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事與願違
於媽在府裡幹了五六年,憑借著聰明幹練,會看眼色在洗衣房乾的中規中矩。
整天的板著一副冷臉子,其實就是不想和她們走的太近,日後不好管教。
看著兩個聰明伶俐的孩子,讓她的警惕性放松下來,態度溫和了一些道:“好孩子,在府裡要乖乖的,不要惹事。”
花姒錦聽了怎麽覺得她話裡的意思是說給自己聽的。
兩孩子點點頭,於媽沒有再和孩子多交流,就匆匆走了。
花姒錦覺得她這是在避嫌,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和自己有點親近了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回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幸好是六月的天黑的晚。
趕車的依舊是劉伯,他看見花姒錦娘仨從梅府出來,就趕緊打招呼道:“怎麽樣,小家夥們過的怎麽樣?”
宋皓第一個被劉伯抱上馬車,邊鑽進去,邊道:“還行,就是府裡的人都不愛說話。”
宋佳笑眯眯的說道:“劉伯,我發現在這個梅府只有你對我們最好。”
劉伯憨憨的笑了笑道:“我都一把年紀了,只是個趕車的,有什麽和你們過不去的,錦娘上車看好孩子,咱們出發了。”
花姒錦微笑著點頭,上了馬車之後,緩緩地離開了梅府。
翌日一早,還是有劉伯駕著馬車來到杏林村,接花姒錦娘仨進梅府。
一到洗衣房,就看見每個人對她背地裡指指點點,一看見她來,便沒事人一樣的假裝做事。
花姒錦不明白,她來了半天也沒有再看見和她打架的李婆子,打架也對她敬而遠之。
花姒錦想了想,都是出來做事的,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隨他們,乾好自己的活計就好。
相安無事了一上午,也沒能從孫媽媽口裡聽到李婆子的處罰決定,但是一上午沒見,估計是被罰錢趕出去了。
心裡雖生愧疚,但她也是罪有應得,誰讓她倚老賣老欺負她這個新人。
心裡想著,就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抬眼一看,竟然是於媽。
只見她黑著臉俯視著花姒錦,臉色異常的陰沉。
“我們洗衣房做事謹慎,從來沒有因為工作上的疏漏被人指責,錦娘你是怎麽搞的,竟然把主子的衣服給洗壞了?”
大家聽罷都非常小心的抬頭,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起來。
花姒錦想不明白,這麽多的洗衣婆子,怎麽就認定是自己洗壞的。
“這批衣服是後期她們回家,你自己完成的結果,不要想要逃避問題或是推卸責任?”
花姒錦看著身邊那些小丫頭手裡端著的衣服,確實是自己昨日後來洗的。
其實自己早就看出來,這批衣服是新定製的沒有上身,放在水裡之後,多多少少有點掉色。
她急於求成,沒有和於媽報備,混在一起洗了,濕的時候沒有什麽,現在幹了之後,看上去非常明顯的混色了。
“這,這些確實是我洗的,但是於媽,你昨天可是監工我洗的,衣服料子掉色是怪我沒有報備,但也不能全是我的責任?”
“不是你的還是我的責任,還是主子的責任?”
“什麽?這些衣服是梅二爺的衣服?”
花姒錦聽了,比自己乾錯事情還要震驚。
本以為在後院默默的做事,盡量不要驚動那個二爺,可是事與願違,偏偏發生的事情都會和他有關。
“不然你以為這些高檔的衣服,府裡誰能穿的起?”
花姒錦想了想也是,懊惱也來不及了,嘴上嘟囔道:“於媽,你看見了怎麽也不提醒我一點?”
“我只是個監工的,沒有義務提醒你,跟我去和上頭交代吧,這些衣服我們就算累死累活一年也賠不起。”
上頭?難道是梅二爺?花姒錦想要縮回去不見,心裡又期待她說的上頭,僅僅是索傑。
剛來第一天,打架鬧事就賠了五兩,現在給人家洗壞了衣服也不知道“上頭”會讓自己賠多少?
花姒錦有點蔫頭耷腦,怨自己乾活粗心大意,淨想著小天鵝,海爾全自動了,竟然忘記了衣服分類。
不情不願的跟著於媽和丫頭們身後,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心裡默念,上頭就是索傑索管家。
書房?花姒錦有點納悶,不是說不讓外人進他的書房嗎,幹嘛一來審問就來這裡。
人還沒到,房門就打開了,春梅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用異樣的的眼神看了看跟在最後的花姒錦。
然後開口對著於媽說道:“主子很生氣,回話小心些。”
於媽陪著笑臉,對她恭敬的回道:“謝謝春梅姑娘提醒。”
春梅便一轉身離開了書房,轉身離開的時候,有意無意又票了一眼花姒錦才離開。
花姒錦見狀不明所以,看樣子這個上頭,肯定是梅鶴唳無疑了。
希望化為泡影,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他不要獅子大開口。
於媽一回身,看了看花姒錦半天,還是無奈開口道:“不要惹主子生氣,本身錯就在你,不要把事情鬧大殃及無辜。”
花姒錦不懂她的意思,但是這次錯在自己,她不可否認,只能點了點頭,盡量不惹他。
看著花姒錦點頭,於媽想著怎麽平白的會收了這樣的一個惹禍精,自己也跟著受牽連。
抬腿邁進書房,頓時就覺得這裡的氣氛猶如冰窖一般寒冷。
花姒錦也明顯感覺到,進門的一瞬間就看見梅鶴唳黑著一張臉,索傑站在下首沒有了往日了溫和。
花姒錦很會看識相,見勢態不好,隨著於媽一起施禮。
半天不見梅鶴唳回話,花姒錦內心有點惱怒,要不就等氣消了再來,要不就直接來個爽快。
這樣不痛不癢的擎著,怪讓人渾身難受的。
索傑開口打破沉靜,“起來說話吧!”
於媽跪地半天,起來的時候有點趔趄,花姒錦趕緊伸手攙扶了一把。
就聽上頭陰冷的聲音問道:“花姒錦,不是警告你安分一點,怎麽今天又犯錯?”
花姒錦聽到他指名道姓的叫自己,不得不回道:“我也不想,我也想安守本分,可是這錯我承認,但也不能怪我一人?”
“錦娘,少說兩句。”於媽適時提醒道。
“花姒錦,你又想找什麽借口給自己開脫?”梅鶴唳眼神冷的有點嚇人。
花姒錦覺得這個時候不該和他狡辯,免得惹火燒身,想起於媽的叮囑,還是不要連累他人吧。
於是開口把責任攬在自己一人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