聽著手機那頭的時羽抽抽噎噎的說著絡傾傾的情況,麥芽隻覺得心頭一震。
絡傾傾住院了?還渾身裹著紗布?這是怎麽回事!
“時羽你先別哭,不要哭。我把電話給外婆。”
說著將電話給了絡夫人,聽著電話裡孩子哭的那麽傷心,絡夫人的心跟著緊緊揪著。
“別哭,外婆在呢,外婆在呢。”
時羽一聽是外婆的聲音就哭的更加可憐了。
看著二老擔心的模樣,麥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絡傾傾隻身去了韓國,還將時羽帶去了,她到底是要做什麽?
將時羽安撫了好一陣,絡夫人當即決定要去韓國找女兒,一開始就不應該聽她的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現在聽時羽說這些話,她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這五年,她過的真是生不如死,偏偏丈夫的性子倔強,怪她不肯聽自己的話,每次她回來都沒個好臉色,三兩句話就給攆走了。
而現在……想到女兒在異國他鄉受苦,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
“都怪我不好,要是當初我以死相逼,不讓她嫁給那個畜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了,嗚嗚……”
“伯母,您別這樣,傾傾不會有事的。”
“立刻訂去首爾的機票,馬上去找她,到了首爾可以聯系鮮於社長,在首爾他的人脈廣,不會有事的。”
由於腳傷還帶著傷,麥芽想要去被二老拒絕了下來。絡夫人拉著她的手,感激的看著她。
“孩子,你對我們傾傾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你放心,這份恩情我們一定會記住的。”
這話說的這麽重讓小麥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也沒做什麽,也只是在能力范圍幫幫忙而已。
“您別這麽說,等安頓好了,給我發條信息就好。”
“嗯嗯。”
“伯父伯母,一路平安。”
在VIP安檢通道前麥芽擺著手,目送著二老走了進去。
唉……真是好事多磨啊。
韓國,住院……
倏地,小麥的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置信的搖著頭,難不成,絡傾傾是去……不會吧?她為了能爭一口氣,竟然做出這樣的選擇?
雖然是個猜測,但是麥芽覺得自己是猜得八九不離十的,她當初那麽決絕的說要讓時燕回後悔想來,除了這個也沒別的可能了,只是為了一個渣男,值得麽?
歎了口氣,小麥搖了搖頭。
麥芽洗好澡,頭髮濕濕的,想著祁牧野要是在還能給自己吹頭髮,可惜啊,他不在。
拿出吹風機,呼呼的熱風吹在頭髮上,明明是一個玩意兒來著,可是怎麽就感覺不對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歎了口氣。
才走一天而已,自己就這麽不適應了麽?
回頭看著那張雙人床,現在好像大了不少,更是顯得空蕩蕩的。
祁牧野啊祁牧野,你什麽時候能回來呀?
……
捧著手機趟在床上,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
都說好了臨睡前給他電話,嗯,他應該不會嫌棄自己煩吧?
正想著,電話已經被人接了起來。
“要睡覺了?”
低沉的嗓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聽著聽著就有種好暖心的感覺,這男人,以後都能陪在自己身邊了,是麽。想想就感覺挺開心的。
“嗯。你呐?還在工作?”
放下手中的ipad,祁牧野伸了個懶腰,要不是她打電話過來,恐怕自己還在繼續呢。
“沒,也準備要睡覺。”
下巴抵在柔軟的被子上,今天沒有他溫暖的懷抱,感覺有點兒不習慣。說來可笑,這才搬來霍宅多久,怎麽就這麽矯情上了呢。
可是,此時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感受啊,想著他此刻會不會也這麽想念自己。
“那你要幾天才回來啊?”
她的問題引的祁牧野呵呵的笑,麥芽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這麽問不是顯得自己多想念他了嗎?完了,這家夥一定又得意忘形了,紅了紅臉,麻利兒的找補回來兩句,掩飾一下。
“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單純想問問你幾天回來。嗯,糖糖今天在飯桌上問來著,我總不能糊弄孩子吧。”
這借口真是爛爆了,祁牧野好心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臉上帶著笑意。
她什麽時候也變得小別扭了呢?
“嗯,三四天差不多。我會盡快解決。”
當初祁牧雅說懷了孕,祁牧野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倒不是不信任麥芽,畢竟,這是妹妹個人的事,還是不要四處說才好。
只是沒想到……
他倒是慶幸自己沒有說,不然真是沒法兒解釋了,而且要是說母親有抑鬱症……還是自己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反而更麻煩,索性,就什麽都不解釋了。
等他想辦法去證明下這個抑鬱症是不是真的再說吧。
“好,那明天告訴糖糖。”
這謊話說的,麥芽自己都臉通紅,哎呀,她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矯情了呢?
可是話都說完了,就這麽著吧,要比別扭程度,她絕對跟他沒法比啊,所以,嗯,沒事,沒事。
某人開始無節操的自我催眠了,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己這行為多麽的掩耳盜鈴。
“麥芽……”
他聲音忽然低了很多,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刷在麥芽的心尖兒上。
“嗯?什麽?”
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總覺得他有什麽話對自己說似的。
下意識的就有些期待,靜靜的,靜靜地等著他說,心跳也慢慢加快了些。
“我想你。”
那三個字說出口的瞬間,她好像聽到無數個煙花在空中綻放的感覺,一顆心更像是浸泡在汽水裡面,甜甜的,還帶著別樣的悸動。
以前的祁牧野哪裡會說這樣的話,可是現在的他,在試著改變,變得更加溫暖,好像要驅散掉她周圍所有的冰雪一樣。
“嗯,我知道。”
這傲嬌的回答讓祁牧野無奈了。她呀,現在真是越來越會拿喬了。
“哦,那你還知道什麽?”
他懶懶的問著,也聽不出是不是在生氣,麥芽抿了抿嘴,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我又不是算命的,哪兒知道那麽多?”
嬌嗔的語氣讓祁牧野眯了眯眼。
“小牧野,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