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也安生不了
朱門大宅內的蒼鷹展翅欲飛、兩隻猛獅莊嚴肅穆,深門大宅的肅穆讓時遷從心底不敢造次:“草民拜見卓太督,卓大人富康。”
卓律立即皺眉,顯然不滿意時遷的出身,但特殊時期他是有一個算一個,問了些有沒有的閑話,竟然要留下時遷在後院休息,供吃供住要養他到秋試開始。
時遷誠惶誠恐,可又不好拒絕,只能揣著二十萬分的小心住進來,嚇的大門都不敢出。
有膽小怯生的就有目空一切的,自古谷河流域出文人俠士,谷城的才子往往都是秋試的亮點。
第一茶樓內,所有的言論都集中在這次的秋試上,對谷城的第一學士莊客大力追捧。
易竹清拎著破琴,撓撓身上的癢癢,黑漆漆的手抓起白嫩的饅頭就要往嘴裡塞。
琴心瞬間敲上去,嚴厲的看著他:“師父,我們可沒錢看病。”
易注清咽口吐沫,直接埋下頭啃。
突然一人的目光定格在桌上的琴,差異的看了眼沒形象的旁人,不確定的問:“可是易先生?”
易竹清抬頭,兩人相視一笑,竟然沒再說話直接繞過彼此。
琴心不解的看眼師父:“誰呀?”
易竹清搖搖頭:“我怎麽知道。”靠!笑了一下也不說話!鬼呀!
另一邊,小廝不解的看眼自家少爺:“少爺?為何你不與易先生交談?難道認錯人了?”
莊客儒雅的端起茶,眉目俊朗:“何須再問,”易主奏琴,唯心追笑“,他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不是嗎。”莊客隨即皺眉,這秋試他終究是不該來。
上書房內,朱砂頭疼的看著下面侃侃而談的曲雲飛,她從來不知道,審法寺要修個門檻也需要向自己報備。
從上午散朝到現在夜幕,曲雲飛一共覲見了三次,這是她當朝以來,覲見次數最多的臣子:
第一次是審法寺瓦上掉了幾粒灰塵,他建議整修審法寺,好吧算是個正當理由;
第二次是審法寺的藏書太多,問能不能轉入國院寺,好,算開國院寺需要她批準,也算個理由;
可試問第三次覲見的理由是不是與第一次重複?就算沒有,試問審法寺修不修門檻需要向自己報備嗎!而且還講的頭頭是道,換個門檻要說半個時辰嗎!那她一天不用忙了,直接聽曲雲飛修審法寺得了!不像話:“曲大人,你是不是不懂輕重緩急。”
曲雲飛突然不敢看她,目光停在朱砂胸口的位置,那刺目的紅黃色鳳袍已經阻止了他目光繼續上移的可能:“啟稟太后,國無小事,雖然只是修個門檻但萬一有人彈劾微臣挪用公款,微臣擔當不起。”
朱砂冷冷的看他一眼,她就沒見過如此事多的臣子:“本宮還不至於妄斷忠臣。”
曲雲飛理直氣壯道:“太后娘娘,三人成虎。”
朱砂冷笑:“虎若心正,焉怕有人彈劾。”
曲雲飛繼續胡攪蠻纏:“微臣只是以防萬一,為了不辜負太后重用微臣的聖心,臣一定盡心盡力。”
朱砂猛然一拍桌子,他所謂的盡心盡力就是誰說話彈劾誰、誰進上書房抓誰、然後在這裡胡攪蠻纏:“曲雲飛!本宮警告你!你若不想入朝現在就可以滾出去!你若還想為國效力盡你臣子的責任,就老實回到你的位置!再敢擾亂朝綱!本宮不管你是誰的孫子一並論罪!”
春江同情的看著曲雲飛,心想盡力是好事,可總往上書房跑像什麽話!
曲雲飛頓時覺的冤枉!他為何要容忍這個女人如此對自己說話!恨不得現在甩手走人,攪的大夏朝不得安寧,可如果他走了,豈不是如了徐家狗熊的意,所以曲雲飛不情不願的拱手忍著不甘道:“微臣明白,太后娘娘金安,微臣告辭。”
出了皇宮,曲雲飛越想越不爽的直接對夏之綠用刑,查也不查直接認定所有的彈劾都成立,險些沒把四皇子打死。
嚇的施刑的人員最後都不敢下手,這要是打死了,萬一皇上震怒,倒霉的還是他們。
曲雲飛冷冷的一笑,甩袖走人,這個位置他做定了,他想抓誰抓誰!想砍誰砍誰!誰能奈何他!曲雲飛打完夏之綠覺的余怒未消,立即召集一幫人馬,半夜三驚直奔戶部尚書家而去!
揪出已經鑽被窩裡的苗光達,就要給人家來個死刑!
探子立即報告給卓律。
卓律嚇的半夜起來面見太后,唯恐曲雲飛殺了他的愛將,卓律哭吼著把入睡的朱砂從靜心殿哭出來,跪在地上哀嚎太后救命!
朱砂一襲單薄的綠衫,如冷月中的寒光透著天地的靈氣,如壓倒寒風碧波的聖靈帶著所有的秋夜的柔美站在靜心殿中。
春江立即為太后披上一件白裘,著急的想為太后挽發。
朱砂煩躁的拒絕,如絲般墨黑的長發落在腳邊,頭頂無一絲裝飾,奪天地造化的容顏美的讓人不敢逼視!氣死她了!這個曲雲飛半夜了也不讓人睡覺。
卓律年邁的哭聲硬生生的止住,這亦是他第一次見沒穿朝服的太后。
卓律幾乎失神的忘了這裡是靜心殿,傻傻的跪在哪裡,滿眼的震驚!多年的鬥爭早已讓他忘了當朝宏德太后長什麽樣子!此刻卓律說不上什麽感覺,他甚至不敢出聲怕驚了眼前如夢似幻的女子!
朱砂坐在大廳之內,火大的罵了曲雲飛幾百遍,不治治他,他是不知道朝廷是幹什麽的地方:“來人!傳曲雲飛曲大人覲見!”
朱砂氣的恨不得罷免他的官職!不經過皇上的批示竟敢私抓朝廷命官!好大的膽子!以為是兒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