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離三爺的牢騷
彌么么心聲回道,語畢合緊眸子便抬起胳膊擋在額上睡去了。
周遭這些人的嘴臉實在叫人討厭。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回頭找到雲修把玉藻搶回來?”蚊子揉著心口問道。
一陣刺痛感讓它臉色很不好看。
“他們既不會傷害玉藻,我幹嘛還要攬這個活?現在我隻對那塊石頭感興趣。”
誰會為了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費這麽多心思?
寒江子那日的話,言下之意便是金雲城內有人擁有聚星石,但他用別的借口搪塞過去之後又調侃考慮如何收購。
回想起來,那萬仙樓簡直就是金山銀山堆起來的門派,加上提及那塊小石頭時須稷那樣警惕,不難想到他們和聚星石是有直接關聯的。
“實不相瞞,我看上雲修的天福錦囊了。”彌么么忽的又說。
早聽過她心中所想的蚊子在這話之後隻笑,強忍著不適說道:
“空閑下來了做一個便是,咱們的鑄器谷什麽寶物做不出來?”
說罷它又暗暗的深呼吸一口,隨即又說:“我回空間看看小籮兒。”
“少主,這是收服須稷的絕好時機,可千萬不能錯過!”離三爺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說,話罷抓起大酒杯仰頭就吞了一口酒。
後又拍在桌上,怒不可遏道:“那須稷要向江上酉那般清白也就罷了,可他這麽多年黑心事也沒少乾!裝什麽清高?
他率領萬仙樓遲遲不願與我離氏合作,甚至教唆弟子對離氏之人下毒手,實在是該死!
倘若這回他再不依,我就親自率領魔種滅了他整萬仙樓!”
見他如此暴躁,桌上離氏其余人也隻得連連應和。離煜寒坐在上位,身邊坐著悶悶不樂的離霄鵠。
他見不得離三爺這幅囂張樣子,小眉毛皺了皺便說:
“三伯這話就沒理,今日須稷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即便不求回報伸出援手他也不會領情。
一人的身敗名裂怎抵得過家族的血海深仇?他雖不是什麽好人,但多年來與咱們離氏為敵的態度從未變過。
您現在要因為人家不跟咱們在同一個陣營就要滅口,置離氏一族聲譽於何地?又置離氏大業於何地?”
一番話出口使得離三爺怒意爆棚,他咣的一拳就砸在桌上,憤然起身,帶著充滿殺意的眼神看向離霄鵠就罵: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死孩子知道什麽?何時輪到你來教訓我!什麽狗屁聲譽?什麽狗屁大業!正如老子所言,通通都是狗屁!
野心勃勃的從來都是你們!離氏一族何時有過聲譽?你們以為百年來離氏做過的破事沒人知道嗎?
要不是老子擋在前面給你們拚了命的去封口,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黃口小兒掌權!早死在你寡婦娘的肚子裡了!”
出口的髒話落在離霄鵠臉上,他也隻冷著臉,因為他知道離三爺這話明著是罵自己,暗著是在罵離煜寒。
“三伯這樣夾槍帶棒的說話真沒意思,自從來了中原,您就學的跟這些中原人一樣,腸子徹底彎了。”
離霄鵠嗓音有些低沉,眸光裡也沒幾分好氣。
眾人這會子如坐針氈,一個個頭上的汗像水一樣的流,明明這間房裡的窗子都是大敞著的。
“呸!你現在去外頭打聽打聽,也不叫你遠的地兒,就在封川,也不叫你打聽多早之前,你隻管打探當年那場封魔行動!
看看封川誰不知道那是離氏做的手腳!
你們只知道封川之內再無褚清月半點蹤跡!可曾了解過當年老子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平息這件事的?!”
離三爺繼續罵嚷,離霄鵠心裡一驚。
封魔行動他是知道些許的,但他一直以為褚清月的蹤跡是被封川主動抹平的。
“三叔為離氏付出的一切,離氏感恩不盡。
但現在不是邀功的時候。
古往今來為離氏做貢獻的族人數不勝數,他們的功績不比您少。
霄鵠說的沒錯,萬仙樓須稷是不可能為我們所用的人,就算逼迫他成為我們的黨羽,誰又能保證他會真的效忠離氏?
還有一點,魔種是離氏的心血,不準任何人利用。三叔如果想借魔種做什麽,還是趁早收了想法,否則別怪離氏不容你。”
離煜寒突然開口,長篇的話對離三爺來說刺耳非常。
他竟然又一次被這小兒給殺了威風,該死!
“那你最好提前斟酌,看誰能給你衝在最前面拚命。”離三爺冷笑,瞥了一眼離霄鵠,又道:“總不能是還在換牙的小東西。”
說罷他便揚長而去,追隨他的那些人也都悻悻的對離煜寒行禮,過後才匆匆的跟走了。
望著很快就空下來的房間,離霄鵠輕歎一口氣,轉向身邊人就道:
“煜寒哥哥,三伯那樣的性子,遲早會對你不利,要不要提前向大伯稟明?也好做個提防。”
聞言離煜寒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抄起面前的兩本冊子起身往榻上去:“霍行走到哪裡了?”
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離霄鵠無奈,跟上去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跟前,道:
“今早有人來報,說是昨晚就過了固壽山,這會子應該走到雙興鎮了,咱們的人在長平郡接他。”
“清屏堂的人呢?”
“他們昨天才整頓好出發,路線不明,但大抵是從草涼驛過去的。”
“草涼驛過去有三條路,一通鳴蛟洲,二通滄瀾洲,三通癸雲洲,你覺得他們會走哪條路?”
離霄鵠愣住,才掉在凳子前頭擺動的小腳丫子當即就僵了,後背暴汗,他說:“我這就讓人兵分三路去跟著……”
離煜寒應允,卻又突然再問:“近期在金雲城頻繁出現的神秘組織查的怎樣?”
“從功法上來看,像是萬仙樓的人。但他們行蹤隱秘,具體我也說不準。”
“繼續查。”
“夫人,您那會子才上了藥,還是躺著休息吧,別亂動了!”
彌么么躲在外頭,看著幾個拉著自己傀儡的胳膊不放的女人,噗嗤就笑出聲。
那些人生怕她走了拿不到獎賞,一個個諂媚又不上心的模樣著實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