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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詭案:法醫禁忌檔案》第363章 意外
  第363章 意外
  按老貓的意思,我們在林中歇息有兩個目的,一是緩緩體力,二是他能躲在樹上,觀察部落的一舉一動,一旦有對我們有利的舉動,我們能迅速跑回去。

  我和鐵驢沒老貓的眼力,估計只有薑紹炎跟他相提並論了,我倆幫不上忙,就弄點乾野草和樹葉,鋪在地上做了一個簡易的雙人床。

  我們在比鬥前吃了肉,所以也不餓。就這麽閉著眼睛休息起來。

  本來天都快黑了,這樣過了幾個鍾頭,徹底入夜了。我做了個噩夢,一下醒了,發現鐵驢依舊打著鼾聲,老貓還在樹上觀察著。

  我肚子叫喚,想問問老貓,要不要去周圍轉轉,找點食物啥的,我也這麽跟老貓說一嘴,他輕輕噓了一聲,又觀察一會兒,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離地少說三米高,這舉動弄得我激靈一下。鐵驢也被弄醒了。老貓不提找食的事兒,反倒跟我們說,“部落裡出來一個黑影,看著很臃腫,正奔著這裡來的。”

  我心說臃腫?我記得自己看過那些莽人,沒一個胖子,又怎麽能有臃腫的呢?另外他半夜奔向這裡,肯定是找我們來的。

  我們不知道他是善是惡,所以都很警惕,也各找掩體先藏起來。

  大約十分鍾吧,我聽到林外傳來沙沙的聲音,我藏在一棵樹後面,稍微探個腦袋往外看。

  黑咕隆咚的,我沒看到啥,但那人發現我了,還拿出既不太高也不太低的嗓音喊了句,“神使,我來送食物了。”

  莽人部落裡能說漢語的只有兩個人,憑這我能斷定,來者是驅黑蟲的小莽人。

  我們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也覺得他來這兒是善意。不僅是我,老貓和鐵驢也都露頭了。

  我們並排站在一起等著,他嗖嗖趕到我們面前。這時我知道他為啥身材臃腫了,合著帶著我們仨的背包,還有一籃子的食物。

  鐵驢和老貓也都餓了,我們仨先對著食物下手的。這次還是煮熟了的肉,我們吃的很習慣。

  這期間我們也看著各自的背包,像胸囊、繩索、電筒這類的東西都不少,但刀、匕首和槍都沒了。

  我們仨都傻眼了,鐵驢更問那個莽人,“既然認我們是神使,怎不把我們的東西都帶全了呢?”

  小莽人無奈的回答,他不敢明著拿,是偷空把裝備包弄出來的,在這之前,我們的包被人翻過,刀和匕首比部落用的斧頭和矛要鋒利,早被搶光了。

  鐵驢更在乎槍,小莽人這次回答,也沒提到這個,鐵驢就比劃一下,說槍哪去了。

  小莽人不太懂,他不知道槍這個詞指的是啥,但看著鐵驢比劃,他明白是什麽東西了,他說“哨路鳥的老婆覺著槍是很好的燒火棍,拿回來用去了。”

  我對這話反覆默念好幾遍,心說哨路鳥是個神馬東西?是一種鳥類麽?怎還有媳婦還會燒火呢?
  老貓接話解釋一句,說哨路鳥是人名。我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拋開這個話題,再一想槍被當成燒火棍,我們心裡也都一沉。因為步槍裡都帶著子彈呢,真要被熱大勁兒了,弄不好會走火,而且這麽一來,我們也沒槍用了,這可是比刀和匕首還厲害的武器呢。

  我們就跟這小莽人多說幾句,他能不能再回去一趟,找到哨路鳥的媳婦,把燒火棍要回來。

  小莽人很堅決的搖頭,說只能明天了,現在都睡了,他不能打擾哨路鳥一家。

  我們仨也沒太強人所難。小莽人看我們吃的挺香,他也饞了,伸手跟我們一起共食了。

  我們關系又進一步。我問小莽人,他叫什麽名字,他回答叫熟郎布,又解釋熟郎布其實也是一種鳥的名字。

  我算明白了,這一部落的人都跟鳥死磕上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叫丹頂鶴或企鵝寶寶啥的。

  鐵驢和老貓又往下問,“為何部落巫師會對我們的偏見那麽大?”

  熟郎布搖搖頭,但表情分明告訴我們,他有事瞞著我們。

  熟郎布這人挺聰明,怕我們再問東問西的,索性跟我們說起別的來。他告訴我們仨,自打我們走了後,有好幾名莽人勇士跟巫師建議來了,讓我們回來,雖說巫師還發脾氣呢,但他是個大度的領袖,等過幾天,他會點頭接納我們的,也讓我們再在這林子裡待幾天。

  我明白熟郎布是好意,但這話聽著這麽別扭,合著我們仨到這種原始部落來,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才行,他讓我們來就來、滾就滾的。

  我有點小鬱悶,鐵驢和老貓沒這麽大反應,他們神色如常又跟熟郎布聊了些別的。

  等我們吃完肉以後,熟郎布把籃子拿起來,說明天上午部落的勇士要集體出獵去,可能下午才能過來給我們送食物。

  我們跟他就約好下午了,他轉身又走了。

  之後我們仨私下又商量一番。

  鐵驢和老貓的意思,既然熟郎布能幫我們,我們就明天看看形勢再說,現在繼續睡覺。

  鐵驢的望遠鏡也被帶回來了,我們仨總不能夜裡不防備,更不能總讓老貓觀察部落,索性輪起班來。

  這一夜被分成三段時間,我們仨順序分別是,鐵驢、我、老貓。

  大約午夜時,我被鐵驢叫醒了,他打著哈欠,把望遠鏡交給我,那意思換班了。

  我對鐵驢這狀態不怎滿意,心說負責觀察的,怎麽能困意這麽大呢?
  我看鐵驢胳膊還青了一大塊,估計是自己掐自己提神的。我也沒想太多,就近找了一棵有點歪的樹,嗖嗖爬了上去。

  我躺在交叉的兩根樹杈上。通過望遠鏡,我看到部落裡輕悄悄的,只有兩個勇士守著小門。

  這種畫面確實讓人枯燥,不過我也有解悶的方法,後來我都是觀察半分鍾,休息半分鍾這樣子的。

  我守崗要兩個半小時,這樣過了一多半時間,我一點困意都沒有,我又想到鐵驢了,心說他剛才困意怎那麽大呢?搞不明白。

  我低頭看著鐵驢,他躺在“草床”上直打呼嚕。這時邪門的事來了,我盯著盯著,猛地來了一陣困意。

  我感覺鐵驢和草床對我的吸引力太大了,甚至自己有種忍不住要撲下去,躺在那裡飽飽睡一番的衝動。

  但打心裡我也告誡自己,一定別睡。我也不得不用起鐵驢的招數,狠掐自己胳膊。

  我下手沒留情,但把精力放在胳膊上後,還看到上面起了一個大包,這不是我掐了出來,事先就有。

  我看包的中心部位還有一個小紅點,明顯是蟲子咬出來的。

  我有個猜測,這樹林裡有怪異的毒蚊子,被它們叮過後會出現犯困的征兆。我想留意四周,也用電筒小心的照著,看能不能發現並把它打死。

  但我沒熬住,沒一會兒呢,身子一軟,趴在樹杈上睡了起來,電筒也都被我無力松開落下去了。

  我並沒睡多久,很快覺得嘴疼,也被疼勁兒弄醒了。

  我睜眼一看是老貓,他也在樹上。但整個人不怎好,有犯困的征兆,他還跟我說呢,“找藥,解困。”

  我趁著有股精神頭,趕緊行動。

  我怕自己拿不準,一副藥不對症,而且這次胸囊的藥不是組織提供的,藥勁兒也不大。

  我先給自己注射三幅自認的解藥,又給老貓和鐵驢打了一針。

  我身子敏銳性差,老貓用完藥後讚了句,說好多了。

  鐵驢哼哼呀呀,有轉醒的趨勢,我正想建議他們,我們出了林子,找空地繼續睡吧,防止毒蚊子。

  但話沒等開口呢,遠處隱隱傳來吵鬧聲了,來自於部落的方向。

  我心說熟郎布不說他們上午才狩獵去麽?怎大晚上的就有動作了呢?
  老貓讓我等等,他嗖嗖爬到樹上了,等觀察一番後,他說,“不對勁,有外來人正衝到部落裡殺戮呢。”

  我徹底蒙了,心說外來人?會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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