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189章 ,老於世故(萬9)
  第189章 ,老於世故(萬9)

  得到賀禦史的加盟,費大人、成大人算首戰成功。接下來怎麽弄?三個人交頭接耳好一會兒。

  賀禦史索性揭開好說話:“老費,你的資歷、閱歷,都在孔禦史之上。吃虧就在當年你投賊。”

  “當年我也沒有辦法。”費禦史面上漲的通紅:“我妻子病了,我不能再同國舅出關。本想悄悄回京養病,大殿下拿住我,我不當官不行呐。”

  成大人看出賀禦史的用意,自己說破:“我也是倒霉人,沒出京就落到蠻夷手裡,以為沒命,他們把我送給大殿下,我不認他為主哪成?”

  二人眼珠子再次紅通通:“如今是跟國舅出關的人,不論愚笨升官不誤,除此以外都壓的死死的,賀大人你可曾聽到朝野上下的怨言?”

  賀禦史以前覺得怨言是一通風,刮跑就完了。

  細究這些人心思,根本不能放心上。

  但在今天恰好合適為他所用,他故作重視的深沉道:“是啊,放在以前,是先帝臣子、新朝臣子。而今卻是新樣子出來,跟國舅出關臣,和不隨國舅出關臣。”

  費、成二人見他又肯采納一條,同聲道:“是啊,外省調進來的官員不能升遷,背後罵娘。科舉出來的後輩沒出路,又是罵娘。唉,國舅卻聽不見。”

  “那咱們就讓他聽見聽見。”賀禦史手點在密信上,經過剛才一通交談,其實他在心裡理出一個主意。

  “這事不能少老孔,也不可能不告訴他。”

  費、成猶豫:“我們特地前來見您,就是商議怎麽呈給孔禦史,又怎麽樣才能不讓他昧下來。”

  賀禦史打個哈哈:“如果我送去,老孔請我一頓酒,我也就閉上嘴。誰人背後沒人說是不是?何況皇上對長公主是半母之情。”

  “使不得,”費、成二人連連擺手。

  “如果是你們送去,老孔轉頭一翻臉,這此系誣告,讓你們不要聲張,你們也不好說什麽。”

  “正是如此。”費、成二人翹起大拇指。

  賀禦史流露深謀遠慮的神色:“須要如此這般,讓他老孫不認真查都不行。”

  “大人高見!”費、大人二人激動萬分。

  什麽隨國舅出關就是好,這一次從長公主頭上開刀,讓“出關”官員好好摔一跤。

  ……

  “行斧,你進來。”

  孔禦史面色凝重。

  剛去楚雲豐家拜年回來的楚行斧不敢怠慢,踩著雪小跑過來:“嶽父,為什麽不高興?您不去三伯父家吃年酒,他倒是個不高興。”

  “出事了。今天當值禦史來回我,說有一封密信本來要先給我看,卻夾在進宮奏章裡送進來。”

  孔禦史意味深長:“老費、老成很著急啊。”

  “是他們?”

  這是自己家,楚行斧大大方方皺眉頭:“他們平時怪話最多,以我看不見得無意。”

  “你猜猜看,密信裡檢舉的是誰?”

  楚行斧想也不想:“事關三伯父楚尚書的話,他官場根基穩,動他的人先想想自己頭上烏紗。如果是父親安佑王,父親並不攬權。是針對我家姑奶奶長公主的吧?”

  孔氏和丈夫一起回來,看著仆從們把帶的回禮收拾著,剛走來就聽到這句,吃上一驚:“誰吃了豹子膽?難道不知道皇上對公主的敬重嗎?”

  “要是不敬重,反而不會有這密信也未可知。”孔禦史是老禦史,直覺上一眼看穿。

  楚行斧笑對妻子解釋:“自從我當上禦史,才知道針對國舅的彈劾雪片一般。針對姑奶奶的只會更多,因為她是個女子。”

  孔氏冷笑:“這話真讓人生氣,行劍不在家,過年前我去看花氏,花家對閑話最知道,她隨便說上幾句,也句句是這話。女子怎麽了?可是姑奶奶送皇上還京,他們有嘴說,倒有本事乾去!”

  氣忿忿的,下面應還有話。

  孔禦史溫和打斷:“你們是長公主娘家人,不要總提。在外面也不可再說。好似強記當年情分。皇上對長公主不薄,不是嗎?”

  “是。”孔氏欠身說聲知道。

  再請教孔禦史:“如今該怎麽樣呢?”

  孔禦史微笑:“動搖長公主不可能,動搖她的兵權倒有可能,因為她並不會打仗,眾將服她,不過因護國王世子在。但兵權一動搖,長公主灰溜溜回京,不僅顏面受損,以後再二再三的鬧起來,結局如何並不可知。”

  “縱然皇上一時聽信,還有太后在呢。”楚行斧從容的回。

  “太后不乾政,所以鬧到最後,她應該會讓長公主退出朝堂。”

  孔禦史說過,楚行斧和孔氏變了面色。

  “這可不行!”

  楚行斧沉下臉:“姑奶奶並沒做強攬朝政,但和受逼迫拱手交出,是兩件事情。”

  孔氏氣道:“這是誰壞了心害人?又沒有做他家的官,擋他道了不成。”

  “只怕是擋道。”孔禦史對楚行斧努努嘴兒:“前幾年我們就說的話,只怕今年應驗。”

  孔氏就看丈夫,有詢問之意。

  “是這樣,朝中分成兩派,一派是隨國舅出關的官員,一派是科舉上來的官員、外省調回的官員中一部分、和元承設朝中任過職的官員,他們是一派。”

  孔氏歎氣:“我明白了,還真的是擋道。姑奶奶有點兒閃失,隨國舅出關的官員丟足人。”

  帶著聽不下去的神氣,說看看家務去,請父親和丈夫慢慢的聊。

  離開這裡,孔氏坐轎子趕往奉新伯府。

  花氏接住笑道:“剛在三伯父家分手,你就來看我?你對我可真好。”

  “不是看你,還記得公主前幾年辦的,咱們組成京中女眷護衛隊。”孔氏急急地道:“出大事了。”

  就把事情說上一遍。

  花氏倒沒有過多的焦慮,一句一句問明白了:“現在是謠言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但已有人居心叵測的利用它?”

  “公主不在京裡,咱們做點兒什麽吧。”孔氏是個賢惠的女眷,管家、會客,樣樣來得。同時對外面的事情,不怎麽過問。

  但是現在她也想改變下:“咱們都是長公主的親戚,咱們不能坐視不管。”

  花氏想上一想:“國舅不在家……”

  “咦?”孔氏吃驚。

  她知道奉新伯家是說閑話的好地方,但時不時的還是會吃驚一下。

  花氏陪笑:“不是我不說,這不方便亂傳。”

  “我知道,你再說。”

  “魯王也不在家,小妹妹王妃雖仗義,但事情沒查明以前,別太在動靜。我想到一個好地方,一個好人。”

  孔氏張大眼睛。

  “鑒寶樓的掌櫃呂計,”

  “咦?”孔氏又是一聲。

  花氏歉意地再笑笑,說下去:“呂計幫忙,就不關你我的事情,也就不會牽扯上行劍、行斧,呃,行斧是禦史,肯定牽扯進去。行劍也遲早會扯上,但他隨公主現在外面呢,現在讓他離遠些,以後再論。此時最能出力的,就是呂計。”

  “他肯嗎?”孔氏早兩年就對花氏說過,當年一起出過關的人,有些漸漸的變了。

  花氏說人心天天變,不拘哪一天,不必奇怪。如果想不通,在她家客廳坐半個時辰,交上幾個知己,保管孔氏不再歎息。

  孔氏為保留自己心中淨土,忍著沒來。

  所以孔氏有此一問,呂計會不會也變了?

  花氏胸有成竹:“抬出魯王來,呂計只會嗷嗷的往上去。你知道他剛生的孩子叫什麽嗎?”

  “什麽?”孔氏覺得好好的,怎麽有此一說。

  “一個叫呂智計,一個叫呂妙計。”

  “一雙兒啊?”孔氏驚歎,她也盼孩子呢,也盼一雙過。

  “兩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名字。元大勝叫大勝,他家就叫妙計。這不,抬出魯王來,呂計一舉答應。”

  孔氏雖然沒弄明白,為什麽大勝叫大勝,呂計就要生智計和妙計出來。但點點頭。

  隨後,花氏正色:“等呂計弄清楚,如果這信是京中誣告。你、我、小妹妹團雪王妃、楚家的姐妹們嫂嫂們、春姑回來也得算上,咱們都得參與。”

  “這句我喜歡。”孔氏有了興奮。

  她告辭回家,見父親和丈夫都不在,問時,說宮中來人宣召。到晚上翁婿回來,孔氏問時,說新豐帝震怒,要求嚴查到底。

  ……

  朗朗的讀書聲自一旁傳來,佔據大半個屋子。把案幾遷到一側,好和孩子們平分秋色的楚芊眠噙笑。

  上官知有時候看一看,也笑得不言而喻。

  “我背完了,我要和姐姐親香。”楚行伍第一個拋下書。

  就要走,上官廷和元大勝叫住他:“舅舅(叔叔),是不是好兄弟?”

  樊大華嘟嘴:“我還沒有背完呢。”

  楚行伍在姐姐和好兄弟上面眨巴眼睛片刻,最後屈從於“好兄弟”,回到樊大華身邊坐下。

  上官知搖頭,這輩分長大了自己會不會笑?

  石欽趁機走來,看得出來他鼓起勇氣:“姑母,我要和您談一談。”

  上官知再搖頭,誰是你的姑母?你家厚面皮的父親還真敢教。

  石欽從來到的那天,就欲言又止。楚芊眠一直等著,見他開口,如對大人一樣,請他坐下。

  不過大人會坐到客位上,石欽可以坐到她身邊。

  石欽很高興:“姑母,玉姐姐說要和小殿下定親事,我等著。”

  上官知、楚芊眠都沒有聽懂。

  石欽再說一遍:“我讓奶娘寫信給父親,父親回信和我對玉姐姐說的一個樣子,我等著姑母再給我姐姐。”

  上官知、楚芊眠一起想板起臉,但還是笑了。

  石欽也就笑得小豁牙露出:“姑母咱們說定了。”跳下座椅,小跑回到孩子們中間。

  上官玉有大姐姐的模樣,斯文的在寫字。石欽對她報喜:“姑母答應再給我小姐姐,玉姐姐你不用擔心我了。”

  “欽哥,母親再給你的,是小妹妹。”上官玉糾正。

  上官知見女兒明明白白,露出喜色。

  “不是姐姐嗎?”石欽不解:“可我要姐姐啊。”

  上官知笑道:“你放心,別家有的是姐姐,我給你找一個好的。”

  石欽昂起小腦袋:“我不要!別家的都不好,我只要姑母給我的小姐姐!”

  和上官知對上視線,石欽覺得可以退讓一步,嘟囔道:“小妹妹也成。”

  上官玉小大人般教給他:“比你小的,是妹妹。比你大的,才是姐姐。”

  石欽即刻看向楚行伍、上官廷、元大勝、樊大華:“你們還是好兄弟嗎?”

  “是。”四個孩子整齊一致。

  石欽是讓他們四個弄糊塗的。

  和奶娘說了半天舅舅是不是兄弟的話,最後暈乎了。

  上官玉拿出耐心糾正:“舅舅,你們不是兄弟。”

  楚行伍摟住上官廷肩膀,上官廷摟住元大勝,元大勝摟住樊大華,異口同聲:“我們一處吃,一處玩,一處吵架,我們是好兄弟。”

  四個就這麽一排,對著楚芊眠走去撒嬌,再一排的來到上官知面前。

  上官知撫額頭:“好兄弟?功課完成出去玩吧。”再聽幾遍,他也覺得暈。

  石欽大眼睛轉來轉去,顯然,在他長大以前,他是弄不明白了。

  楚芊眠想想好笑,過一會兒又輕輕地笑,上官知給她一記警告的眼光:“專心。”

  上官國舅走進來,打發上官玉和石欽去找祖母討點心,把房門閉合。

  上官知、楚芊眠起身,靜靜等著。

  把一封信放到楚芊眠案幾上,因說的話多,上官國舅尋個椅子坐下來,興致盎然地道:“喏,人家以其人之道還你。”

  楚芊眠拿起來看,訝然失笑:“他把我誣陷他的信,原樣送到都察院?”

  上官知也覺得對手越強越有趣,為鐵木佳送上一個笑容。

  接下來怎麽辦呢?

  楚芊眠支肘沉思。

  上官知為國舅送上一盞茶,沒有打擾,也沒有提示。國舅也是一樣。

  良久,楚芊眠抬起面容:“父親,想來這一回釣出的不僅是細作,還是本朝大魚吧?”

  “不錯,你到底想到了。”上官國舅放下茶碗,神色裡迸出刀鋒光:“官員們要是沒有派系之爭,那真是出了鬼。只要有,就會強行把權臣綁在他們或對方的隊伍裡。”

  又拿出幾封信:“這是科舉新選的官員,聯名向我示好。這是外省進京的官員,也是一個意思。這封上面列出的名單,是準備向你,向我磨刀霍霍的人。”

  名單從哪裡來,都知道上官國舅府上有私兵,才能在逃難的時候也洞察機會。

  楚芊眠還見到幾個,也使用過挺順手,她沒有問,拿起信看過。

  還給國舅時莞爾:“父親,京都可以這樣,鐵木佳處也可以這樣。只是他最近加緊聯絡支持他的人,不削減他的威名,就如他汙蔑我一樣,最後是一場笑話。”

  上官國舅氣若淵亭:“你想怎麽削減他威名?”

  “鐵木佳的名聲,歸結下,強兵、富裕、大方、機智過人。如果有人能動他的強兵,讓他不再富裕,也就無從大方。人在窘迫的時候,非大英雄者,智計也會消失。到時候,他的人不攻自破。”

  上官知心神跳開,又開始尋思,公主既然聰明,為什麽不知道哄好丈夫最重要。

  哄的太少了,不然晚上再提醒提醒她?

  國舅沒有想到精心培育的兒子在這種時候會分心,他是聚精會神:“說的好,不過安泰,你實在沒必要把一個看破的對手壓到起不來。”

  “公公請說。”楚芊眠恭恭敬敬。

  “聽到名聲和交手是兩回事,鐵木佳讓我刮目相看。如果他再能來上幾個回合,適當的時候你要放他一馬。因為他倒下來,再換別人,你又要重新分析你的對手,不如留著原來那個省時省力。”

  楚芊眠恍然大悟,果然老奸巨……。老於世故的是公公。

   錯字再改。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