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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天》298.第298章 粗暴
  “三殿下,雨中漫步,真是好雅興呢!”

  清亮的女聲帶著淡淡涼意灌入耳內,段南灃隻覺全身一震,驀地轉身朝後看去,映入目中的是一張帶著微笑的女子的臉和一雙閃著亮光的大眼,那雙眼裡正帶著戲謔。

  敢在此刻嘲笑他,他胸中怒氣瞬間聚向同一個點,盡數湧上腦袋裡,目中火氣爆發,頗有些惡狠狠的意味瞪視著那女子,“你是誰?滾開。”

  那女子嘴角迅速一扯,扯出一抹不屑來,面上的笑容也帶了一份怒意,哼了哼,“好心當成驢肝肺,粗暴男就是粗暴男,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又哼了一聲,快速的收回油紙傘,讓段南灃再度陷入傾盆大雨裡。

  段南灃卻有些呆怔,粗暴男?這稱呼很熟悉,然而敢這麽稱呼他的似乎只有一個人,那個早在好幾年前就隨父遠赴邊關再也沒跟他有任何聯系的野蠻女!

  難道……

  他瞪大眼盯著她,細細的看著她那張帶了微怒的臉,微翹的嘴角噙著冷嘲,目中帶著絲毫不掩飾的譏笑,尤其是挺立的小鼻子上那顆小黑痣,依舊是那麽的可愛。

  “真是你啊?野蠻女……”急促的雨水從他頭頂上澆下來,他半邊身子都濕透了,但他嘴上卻帶了微微的笑,心底的煩悶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仿佛被潑天的大雨給澆沒了。

  “誰是野蠻女?”薛瑞兒氣急了,抬腳狠狠的踩在他腳上,咬牙切齒的喊著,“早知道你還是這樣,淋死你算了。”

  她撐著傘轉身就要走,豈料手腕被人一彈,油紙傘瞬間離手,不偏不倚落在身後男人的手裡。

  “不是給我送傘麽?怎麽好再拿回去呢?”段南灃緊握著那把傘,順勢將薛瑞兒納在紙傘下,目光炯炯,直直的定在薛瑞兒的臉上,似是要把人看透一般。

  薛瑞兒氣的跺腳,腳下的雨點子也隨著亂蹦,“厚臉皮。”

  狂風夾著傾盆大雨席卷而來,幾乎將段南灃手上的紙傘吹跑,段南灃兩手緊握著傘柄,半邊肩膀露在外頭,高聲喊著,“快跟我來。”

  話音未落,不等薛瑞兒做出反應,他率先扯住她的胳膊,硬生生的將她拽到旁邊的酒樓裡去。

  兩人剛到屋簷下,一陣疾風吹過,油紙傘再也支撐不住,隨著那冷風忽的刮上天,在大雨裡翻轉幾下,終於被雨水蓋在地上,又被狂風掃幾下,頓時便散了架。

  段南灃懊惱的看過去,無可奈何的聳聳肩,“你的傘,我原本抓很緊的,誰知道風太大了。”

  薛瑞兒哼了一聲,“再賠我一把好的便是,您又不缺銀子。”

  說著轉身走進酒樓。

  段南灃緊隨其後,卻率先幾步趕到前頭去,引著薛瑞兒上了二樓的雅間。

  薛瑞兒很隨意的在酒樓裡掃了幾眼,一樓大廳裡坐的人還不少,他們若坐在一樓,的確很顯眼。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沒聽說你要回來的消息呢?”

  一落座,段南灃便望向薛瑞兒,雖然語氣很是平淡,但目中卻露出些焦急來,似是帶了些關心來。

  薛瑞兒卻並不看他,隻淡淡的道,“皇上急招父親回來,我便隨著一起回來了。”

  段南灃臉上神情一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半點消息都沒得到?

  要知道薛瑞兒之父乃是鎮守東北邊關的大將軍,如若不是緊急要事,絕不會招他回京的,怎的無聲無息的就被召回來了呢?

  難道父皇在暗中做了什麽布置?

  幾乎在一瞬間,他越想越深越想越遠,甚至想到皇上會不會馬上就將皇位傳給太子。

  見他突然沉默,薛瑞兒抬頭看他,見他面帶不善,又夾著些凝重,當下便歎了歎,“你是在想為什麽你不知道嗎?”

  段南灃下意識的點點頭,又補充道,“我應該知道的,卻沒得到半點消息。”

  薛瑞兒撇嘴冷笑了笑,語氣忽的疏離冷淡起來,“殿下說的是,不過殿下現在知道也不晚。”

  段南灃猛然回神,此時此刻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還有很多事要問一問,可是先問哪一件呢?

  他盯著對面嬌豔如花的女子,樣貌比之前更加美豔動人,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子朝氣,仿佛旭日東升散發的光芒一般,能將周圍的人溫暖照亮。

  沉凝片刻,他終於開口,“當初離開京城時,我給你寫信,為何一封都不回呢?是沒收到嗎?”

  放在腿側的手禁不住握了握,手心裡似乎捏了一把汗。

  薛瑞兒倒是坦誠,“收到了。”

  段南灃咬牙,“那你為什麽一個字都不回?”

  薛瑞兒低低的道,“不想回。”

  不想回也不能回,回什麽呢?怎麽回呢?

  他是京城裡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她是隨父到邊關駐守的大將之女,她不想離開父親母親,便不想再同他有任何牽扯。

  雖然那時候她還小,他什麽都沒說,但她仍是敏銳的感覺到了。

  簡短的三個字‘不想回’把段南灃心裡替她找好的無數理由都打破了,同時也把他的心推入低谷,枉他心心念念她這麽多年,不過來換來這三個字,隻道男子狠心,女人的心狠起來比男人還要狠千倍萬倍,幾個字就會把所有的幻想變成絕望。

  “薛瑞兒,你真好。”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幾個字,他面色鐵青,掩不住滿面憤怒。

  薛瑞兒三個字再次從他嘴裡吐出來,竟讓她禁不住鼻頭微酸,本以為她永不會再聽到他這麽叫她了。

  她微微低了頭,壓製住內心的異動,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淡定了,但當她在回眸瞬間看到他的時候,心就不再聽從她的意願。

  見她這般,段南灃愈發捉狂,噌的站起來,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成親了?”

  薛瑞兒驀地睜大眼,抬頭望著他,直愣愣的,又帶著些惱怒,“人家好歹也是女人,有你這麽問的麽?我成親了,成親了,早就成親了,你如何?”

  “你果然成親了。”段南灃面色頹然,冷冷的掃了一眼薛瑞兒,剛被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被挑起來,比剛才燒的更烈更猛。

  他幾乎是不管不顧的隔著桌子便朝薛瑞兒壓過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壓著嗓子狠聲問道,“那你還回來做什麽?還同我打招呼做什麽?還來招惹我做什麽?”

  他胸前激烈的起伏著,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很理智的,明明從沒對她表示過什麽的,明明沒有對她動情的,可為什麽在聽到她說‘不想回’和‘成親了’後,會這麽的激動這麽的忍耐不住。

  然而此刻更有一個念頭燒的他幾乎失去理智,他要去殺了那個男人。

  薛瑞兒下巴被捏住,一陣刺痛,嚇得變了臉色,瞪大眼盯著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

  段南灃卻還不滿足,晃了晃她的下巴,一疊聲的問道,“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目露凶光,睚眥欲裂,頗有些猙獰。

  薛瑞兒烏黑的眸子裡閃著亮光,目中已是盈盈淚光,蕩漾著一汪清水,尖著嗓子沉聲道,“我想回來便回來,我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你管不著。”

  段南灃哼聲冷笑,“果然還是那個野蠻女,可你別忘了,我也還是那個粗暴男。”

  不容她多說多想,他倏地低頭,狠狠的在她紅唇上咬了一口。

  她低低的啊了一聲,一股血腥味在齒間蔓延,她使勁推他,“段南灃,你瘋了。”

  段南灃抬起頭來,呵呵冷笑,“這是懲罰。”

  唇上還帶著疼痛,薛瑞兒氣急了,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頭往下一探,張嘴咬在他手背上,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咬下去。

  他疼的微微咧嘴,卻並不躲閃,任由她發狠了使勁兒的咬。

  她感到唇間又多了一股血腥味,倏然松口,猛地站起身脫離他的掌控,目中發狠,死死的盯著段南灃,仿佛他要再往前一步,她便會與之拚命般。

  段南灃舉起手,伸出舌尖舔了舔手背上那兩排壓印上滲出來的血絲,低聲苦笑,“野蠻女對粗暴男,結果只有兩敗俱傷。”

  他聲音低的幾乎讓人聽不到,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中卻流露出無盡的哀痛,仿佛失去了捧在手心裡最珍貴的寶貝。

  薛瑞兒本要衝出去再也不理會這人了的,卻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你以為你是誰?你真的以為你用情多深嗎?如果你是真的關心我,那怎麽會不知道我成沒成親?怎麽可能在第一眼看到我時認不出來我?就因為我沒給你回信,你不是就決定把我忘掉把我拋棄了嗎?現在又來說這些,倒好像是我負了你一般,當初,你又對我說過什麽,又給我什麽承諾嗎?”

  她眼角含淚,想起這幾年自己在邊關苦苦支撐,就算父親母親逼著她成親,她都沒答應,她並不承認與他有情,亦不承認是為他在堅守,但在聽到他依然未納妃時,總有些苦澀而又甜蜜的奢望。

  目中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滑落,她幾乎哽咽難言,“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未成親,我知道與你有關的很多事,我能在在大街上第一眼便認出來是你,你呢?你呢?你只會粗魯的欺負人……粗暴男!”

  說到最後她委屈的哭起來,低低的嗚咽聲像是灌入心底的冷水,把他從憤怒的火焰裡澆醒。

  他腳下踉蹌,挺直僵硬的身體,呆愣愣的看著她,他從未對她說過什麽,也從沒給過她什麽承諾,甚至不到此刻他都不知道內心對她的感情原來如此強烈。

  可是那個時候,他能說什麽呢?他自己都還不明白呢,她還是個很小的小姑娘,他們天天鬥嘴吵架,他叫她野蠻女,她叫他粗暴男,他們幾乎從未和平相處過。

  如今,他反過來責怪她,責怪她什麽呢?為什麽不允許她成親呢?

  他心裡一陣沉痛,驟然發現這許多年來,一陣不肯納妃,原來內心深處藏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盡管他竭力逃避,卻不能將其抹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他晃了晃身子,霍然轉身,忽的將雅間的門推開,風一般的衝出去,隻留下一個奪門而逃的身影。

  薛瑞兒再次驚呆了,望著那瞬間便空蕩蕩的門口,眨了眨眼,氣的跺著腳哼哼,“話都不聽人說完,淋死你算了。”

  隨後又低低的喃道,“我沒成親又能怎樣?你會放下你的野心來娶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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