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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翻天》277.第277章 異味
  譚氏早已悔青了腸子,早知今日,當初何必慫恿著姚氏將兒子送到荊州去?非但沒落下好,反而成了仇。不管申郡浩是怎麽死的,申元江都有不可妥協的責任,身為長輩,怎麽不約束管教好晚輩呢?

  然而事已至此,無可挽回。

  她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胸脯,面上蒙著一層陰霾,“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同侯爺說了,問一問侯爺應該怎麽辦。好在罪魁禍首也已死了,也算是給浩兒償命了。”

  提到罪魁禍首,她更覺得頭疼,怎的又與譚家有關呢?這是要絕了她與譚家的聯系呢?想必自此後,譚家與她生出芥蒂,再無辦法挽回了。

  如今,申家與譚家可是弑殺大仇呀!

  尉氏卻驀地想起一事來,禁不住露出一絲驚喜,“老爺說,浩兒在那邊喜歡上一個女子,而那女子現在懷了身孕,浩兒雖沒了,可總算留下了血脈,或許……”

  譚氏卻不這麽想,且不說那女子身份背景如何,單單這剛有身孕,孩子能不能順利生產都很難說。

  此時,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看看尉氏,“你怎麽樣?身子沒什麽事吧?元江過幾日回來,把信兒也帶回來了,以後便養在你身邊吧。”

  想到老爺將庶子帶回來養在自己身邊,尉氏臉上的慌亂淡了淡,說到底,老爺還是信任她,對她有情的,至於柯姨娘,不過替爺們暖床的玩物,不足為懼。

  她抬頭看了看老夫人,輕聲道,“請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信兒的。”

  譚氏點點頭,“浩兒的事你不用管了,隻做不知道,我這就派人去請侯爺回來,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說清楚。”

  “今天?”尉氏又擔心起來,“碧兒明天出嫁,今天說這個事,好麽?”

  “正是明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必須現在說,這樣為了女兒,姚氏也會壓一壓脾氣,絕不敢在今天鬧騰起來,至於明天,等碧兒出了門,也不怕姚氏鬧騰了。”譚氏算計的很好,姚氏已經沒了兒子,絕不會再給女兒添堵了,一定會壓下悲痛,將女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如今,申郡碧便是姚氏僅有的依靠了。

  恰,門外有人稟告,“老夫人,胡大夫來了。”

  譚氏朝尉氏遞個切不可聲張的眼色,朝外喊道,“快請進來。”

  尉氏很是懂事的道,“母親,您還有大事要忙,莫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媳婦沒事,讓胡大夫開兩服藥安安神便無礙了。”

  譚氏也知道她這段時間總是鬧著身上有病,便想著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子也不是要回來了麽?到時候安慰安慰就好了,所以也並不太擔心,遂道,“好,有什麽事你派人去芷院說。”

  胡笙倫跟著丫鬟進來,先同譚氏見禮,將其送出後,才上前為尉氏把脈,脈象同前一樣,並無不妥。

  他看一眼尉氏的臉色,“夫人如今覺得怎麽樣?”

  尉氏原是半躺在床上,放在床面上的手抬了抬,寬大的袖角在半空中揚了揚,“還如從前一般,說不上哪裡不舒服,就是渾身沒勁。”

  胡笙倫臉色一變,頭朝前探了探,果然嗅到一股異味,目光直直落在尉氏的袖子上,沉聲問道,“夫人袖子裡可放了什麽東西?”

  尉氏一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隻覺得他太過唐突,下意識的搖頭道,“沒有。”

  胡笙倫卻堅定的道,“不對,夫人,您袖子上一定沾染了什麽東西,這樣的味道,原不該在這裡出現的。”

  尉氏臉上變了變,嘴唇動了動,藏在袖子裡的是剛剛收到的申元江寄回來的信,她看完後隨手塞進袖子裡,難道是信上帶了異味?

  她仍是未回答,隻反問,“胡大夫,這味道可是有什麽不妥?莫不是與我身上的不舒服有關?”

  她兩手攥了攥,心底微顫,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聽到。

  見她這般,胡笙倫已心中有數,知道其中定然有什麽隱情,遂謹慎起來,“只是覺得這味道極其奇怪,這氣味極清淡,一般人不會注意的,所以很少能注意到的,至於到底是不是與夫人的病有關還不好說。須得我回去做一些檢查才能知道,不過……”

  尉氏迫不及待的問道,“有什麽問題麽?”

  胡笙倫看她一眼,“我需要找到發出這種氣味的東西,然後帶回去檢查,才能知道其中到底是什麽。”

  尉氏眉角微蹙,莫說老夫人剛剛囑咐過不可泄露申郡浩的事,就單單老爺專門給她寫來的信,她也斷不會讓旁人看一眼的。

  見她為難,胡笙倫也不強求,隻耐心的等著,心裡卻在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

  稍過片刻,尉氏終於從袖裡抽出那封信來,遞給一旁的丫鬟,囑咐道,“你拿著讓胡大夫聞一聞,看是不是這裡頭散發出來的味。”

  丫鬟自知其意,這是不能過旁人手的意思,忙雙手接過來,碰到胡笙倫跟前。

  胡笙倫略一聞,當即斷定,“就是這上頭的味。”

  尉氏顫了顫,目光稍顯渙散,一顆心漂浮起來,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是申元江寫給她的信,她一直信任一直全心依靠的男人。

  她不敢往深裡想,雖竭力壓製,但有的念頭只要一冒出來,你越是壓製它竄的越高。

  胡笙倫不知她心中所想,卻很想知道這信上的香味到底是不是他想到的那種味道,遂提議道,“夫人若想知道其中到底是什麽的話,可將此紙上空白的地方撕下來給我去檢查。”

  尉氏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回道,“好。”

  從丫鬟手裡接過信來,她將信展開,努力忍著不去看上頭的任何一個字,隻顫巍巍的將空白的地方撕下來,但還有些不放心,遂挑了邊角幾處不妨礙帶著字的撕下來,一並交給胡笙倫。

  胡笙倫見她這樣,也知道她似乎已經想到其中內情了,卻也隻當沒看見,將碎紙小心的包起來放進醫箱裡,起身告辭。

  到了晚上,申冀、申元周夫婦、申郡奉都知道了申郡浩的事。

  申冀心疼不已,老淚縱橫,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孫子居然在最落魄最失敗的時候死了,心裡便如一把刀狠狠的扎進來,悔恨不已。

  姚氏當場昏倒,醒來後嚎啕大哭。

  申元周呆滯良久,仿佛傻了一般。

  譚氏唯恐被遷怒,隻低著頭裝哭,並不多說話,隻眼角暗示申郡奉說話。

  申郡奉亦是十分難過,自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居然說死就死了,如果不是祖父親口所說,他斷不會相信的。

  一時間,整個屋裡,嚶嚶淒淒的哭聲,好不淒涼。

  良久,申冀終於做出個決定,鄭重的道,“浩兒的事容後再說,決不能讓碧兒知道,明天讓她風風光光的出門。奉兒,明天,就由你背碧兒出門。”

  申郡奉擦擦眼角的淚,重重的點點頭,“是,祖父,孫兒送碧兒妹妹出門。”

  姚氏嗷的一聲再次昏過去,倒在申元周的懷裡。

  申元周面色蒼白,直直的望著譚氏,狠狠的問道,“母親,三弟呢?什麽時候能回來?”

  譚氏心裡咯噔一下,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抬起頭,兩眼紅腫,哽咽著道,“你三弟說會親自送浩兒回來。”

  申元周呵呵冷笑,語氣頗為譏諷,“送個死人回來。”

  申冀幾乎站立不穩,搖了搖跌坐在椅上,面色蒼白,沉聲道,“一切等元江回來再說,此事且不可聲張,否則,浩兒不但死的冤,還會死的沒有顏面,成為別人的笑柄。”

  申元周抬眼看了看他,嘴角的冷笑愈發鮮明,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還回來做什麽呢?被趕出去的子孫,又有什麽顏面回來呢?不如扔在外頭讓狗吃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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