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煮

  周季這裡沒事，河又去幫忙弄野豬了。她折好樹枝，回到陶鍋那邊，而野豬的處理，也終於快要結束了。

  這時候一股肉香從陶鍋裡飄出來。做這個鍋蓋的時候，周季仿造家裡的砂鍋，在上邊留了一個孔，現在肉的香味就是從這個孔裡傳出來的。

  “好香啊。”有人聞著味道到了新灶這邊。“季，你什麽時候做的這個東西，這裡面有什麽？”

  “這裡面是骨頭。”

  “骨頭怎麽會香？”處理好獵物，人們聚到周季這邊。

  用獸皮包住鍋蓋打開，讓他們看裡面的東西，“還真的是骨頭，大地，你來看啊。”

  周季問河要了一些鹽，放進鍋裡，蓋上鍋蓋又煮了會兒，她現在就是在後悔，沒有把鍋做大些。

  “季，骨頭也能吃嗎？”有人問道。

  “骨頭不能吃，但是骨頭上的肉和骨頭煮的湯能喝。”

  等時間差不多，周季夾了一塊骨頭給河，骨頭上是有肉的，但是很少。

  “這個不是骨頭嗎？怎麽吃？”河以為周季故意拿了不能吃的給他。

  “上面不是有肉嗎？”憑小部落現在的石刀，分離骨頭和肉塊的時候，完全不能分乾淨，他們又沒有啃骨頭的習慣，所以骨頭上的肉就被浪費掉了。

  河第一個嘗試啃骨頭上的肉，小部落其他人都看好了他，周季是有信心的，大骨熬出來的湯，還沒開始吃，眾人就已經被它的香味吸引，所以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周季把帶肉的骨頭分給其他人，留下一鍋肉湯，這鍋湯才是精髓，但周季很遺憾的發現，沒有碗！做陶器的時候，竟然忘記還要做碗。

  還好，目前能找到暫時替代碗的東西。這些天，因為要存水，所以周季摘了不少大白果，將大白果劈開，用它的殼可以將就用一用。

  有了暫時的碗，周季讓小部落裡的人嘗到了大骨湯的味道，沒有人說不好吃的，畢竟這用陶鍋做出來的東西，加上她精心製作的灶台，做出來的食物沒有任何煙味，雖說調味料隻放了鹽，但材料實在、骨香濃鬱。

  提到調味料，周季想到地裡的那排蔥了。蔥這種東西，只要留下根在土中，它會一次又一次的長出蔥葉。

  在湯上撒點蔥花，大概會更好吃。

  “季，你這個東西能做骨頭，是不是也可以做肉？”大地手上拿著骨頭問她。

  周季正喝湯呢，這用大白果殼盛的一碗湯，吃的她感慨萬分。這時聽到大地的話，回道：“是啊。”要是有醬油和糖，她還能做一鍋紅燒肉。

  周季在穿越之前，她的廚藝在其他人眼裡，是在會做飯的階段，對，會做飯的階段，就是把米和水放進電飯煲，煮熟的階段。

  但實際上，周季的廚藝，不止如此。尤其對她自己喜歡吃的菜，鑽研的不要太深。

  “放在鍋裡煮的話，稍微把肉切小些。”周季明知，水煮出來的肉，並不會好吃到哪裡去，但條件有限。如果有個鐵鍋，她有辣椒有大蒜，分分鍾能做個回鍋肉，如果有菜刀，把肉切碎，也能弄個水煮肉丸。

  周季往陶鍋裡加水的時候，腦中還在不斷的想：做肉丸，得用澱粉，澱粉就是番薯做的，他們有番薯，等於就有了澱粉，唉——離水煮肉丸，就差一把菜刀。

  一個陶鍋，遠不能供應十幾個人的晚飯，所以之前的烹飪方法，也不能丟。周季琢磨著明天再做這樣一個灶台出來，而大地他們，正在為剩下的豬肉操心。

  “放一晚上不要緊，日出就要壞了。”大地說。

  周季聽到他們的話，心裡也在想保存豬肉的辦法，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醃製，家裡過年的時候經常醃豬肉，可這裡沒有足夠的陶罐，也不確定他們有足夠的鹽。

  “扔遠點吧，明天我們去山上，應該還有獵物。”河乾脆就放棄這些肉。

  要知道，剩下的這些肉還是很多的，要不然大地也不可能為點剩肉煩惱。這些肉如果保存好，那麽明天，獵隊就不一定要出去打獵了。

  “等等！”周季急了，難得食物富裕，不想盡一切辦法保存，卻要把它扔掉？簡直有毛病，“把肉切成條狀，掛在火上，讓煙熏，說不定可以保存幾天。”

  “掛在火上？怎麽掛在火上？”塗狼問道。

  周季指向自己做的三腳架，“把它拿過來就行，肉可以用草繩綁起來，掛在杆上。這裡肉比較多，我們可以再做兩個架子。”

  大地發話：“照季說的試試看。”

  這一夜，紅果擔心肉變質，一直守在火堆旁，保證煙不斷。周季告訴過她，沒必要這樣做，因為她根本不確定，沒有醃製過的肉，就這樣直接熏，是否真正能保存食品。

  周季凌晨起來，火堆邊坐的已經是白結了，她正盤坐在地上打瞌睡，那樣子感覺下一秒就要跌進炭中。

  這也太危險了，周季過去把白結叫醒，“白結，你回屋休息吧，這已經熏了一夜，短時間不管它，不要緊的。”

  周季之所以不說交給她來看的話，是因為她正要去河邊，開她第二爐陶器。

  背上藤筐，她想在小部落的人醒來之前，再做一個灶台出來。

  天只是蒙蒙亮，周季背著筐到河邊，先是挖出昨天燒製的陶器，這一爐出了三個陶罐，兩個陶鍋，陶片碎的比較多，周季觀察碎裂的位置，發現還真是被壓碎的。

  做成的陶器，還有做灶台的磚土，都要弄到石屋附近，周季來回了五趟。第五趟，她彎著腰背著筐土磚到空地時候，恰好遇見從石屋出來的河：“你做什麽？”他問。

  周季喘著粗氣回答：“啊，我再弄個灶台出來。”

  “我去尿尿，回來幫你做。”

  有河幫忙，周季才能在其他人醒來之前做好灶台。做好後，又帶著陶罐去河邊衝了個澡，洗完衣服，緊接著去了河邊，獵隊的人在幫忙做土磚。大地手上正拿著瓦片，跟塗狼說著什麽。

  正在攪拌泥漿的河突然說：“對面好像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