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查就完事
聞言傅少容兩步快走上來,雙手扶著彌么么的胳膊,溫婉笑道:“哪裡,六小姐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我不過是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罷了。”
彌么么笑而不語,別過一縷亂發,稍稍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這才回笑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接了你哥哥回家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改日再議。”
一聽這話傅少容面上更樂,強忍著抑製不住的歡喜,咬了咬唇,松開彌么么便行禮道:“那我就不叨擾你了,你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說完當下轉身離去,看得芷嬋一臉茫然。
擦了一把眼睛,她呆呆地看向笑的意味深長的彌么么,幾經猶豫還是問出口:“小姐,我怎麽總覺得傅姑娘怪怪的?”
“比如呢?”
“……這個我還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很奇怪。罷了,我們先回去吧,好好洗漱一下,將身上這些濁物都清洗乾淨。”
見芷嬋拉著自己要走,彌么么笑意又濃幾分。
她所說的怪,是傅少容前後變化巨大的態度,這一點彌么么心知肚明。
“多個朋友多條路啊彌老么,別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弄的太利益化。”趴在浴桶邊沿,蚊子慢悠悠的說。
桶裡冒上來的水汽使得半個房間都被水霧籠罩,熱烘烘的感覺遍布渾身,使人筋骨酥-麻,泡的久了還多了一陣沉重之感。
“她沒拿我當朋友,我為什麽還要貼上去?大家不過是互相利用過之後就扔掉的工具罷了,沒有必要發展成朋友。”往後仰了仰,彌么么揉著脖子回道。
打從彌舞月大婚那日宴上,傅少容當眾指責她和蕭酒意有什麽的時候,她就已經把她列入雷區了。
哪有朋友會說出這種話來?即便不是朋友,也不可能這樣不顧對方的體面。
雖然沒有找到動機所在,但這並不影響彌么么懷疑她目的不純。
聽過她的話和心聲,蚊子選擇沉默。
翅膀上沾著好幾滴水珠,抖了抖,它輕飄飄的轉了話題,直接說道:“在婚宴上,我感應到了一點點分身的存在。”
此話一出彌么么當即睜眼,看向蚊子便說:“那斷然不是阿肅乾的了,否則他距離我那麽近,你的感應一定會是很強烈的那種。”
“……我又沒說一定是他,你就這麽著急給他辯解澄清?我看那彌肆對你的情感真不像裝出來的,你怎麽不心疼他?”蚊子不屑吐槽道。
不出意外,話出口它就迎來一記巴掌。
“彌肆是什麽來頭你還沒查清楚嗎?”彌么么問,話落她又捶了捶胳膊,不管他是什麽來頭,肯定也是個滿身秘密且不安好心的人。
想著,她又撩了一把水在胸口,眉頭輕蹙道:“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說完她很快扭頭看向才恢復原樣的蚊子:
“咱們第二次去三爺鋪子裡取藥時,你還記不記得三爺的那一身打扮?”
點點頭,蚊子一臉茫然:“記得啊,那條辮子可真不符合他的氣質。不過這有什麽問題嗎?”
瞧著它這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彌么么急不可耐就道:“你動動你的機械腦子想一想,這是什麽世界?他那裝扮是什麽世界朝代裡的?難不成這些文化都是相通的?”
蚊子愣住:“這和彌肆有什麽關系嗎?”
彌么么語塞,她本在就猜測劉三是穿梭時空的人,彌肆和四哥身上的種種巧合,不難讓她對彌肆也有這方面的猜想,除了這個可能,她再想不出任何理由用來解釋彌肆的那句話了。
“自始至終你都是彌么么。”
“嘶……突然就煩躁了起來。”倒吸一口涼氣,彌么么順著浴桶內壁往下滑去,閉了一口氣就潛入桶底。
煩躁的時候是需要用水泡一泡腦袋的。
“你醒了?”壓了壓沒塞緊的毯子,柳娘又抓起暖爐放在小肚子上,由秋花攮齊整了才慢慢靠下。
見彌舞月一聲不吭,她抬起眼皮子輕掃其一瞬,很快又摸來案上的瓜子往牙間咬了一顆。
“今兒個咱們家六姑娘真真兒是神氣死了,帶著個左監司教主,威風的連老爺子都不敢大喘氣兒。”反手一扔,瓜子皮被丟在地上。
彌舞月還是不吱聲。
見狀柳娘暗暗撇嘴又道:“往後彌家可沒安生日子過了,現在管治大權要落在四房手裡,她素日裡雖然是個潑辣的人,但胸裡是沒什麽膽量的。
她今日在堂上狀態很不對勁兒,興許是被彌小么拿捏住了什麽把柄。你悄悄的去查一查,順帶打聽一下傅卿安那事兒到底怎麽搞的,我就不信他一個大男人家會嬌弱至此了。”
“知道了。”應著,彌舞月轉身要走,當下就被柳娘一聲怒喝叫停:“你上哪兒去?我幾時準許你走了?”
頓住步子,彌舞月行屍走肉般呆滯回身,眼中沒有半點眸光:“您還有什麽事要吩咐?”
上下打量一番她,柳娘越發覺得她那張耷拉下來的臉很喪氣,心裡一個不舒爽便抓起手邊茶杯丟了過去,一分不差的落在她腦袋上,啪的一聲茶杯落地,同時彌舞月額上鮮血直冒。
“沒用的東西,吊著臉子給誰瞧?一丁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麽用?滾!”
面對母親的破口大罵,彌舞月早就習慣了,微微福身過後,她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左監司裡,范古的手垂在身子兩側,腰弓的很低,低到他只能看見眼前人的鞋尖。
“秘辛院才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讓他們去保護教主夫人,怕是有些不妥……”擦了一把額上暴汗,他輕輕的說。
話音未完蕭弦就搶說道:
“正因為秘辛院出了這事兒,才更要用他們的人。如果他們對教主夫人產生不利,那就證明他們都是一黨的,如果沒有,那便能以此為契機找出霍行。”
“這種節骨眼上,傻子才對教主夫人出手呢。萬一他們都是一黨的,趁著這個機會從她身上獲悉教主的相關事宜,又或者找到機會在日後對夫人下手,那不就是大禍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