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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傾城》第418章 把劉蓉氣的渾身發抖
  第418章 把劉蓉氣的渾身發抖

  可是,事情永遠是朝著和我們想像背道而馳的方向發展的。及至後來的後來,隨著事態的發展。所有的人都反目成仇。劉蓉冷眼旁觀。那時的春桃,雖然一臉的絕望和不舍,可是,因為身份的關系,她也不得隨著杜青鸞毅然離去,這一離去,就是十年。十年間,曾經發生了許多事情,可是,沒有人知道,當初的春桃曾經對段正的滿腔熱情,是否還是當初時的樣子呢?
  可是,現在是否和當初一樣,早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當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們的關系,究竟是敵人,還是會變成朋友?
  春桃的眸光閃過,劉蓉就知道,兩個人,這一輩子,都不是朋友。

  面面相覷之下,劉蓉卻驀地想起了自己當年那些歇斯底裡的話,還有那些曾經比瘋狂更加瘋狂的念頭。

  此時,劉蓉望著春桃,一時之間,重重感覺湧上心頭,她怔在那裡,一時之間,任萬千念頭閃過心頭,居然什麽說都說不出來了。

  簷下的冰柱子,已經變得細了,尖了。滴水慢此起彼落地滴在廊前的石板上,那裡,深深淺淺的小窩,在詮釋著這些滴水和這些石塊千年不變的緣分。

  周圍的冷風,輕輕地流轉著,枝乾上的積雪,正在慢慢地融化,將樹前的雪堆上,滴得千瘡百孔。

  遠處的梅香,在空氣中淡淡地散播。可是,那近乎荼蘼的香氣,卻遮掩不了梅瓣零落時的無奈和歎息。

  空氣之中,冷氣還在消散。那樣冷到指尖發麻的感覺,正慢慢地將身體裡的每一分溫度都吸收殆盡。雖然身上穿的厚,可是,這長時間沒有抱暖爐,劉蓉已經覺得冷得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春桃的臉色,被風吹得緋紅,緋紅的。一股淡淡的風霜氣息,給她的身上,帶來入骨的滄桑感覺,她的容顏,還和昔年一樣,並沒有老去,可是,她那滿身的風塵氣息,卻象是一隻沒有地方棲息的飛鳥一般,淒惶而又無助,寂寞而且無奈。

  劉蓉看著這樣的春桃,不禁自信地笑了起來,歲月磨礪一個女人,磨礪出來的氣質,最能代表她的心路歷程,至少,自己比眼前的春桃要幸福得多——呵呵,只要搭眼一看,就不難看出,這十年前一別,至今再見,她和春桃,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多年後第一次再見,春桃淡淡地打量著劉蓉,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紫色長裙,上穿淺緋色錦繡棉衣,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色花紋,淺緋色的棉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相得益彰的顏色和花飾,因為搭配得極其巧妙,所以,並不顯得單調或者招搖。再看劉蓉的腳上,登著一雙繡著百合的娟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在冬天裡行走的時候,絕對不會感覺到冰冷。只見她玉一般的皓腕戴著兩個鎦金的手鐲,上面細細地鑲嵌著細碎的晶石。在她的抬手間光華耀眼,雍容之氣愈加顯現出來。她左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碩大的戒指,極為珍貴的碧玉水晶鑲嵌其上,更給她柔美的小指,增添了典雅之氣。

  再看劉蓉的五官,依稀還是當年的模樣,仿佛,這長久的歲月,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一般。隻給她增添了不少的華貴和嫵媚之氣。

  春桃看著劉蓉,唇角之間的笑意,越發地深了。她淡淡地說道:“真沒想到啊,這麽多年不見,劉姨娘比之當年,越發的精神了。”

  春桃看著劉蓉,就是笑,可是,那笑裡的意味,但凡是女人,大家都懂——再精神也是姨娘,多年不見,還是當初不得人喜的樣子。

  劉蓉的臉色變了變,她甩了甩手裡的帕子,一陣香氣襲來,春桃不禁掩了掩口。只聽到近在咫尺地劉蓉,忽然淡淡地說道:“再怎麽樣,陪在他身邊的,還是我,再怎麽樣,十年的風霜,我沒有經歷過。”

  這話,已經是直接的宣言了。當年的春桃,沉默寡言,所以,每次被劉蓉搶白了,氣得直跺腳,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可而今的春桃,早已不是當初的春桃。她望著劉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只是不達眼底。

  春桃手裡拿著一個托盤,她舉了舉手裡的茶壺,淡淡地,卻鋒銳地說道:“我啊,十年風霜不假,可是,走得遠,見識多,不象某些井底之蛙一般,雖然天天陪著那個人,卻始終得不到那個人的心,更別說走不到人家的心裡去了,這樣的日子,內心淒惶無助,又要和誰說?”

  春桃所說的,正是劉蓉的寫照。劉蓉朝春桃望了一眼,神色劇變起來。她冷笑道:“我沒有得到那個人的心……難道說,你得到了麽?我是內心淒惶無助,可是,卻能為他生兒育女,總好過有些人,連他的床都爬不上吧。”

  劉蓉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畢竟,春桃還是個未嫁的姑娘。所以,這話,多多少少地帶了些侮辱性質。

  原本,劉蓉一氣之下,就是想堵春桃的口。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春桃聽了劉蓉的話,卻渾然不在意地說道:“我是沒能爬上那個人的床,那是因為,我是人,而不是狗,我要喜歡哪個男人,就堂堂正正地和他說,讓他娶我,三媒六聘。而不是把自己當成一隻狗,半夜去爬人家的床,因為,我怕被人一不小心,象踹狗一樣地踹下去……”

  春桃說到這裡,忽然湊近劉蓉的耳邊,近乎耳語一般地說道:“劉姨娘,我很好奇呢,不知道你沒有忘記,當初,你爬上他的床的時候,一定忘記了,他叫的,可不是你的名字啊……”

  春桃“格格”地笑著,眸光閃動。臉上的神色,在廊下的重重陰影裡若隱若現。她音調不變,仍舊淡淡地,一字一頓地說道:“劉姨娘,看來,你做了狗,也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不是麽?”

  春桃一句話說完,也不理被自己氣得渾身發抖的劉蓉,而是身子一轉,揚長而去了。隻留下劉蓉還站在原處,過了半晌,還覺得渾身發抖。

  春桃是吧?杜青鸞是吧?你們別以為,你們現在回來,就能象當初一樣——而今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這個段府,也不是你們當初的那個段府了。即便是丁府,也不會讓你這個曾經差點拆散丁柔和段正的人,堂堂正正地出現在段府之內的。

  其他的,或者不在劉蓉的控制之內,可是,這段府裡,經過劉蓉的數年經營,再加上,她施出手段,對於早就恨透了杜青鸞的丁府的推波助瀾來說,那一關,杜青鸞,就絕對過不了。

  只要杜青鸞進不了段府的門,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和段正在一起,只要杜青鸞不能和段正在一起,那麽,她劉蓉,還是永遠的贏家。

  劉蓉咬著牙,慢慢地走了出去。在看到滿地冰雪正在雪開融化的時候,她遙遙地向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掛在臉上的慘淡笑容,驀地變得奇異起來。

  杜青鸞,你別以為,你回來了,就代表一切還是你的。我不怕告訴你。

  段府,只能是她的,段正,也只能是她的。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絕對搶不走。

  段玉蘭在做夢。

  這一夢,仿佛千年,仿佛一生。她在這個沉沉的夢裡,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前所未見的東西。包括她的以前曾經經歷過的,或者是沒有經歷過的東西。又或者是那些她想都沒有想過的歷程。在夢裡,段玉蘭隨心所欲地虐了段青茗一回,甚至是段青茗出嫁之後的種種。

  有那麽一霎那,段玉蘭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做夢,而是在經歷著她想要的一生。

  段玉蘭看到,段青茗風光出嫁,大紅花轎,十裡紅妝。可以說是招搖過市,威武無比。寧安白府的大門之外,她隨在身後,段青茗一身大紅的嫁衣,以及她臉上的璀璨笑容,在那麽一個瞬間,深深地刺痛了段玉蘭的眼睛。

  白遠皓同樣身著一身大紅的新郎服,正和段青茗結伴前行。他垂下頭去,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的新娘——不,確切地說,白遠皓更多的,卻是看著新娘身後的隨嫁小妾,段玉蘭。

  段玉蘭一身水紅的衣裳,低調地走在段青茗之後。她的心裡,全部都是不平的、不甘、的,以及瘋狂得無以倫比的恨意。

  她的心裡,在呼嘯,她的心裡,在痛訴——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風光,都是段青茗的。而她,就因為是一個庶女,所以,就什麽都沒有呢?甚至,就連一個她自小就愛上的男人,都要和這個搶了她一切的女子分享呢?
  就因為身份之別,所以,注定了一切。也注定了正室的位置和她無緣,豐厚的嫁妝和她無緣。就連那屬於一個女子一生之中最璀璨的笑容,亦同她無緣。

  段玉蘭的心裡,簡直憤怒極了,憤怒得,她恨不得上前,一把撕碎段青茗臉上的偽裝,憤怒得,她恨不得將段青茗拉開,扔到一邊,然後,自己佔據住能和白遠皓並肩的那個位置。

  因為,在段玉蘭的心裡,那個位置,只能是她的。

  抬起頭,段玉蘭忽然觸到白遠皓頗含著深意的眸光。在一霎那間,段玉蘭忽然讀懂了白遠皓眸子裡的話,那居然是——你急什麽,這一切,都會是你的。

  那樣的表情,深切而又明顯,又仿佛是一個利誘的深潭,充滿了誘惑和渴望。段玉蘭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深深地陷進去,再也無法自拔。而段玉蘭根本就沒有想過自拔,她甚至想過,就這樣沉淪在白遠皓的溫柔裡,然後,再也不要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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