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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200章 ,上官玉到西寧
  第200章 ,上官玉到西寧

  上官國舅捏著楚雲期的名字,好半天沒有說話。

  “祖父?”

  上官玉道:“外祖父說祖父見到一定會生病,果然如此。奶娘,快去請醫生。”

  上官國舅回神:“不用了,祖父挺好。”暗想外祖父才要看醫生,把本子還給上官玉,擠出笑容:“寫的不錯,咱們就按這上面寫的辦吧。”

  上官玉很喜歡,爬到國舅的膝頭,親一親他。

  這個晚上,上官玉除去月亮以外,還有心儀中好些好吃的。她興奮之中,對國舅打開話匣子:“廷倌說我這輩子只出這一次門,所以要我把所有的地方都去過。”

  恨著楚雲期的上官國舅答應一聲:“以後有空再出來。”

  “行伍舅舅說我再不吃啊,以後永遠吃不到。”上官玉說話的時候,啃著當地小吃。

  上官國舅很想把楚雲期暴打一頓。

  中秋的夜晚,住在野店裡的人不多。上官國舅得已霸住整個店,帶著受傷的心,帶著孫女兒在店外空曠地中看月亮。

  他從沒有在這種地方留神看過月亮,猛地一看,月亮又大又高,還挺有意境。

  有些像山林中那月,隻已不是當年。

  國舅應該高興,只是想到與楚雲期的指使有關,就痛快不了。

  上官玉卻很高興,繼續的說著:“外祖父帶廷倌出門,我沒有去,廷倌說好可惜……”

  上官國舅打定主意,因太后對上官玉關心過重,一定要培養出個不出京的能耐孩子,讓楚雲期吃癟一回。

  正這樣想著,風忽然的冷了,有什麽又寒又冰的自黑暗中來。“嗖”地一箭,施央自暗中射出,飛往暗中。護衛和侍衛們跳出來,訓練有素的往四面八方搜索。

  上官國舅一抖手腕,把上官玉摟到懷裡。但見到上官玉屏氣凝神,原本手中拿著雞腿,把個骨頭對著外面。

  悄聲道:“祖父,我保護您。”

  上官國舅心頭一動:“這也是外祖父教的嗎?”

  上官玉眨眨眼睛:“是啊,外祖父說祖父總有老的一天,所以讓玉兒小的時候行萬裡路讀萬卷書,學會萬般的本事,以後就可以保護祖父。”

  上官國舅心頭有暖流流過來流過去,眸中笑意盎然:“是嗎?這樣一說,外祖父倒是不錯的人。”

  上官玉得到誇獎,賣弄起來:“還有行伍舅舅也是,舅舅說玉兒要快快長大,就可以保護皇舅舅、祖父祖母,和父母親。”

  上官國舅含笑。

  “還有廷倌也是,廷倌說他們背完祖父要求的書,就可以追上我,然後,我們一起在關城折騰,”上官玉有些抱歉:“這話不好,但是廷倌說的挺來勁兒,不關外祖父事情。”

  施央這個時候回來,對國舅一點頭,表示四下裡無事。施央出現在這裡,足可以表示上官玉是太后和新豐帝最寵愛的人,上官國舅對孫女兒更加慈愛:“外祖父就沒有教你一些,祖父不好的話?”

  上官玉搖頭:“沒有呢,外祖父說,祖父古板,所以上路以後,玉兒當家,玉兒要對祖父好。”

  這話脆生生的,施央也聽到,不禁笑道:“國舅請放心吧,安佑王能教導出長公主殿下,哪能教壞小爺小姑娘。”

  “就是這樣。”上官玉喜歡的小腦袋連點,小心翼翼對祖父道:“您要是喜歡了,以後廷倌出門兒,我可以跟上了吧。”

  上官國舅失笑:“這句也是外祖父教的吧?”

  “不是,是行伍舅舅和廷倌讓我說的。”上官玉向往地道:“這月亮多圓啊,可是沒有父母親,也沒有祖母,更沒有太后和皇舅舅。廷倌說我自己出來會冷清,讓他說中。廷倌說讓我求祖父,以後……”

  上官國舅打斷她:“祖父知道了,你吃東西吧。”

  拿一個螃蟹在手中,有些食不下咽。

  回到暗中的施央不由好笑,對一起埋伏的人道:“我就知道國舅會有這一天的,他不是安佑王對手。”

  第二天,上官國舅不再拖行程,帶著上官玉直奔西寧。事先,有打前站的人。

  ……。

  鐵秀男小臉兒綻放花朵:“表姐要來?”雙手捂住面頰,再重新一遍:“表姐真的要來嗎?她是接我才來的。”

  她回到家中,才知道祖母老王妃已經痊愈,她的母親世子妃有喜,鐵秀男沒有侍疾,但也陪著,就不能立即返回京中。

  此刻,開心的跑出去找二嬸兼姨媽花小五,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花小五陪著她回來見姐姐花錦心,也是不敢相信的面容:“玉兒要來?她可是姐姐心愛的女兒啊。”

  花錦心瞄瞄妹妹隆起的腹部,花小五總說要比姐姐先生,有鐵秀男的存在,當然沒有先生,但是如果小五生下男孩子,卻也表示她先生。

  花錦心給她一盆涼水:“縱然是公主殿下心愛的孩子要來,也不表示與你有喜有關。”

  至少信裡從沒有提過。

  花小五可不是三兩句就打倒的人,一抬下巴:“這可說不好。”和鐵秀男出來,婆子們來回:“二夫人帶著小姑娘請王妃收拾房子,又去收拾園子,這會兒忙的不歇著。”

  花錦心氣急,讓人去阻止妹妹:“為你先生兒子爭一口氣,也不要再亂動了。”

  花小五倒是回來了,鐵秀男就更加忙碌。一會兒送個花盆請花小五過目,一會兒又拿疊帕子,花小五幫她掌眼。

  花錦心有些高興:“是了,你這就很像個女孩子,你也到時候應該學一學,彌補下你總在姑母家裡住著。”

  “母親,表姐是來接我的。”鐵秀男還是這一句:“所以我要好好招待,因為表姐就要招待我了。”

  花錦心勸她打消心思:“你不能總住在親戚家裡,表姐會煩你,廷倌也會煩你。”

  “才不會。”鐵秀男對母親不樂意,拿著東西跑開。

  上官玉的行李陸續到來,除去國舅隨身帶的,另外還有二十車的箱籠,裡面是替換的衣裳、首飾和禮物。

  西寧王為此特地從軍中回來,老王讓他過去說話:“你妹妹說太后有定親玉兒的意思,由此看來沒有錯。”

  “父親,您的意思是楚雲期生下的孩子好?”對著老王面上神色,西寧王這樣猜測。

  老王哪有那麽容易就轉風向,冷笑道:“關他什麽事情,是我生的女兒好,你妹妹生下的女兒好,芊眠又生下的女兒好,我高興高興,別提他。”

  西寧王放下心:“父親,要我向楚雲期低頭,我也還不肯呢。”父子相視一笑。

  上官玉到來的前一天,鐵秀男收拾好房子,老王妃和王妃都誇好。第二天一早,她又跑到大門內最近的小廳上等著。聽到馬車到來,鐵秀男走出來,小臉兒上笑的真誠:“表姐好,表姐一路鞍馬勞頓,一定辛苦,請進家去好好的歇息。”

  又對上官國舅行禮:“祖父辛苦。”

  鐵權覺得女兒說的不錯,因是他的女兒,他不能誇。見到上官玉最為高興:“表妹說的多好啊,我最擔心你回家裡來,就把京裡咱們學的忘記。”

  花小五湊趣:“你們學了什麽?”花錦心把她輕推,讓她不要插話:“請客人進去再說不遲。”

  等到進去,上官玉見過老王妃和王妃,細聲細氣地說起來:“聽說曾祖母病了,我一定代母親得來。還要代廷倌致歉。廷倌總是不讓表妹當女孩兒,好容易我帶著表妹學會當女孩兒,表妹卻回來。是以,還得接表妹走,回京裡好好的當女孩兒。”

  老王妃和王妃呵呵地笑:“看看玉兒多懂事。”鐵秀男得了意:“我就說吧,表姐是來接我的。”

  花錦心顰眉頭:“竟然一點兒也不謙虛。”鐵權早就知道上官國舅來信內容:“你就讓她去吧,她呆在家裡也是淘氣。”

  正說著,小姐妹手挽著手出去,鐵秀男要帶表姐逛園子。大人們看著她們離開,老王清清嗓子,對國舅道:“收到你的信,我們全家都商議過。定禮隨意,秀男是不能和安泰相比。”

  上官國舅一笑:“老王爺請放心,我上官家定媳婦,一代隻比一代好。安泰是多少定禮,秀男不會差到哪裡。”

  花錦心意外:“怎麽我不知道?”鐵權目視花小五:“你搶著要說,你說在哪裡了?”

  花小五大驚小怪:“姐姐不知道嗎?”一拍額頭:“我忘記對你說。”

  鐵權對著她笑,花錦心瞅瞅這兩個人:“這事情能隨隨便便忘記嗎?”

  標哥說句中肯的話:“這是為了讓嫂嫂驚喜。嫂嫂,你喜歡嗎?”

  花錦心撫額頭,很想佯裝怒氣,卻怎麽也氣不起來。

  她和表妹楚芊眠相處過幾年,把秀男給表妹家裡,她還是肯的。

  老王請國舅單獨說話,備下酒宴二人小酌,國舅告訴他:“我後面只怕有人。”

  “沒事兒,到這裡不怕老虎和大蟲。”老王倒酒的手穩如泰山。

  上官國舅挾一筷子菜在嘴裡,又見老王的手一抖,酒飛出不少。國舅詫異而又好笑:“這是怎麽了?”

  老王緊鎖眉頭:“你歷年掌權得罪不少人,有人跟著你我不奇怪。但是,安泰以後也會這樣吧?”

  上官國舅訝然過,笑出了聲。在老王埋怨的眼光裡解釋:“你老王爺這些年征戰,難道就沒有恨你的人?”

  “我不一樣,我是個男子。”

  上官國舅哈哈大笑:“朝野上下和你一樣想的人,可不在少數。”

  老王醍醐灌頂狀,半天道:“果然我老了,這句簡單的話也想不明白。果然我當年不如你,並不冤枉。你有這樣的心思,我難道不敢跟上嗎?”

  舉起酒杯興致勃發:“為我家的長公主殿下乾這一杯。”

  兩個人又說又談,又笑又說,天色漸漸的黑下來。上夜的人走過一處,一處的燈燭熄滅。隨著處處的暗,一個黑衣人遊魚般行走在暗中。

  離老王和國舅最近的地方,他停下來,懷裡取出一個東西,看他的樣子很是小心。

  也因為暗,他看不清,手指撥弄著可能是機簧,側起耳朵,慢慢的傾聽著裡面的聲音不知在判定什麽。

  肩膀後面,一隻手悄悄的過來,在黑衣人身上一拍。

  黑衣人一個翻身躍出去,回身時手中已有一把短刀,目光警惕之處,見到走出兩個人。

  一個須發皆白,滿面寒霜,是西寧老王。另一個強健身姿,是上官國舅。

  黑衣人一驚看向前方,見那個老王和國舅起身,扭過臉兒,卻是年青人的面容。

  不知道什麽時候,或許是他們散酒之時,人已更換。

  黑衣人身子顫抖著,嘴角流出一絲血時,他的人倒下去。老王大怒,上前去抓住就是幾拳,黑衣人軟軟全無回應。上官國舅攔下他:“沒氣了。”

  老王難道不知道沒有氣,只是太氣了發泄幾下。把黑衣人交給聞訊起來的鐵權和鐵標,請國舅另去一個地方坐著說話。

  燭光閃爍中,良久,老王霸氣地道:“我鐵家的人從不怕宵小之輩。”

  上官國舅撫須沉吟:“只怕這一回不是宵小。”

  “你的意思?”

  “我在路上曾有感覺,但護衛嚴謹沒有人露面。我想,在我頭上動土,不可能膽小無能,所以星夜兼程趕到這裡,”

  老王一拍大腿:“你來對了,放心吧,我把他們全找出來。”

  國舅目光閃動:“我也是這個意思,天氣轉冷,我和玉兒在這裡過年如何,這段日子足夠查到些什麽。”

  國舅沒有吃驚怎麽又有刺客,對他來說依稀尋常。如果隔一段日子沒有,他倒會奇怪。

  好奇心重的是老王,老王問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麽而來嗎?”上官國舅慢慢地笑著:“我還不知道,但是明年我應該就清楚。”

  “為什麽要明年?”

  上官國舅笑容加深:“明年。”

  ……。

  沒有四、五天,上官玉幫著鐵秀男把家裡的親戚理個順序。這些親戚,不是住在城裡或城外,自己有家的人。是西寧王收留的一些無家可歸的親戚中孩子,還有士兵的孤兒。

  鐵秀男大為感激:“他們總算學會好好說話,我剛回來見到他們,總是不像我在表姐家裡如意,也就不如欽哥。我勸了好些回,讓他們學欽哥,他們只是不學。”

  取出石欽最新來的信,筆跡稚嫩:“我給玉姐姐準備好些花石頭,還有大貝殼。秀男你要記著我,我也備下你一份兒。”

  上官玉也露出笑容:“欽哥是個好樣的,他從不認生。”

  幾個孩子就在她們面前坐著,鐵秀男再告訴她們一遍:“要學欽哥,欽哥從不知道什麽是寄人籬下。也要學我,我從不知道什麽是做客。是不是表姐?”

  上官玉大大地點頭:“是呢。”

  花小五和鐵標在這裡看著她們,怕有照顧不到,讓上官玉受到委屈。聞言,花小五嫣然:“看她們的情意,就像姐姐和我的一樣。”

  ……

  第一場大雪下來,楚芊眠安胎結束,和上官知返回京都。太后當天就來看她,晚飯的時候,新豐帝帶著朱細細、韓囡囡、小殿下來用飯並且相見。

  大家推算孩子是男是女,問哪個月裡生,在白雪皚皚中好不熱鬧。

  新豐帝訴了訴苦:“小殿下總是生病,和朕沒有辦法比。”

  從自己兒子身上,新豐帝愈發能感受到,當年的他如果沒有姐姐,在極寒之地病了或者凍了,可真不是玩的。

  他對朱細細道:“你要常抱著他才好。”

  新豐帝肯定不會育兒,但他記得當年,他一直在姐姐懷裡呆著。就算出門去裝在大筐裡,也是姐姐抱在身前。每一回筐蓋打開,總是看到姐姐的笑臉。

  朱細細答應著,把小殿下抱在懷裡哄著。

  韓囡囡熱心出個主意:“等殿下再大些,讓他時常來和廷倌玩吧,和廷倌在一起,就會健康。”

  太后也聽進去。

  能把新豐帝帶大的楚芊眠,在太后心裡也是有避邪的能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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