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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傾國聘紅妝》第211章 ,拿賊
  第211章 ,拿賊

  夫妻說說笑笑的,走出刑部回到家中。

  一連幾天,因為沒有待審不許外出的話,彭方郎六個人每天拜訪無數人家,拉張三扯王二的為自己脫罪。九月裡,“迫於壓力”的安泰公主不得不放六個人回還,原任不改。

  知縣焦川和同知車居試圖討回唐成部,讓長公主以供詞完整為由拒絕。

  一時間京中嘩然,彈劾長公主的奏章不是一個兩個。上官國舅讓夫妻到他面前,語重心長:“哪怕剛才還對你笑的人,一轉臉兒見你失勢,也就踩上一腳。所以牢記,用心辦事,無愧於天、於地、於自己。”

  楚芊眠覺得自己長了一個不小的見識,在這彈劾她的人裡面,還真的有剛才就來請安的人。

  ……

  西風夜起,京都秋寒入骨。二更以後街上基本沒有什麽人,關押唐成部的這個街區更是寂靜,除去巡邏兵按時辰走上一回,別的時候基本上空曠如野。

  一個灰衣人從轉角出來,把臉謹慎的隱在黑暗裡,四下裡看了看。他的眼睛方向是往前,如果有人看到他,興許以為他往前走。但他一動步子,飛快跑到左邊街道。

  事先看好的,一進街道就有一個凹角,他縮身進去手按在腰間,聆聽片刻沒有任何動靜,貓行一樣的穿過這個巷子。

  到下個路口還是這樣來上一回,如果有人跟蹤他,十有八九會讓他混淆目的地,非氣的蹦出來不可。

  就這樣,他的步子長而遠,跳的又敏捷,耳力也不錯,中間有一撥巡邏兵還沒出現,硬是讓他發現躲避開來。

  當他面前出現一樁半舊木門的宅院時,他停下來。

  月光照在這門上,乍一看和一般的住家戶沒有區別。周圍呢,也似乎住的有人家。

  其實這就是關押唐成部的地方。

  從門臉兒看不出深淺,進院門以後才能知道裡面深。而周圍也不住人家,是戶部、工部等的隱密庫房。

  這周圍的街道都可以事先打探,但裡面如何,灰衣人可就不知道了。他猶豫了半天,把耳朵支起來又有一刻鍾。仿佛要聽透裡面遠近,但怎麽可能呢?
  最後他只能帶著懵懂上路,腳尖一點上了牆頭。風一樣的搖擺一下,因為牆頭裡面有陰影,影子都沒有露出半點,一點塵般溜著牆就落地。

  再一看,院內倒有草木,但稀疏有致。藏身這種大樹,一株也沒有。他微微犯急,他得有個先容身之處,一找,南牆根下面堆著兩個筐,不知白天裝什麽來的,東西已拿走,裡面空空如也。

  他一縮個頭兒,鑽了進去。

  剛進去,就有一個人走來,嘴裡嘰咕著罵:“半夜巡值的事情又輪到我頭上,我就這麽好欺負不成?一個一個都挺屍,我難道不想睡?”

  氣呼呼中,腳步聲很重。

  眼看就要從筐前經過,而從他罵聲聽出來,巡值的只有他一個人。灰衣人一聳身子就要出來製住他,縱然問不出什麽,哪怕換身衣裳也是好的。

  房門啪的一聲打開,北屋站出一個人,罵道:“罵什麽呢?夜裡靜啊,屋裡能聽見。”

  第一個人忍氣吞聲走過去,灰衣人就沒有敢動。

  北屋那人也沒有就進去,走開幾步,在灰衣人呆的筐旁邊,一撩衣裳開始撒尿。

  嘩啦啦聲響中,灰衣人鼻子快要氣歪。細心聽著第一個人走遠,長身欲起,打算製住北屋那人時,打東牆那邊出來一個人,打著哈欠道:“哎,換班了,困死了。”

  灰衣人大喜過望,看來關人的地方在東牆那邊。

  他又不方便出來,等著撒尿的人淋他淋到乾淨,打算換班後伺機進去。就聽北屋那人罵罵咧咧:“沒睡夠呢,你看完這夜,明天我看如何?”

  “呀呸,你又想克扣我!”

  東牆那人脾氣暴,就聽腳步重重一響,奔著北屋那人就去,劈面給他一拳。

  北屋那人還他一腳,兩個人在院子裡打起來。

  第一個巡值的人轉回頭,一看樂了:“我說你們慢慢打著,我睡會兒去,都說春困難熬,這秋涼了才正好睡覺。兄弟,沒有三百回合不是好漢。”

  隨後門響,顯然他進屋。

  灰衣人悄悄伸出頭,兩個筐疊一起,縫隙讓堵上,他看不清外面。這一看不由得叫聲萬幸。

  兩個混蛋差人交抱著老拳相向,已滾到角落裡。地下,放著一把鑰匙,外加一個短棍。

  灰衣人拿起來就奔東牆,見難怪差人們不上心,這關押的地方太嚴密了。

  在牆上開個門,他要不是知道這裡有出路,到面前也找不到。

  剛才那人沒關好,在這夜裡透出燈光的地方,又是一道指路石。

  灰衣人小心翼翼進去,見裡面是間小屋子。花半盞茶功夫,在地上找到入口。所以沒有看押的人,他依然沒有奇怪。

  就算有賊進到這裡,見有人反而奇怪,沒有人反正以為空暗道呢。

  一面暗誇這地方巧妙,一面小心釋出三分。

  往下走,也沒有見一個人,連開三道門,道道都花功夫找。一條長長的通道出現,灰衣人知道目標就在前面。

  找人倒沒有費功夫,六間對門的牢房,只有一個有人。這個人也不難認,他睡倒在木床上,身軀微腫符合,蒙頭而蓋的肮髒官袍符合。

  灰衣人從懷裡拔出一把短劍,大可以在外面殺。但他是個收費高的殺手,不見真相不能走,再加上手裡有鑰匙。乾脆打開門,走到床前,一劍刺下去。

  手上一軟,很軟,遠比人身子要軟,灰衣人面色剛變,身後一聲巨響,一道鐵柵欄門從天而降,把打開的木牢門封的死死的。

  一隊獄卒帶刀出現,剛才打架的那倆也在這裡。湯捕頭滿面春風:“兄台,大王還是大人?露個真臉兒吧。”

  灰衣人一言不發,抬手一抖,揭去官袍,順帶的把袍下薄被也帶起,不由得勃然大怒。

  見一頭麻倒的豬倒在床上。

  這豬洗的太乾淨了,不知放這裡多久,從頭到腳都是牢房味道。又麻翻不會哼哼,沒有過多氣味出來,灰衣人也著了道。

  見到他檢查,湯捕頭和獄卒們哈哈大笑:“怎麽樣?收拾的不錯吧。你找唐大人是嗎?長公主殿下神機妙算,就知道彭大人等一離京,就有人要殺唐成部滅口。哎,你為什麽不在彭大人在時殺?一定是怕長公主以保證為名留下彭大人他們是不是?”

  灰衣人怒從心頭起,但表面上看隻眸光微暗。身子微轉,“嗖嗖”聲不絕,烏黑光澤從柵欄中奪路而出。激勁如閃電,又快又狠的撲到湯捕頭面前。

  湯捕頭身子一轉,在他後面的人轉出來,一面大盾牌把所有人遮的嚴嚴實實。

  “叮叮叮……”暗器從盾牌上紛紛落下。

  有一隻手從盾牌後出來,手中一雙鐵筷子,挾一個看過,拿在鼻端嗅一嗅,湯捕頭樂了:“鐵蚊針,多臂猿龐慶。”

  獄卒們哄的一聲炸了鍋:“見事有份,湯大人可不能獨自居功。”

  湯捕頭惱的漲紅臉:“還有沒有規矩?你們哪有出力?”眼見呵斥不下,無奈抬出貴人:“這主意是殿下的,這功勞歸殿下。”

  打架那兩人一唱一和:“湯大人真會說笑話,殿下才不會要這功勞。殿下等著拿大案犯,這小螻蟻怎看得上眼。多臂猿龐慶十二歲成名,二十年前先帝在時,就在各地犯下大案子,至今刑部在他腦袋上懸的賞格是三萬兩銀子。”

  “三萬兩銀子是指搜到龐慶歷年殺人所得的錢財,送到刑部去,賞你三萬兩,你們天天在京裡當值,哪有功夫去外地起贓?”湯捕頭沒好氣。

  北屋出來那人尖聲道:“兄弟們,誰幫我頂班,我找贓到手大家平分。”

  “要我說,把龐慶餓上六天,好好的搜他身上一定有線索……”說這話的人素來老成,今天也沒穩住。

  湯捕頭是真的來了氣:“你們都是精心挑選,忠心上可靠,再調到這裡當差。比在外面捉案犯一不小心掉腦袋的俸祿都高,還不知足嗎?跟我搶什麽!”

  “哈哈,湯大人這下子說老實話,功勞不是殿下的了?是你湯大人打算獨攬?”

  獄卒們把湯義一頓數落。

  湯捕頭忍著氣不敢再回話,一個老公事的嘴,哪能鬥得過一群老公事呢。

  把地上暗器撿起,烏黑是上面淬有毒,一般帕子不能包,包起來也容易穿透傷人。這裡有以往關押大盜的零碎東西,拿一個鹿皮袋裝好,不顧深夜這就來見長公主。

  上官知和楚芊眠一同起身,書房燈燭下,見湯捕頭托上來的暗器細如針黑如夜。

  “難怪叫鐵蚊針,據說中的人也沒感覺?跟蚊子叮咬似的。”楚芊眠大開眼界。

  “是,沒有想到來的會是他。殿下,這個人心狠手辣,所以沒有同夥,獨來獨往慣了的。他暗殺為財的可能性大,入夥幾不可能。”

  楚芊眠卻道:“這個還是先不要定論的好。”

  “湯捕頭說的沒錯,一直沒拿下他,就是他不管與誰合夥,最後都一針放倒,獨自拿錢銷聲匿跡。沒有家人,沒有長久落腳點。見到他長相的人都不多。”

  上官知補充,顯然也曾了解過。

  “你也知道?可見這個人名聲不小。”楚芊眠自言自語:“這是一定要唐成部死才放心,不惜花任何代價。”

  她眸子放光:“可見唐成部處開路條的人,有鬼的居多。唐成部這是掌握著秘密的人。”

  她本來覺得唐成部寫出來的一堆人名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雖發下去讓各處盤查,但並不抱太大的指望。現在楚芊眠興奮了,唐成部簡直就是關鍵突破點。

  殿下從來爽快:“湯大人,給你記一功。”

  最早提議捉捕唐成部的,就是湯捕頭。

  湯捕頭跪下道謝,再提供一條好建議:“雖龐慶不與別人往來,但殺手的規矩,殺完人還可以收一筆錢,順著龐慶這條線還是能找出什麽來。”

  “好好。”楚芊眠有點沒形象的絞了絞手指。

  湯捕頭趁熱打鐵:“殿下就要派我出京,請殿下把追查龐慶在外省的行蹤也交給卑職成嗎?”

  楚芊眠剛要說好,上官知手指他笑道:“你也太貪得無厭,追查官員一案的賞賜,不見得比龐慶的贓物賞賜少。你一個人辦兩件案子,你成嗎?”

  楚芊眠一愣,還有這種說法?

  不由問道:“龐慶頭上有多少賞格?”

  湯捕頭微紅著臉:“刑部一路追加到三萬兩,外省他有命案,懸賞五萬兩。江湖傳言龐慶屢和兄弟翻臉,共得家財數百萬。”

  數百萬兩?

  楚芊眠錯愕的不能自己。

  湯捕頭再回上官知的問話:“拿下龐慶是在監獄裡,這賞格卑職不能一個人分,見事有份。”

  他說出這話,悄悄咬咬牙。

  捕頭也不敢得罪那幾個獄卒,誰叫他拿來犯人有功,人家看守的結實、審問的好,也有功呢。

  真的沒有想到來的是龐慶,早知道……也不行。他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遇到,還真不是多臂猿的對手。

  關於一個使暗器的卻拿刀殺人,湯捕頭倒明白。多臂猿龐慶最早學的是飛刀,而殺手有時候可能要取首級見主顧。最差的,他得看一眼吧。

  不能官袍上面是誰都不知道,給一發暗器就走人。而已近床前,省點暗器脫身也是好的。

  湯捕頭雖然不敢獨吞,上官知也搖搖頭不肯答應:“派出龐慶來殺人,可見唐成部有多重要。這個案子最後牽扯出的不是三兩個官員,也不是小貓小雀子。你安心辦一個,龐慶的事情等審過再說。”

  預定湯捕頭明天就要出京,上官知說的在情在理。刑部要是審出來,搶著起贓的人不會少。

  湯捕頭叩謝說好,把整個鹿皮袋留下。

  楚芊眠也沒有再看,這是睡覺的時候。如果她管內宅,白天補眠,家下人等無人敢笑。攝政長公主見的是官員,來到說公主大白天的睡覺去了,不是不行,而是當下這節骨眼上,丟不起這人。

  和上官知回房去,在路上讓他說說多臂猿龐慶。上官知一直說到房裡,夫妻上床,壞笑道:“我也有多臂,正要對你試試。”抬起兩隻魔掌,對著楚芊眠撲過去。

  一夜好睡,第二天夫妻沒有晚起,白天各司其職,晚飯前上官玉、鐵秀男手扯著手兒來回話。

  上官玉穿著水紅色的小衣裳,雪白臉兒上永遠斯文秀氣。鐵秀男黃色小衣裳,小面容上帶著出自鐵家的英氣。

  “按母親(姑母)說的,酒宴已齊備,客人也到齊,請父母親去當主人。”

  楚芊眠抱起每個人親一親,說聲有勞。

  ……

  中秋已經過去,但菊桂不少。上官家以花草出名,今年也曾接待過百姓賞花。酒宴安排在兩個花房的中間,左聞也是香,右聞也有香。

  總是往這裡吃晚飯的新豐帝,和楚雲期並肩在一叢菊花旁,在說小殿下元啟樸。

  “吹點兒風就看太醫,湯藥喝個沒完,太后和皇后一起照看,不能說對他不用心,真不知道他怎麽了。”

  新豐帝雖年青,但有子嗣總是安定天下的好事情,難免煩惱,指望楚雲期給個好主意。

  楚雲期和鐵氏是他心目中帶孩子能手,安佑王夫妻帶出姐姐楚芊眠,雖不是父母文武雙全,卻也身體康健。新豐帝是楚芊眠帶大,這功勞也得算安佑王一份。

  還有一個原因,楚雲期會說實話。別的大臣只會說小殿下鴻福齊天,嬌貴所以嬌嫩。再舉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例子等等。

  楚雲期聞言就笑:“這不是經不住摔打,這是缺少摔打。”

  “朕也是這樣說,但是有太后和皇后在,摔打不到他。”新豐帝很是讚成。

  在他心裡也曾這樣想過,畢竟他自己就是個摔打中的例子。

  楚雲期含笑:“皇上不要著急,小殿下還小,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摔打。”

  “看我的暗器,”

  “我有飛刀。”

  楚行伍和上官廷舞著小木劍跑來,說的是暗器,其實不過哈哈笑著互擊幾下,就覺得比白天聽到的多臂猿厲害,再一起跑開。

  無意中撞到桌子,上面已擺好的冷盤嘩啦嘩啦的響,吸引太后和上官夫人視線。太后對元啟樸道:“去和哥哥們玩會兒吧。”

  元啟樸蹲在大筐裡,小臉兒上興致缺缺。

  小徑上,上官玉氣壞了:“母親您等下管管廷倌,他總是把舅舅帶壞。”

  鐵秀男也顰眉頭:“表姐,我們辛苦擺好的桌子,不會撞亂了吧?”

  剛說到這裡,又是嘩啦幾聲,樊大華和元大勝從桌子下面打著出來,也是哈哈笑著跑開。

  上官玉又得了理:“父親快看,又把大華和大勝也教壞了。”

  六個月的上官璽卻看得很有精神,瞪著烏溜溜的眼珠子跟著舅舅和哥哥轉動。

  上官知接過女兒在手上,新豐帝和楚雲期一左一右把楚芊眠圍住。

  新豐帝滿面笑容:“到底是姐姐,說拿人就拿人,恭喜拿住大盜。”

  楚雲期春風滿面為附合。

  楚芊眠說上兩句,抱起元啟樸,元啟樸把小腦袋放到她肩膀上,還是沒精打采。

  “是病了嗎?”楚芊眠摸摸他額頭,卻也不熱。

  太后歎道:“認真的病倒是沒有,只是悶悶的不見高興。”楚芊眠委婉地道:“不然別喝湯藥了吧,每年喝的比吃的湯還要多,安神的藥吃多了,上哪裡有精神?”

  “啊啊,”

  上官璽大聲叫起來,手指著楚行伍格格笑出來。

  楚行伍正在扮鬼臉兒逗她,一轉身子,又給了元啟樸一個。

  “哇,”元啟樸大哭起來。

  上官夫人也道:“這養的太嬌嫩了。”

  朱細細和韓囡囡沒有話說,也不能答應不嬌著養。事實上到宮裡一堆人看著,沒法子不嬌嫩。

  上官國舅到的最後,楚芊眠已哄好元啟樸,抱著他在懷裡。

  沒有人接過來,從太后到朱細細都認為長公主懷裡養大新豐帝,抱抱對元啟樸有好處。

  楚雲期想和女兒說句悄悄話時,就等到最後。太后、新豐帝一行人離去,楚雲期借著看菊花,讓楚芊眠到身邊:“好好的為什麽擺宴?”

  “爹爹您疑心太大,尋常的小家宴,請您和母親過來坐坐,沒有別的用意。”楚芊眠笑的無邪。

  楚雲期喃喃:“可能嗎,知女莫惹父,你難道忘記了?”

  楚芊眠堆笑臉:“知父也莫惹女,所以我知道爹爹您是疑心。”

  楚雲期實在看不出什麽時,道:“好吧,如果葫蘆裡有什麽,遲早我會知道。”

  楚芊眠對他再笑笑,依然是個好女兒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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