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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衣冠嫡妻》第289章 人員參差
  第289章 人員參差
  盛青在主院的門口等著候見,見到陶姚貓步走出來,她忙噤聲,等陶姚拉著她到一處院子裡,她這才輕聲道,“那貴人沒事吧?”

  “沒事,等她醒來我再帶你過去見見她。”陶姚道,“這是我住的院子,青青姐還是跟我住一塊兒吧……”

  “當然,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巴著你來得便利些。”盛青一聽這是陶姚的地盤,當即就放松下來。

  只是她還沒有放松太久,陶姚就將寧王妃的孕檢檔案往她懷裡一塞,“趕緊看看熟悉熟悉情況。”

  盛青一邊翻看檔案一邊嘟嘴道,“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刻薄了,都把人當牲口使喚了,我這剛來還沒有喘口氣呢,你就給我派任務了……”

  陶姚斜睨她一眼。

  “得,我現在就給你當牛做馬,這總行了吧?”盛青一副怕了她表情。

  陶姚當即“噗嗤”一笑,“我是想你快點能上手,那邊的穩婆班可不等人,唉,這時間是怎麽算也不夠用。”

  “那是你自找的,把攤子鋪得這麽大,也不怕閃了腰?”盛青一面快遞翻看手中的檔案,一面半點也不同情地道。

  陶姚歎了一口氣,“那沒辦法,天生就是勞碌命,閑不下來。”

  盛青可不搭理她,看把她得瑟的,不過像她這般不藏私的人是真少見,就連她爹也做不到,她爹急著要她跟大師兄葛白成婚不就是想趁著成為一家人,然後把衣缽傳給大師兄,她就看不慣她爹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她為什麽就不行?就算傳衣缽也該是她才輪到大師兄吧,可她倒好,那是本末倒置。

  寧王妃午睡起來靜過面後,才聽下人稟告說陶姚來過,她這才讓吳嬤嬤趕緊去把人請來。

  陶姚帶著盛青走進正院旁邊的小花廳的時候,寧王妃早就噙著一抹笑容等在那兒,完全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

  在盛青要行禮的時候,她笑著讓吳嬤嬤上前扶著盛青,“盛姑娘是吧?我聽葉小姐提起過你,一直心向往之,姑娘不必如此多禮,我日後還要麻煩姑娘甚多。”

  “豈敢?”盛青不敢托大,頭一回面對這等不可高攀的貴人,她整個人都放松不下來,哪怕吳嬤嬤扶著不讓行禮,她還是立即就屈了下膝,“小女不過是略通歧黃之術,當不得夫人的謬讚,折煞小女了。”

  寧王妃一直保持溫和的面容,對於盛青這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並不感到意外,這個表現其實很正常,在陶姚推薦這位盛姑娘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也著人去調查清楚了這姑娘的背景,果然是清白人家的女兒,這樣的用來放心,而且小門小戶出身的人,也不怕她弄出什麽么蛾子。“盛姑娘不用太緊張,咱們多接觸幾次你就知道我的脾性了,能遇上葉小姐和盛姑娘這樣有本事的人,是我們母子的福份。”她輕撫腹中的胎兒,滿臉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盛青雖然年紀尚輕,但是自家是開醫館的,見過不少病人,其中也有富貴人家的,所以她對於這寧王妃的話是不敢完全相信的,不過能有個好的態度她就萬幸了。

  陶姚輕捏了一下盛青的手心,表明一切還有她,“夫人,不如讓我這位青青姐給你診一次平安脈?”

  醫術好不好一試便知,在日常保健方面,盛青的醫術比她好,畢竟她沒有重點修過中醫學,現在能用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記性好,活學活用罷了。

  “那敢情好。”寧王妃示意侍女上前將脈枕放到腕下,然後朝盛青笑了笑,“麻煩盛姑娘了。”

  “夫人客氣了。”盛青輕呼一口氣,然後才小步上前斜著身子坐下,手搭上寧王妃的脈膊時,她這才真的靜下心來,一旦沉浸醫術當中,她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陶姚坐在盛青旁邊雕花圓凳上,她沒有再出聲要斷盛青的診脈。

  好半晌,盛青示意寧王妃換另一隻手,一刻鍾後,她這才收起手,示意侍女收起脈枕,這才正色看向寧王妃道,“王妃是不是淺眠易驚醒?睡醒有口乾……”

  陶姚坐在一旁聽著盛青說出寧王妃的小症狀,這些都沒有記在寧王妃的孕檢檔案裡面,可以說是盛青對寧王妃身體狀況的補充。

  寧王妃初時以為是陶姚私下告知這位盛姑娘的,不過越聽心裡就越重視,畢竟她自己的孕檢檔案她是看過的,若是有這些小問題,陶姚都會一一記下的,沒有記下也就是連陶姚都沒能發現,這樣看來這位盛姑娘確實是有一手,並且能與陶姚形成互補的作用。

  想明白這點後,她待盛青就更加溫和了,有本事的人到哪都值得尊重,於是很誠實地承認了自己的那些小症狀,“確實誠如姑娘所說,不過葉小姐也說過我思慮過重,以後我必會多多注意,只是不知道這些小症狀可否開方子調理一下?”

  “當然可以。”這些對於盛青而言真是小意思,她遇過比寧王妃更嚴重的病人,遂立即讓侍女準備紙墨筆硯寫方子。

  方子寫好之後,吳嬤嬤自己看了一遍,然後就呈上給寧王妃過目,寧王妃自己是不大通醫術的,但看個方子還是能看懂的,畢竟這麽些年來她也算是久病成醫,尤其是在後院,她也得多學點自保的本事,要不然怎麽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看過沒有問題後,她這才朝吳嬤嬤點了下頭,吳嬤嬤親自退下去執藥,半點也不假手於人。

  陶姚對於這主仆倆的作派視而不見,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見,再者這多一重保障也是好事。

  過了寧王妃這一關,有了盛青的加入,陶姚算是半解放出來了,她挑了夏花出來給盛青打下手,把麥香帶在身邊當助理用。

  田蘭兒很快就把診所她住的那個小院子清理出來,前來學習的穩婆也通知了報到開學的時間。

  她準備好出發到荷花村去時,傅鄴過來跟她告辭了。

  “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她沒心沒肺地笑眯眯地贈了句吉言給他。

  傅鄴覺得她怎麽有時候就這麽氣人呢?不過又不也真的與她置氣,隻好叮囑一番道,“處理不了的事情別逞強,讓人回京通知我也好,或者找你哥也好,總有人出面幫你處理事情……”

  陶姚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了,你就別囉嗦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自個兒清楚。”她這裡還有個重點保護對象,哪敢逞強?

  傅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京城還有要事處理,他是真不想這會兒離開,這會兒他沒再說什麽,坐上小廝牽來的駿馬,再看了陶姚一眼,就調轉馬頭策馬往京城而去。

  他怕再不走就不想走了,每次離開的時候,他都會惆悵萬千,深怕還會重演上輩子的悲劇,在他伸手不及的地方,她會再度香消玉殞。

  陶姚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他面前她是不會示弱的,他一轉身,她其實也有幾分愁緒漲滿心間,兩人的糾葛似乎越來越深,她也說不上這是好還是不好,若不是他的出現,估計也不會出現她這樣的局面,她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世間萬物就是如此,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誰又能說得上是好還是壞?
  “小姐。”山茶看到風有些大,上前將薄披風給陶姚披上。

  陶姚拉好披風,收起自己的愁緒,坐上馬車趕往診所,還是做事要緊,至於一些愁情別緒還是少想為妙,她現在是理不清與傅鄴的這一團亂麻。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他到處的打轉多多少少還是影響她,她的心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堅定。

  診所依舊忙碌,衛娘子沒有過來主持這開班儀式,田蘭兒陪著陶姚過去。

  陶姚進到臨時改出來的教室,一如她的要求,甚至黑板都弄了出來,桌椅不知道田蘭兒從哪家倒閉的私塾弄回來的,有些舊了,但還能用,畢竟現做是來不及了。

  比起設施的簡陋,穩婆的年齡才叫參差不齊,年紀大的都有四十多歲了,年輕的二十來歲,年齡層跨越大,看穿著除了少數著細棉布,大多都是穿的是自製的土棉布衣裳,頭上梳著時下農村流行的髮型,條件好點的有根細根簪,條件不好的就一塊藍白花布搭在頭髮上,表面看去都還算整潔。

  一群鄉下穩婆是頭一次規矩地坐在這樣的教室裡面,眾人臉上都感到新鮮,就像小兒上學堂那種,一時間交頭結耳與相識的人討論起來,看起來就像菜市場一樣,更有些人還帶了自製的南瓜籽一邊吃一邊吐殼,把地板弄得到處都是瓜子殼。

  田蘭兒看著這些人的表現,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都是一群低素質的鄉下婦人,與她們相比,之前買來培訓當護士用的姑娘們實在是太好了,可比這群婦人講究多了。

  她偷偷看了眼陶姚,看到陶姚神色平靜,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覺得比起陶姚來,她還是修煉不到家,遂把臉上的嫌棄表情全都收了起來,但她心裡還是很想說,與其教這些人,還不如多買些小姑娘回來學習,為了能有個自由身,那些小姑娘也是很拚的。

  這都在陶姚的意料當中,她是在這荷花村長大的,接觸最多的就是這種鄉下婦人,所以對她們的作派太了解了,不過顯而易見,她們身上的弊端十分明顯。

  她看了眼教台上的驚堂木,不由得多看了眼田蘭兒,沒想到還挺心細的嘛,她也沒有客氣,上前就直接拿起驚堂木在教台上大力拍了一下,驚堂木當即發出驚響,這讓一**頭接耳的婦人都安靜下來轉頭看向陶姚。

  其實已經有人發現陶姚進來了,畢竟鄉下地方穿的如陶姚這般的是沒有的,尤其是看陶姚那通身氣派,她們就先有些膽怯了,鄉下人都不愛與貴人打交道,深怕吃虧,這會兒其實已經有人後悔前來報班了,怕陶姚仗著身份會坑她們。

  至於交頭接耳說得起興的人倒是沒留意到有人進來,聽到嚇人的驚響聲,這才扭頭髮現陶姚沉著一張臉站在講台上。

  “都安靜下來。”陶姚的聲量不大,但教室的人都能聽到,看到她們坐得東倒西歪的,還有些人邊納鞋底邊聽她說話,她又道,“手上的活都暫時放下來,先坐好。”

  有人聽話有人不以為然,自己是花錢報的班,邊聽邊乾活才不吃虧。

  陶姚看了眼那些手中有活的婦人,“若是不放下手中的活計,那就請出去,什麽時候做完了活計什麽時候再進來,我這邊可不等人的,自己落下了進度也別怪人……”

  想到那三兩銀子,這在鄉下地方來說已經不算少了,若是少學了東西,那豈不是自家吃虧?不肯吃虧的心思上來了,這下子終於沒有人再邊乾活邊聽課了,全都坐好仔細地看著陶姚。

  陶姚沒有第一時間就去講解接生的知識,而是背著手看著這群比她年紀要大的婦人們,“穩婆是一個什麽樣的職業,你們誰能告訴我?”

  “不就是給人接生的嘛?”當即有人應聲。

  話音一落,眾人立即哄笑出聲,這麽簡單的道理還用問?
  “比起醫者如何?”陶姚接著發問。

  “誰能比得過醫者?”也有人很快就應答。

  “可不是?我們走出去誰能看得上,人家大夫就不同了,十裡八鄉的哪個不尊敬?就好比韓大夫……”之後就是一長段韓大夫的彩虹屁。

  “大夫人家救死扶傷,我們不過就是接生個小娃娃,根本就不一樣……”有人發出感慨。

  “就是啊,用著我們的時候什麽都好說,生怕我們會下狠手不讓他家娃出生,用不著我們的時候,鼻孔都是朝天看的,好像我們是什麽髒東西一樣,我呸!沒有我們,哪來他家的娃的出生?”立即有人給自身鳴不平。

  時下的三姑六婆中就包括了穩婆,說起來全是貶義,覺得她們上不了台面,跟她們說句話都丟份一樣,尤其是富戶人家,那更是鼻孔朝天看。

  “……”

  陶姚站在原地,聽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地發泄著心中的不平之氣,畢竟在現實生活中,她們也受不過不少人家的蔑視,當然穩婆的從業人員一向是參差不齊,什麽樣的人都有,而且技藝的高低也決定了嬰兒的存活率,可這是時代的限制,也不能完全的以偏概全。

  看她們越說越偏,已經偏離了討論的初衷,她這才伸手示意她們停止討論。

  “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希不希望走出去受人尊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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