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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竹“甜寵愛情”合集》第84章 竹馬,又名藍顏(2)
  第84章 竹馬,又名藍顏(2)
  傷痛不複當初
  他是24小時便利店,給予她所有,為她便利。

  席慶諾的心登時咯噔一下,於是她嬉皮笑臉地問道:“喲,沒看出來啊!誰啊,我認識嗎?”梁越卻沒再說話,繼續專注開車,只是臉上的寒氣慢慢散去,留下不溫不火的表情。車開到了南區席慶諾的住處。席慶諾下了車,本想朝梁越揮手道別再上樓,沒想到梁越也隨著下了車。席慶諾覺得奇怪:“你想上去喝茶?”“送你上樓,樓梯沒燈。”席慶諾愣了一愣。她就向他抱怨過一次,因為樓梯沒燈,有一天摔得她夠嗆,屁股疼了半個月。之後每次他送她回來,只要是天黑他總會送她上樓。由於這一個月來,她幾乎都是兩點一線,天黑之前就回家了,他送她上樓的事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哎,她果然是白眼狼,李欣桐說得太對了。別人對她的好,記不得;別人對她一點點的壞,她銘記在心。對此,她也十分唾棄自己。

  走進樓梯口,梁越掏出手機,借著手機的光照明,在席慶諾前面帶路。席慶諾乖乖地緊跟在他身後,如一隻哈巴狗跟著自己的主人。偶爾用她那憨態可掬的大眼“深情”地望著“主人”挺拔的背影,自我陶醉一把。

  梁越個子很高,要是他來一個熊抱,肯定把她包得嚴嚴實實。這背影太有安全感了……席慶諾狠狠吞了一口口水。驀地發現自己“花癡”的表現,暗自咬舌,她肯定是寂寞久了,居然對“窩邊草”垂涎欲滴。

  “吱”一聲在空蕩蕩的樓梯走廊回蕩。席慶諾嚇得原地不動,伸出手死死拽住梁越,結果正好掐住了他的腰,發現抓錯了地方,立即把手往外移開,抓住他西裝的下擺,使他也不能動。

  梁越轉身,莫名地看她。他手裡發亮的手機正好照到席慶諾的腳下。席慶諾條件反射低頭看自己的腳下,赫然發現她的鞋旁蹲著一隻肥碩的老鼠,正吧唧著嘴,抬著頭用它的綠豆眼望著她。

  席慶諾呆愣三秒,不負眾望地大叫著投奔梁越的懷抱,女漢子一下子變成膽小鬼:“啊!好大的老鼠!”那隻被席慶諾“高分貝”嚇得落荒而逃的老鼠消失在視線後,梁越淡定地看向席慶諾,平靜地說:“跑了。”

  席慶諾僵硬的身子這才放松下來。她抬頭看向梁越,雖然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但不得不說,他下巴的線條十分優美,整張臉都屬於那種被神眷顧的完美俊顏,還有被她雙手環住的腰,很有彈性,手感超好,她都舍不得撒手了。

  梁越見席慶諾還抱著自己發愣,終於低頭俯視她,挑著眉道:“怎麽了?”席慶諾好像忽然魂靈歸體,慌張地撒手,臉紅地撇開頭,不敢再看他:“沒什麽,走吧。”梁越沒說什麽,而是忽然握住她的手,像大人牽小孩一樣說:“免得等下又來一隻,把你嚇得直接滾下去了。”他的掌心滾燙,瞬間烘熱了她的臉頰,但她嘴上卻不饒人:“我不是直接滾下去,我是拉著你一起滾下去。”“這樣挺好。”黑暗裡,她看不到他嘴角漾起的笑意。到了她家門口,席慶諾準備開門,梁越卻忽然說:“這樣的房子,虧你住得慣。”席慶諾開門的手頓了頓,抬頭朝他粲然一笑:“要不救苦救難的菩薩救濟救濟我這悲苦的窮人?”“你認為我會助紂為虐嗎?”梁越沒給她好表情,擺出一副撲克臉。“哼。”席慶諾嗤之以鼻,“少說大話,也不知道是誰讓我去他公司上班,說是改善我的生活來著。本就一顆謀反心,還要裝成一副忠臣樣,少來。”梁越苦笑,讓她去他公司上班,僅僅是心疼她太累了,錢又掙得少。門開了,席慶諾換鞋準備進屋,見梁越還站在門口,便很隨意地問:“進來坐嗎?”梁越微笑搖頭:“不了,今晚答應我媽回家匯報軍情。”想來,應該是匯報和寧婉婷的約會情況。席慶諾覺得自己有點心塞,但臉上還是表現得極其隨意:“你打算怎麽匯報啊?”梁越卻閉口不談這事,隻一句“晚安”便轉身消失在樓梯拐角處。見梁越這麽賣關子,席慶諾非常不爽,因為這吊足了她的胃口。可惡!
  席慶諾一直知道梁越的公司在哪裡,是什麽樣的公司,但她從來不去。也許是跟梁越太熟太無所謂了。梁越的媽媽桂女士是A市名門望族之後,家底殷實。在席慶諾還小的時候,她走過的毎一條街,總會有人告訴她,這條街是梁越媽媽的。把這條街賣了,夠買三四架飛機。那個年代,飛機就像飛船一樣不可思議。席慶諾還要求梁越給她買飛機,梁越總說:“好啊,只要你做我老婆,想要多少架飛機,就給你買多少。”

  席慶諾不是那種為了飛機出賣自己的人,沒同意。

  她以為自己辭職後能立即去梁越公司上班,沒想到梁越通知她,讓她走程序,以普通招聘的人員進公司。這樣能免去別人對她的關注,畢竟大公司人多混雜,鬥爭很厲害,對於她這種“走後門”進來的總會多關注點,要是查到她的底細,到時候受難的不只是她,他也會被連累的。

  沒辦法,席慶諾隻好投了一份簡歷到躍華公司。以她的學歷進躍華公司的初試是綽綽有余的。面試是梁越親自上陣的話,她就十拿九穩了。

  通知面試,要等待五天。作為無業遊民,席慶諾在這五天裡,要幹什麽呢?她要做的事,其實挺多的。首先就是房租到期了,她不想續租,想找個別處的房子。她這人懶,既然以後要到躍華公司上班,租房最好以躍華為圓心,半徑以三十分鍾路程為標準。

  當然,靠南為優。她雖然敢於面對市中心偏北,但並不代表她對北區毫無顧忌。因為是上班的時間,席慶諾找不到人陪同,就自己去找房屋中介。她開的價錢少,房子的檔次都比較低。這些年,她雖然已經習慣住不是很好的房子,但中介帶她去看的那些房子,實在不是她所能接受的范圍。忙活了一下午,看了不下十套房,席慶諾頭都暈了,也沒能讓她有眼睛一亮的房子出現。後來在中介所門口,有人問她是不是要租房子。那人告訴她,他正好想去中介登記房子,讓她先去看看他的房子,要是滿意,就便宜租給她,能省去中介費。

  她想想也行,能便宜上千塊的中介費,夠她吃好多天了。她便跟著那人去看房。只是沒想到,他把她領到人煙稀少的破巷子裡,要搶劫她。她那時害怕這個搶匪會非禮她,慌張地把全身值錢的東西全塞給他。結果,那搶匪還不肯走。她就大哭地求饒:“求求你別非禮我。”

  那搶匪上下打量她,粗腰,大象腿,直接白了她一眼,揚長而去之前,丟了一句:“想得美。”最後,席慶諾哭得更猛了。她全身上下就剩下三個硬幣,幾次想去公共電話那兒給梁越打電話,想向他求助。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她實在太依賴他,這麽多年,大大小小的事都找他幫忙,只要有一點不順心,她總是一通電話打給他。他也從來不拒絕她,他是24小時便利店,給予她所有,為她便利。

  他不過是她的青梅竹馬,他將來會有妻子兒女,她不能總是麻煩他。所以,從現在開始,席慶諾要克制自己,她必須自食其力,她要戒掉對他的依賴。

  今天的自食其力忽然讓她明白,她真的如路遙所說,她一無是處,太過信任人,吃了虧,也不能怪別人。這些年,她以為是自己的堅強走過了那段布滿荊棘的路,如今她才發現,是梁越背著她走過來的,她的腳從未著地。

  她一個人花了兩個小時走回南區租住的地方,剛到樓下,就見梁越頎長的身子半倚靠在車上,低頭深沉地吸著煙,臉上自始至終都透著一股煩躁。

  她喊了一聲:“梁越……”美男還沒喊出來,便見梁越把頭轉向她這邊,他的眼神忽然由渙散變成聚焦,犀利的眼神讓她不敢出聲。

  他掐滅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一踩而過,來到她面前,冷冷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手機呢?”

  一想到被搶匪拿走的家當,席慶諾就懊惱,但又不想讓梁越知道。她便裝模作樣地雙手摸口袋,做出驚訝的樣子:“呀,我手機呢?啊,一定被小偷給偷了,嗚嗚,我半個月的工資啊。”

  梁越自始至終面無表情,嘴唇抿得很緊。

  席慶諾見他這副寒若冰霜的樣子,知道氣氛不對,拽著他的袖子說:“美男,我下次一定小心。”

  “你至少給我打個電話。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嗎?然後又無緣無故關機,我以為你又去幹傻事,趕忙跑過來,敲你家門又敲不開,我撞開門見你不在家,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滿城去找你,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席慶諾張著嘴,無法回答。在席慶諾眼裡,梁越是個典型的冷性子男人,話說得少做得多。他一直從裡到外散發著“穩重”的氣息,無論從言行還是氣勢,甚至一個眼神,都是他年齡不該有的穩重。但是,剛才說這些話的人,真是她認識的梁越嗎?

  席慶諾蒙了,可她又不想讓梁越生氣,只能像個受氣小媳婦委屈地看著他,小手哆哆嗦嗦地牽著他的衣角搖啊搖:“對不起美男,我以後每天下班給你打個電話報平安好不好?別生氣了。”梁越靜靜地注視著她,最後歎息說:“你回去吧,我走了,今天不送你上樓了。”他正欲轉身,席慶諾趕忙拉住他的手臂,他不動聲色地微微皺了皺眉。這個細節被席慶諾發現了,她疑惑地加重自己手掌的力度,果然,見到梁越的眉頭鎖得更深,於是問:“你手怎麽了?”“沒什麽。”梁越淡淡地說。“美男,在我發作之前,自動報出實情,要不然可別怪我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你。”說罷還揮了揮粉拳。她又在睜眼說瞎話了,現在快晚上八點,哪裡來的光天化日之下,最多算光亮的路燈之下。梁越無奈一笑:“撞門過猛而已。”“去樓上,我那有化瘀活血的藥。”不由梁越拒絕,她硬拽著他往上走。可一進樓梯口,在漆黑的過道裡,梁越還是如同往日那般在她前面為她探路。

  席慶諾見梁越在這個時候還是那麽好,心口一甜,如一隻乖順的小貓,貼在他的身側,偶爾嬌羞地抬頭看他,手機的微光,勾勒出他挺秀的側臉,讓她心神蕩漾了一陣,小手竟然不自覺地挪向他的手,輕輕牽住。他的掌心熱乎乎的,正好幫她暖手。梁越身形一頓,轉頭看了她一眼,心虛的席慶諾忙解釋:“我怕又遇見老鼠,到時候要滾的話,拉你一起滾,哼。”

  梁越勾了勾嘴角,不說話,算是願意和她一起滾。

  當席慶諾到達三樓,看見自家那本來就不結實的木門慘兮兮地倒在地上時,還是當場愣住了。不是吧,門都撞壞成這樣?這是梁越撞的嗎?這簡直不是一個人能乾出來的事啊。

  席慶諾愣了好久。早知道她今天早上應該把外圍的鐵門關上而不是虛掩,要不然這木門還能完璧歸趙還給房東。現在木門成這樣,換個新木門又不可能了,市場上根本買不到這種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木門,除非定做。席慶諾哭笑不得地看著梁越:“這只是租來的房子啊,美男。”“囉唆,換個防盜門就是了。”梁越似乎也覺得自己太誇張了,臉竟然難得地紅了。事實證明,梁越確實誇張過了頭,右手臂上紅腫不堪,好像遭人毒打一樣。

  席慶諾很心疼地看著卻不敢動:“美男,我們去醫院吧。”“沒事,小題大做。”他準備穿衣服,甚至連藥都不擦了。“別穿衣服啊,我給你擦一下吧。”她剛說完,就聽見“咚”的一聲巨響。兩人齊齊往門口看去。因為大廳對著門口,門口沒木門了,只有張鏤空的鐵門,能清楚地看到外面,自然,從外面也能看清楚裡面。只見一個年輕小夥子,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地從地上爬起來,朝他們傻笑後,跑步上樓。瞧瞧梁越,根本就沒有這種意識,依舊淡定地脫衣服。上完藥,由於家沒門了,作為罪魁禍首的梁越很是仁道地跟席慶諾說:“要不要去酒店?”

  在席慶諾的字典裡,有一個詞是梁越的專有,這個詞叫作“恬不知恥”。梁越讓她住大酒店不過是為她安全著想,席慶諾欣然答應這是毫無疑問的。可偏偏她還要求梁越陪她。這是為什麽?用席慶諾的回答是:“一個人住酒店,好奇怪啊。”

  梁越一臉無奈:“一男一女住兩間房更奇怪。”

  席慶諾想想這話也有道理,便勉為其難地點頭自己一人去酒店住。

  別看席慶諾平時大大咧咧,卻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她從來不會一個人住酒店,即便是五星級的,心裡還是發怵。她打電話給李欣桐,希望李欣桐能來陪她。李欣桐很不給面子地說道:“你那小竹馬呢?這不科學啊,此時他應當萬死不辭地陪你!”“他說一男一女住兩間房很奇怪。”“你們以前不都這樣嗎?現在才開始矯情了?”李欣桐說得很是不以為然。

  她早就看不慣兩人的“親密無間”了,更看不慣梁越對席慶諾的過分寵愛。人與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她要是席慶諾,早就把梁越拿下了。席慶諾也覺得梁越矯情,可她有什麽理由讓梁越事事都順著她?她只是他的小青梅,而這,並沒有什麽用。席慶諾說:“你到底來不來啊?”“諾諾,你有沒有喜歡過梁越?”李欣桐突然轉移話題。席慶諾怔了怔。關於這個問題,她捫心自問過,可到了最後,她選擇了逃避。梁越什麽都好,偏偏是她妹妹喜歡的人。

  李欣桐見席慶諾沉默,也不逼問她了。多年好友,她的個性,李欣桐太了解了。她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都是有所圖的。梁越圖的,我想是希望你和他在一起。誰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

  “他……他只是照顧我這個可憐的青梅竹馬。”席慶諾幾乎條件反射地反駁。“梁越如果只是單純地可憐你,會為你付出這麽多?我告訴你,不可能!肯付出,那是因為內心充滿了愛意。就像我對宋子墨,你對韋辰鳴!”韋辰鳴。席慶諾聽到這三個字有些咬牙切齒,想到曾經自己在B市的不堪經歷,心情更不好了,她怏怏道:“不來就不來吧,總跟我講道理,真煩人。”“我只是想警告你,付出得不到回應,會累的。梁越開始累了。”席慶諾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諾諾,你根本就不明白,等一個人有多辛苦。掛了,拜拜。”李欣桐越發覺得梁越和自己同病相憐。席慶諾的手在發抖,她在害怕。害怕梁越和李欣桐一樣,頭也不回地撇下自己所謂的一往情深。是啊,席慶諾其實早已察覺,梁越喜歡自己。晚上,席慶諾始終睡不著。她很煩躁,糾結了很久還是給梁越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梁越像是被吵醒了,沉著嗓子問:“喂?”“美男,是我。”席慶諾聲音低低地答。“怎麽了?”梁越問道。席慶諾思忖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說。梁越見沒了聲音,不如往日耐心等待,直接說道:“你不說話,我就掛了。”她始終說不出口,她還是想像往日那般沒心沒肺地和梁越一起生活,可為什麽就那麽難?梁越雖然嘴上說掛電話,但他一直沒掛,他知道席慶諾今天給他打電話肯定有什麽事情。“你怎麽還不掛電話啊?”倒是席慶諾反客為主了。梁越歎了一口氣:“是不是要我在你旁邊開個房間陪你?稍等,我起床就過去。”聽到梁越這句話,席慶諾哭笑不得。他對她還是那麽好……席慶諾說:“記得給我帶點兒好吃的過來,動作快點,小爺我餓了。”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案例。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有人按門鈴,席慶諾知道是梁越,沒有看貓眼,就徑直開了門。只見一個女人凶神惡煞地上下掃了她兩眼,怒目圓瞪:“就你這小狐狸也能勾搭我家老王?”

  席慶諾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就一把推開她,直往屋裡衝。席慶諾忙製止:“喂,你幹什麽啊?”“老王,你給我滾出來!有錢了就花心了,你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女人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她口中的老王。席慶諾這才明白這女人是來乾嗎的了,但是很可惜進錯了房間。她好心提醒女人:“姐姐,你是不是找錯房間了?”

  這話反而激怒了女人,她立馬緊張成鬥雞狀,拿手指指向席慶諾,破口大罵:“小狐狸,你得意什麽?這麽胖也好意思出來勾搭,出門前照照鏡子,你連我十分之一都不如!眼光不要看得太遠,你這樣遲早要倒霉的!”

  席慶諾氣得肺都要炸了,不甘示弱地回瞪她:“你這麽凶,難怪你男人不要你!長得好看了不起啊,男人需要的是溫柔鄉,而不是辣椒城!”

  “哎呀,做出這種事還好意思還嘴,我看你是活膩了。”只見女人一巴掌要扇過來。席慶諾連忙側過腦袋,躲過了一劫。這下席慶諾更怒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真是無法無天了。

  她挽起袖子,準備跟女人大乾一場。女人見她擺出要打架的姿勢,連忙叫了起來:“哎呀,打人了,打人了,快來人啊!”席慶諾氣結:“是你先動手的……你太過分了!”女人一邊躲一邊叫,這要把事情鬧大的節奏。很快,門口擠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女人見人多了,底氣也便足了,指著席慶諾向人控訴:“就是這個女人,拆散我們家庭,就是她!”門口的人開始對席慶諾指指點點。席慶諾辯解:“她認錯人了,汙蔑我。我連老王是誰都不知道。”

  “看看,不打自招了。我又沒提我老公的名字,你怎麽知道我老公是老王?還說我汙蔑你!嗚嗚……”此時此刻,女人完全沒了剛才的強悍,隻表現得像隻受了傷害的小綿羊。

  門口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都在指責席慶諾不檢點,又在暗諷她外貌不出眾,身材走樣等。席慶諾覺得委屈又無奈,直接打電話給梁越。“美男,你快過來,我撐不住了。”“怎麽了?”梁越在開車,被席慶諾的哭腔嚇到了。“有個潑婦上門冤枉我,現在事情鬧得有點大了。”梁越沉吟片刻:“你什麽也別做,等我過去。就老實待著。”席慶諾掛完電話,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等梁越。女人諷刺道:“我冤枉你?你最好找老王過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席慶諾直接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開始看起來。她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女人。她一把奪過席慶諾手裡的遙控器,關了電視,尖著嗓子問:“你到底叫不叫老王出來?”“我剛才就跟老王打電話了,他馬上過來,你等下可好?”席慶諾不像剛才那般沉不住氣,態度平緩很多。說也奇怪,給梁越打了電話後,她腦袋清醒了,智商也回來了。不浮不躁,寵辱不驚,大概是安全感在作祟。她知道,這事梁越能搞定。女人得知“老王”要來,也安靜了許多,蹺著二郎腿,昂首挺胸,氣勢不能弱!大概過了二十分鍾,梁越來了。他一進門,站在門外的看客都在議論“老王”了。“這負心漢長得這麽好看?”“這負心漢什麽眼光啊,晾著漂亮老婆在家,偏偏喜歡這個肥婆!”“明顯是這老婆太凶了,情人走的是溫柔路線。”……梁越黑著臉走過來,看了看也在看他的女人,問:“酒店房間號報一下。”女人這才回過神來,橫了他一眼:“你誰啊?我家老王呢?”“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出來老王才出來。”

  “磨蹭什麽,你叫他給我出來!”

  “你可以不回答,但就別想見老王了。”

  “鉑爾曼酒店,7336!”

  女人報房號的時候,門口的看客情不自禁地去看門口的房號,看完,集體翻了個白眼,有人直接開口:“這是7330!”女人一愣,跑到門口確認了下號碼。梁越說道:“你把事情鬧得這麽大,7336的房客估計都聽到風聲了,你這次的行動,注定失敗。”女人深吸一口氣,抿著嘴,似委屈,似難過。她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席慶諾,不自然地道歉:“對不起,我冤枉了你。”“沒關系。”席慶諾心平氣和。“其實我早該料到的,我家老王眼光沒這麽差,怎麽會找上你呢?”有這麽跟人道歉的嗎?女人走後,門口的人也跟著散了。屋裡只剩下席慶諾和梁越。席慶諾朝梁越呵呵笑了兩下:“我一個人住酒店總是會出現小狀況,以後再也不一個人住了。”“你不能總依賴我,畢竟我以後也會有我的生活,諾諾。”梁越認真地看著她。席慶諾抿著嘴,不再言語。“我在旁邊開了房間,你睡吧,我手機開著,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梁越說完準備出門。席慶諾看著梁越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美男。”梁越頓足,回頭看了看她。席慶諾抖了抖嘴唇,到嘴邊的話,還是被吞了回去。愛真的需要勇氣,可惜她沒有。她訕訕地笑道:“晚安。”梁越回以微笑:“晚安。”

  席慶諾獨自一人吃蛋糕、刷微博,打發無聊的無業時間。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五點鍾,她才興衝衝給梁越打電話。“喂。”“報銷報銷,裝了防盜門,五千塊。”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晚上把錢打到你卡上。”這回輪到席慶諾沉默了。她打電話主要是想和他聊一下。畢竟自那次“老王事件”以後,他們已經三天沒有聯系了,所以她隨意找個借口,沒想到這個借口選得實在太尷尬。“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梁越淡淡地說道。“等等。”生怕他掛了電話,她立即吆喝一聲,“那個……”一時也想不到什麽借口了。遲疑了許久,電話那頭的梁越也不催她,很有耐心地等她編借口。“明天我要去面試了,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原諒她,實在想不出合適的借口了。“好自為之。”席慶諾嘴角抖了抖。不說祝福的話就算了,怎麽還帶著威脅的口氣?面試沒成功會怎麽樣呢,於是問他:“我不能百分之百過嗎?”“不是我面試。”好吧,沒有梁越在,確實不能百分之百,可能連百分之五十都沒了。她委屈地說道:“那怎麽辦啊?”“你就說,是我女朋友就行了。”“啊?”

  事實證明,做梁越的女朋友是沒有好下場的。

  第二天早上她就睡過頭了。約定早上九點半面試,她八點才艱難地爬起來。她氣喘籲籲去乘公交車,等了十分鍾也不見來一輛,於是不得不花血本打的過去,可最終還是遲到了。

  面試順序抽簽已經結束了,席慶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動人事部的小姐拿到抽簽序列號,雖然是最後一位。大公司招聘就是吸納人才,總共也就三個職位,居然有一百多名應聘者求職,她正好是第一百零八名,剛好湊足了梁山好漢一百零八將。狼多肉少,競爭激烈啊。

  因應聘者太多,第六十九名之後的人員午後再續。時間還充裕,席慶諾打算去狂補能量,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

  躍華公司有專設的食堂,面積跟學校食堂差不多,也不知員工到底有多少。席慶諾聞著香味來到食堂,環視整個大廳,員工著裝分藍黑兩色,黑白裝在左側,藍裝在右側,互不混合。

  唯一沒穿製服的席慶諾立在食堂之中,倒顯得特立獨行。她一時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去打飯,就傻站在門口。偏巧,撞見進食堂吃飯的那位是放她進面試的人事部小姐,她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那位小姐不放,可憐兮兮地問:“美女,我能在這裡吃飯嗎?”

  “這裡吃飯打卡,你有卡就能吃。”人事部小姐朝她微微一笑,甩開她的手,一臉驕傲地去窗口打飯,仿佛特瞧不起她這外來人士。

  席慶諾忍不住想朝她啐一口,有什麽了不起?她想來這裡上班只要跟梁越撒個嬌就可以了。她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撒嬌。在食堂吃不了飯,她沒辦法,只能灰溜溜地上樓。躍華集團去年剛涉及遊戲開發和網絡增值業務,這塊由梁越負責,據說七到十八層是他的領域。席慶諾一直窩在五樓面試,現在正好空閑,借機刺探“軍情”。她走進電梯,直接按了第十八層的鍵。

  “叮”電梯鈴響起,閉合的門敞開。席慶諾抬眼一看,卻傻站在原地,不知進退,站在她面前的是梁越,還有一位長卷發的美女。

  美女穿著白領職業套裝,貼身剪裁,很普通,但她穿得比別人有氣質,身材立在那裡,樣貌擺在那兒。如果只是如此,席慶諾也不會吃驚如此,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主要是,這美女她認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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