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都上我家求親來吧-——肥15
呂勝又驚又喜的對著鐵氏走去,也有忐忑不安,不知道鐵氏叫他過去,是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為他說話,還是讓他徹底死心。
鐵氏笑道:“勝哥,我知道你隻想娶我的女兒。”
“是啊。”呂勝覺得有門。
“那我今天就把我的女兒給你。”鐵氏招手,小郡主飛快跑來,喊了一聲母親。
呂勝撲通坐倒在地,隨後雙手按地,就這姿勢,往後就退。
鐵氏不管他,反正他這會兒退不到門外面去。說出來的話,他還是聽得見。
“這是我新收的小女兒,勝哥,你若是答應,這門親事咱們定下來。你若是不情願,”鐵氏對母親盈盈:“魯王是先帝一母同胞,團雪在郡主中是挑尖的一位,就請母親在世家裡給她挑一個好的吧。”
小郡主顯然事先不知道後面這段,神情有些不對。鐵氏在她手上輕輕一擰,這位叫團雪,此時冰雪聰明出來,乖乖的模樣:“我聽母親的。”
“哎!……。”
呂勝喊出一聲來就斷掉。
喊出來是舍不得,斷掉是不甘心。
大家都對著他笑,看著他神色一道青一道白又換上一道紅。最後站起來垂頭喪氣:“嶽母真的只能這樣?”
“只能這樣。”鐵氏忍住笑。
呂勝可憐巴巴的歎上一聲:“為什麽這樣對我?”沒有辦法的點點圓腦袋,隨後雙手蓋臉放聲大哭。
三歲時的願望,可以影響一生。這就改變,有無數的酸楚、無數的不情願。
換成別的姑娘,早就生氣。小郡主可不會,她正忙著和張春姑喜滋滋:“他答應了,哈哈,”
到底還是答應了,贏了贏了的,小臉兒上笑得好生歡快。
做為鐵氏的第三個義女,排她前面的兩個,刀豆和槍豆不能眼看著郡主受欺負。
把呂勝往外面攆,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乾淨眼淚,再洗乾淨臉再來。
樊華可樂了,找一找,咦?作為愛看笑話的人之一,鐵權表弟去了哪裡?
鐵權在自己書房裡下筆如風,沒有一會兒,寫好十幾封短信。房外,等著送信的小廝排成隊,鐵權拿出來交給他們,叮囑道:“趕緊,加快,十萬火急。”
寫完出來,家裡客人多,準備往外面客廳上應酬一圈,再進去,表妹面前當個好表哥。就見到大松根底下,一個人蹲著哭得很傷心。
“這是誰?咱們家今天接姑母一家是喜事,他居然敢攪和?”鐵權問跟的人。
跟的人還沒有回答,認出來是呂勝。
鐵權納悶:“誰敢怠慢你,是不給你酒吃,還是不給你新衣裳?我幫你教訓他。”
“嗚嗚,嶽母讓我和小郡主定親。”
鐵權一驚,這可不行。在鐵權的計劃裡,呂勝得在芊眠表妹定親前,給表妹襯足臉面。
剛要說話,呂勝第二句出來:“我定親了,芊眠妹妹可怎麽辦?”
這一副離了他就不行,讓鐵權大倒胃口。胡亂恭喜幾句:“定的好,我這就讓人為你們擺定親酒。”揚長而去。
沒走幾步,見弟弟——六歲的鐵標慌慌張張。
“標哥,去陪姐姐啊,怎麽往外面去?太不懂事了啊,外面客人你小,還不能陪,內親你能陪。”
鐵標繃著小臉兒回他:“大哥,我正是往花家請小五妹妹來陪姐姐啊。”
那愛拿東西砸自己的小胖妞?
鐵權蹲下來:“找他家做什麽?如今我們有姐妹了,你有姐姐,我有妹妹,以後不用再巴著別人家的姐妹玩。”
鐵標眨巴眼睛不明白。
“就像你以前沒糖吃,盡管去花家討好了。現在有了,比花家的還要香甜,你是松子胡桃芝麻蜜糖,花家的是大糖餅子粘牙齒,你吃嗎?”
鐵標捂住小嘴巴:“母親說我牙不好,我不吃糖餅子。”神氣的一揚小眉頭:“松子胡桃糖,我可以吃一塊。”
鐵權送上大拇指:“這才是我的好弟弟。”握住他的小手,往回送幾步,交給跟著的人:“去吧,好好的吃咱們家裡的糖。咱們自己有姐妹了,從今天開始發達了,別家的糖都不要。”
鐵標連連點頭,往裡走了。
鐵權往外面客廳上招待一圈人回來,見到鐵標坐在姑母懷裡,太子在表妹懷裡,小孩子見小孩子親,正對他笑嘻嘻。
樊華湊上來:“表弟對你說件事情……。”
“我已經知道,他正在大樹底下哭。”
樊華一溜煙兒的出去,義憤填膺的話從外面傳進來:“看我教訓他。”
房外,讓打開庫房取的東西流水一樣送進來。
老王妃笑道:“夫人姑娘們現成的衣裳都不算足用,別嫌棄,咱們先挑現成的。”
頭一份,既不是給客人,如太傅夫人齊氏。也不是給親戚,如楚家女眷。也沒有給女兒和外孫,而是楚雲期。
一套寶藍色團花夏袍,一套月白羅袍,又是一套大紅寶相花刻絲的夏衣。
都是從裡到外俱全。
兩條玉帶,其中一個是金環扣。
楚雲期上前道謝,老王妃拉著楚雲期的手哭了:“我的孩子,以後你要常來常往的才好。”
楚雲期也哭了:“都是小婿不好,都怪我。”
老王妃收住淚,恨恨地對女兒道:“都怪你那固執的爹!”西寧王妃幫腔:“都怪王爺擰巴。”
這種恨,不過是做給女兒和女婿看。楚雲期大為感動,再次後悔和嶽父賭氣時,從不考慮有沒有傷到嶽母。
衣裳精致,一看就是巧手匠人做成。鐵氏讓楚雲期這就換上,楚雲期知道嶽母心意,換上大紅的出來。
系的玉佩水潤放光,是西寧王妃給他。
老王妃樂了,這女婿氣宇軒昂一表人才。讓楚雲期到跟前,越看越滿意:“你們成親我們都沒去,這樣看看,也就算我補回來。”
西寧王妃稱是。
接下來給鐵氏選衣裳,也有一套大紅色的,讓鐵氏也換上去,夫妻坐在一起,這就齊全。
太子見到處新嶄嶄,也很喜歡。而接下來,就是給他的衣裳。
“家裡現成的小孩子衣裳,只有標哥小時候的,撿沒有穿的拿來。”
赤橙紅綠青藍紫,端上好幾個盤子。
楚芊眠喜歡了,這就給太子換上。水青色的小衣裳,襯的太子頭臉雪白。
太子笑得大眼睛只有一條線,問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很美,他就點腦袋。
接下來給楚芊眠,因家裡沒有姑娘,把老王妃和王妃嫁妝裡的年青時衣裳拿出來,擺出來十個大箱子。
另外又是十個大箱子的衣裳,給姑娘們分。
女眷們分的衣裳,也是老王妃和王妃的。
分完衣裳贈一些常用的首飾,最後是衣料,現給每位再做。
男人分的是老王和西寧王的衣裳,因男人們在外面坐著,讓人請進來換衣。
老王和西寧王也就知道楚雲期一身大紅衣裳,猶豫半刻,老王還是吩咐跟的人:“去,請他出來見客人,這就算住下來,以後有在內宅說話的時候,今天不出來見人,客人們會怪我們失了禮數。”
楚雲期出來,俊目英挺儀表過人,談吐又瀟灑,賓客都說這女婿不錯。老王和西寧王對這女婿的憎惡,到此算下去一些。
到這個時候,大門上剛剛疏通。
來的客人長坐,後面又有客人到來,造成車馬在街上停放不開,越來越影響後面的人。
幾個管家四下裡奔跑,忙的衣裳上汗可以擰成水。
“這一排車,停到隔壁街上去。”
“那馬不能再進來了,大人對不住,請您下馬走兩步。”
就這樣,才理出一條可以走的路。一輛馬車到門外停下,一個小胖妞下車,對著裡面就跑,嚷著:“我總算進來了,熱到我了,我得要點兒涼的吃去。”
內宅裡,鐵權正在說笑話給表妹聽,見一個小胖妞麻溜的進了來。鐵權嚇得一哆嗦:“怎麽也沒人通報?”
小胖妞奇怪:“說我嗎?我來從不通報。”
小跑到鐵標身邊,就去端他的碗:“只有半碗綠豆,好吧,我全喝了吧。”
鐵標搔頭:“大哥說以後不和你家的人玩,你還喝嗎。”
“為什麽?”小胖妞反問鐵標,對鐵權怒目而視。
“大哥說,我家有姐妹,不再和你家玩。”鐵標老老實實。
楚芊眠覺得有趣,悄悄問表哥:“難道這個是你訂的親事?看你見到她後多不情願。”
鐵權正色:“表妹,千萬不要把我和她家的姑娘放到一起說。”
楚芊眠就更想看個明白,見到鐵標說完,小胖妞也不喝綠豆了,手裡捏著一團打開,原來是她的小帕子。
裡面的東西抓幾個,來到鐵權面前,對他就砸:“讓你不和我玩!”
鐵權拔腿就跑:“哎哎,你往這邊來砸我,不許砸到我表妹。”太子掙頭掙臉的搶著要看,楚芊眠把他擋住,怕東西扔到他。
叫過鐵標:“標哥,這是誰?”
楚芊眠覺得這小姑娘長大以後,一定是個潑辣性子。表哥如果娶這樣的小表嫂,難道是特意送給表妹笑話看。
鐵標還沒有回話,圍著屋子跑的鐵權大叫:“花小胖,花小五,花胖妞,你再砸我,我不客氣了。”
花小五追在他後面就更來精神:“我不胖。”
“你胖,你還潑,以後沒有人要。”鐵權又跑過高幾。
花小五得意了:“標哥說他娶我。”
鐵標頓時忘記回表姐的話,笑眉笑眼睛:“是啊,等我長大了我會娶你的。”
屋子裡的人都哈哈大笑,楚芊眠也能放聲笑上幾聲。太子笑得最為響亮,其實他是啥也不懂。
鐵權又跑上一圈,見花小五那小胖子,可能平時蘊藏的多,還是不見累。
不舍得離開表妹的好表哥鐵權覺得來個殺手鐧也罷。
“花小五,沒有人請你,誰叫你來的!”
兩家世交,這句話算頂頂難聽。
花小五停下來,理直氣壯:“是你。”小帕子裡卷的不僅有砸人的乾果子,還有一張信箋。
鐵標接到手上:“我看我看。”
楚芊眠伸長頭頸,這一看撲哧一聲,隨即漲紅臉,不知道笑好,還是生氣好。
上面寫著:“家有表妹賢淑良德,是好兄弟的著寶衫、牽寶馬、佩寶器,都來我家求親吧。”
下面署名,鐵權。
楚芊眠伸頭,太子也伸頭看。他會看什麽呢?只是覺得好玩,格格大聲笑著。
楚芊眠把他腦袋扳正,和他臉對臉兒,低聲埋怨:“這不好笑,這應該打他,稷哥你說對不對?”
太子回她大笑臉兒。
紙條現在到了老王妃和王妃手上,兩個人也樂了。鐵權漲紅臉兒,索性沒了解釋,對花小五怒道:“這是寫給你哥哥的,你哥哥在哪裡?”
花小五依舊底氣十足:“我來向標哥求親,我姐姐說的。”
“你哥哥呢?”
“我姐姐來向你求親,我姐姐說的。”
“你哥哥呢!”鐵權抓狂。
楚芊眠鄙夷:“該,讓你算計表妹。”
上官知在外面,讓樊華找回來的呂勝亮了眼睛,對啊,來上幾百個求親的,把上官家的小子打下去,勝哥多喜歡。
外面有人通報:“花將軍夫人和花姑娘來了,花公子、唐公子、馬公子……請小爺出去說話。”
一個英氣勃勃的夫人帶著幾個英姿颯爽的姑娘走進來,其中有一個眼珠子鎖定在鐵權身上。鐵權縮著腦袋袖著手,出去的比兔子還快。
一路跑到二門外面,見收到信的十幾個人都在這裡,但是糊塗的糊塗,懵懂的懵懂。
見到鐵權紛紛問道:“怎麽回事?你家什麽時候多出來一位表妹?”
“我定親了,怎麽還讓我求親?”
鐵權板起臉,嚴肅地道:“各位,患難見知己,不依的是混蛋。我家表妹現在遇到緊要關頭,有一個仗著身份的人向她求親。這事我能忍嗎?特請你們來幫幫場子造聲勢。幫,還是不幫?隻許說一個字。”
大家扳手指算,幫是一個字,不幫是兩個字,那就是不許說不就這意思。
“定過親的怎麽了?我不嫌棄你不配求親,再說也不真的許給你。”
鐵權再道。
他雖痛失呂勝,還幸好還有一幫好兄弟,如今只要是生得體面的,都上家裡來求親吧。
……
內宅裡,楚芊眠沒有裝害羞離開,是她沒有把鐵權害怕花家的姑娘看完。
只允許表哥欺負表妹,表妹就不許欺負表哥不成。
她很快和花家的姑娘攀談起來,花家的姑娘樂於告訴她,鐵權從小到大的一系列糗事。
五歲的花小五添油加醋:“世子不接姐姐的信。”
“世子不接姐姐的香囊。”
“世子不接姐姐的詩詞。”
楚芊眠義正辭嚴:“真不應該。”
“真不應該。”
“太不對了。”
花小五頓時成了她的知己,搬著小杌子過來,打算坐到這姐姐的身邊。
老王妃、王妃一起笑:“小五回來,”對花夫人和姑娘們解釋:“郡主新得的孩子養的靦腆,輕易不見生人。”
太子烏溜溜眼珠子正在到處亂轉,見到有趣,就對著人也好、條幾座屏也好,笑上一笑。
楚芊眠起身告辭。
剛才沒有走,是想和長輩說話來者。
鐵氏和她一起出來,楚麗紋三個也出來,先去看過吉沙阿奶的住處,鐵氏有心,安排在她舊日閨房的廂房裡。
正房,住下夫妻、楚芊眠和太子。另一間廂房,給楚麗紋等三個小姑娘住。
楚芊眠對三個小姑娘交待道:“以後,就由你們常常的伴著太子玩耍,咱們輕易的可不許別人接近他。”
這一天余下的鍾點,楚芊眠沒有再出去,第二天有親戚請客,也只是鐵氏去了。從此只在母親舊閨房裡帶太子,有時候去園子裡逛逛。老王妃和王妃都說過,讓她不用晨昏定省,太子最大。
直到半個月後,上官知讓人請她抱著太子出去,上官國舅夫人到了。
……
國舅夫人收到丈夫的信,讓她往西寧王府見兒子,來以前總有提心吊膽。但是她素來敬服國舅,也就來了。到西寧後一打聽,上官知正大光明的在西寧王府亮相。
街上都在說,上官家來人,隻好算第三批。
第一批早在大殿下登基的次年,也就是去年。大殿下以皇帝身份邀請西寧王進京不成,派兩個人前來,試圖說服西寧王進京,成為大殿下的黨羽。
西寧王是這樣對待他們的:
當時剛收到老王信,說國舅冤枉。剛準備打發鐵權離開,一路鋪開給養道路接濟祖父。
但是呢,也犯不著和京裡嗆。而且,也犯不著讓手下官員說王府獨斷專行,不認新朝。
西寧王遍請本地官員和鄉紳,讓二位來自京中的使臣和大家會面。舌戰一番後,自然有說東有說西。人一多,又自由言論,就不太可能統一。
西寧王以還要商議為理由,客氣地勸走使臣。
第二批是益王的人,西寧王照樣來個大家見面,輪番舌戰,他高坐一旁含笑觀看。
結果一樣,以大家商議為理由,暫不給益王回復。
上官知出現,也是這個待遇。
上官夫人放下心,采購一些禮物,正式的登門拜訪。
楚芊眠到的時候,見到房裡哭聲大作。
楚夫人等和夫人們抱頭說離別以後的話,哭的不能自己。姑娘們說分開以後的事情,也是淚下如雨。
上官知陪在一個雖有風霜苦還仍見容貌美的夫人身邊,見到楚芊眠進來,起身道:“母親,這就是楚姑娘,就是她一直撫養太子。”
“這是殿下?”上官國舅夫人顫抖的伸出手,太子不認識她,往楚芊眠懷裡縮著。
饒是這樣,上官夫人也看出來像,這是先皇和上官皇后的孩子。他有一雙肖似娘娘的眼睛,帶著上官家人獨有的神采,和上官知一模一樣。
上官知本想讓母親單獨見太子,但女眷們陪著上官夫人不離不棄,上官夫人說太子是大家的盼頭,應該讓大家都知道。
上官夫人抹著淚水招呼:“都來見見太子殿下。”
太子老大不高興,這和他剛到這裡的那天,看花小五鬧事津津有味不一樣。
花小五有趣,她是玩啊。
這裡到處是哭,他感覺得出來。
再說抱他出來的時候,他正在看花玩耍。花多好看,比這裡好。抱著楚芊眠面頰:“回去回去。”
“稷哥乖乖,大老遠的來看你,再坐會兒。”楚芊眠哄著他,在外祖母身邊坐下來。
上官知為她一笑,很是自豪,扶母親坐下,就要開口請母親提親時,上官夫人也等不及,對上官知說著:“不是我要在別人家裡說這樣的話,實在是趕緊定下來吧,可憐她們一路侍候我不棄辛苦,早早給個名分吧。”
又哭起來:“可憐玉珍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大活人跟著二殿下進到益王府裡,後來就怎麽也打聽不出來。”
上官知陪笑:“母親的意思我不明白,不如等下單獨說,現在請母親為我提親。”
上官夫人喜道:“是是,我就是要為你說親事。”對老王妃欠身:“請老王妃做個見證。”
叫過陶嬌珠:“知兒,姑娘們商議過,以後家宅安寧,不生是非。公推嬌珠做你的妻。”
又注目另外幾個:“你知道她們都是好孩子,她們卻甘願做你的妾。”
房外又來了人,陶雲、周奇過來見面。
陶雲默不作聲,周奇瞠目結舌先不用說,楚芊眠淡淡的勾起嘴角,對自己道,好在這些天,她成天在內宅裡很少見上官知,這個人不在面前時,重新想過一遍,已得出答案。
她覺得自己不答應最好。
不是家世不是容貌不是聰明不般配,是兩下裡不是先傾心,而是在亂中被迫在一起,還是那種強迫自己或者別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是楚姑娘對品學兼優的上官公子不放心。
楚姑娘把兩年時光推敲的不能再細,獨這點她沒有推敲。她覺得自己不安心,這就應該拒絕。
而今天,她親眼看到。一堆嬌花軟玉出身良好的姑娘,爭著做他的妾。楚芊眠搖一搖頭,她怎麽能妨礙他的齊人之福呢?
她的父母是自由相認,自由相戀。對女兒的灌輸,是自由的喜愛對方最為重要。
牽強哪怕一星半絲,以後只有自己受罪。
而楚芊眠有父母有家人,還有一個搗亂的表哥鐵權,導致這些天往家裡求親的人,每天不絕。
她相信,會給自己再選良緣。
她靜靜地看著上官國舅夫人和姑娘們,在心裡為她們祝福,也包括上官公子。
上官知徹底冷靜,沒有先看楚芊眠。第一個望的,是談過話的陶雲。
那意思,咱們說過的。
陶雲對他晃晃拳頭。
第二個,他就對母親說起話來。
打迭起柔聲,慢慢地道:“母親,父親給您去信,信上說讓您為我求親,您可還記得?”
上官夫人取出信:“在這裡,”
母子一起看,上面寫的是:見到知兒,為他求親。
上官知輕笑:“這意思是見到我以後,按父親和我的意思,為我求親。”
他深深的欠身:“回母親,父親作主,為我向楚姑娘求親。父親,已向這裡老王正式提出。”
夫主為大,是本朝固有。雖夫妻同心,但重大事情上,國舅說一不二。
上官夫人聽出兒子話的分量,一時間茫然了,反覆的看著信,是這樣的嗎?
陶嬌珠煞白了面容,姑娘們面無血色。
“哥!”
陶嬌珠看到陶雲,對他撲過去:“父母親都不在了,”
“我知道。”陶雲不無心酸。
“這親事,是和父母親說下的,”陶嬌珠忍不住珠淚滾滾。
陶雲歎口氣:“妹妹,哥再給你找一家。”
“怎麽,你你,你不幫我說話?”陶嬌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雲緊緊閉上嘴,他不是不幫,是說過沒用。
上官知正在細細解釋:“母親,楚姑娘撫養太子,是我上官家的大恩人。”
上官夫人更加糊塗。
不離她左右的人互共生死,又讓她怎麽割舍?
陶嬌珠哭道:“為什麽走了郡主又來一個,我當妾也罷……。”
上官夫人哭了:“如果這真的是國舅的意思,嬌珠我只能再次對不起你……。”
上官知心平氣和:“母親,父親答應我不納妾。”
陶雲忍無可忍:“妹妹,他不納妾。”
楚芊眠亦在這個時候坦然地道:“上官公子不必為難,這門親事爹爹沒有答應。請你放心,我也不會答應。”
她坐在那裡,用太子擋住一半的面容,另一半沉穩的好似江心石,卻讓人看不清真實和虛假。
姑娘們倒抽一口涼氣,她拒絕的是上官公子?
上官知可不奇怪,一直是他表白,他尋找機會斯文的親近下。楚姑娘哪有表露過什麽?
背後,他也想了又想。追楚姑娘之路,不亞於蜀道難。
別人會沉醉在他的容貌、他的能乾上面。楚芊眠卻不會。
她也有容貌也有才乾。
上官知還是不慌不忙的口吻:“母親還沒有正式求親,我說過的正式和益王府退親也沒有做到,你當然不肯答應。”
借機會又恭維下:“你從來端莊過於別人。”
陷在情意中的人化身無數,一會兒情意綿綿,一會兒是馬屁精,一會兒又可以當使喚的下人。
他自己從不覺得夾生。
上官夫人和姑娘們驚駭愕然,這?還是上官知嗎!
有不近女色名聲的這位,寥寥的幾句話,客氣討好奉承……一古腦兒全用上。
楚芊眠拿太子對著他,免得自己對他怒容滿面。
這話裡無處不在的親昵,好似與自己很熟悉,這位又來輕薄人了。
太子很高興:“哥哥抱抱。”
他腦後的嗓音很冰冷:“公子聰明,怎麽會誤解我的話,我說的是,我不會答應。”
上官知笑了笑:“我會求。”
“我依然不會答應。”
“我會求。”
“你聽清楚,我不會答應!”
“你也聽明白,我會求!”
上官知清清嗓子:“親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楚姑娘說話的地方。如果楚姑娘有話要說,只能是你對我哪裡不滿意,我怎樣你才會說滿意。”
他眸含笑意:“這些,歸你說。”
怔上片刻,楚芊眠才聽出來,他居然教訓自己!
豈有此理,他佔住理了嗎?
把張著小手的太子抱回來,現出楚芊眠的橫眉冷目:“你是知道我的,我的事情我當家。”
上官知笑得受寵若驚模樣,柔聲道:“是啊,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我已為你心動,你讓我怎麽能不求親呢?”
這就是大姐姐楚繡紋說的,對姑娘們退避三舍,斯文有禮的上官公子?這簡直一個流氓。
楚芊眠這個當上的悶悶的,正要反駁,陶嬌珠已經認命,收淚對上官夫人道:“既然公子要這樣,那還和以前一樣,”
楚芊眠剛要出口的話讓噎進去,變成另一股怒氣。你認,我也不要啊。
而另一個人怒氣衝天。
“看不下去了!陶嬌珠,你就這麽喜歡當妾!”
周奇走出來:“睜開你的眼,看看別人不行嗎?為什麽一定要喜歡我表哥,瞅瞅別人!”
錯字再改哈。
說下本月的更新。
14號上架,更新17天,肥肥出沒15天,每肥一萬二字以上。仔情不自禁望天,明天會有好些保底月票?
收藏在漲,月票在漲,多謝大家的支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