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是楚雲期
大名郡主渾身舒坦,問跟的人:“這是誰?”心裡想說的是這位好有見地的是誰。
燕王妃聽到,告訴她:“楚尚書的堂弟家。”
大名郡主盈盈的笑著,哦上一聲珠圓玉潤,說不出來的動聽。盎然帶笑的眸子,若有若無的左面一瞄,右面一瞥,仿佛在對那些嘲笑她的人在說,看吧,我是一片好心,她說的對。
楚雲期問楚家四堂兄:“這是誰?”
“五太爺的二兒子,在隔壁住著,娶的這是混帳。”楚雲豐很是生氣。
隔壁二嬸還在巴巴著:“哎喲,人好命真是沒法比,這姑娘,居然有郡主肯施好心……”
遠處近處的人都看過來,跟上官知站在一起的少年們嘻嘻地笑,拿手臂或是馬鞭子捅著他,離的遠聽不見說的話,但肯定是取笑。
這種閑話,一般吃虧的都是姑娘,是居於劣勢的姑娘。
上官知是個謹慎少年,他知道父親軟磨硬搓楚雲豐,但從來沒有公開的輕賤。見是楚家的人說話,但楚雲豐會怎麽樣呢?他沒有回應取笑,目不轉睛地往下看。
日光明晃晃地從額頭上方照下來,楚雲豐是一年裡父親的“公開政敵”,數天前又在順天府告狀大名郡主,多少扯得著上官家,他看的應該是楚雲豐。但是,眼角邊有一道火辣辣的光,越過楚雲豐,把另一個人照亮。
他穿一件淡藍色夏袍,衣裳不比別人的光鮮,但穿在他身上,氣勢硬生生壓製別人。他的額角似比別人的高而崢嶸,他的眸光似能洞察人心,他平視著人,也仿佛睨視了天,又睨視了地。
人的氣勢,有時候與內心的境界大小有關。上官知就狠狠吃了一驚,內心中因這個人而平地起風雲。
這個人是誰?
隱約覺得那叫囂的楚家婦人討不到好,但心思剛起,就見到淡藍色衣衫的男子身子微晃,到了叫囂婦人面前。
按理說這一個照面就震驚上官知的人,應該守得住身份。比如男對女有很多的禁忌。
但是,他一掄手臂,風車般的響起凌空撕裂聲。
“啪!”
一巴掌打在“隔壁二嬸”的臉上。
隔壁二嬸見巴掌過來,尖叫著避開還想要脅:“你敢打人,你是誰,我是官眷!”
楚雲期的巴掌快,隔壁二嬸的話也快,整句還是出了來。然後就畫個弧線飛出去,在眾人看呆的眼神中演繹出呼呼風聲,“砰!”,摔落在草地上,雙目緊閉,已經昏厥。
“我是誰?”
眾人見到一言不合就行凶的男子冷笑連連:“我是楚雲期!瞎了你的眼,敢罵我女兒。”
眾人恍然大悟,有的說出來,有的在心裡說著,原來這是父親。
那就難怪了,罵人家女兒罵的太難聽,當父親的出頭來了。
“母親,娘,你醒醒啊……”隔壁房頭的姑娘號啕大哭。
這是遊玩,離京裡不遠,結伴而來的人都認為安全。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請得起好身手的護院,也不是所有人家都有這個必要。隔壁房頭在這裡的不是丫頭就是婆子,趕車的男人倒是有,他們在看車。
光天化日下的辱罵讓人生寒,光天化日下的動手也讓人心寒。隔壁房頭的姑娘沒有過硬的人手,戰戰兢兢的都不敢多往楚雲期的方向看一眼。
驚恐萬狀中,甚至忘記她可以呼救,這裡有的是達官貴人,不會坐視這報姓名的凶人把她也打了,反而是放聲悲泣:“父親,您快來啊,有強盜啊……”
大名郡主鄙夷,她的個性裡很愛小瞧別的姑娘,有時候她想想,也怨不得她高傲,這些人遇事不是哭就是叫,活該讓人欺負。
這句話,是大名郡主掂量出來了,這叫楚雲期的人凶神惡煞,只怕下一步就要對付她。那民女的父親,還能對郡主心存客氣嗎?
郡主做了啥,雖表面上說的好,救誰誰出苦海,其實自己有數是什麽性質。
淡笑著,吩咐下去:“都打起精神,這個人要是知道我是誰,只怕也要找我的事情。”
她的侍候人笑了:“回郡主,他哪裡敢呢?郡主是誰,他憑什麽。”
女孩子的哭叫聲裡,見那民女的父親真正膽大包天。他慢條斯理的提起嗓音:“是啊,快去叫你父親來見我,豈有此理,敢侮辱我的女兒!”
“喲,這倒是個厲害的。”大名郡主輕描淡寫的掐下面前花,在手指間撚成粉碎,笑得飛揚:“只怕已經認出來我,敲山震虎吧。”
一個男子帶著個小子飛奔而至,慌亂地問著:“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他三十歲上下,生得白淨面皮。
“父親,隔壁堂伯帶著人打母親……”隔壁房頭的姑娘嘶聲大呼。
楚家的姑娘們氣的顰起眉頭,楚麗紋扮個鬼臉兒:“你胡說,你最愛胡說。”鄭多球扮個鬼臉兒:“你天天都胡說,今天也沒有少。”
不容隔壁房頭的姑娘再說下去,楚雲期攔下男子,上下一打量:“你是雲涵?”
楚雲涵一愣:“我是,你是誰?”
“我是楚雲期!”回答他的,是硬梆梆的一聲。
感謝利丹裡麗麗親鮮花5
感謝月光處雲婼雪親五星評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