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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詭案:法醫禁忌檔案》第66章 古怪的驢友
  第66章 古怪的驢友
  我有點擔心薑紹炎了,跟鐵驢念叨一句,別是烏鴉出事了,咱倆還啥都不知道,傻兮兮等著呢。

  鐵驢正看電視呢,裡面演一個大片,他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擺擺手,讓我別多想。

  我不讚同他的態度,起身擋在電視前,跟他強調,“驢哥啊,你好好想想,咱們來時的路上就遇到王半仙了,還有瘋牛陣啥的,雖說這次咱們又喬裝又低調的來到霞光鎮,但保不準魔心羅漢的鼻子靈,又把咱們行蹤‘聞’到了呢?”

  鐵驢看不成電視,拿出失望的樣子歎口氣,回答說,“徒弟,烏鴉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主兒,三年前那場大戰,他都能活著回來,更別說這次面對魔心羅漢了,絕不會栽在小陰溝裡的。”

  我對三年前的字眼很敏感,這也是一個神奇的數字,寅寅就曾說過,三年前的案子,這次鐵驢又來個三年前的大戰,我覺著裡面一定有聯系,有很大的貓膩。

  我問鐵驢,“三年前到底發生什麽了?”

  鐵驢變得古裡古怪,好像在回憶,表情卻很複雜,一會緊張一會害怕的。

  我看他也不說話,還這幅德行,就用手扒拉他一下。等他回過神,我又換個方式問,“咱們在基地特訓時,遇到過送飯的瘸子老人,他是不是也參與三年前的大戰了?”

  鐵驢肯說了,告訴我,“瘸子老人是參與了,卻中途受重傷提早退出了,正經經歷大戰的,都是北虎部隊和特警隊精英中的精英,可活著走下戰場的,只有三個人。”

  他掰手指數著,“烏鴉、我,還有老貓。”

  我冷不丁想笑,心說這可好,合著最後活的又鳥又驢又貓的,全動物啊。而與此同時,我也對老貓有了興趣。

  我頭次聽說這個人,問鐵驢他是誰?
  鐵驢苦笑,拿出一種無奈感跟我說,“老貓就是個奇葩,也一直被稱為北虎部隊最狠的殺手大兵。”

  我表示不理解,殺手是殺手,大兵是大兵,它倆怎麽搭配使用呢?
  鐵驢舉了個例子,說如果真把老貓當成一隻貓的話,它是個抓耗子的能手,甚至還能捉蛇,但同樣的,這隻貓也偷主人家的魚,更會去把一些主人養的鳥抓了吃掉。

  我有點懂了,也想到一句話,古語說德才兼備,但德與才往往在某些人身上是衝突的,有大才者,有時德卻不怎麽高,或許老貓就是這類人吧。

  我又問鐵驢,“老貓現在幹啥呢?也在特案組效力麽?”

  鐵驢很實在的回答,說不知道,自從那次大戰之後,老貓的行蹤就變得飄忽不定了,或許正在天池裡游泳呢?又或者正在西南某個原始部落中,跟一些土人一起啃人頭呢?
  我覺得鐵驢舉得例子太狠了,卻也讓我更加覺得,老貓不簡單。

  這時候電視裡傳來槍響,精彩情節到了,鐵驢不跟我聊了,還把我推開,繼續看起來。

  我跟他剛才一番交流,也想開很多,覺得薑紹炎不會有啥危險。我放下這門心事,閑待起來。

  這樣到了下午五點多,外面天都快黑了,鐵驢手機響了,有短信。

  他拿起來一看,說是薑紹炎的,告訴我倆,他一會就回來。

  奇怪的是,鐵驢把電話撥過去,薑紹炎那邊又關機了。我的意思,我倆等薑紹炎一起吃晚飯吧。

  鐵驢不同意,說短信太含糊了,一會是多久?沒準確概念。

  他一定是餓了,強拽著我下樓。

  這旅店也有餐廳,我倆圖省事,外加出門實在太冷了,就去了這裡,我們頭次來霞光鎮,真要吃飯,也肯定先嘗嘗當地特色。

  我們點了兩盤飯店的招牌菜,又要了一個菌湯。菌湯說白了,是用各種當地的蘑菇燉出來的,畢竟離長白山近,這裡的蘑菇好吃。

  我倆還要了兩杯白酒,不敢多喝,只是意思一下的小酌一番。

  沒多久,來了兩個客人,坐在不遠處,我本沒在意,以為也是住店的客人呢。

  他倆點了菜,但都要求打包,等菜期間,還神經兮兮的聊起來。

  其中一個人說,“媽的,太嚇人了,咱們不能再待了,趕早回去吧。”

  另一個人點頭回答,“行!明兒一早就走,惹不起咱們躲得起。”

  我也不知道個前因後果,好奇之下扭頭看了看,發現他倆穿著很潮的運動服,明顯不是本地人。

  我想到一個可能,這倆是驢友。

  他倆也注意到我了,不再多說,不過表情依舊流露出一種恐懼感。

  沒多久飯菜好了,他倆拎著上樓。我純屬拿他倆的事當話題了,跟鐵驢說,“剛才那倆哥們,不會是撞邪了吧?”

  鐵驢點頭說有可能,又強調,“霞光鎮這裡,也算寒苦之地了,尤其烏鴉也說過,這裡環境特殊,周邊山上還有月虹現象,這倆逗比來這種地方旅遊探險的,撞個邪,遇到鬼打牆,很正常。”

  我倆也沒太討論他們,隨後話題一轉,繼續扯別的。

  等這頓飯吃完了,我倆肚子都撐的溜圓,結了帳,一起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來到樓梯口時,鐵驢喊了聲停下,又指著樓梯說,“徒弟,我一直說你身手不行,你還不忿,這樣吧,跟你打個賭,我用一條腿上樓,都比你快,信不信?”

  我看著鐵驢微微發紅的臉,心說他喝完酒就吹吧。我沒回答,卻很不屑一顧的呵他一聲。

  鐵驢上來那股勁了,當即把左腿抬起來,用手勾著腳裸,那意思現在開始,這腿就不用了。

  他又問我,“怎樣?敢賭不?”

  我看著他那金雞獨立的樣兒,一時來了興趣,說賭就賭,又跟他強調,“我要贏了,你就詳詳細細把三年前那場大戰的經過說了,成不?”

  鐵驢嘿嘿一笑,說沒問題,又問我,“我贏了怎麽辦?”

  我壓根就不考慮他能贏的問題,隨口來了一句,“你能贏,要啥我都給。”

  鐵驢點點頭,讓我準備吧。

  我心說這有啥準備的,跑樓梯而已,難道還要抻抻筋壓壓腿?
  我擺手說不用。誰知道話音剛落,鐵驢回了句好,就嗖嗖往上蹦了。

  他跟個蛤蟆似的,還一蹦三格,幾個眨眼間,這排樓梯就被他跳完了。我一下緊張上了,也嗖嗖往上跑,心裡更忍不住罵了一句,心說缺德驢啊,我說不用準備,但沒說不用喊開始吧?

  我拚出全力來了,可悲的是,竟真鬥不過他,一直處於落後狀態。

  等鐵驢跳完最後樓梯時,我都快累蒙了,這麽一鬧,肚子也有點難受了。

  鐵驢放下左腿,適當活動幾下,還對我嘻嘻笑。我有點低迷,也願賭服輸,問他想要啥。

  鐵驢一擺手,說現在沒啥要的,等以後想到再說吧。

  我最煩欠別人東西了,但有啥辦法?這次真就欠了鐵驢。

  我倆又進走廊,找到十五號房間,我拿出鑰匙開門,等擰了兩下發現,根本擰不動。

  我納悶了,心說難道薑紹炎回來了?還把門反鎖了?

  我咦了一聲,又敲敲門,算是一種提醒,但突然間門開了,有一個小夥握著大厚玻璃做的那種煙灰缸,對我腦袋狠狠砸過來。

  我嚇了一大跳,不過這點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我急忙雙手齊出,提前把煙灰缸接住了。

  那小夥跟瘋了一樣,使勁扭著手,想把煙灰缸搶回去。

  我跟他較上勁了,鐵驢湊過來幫我一把,對著小夥一推,力道不小,一下把他推出去挺遠。

  這時又有個小夥,胡亂揮舞著一把水果刀,對我倆衝過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還說跟我門拚了!

  我趁空看清這倆人的長相了,也算認識他們,就是剛才吃飯時,遇到的那倆神經兮兮的驢友。

  我反應過勁了,對著他倆擺手說,“等等,我們不是壞人,誤會!”

  握刀小夥停下了,依舊很緊張與警惕。

  我沒理他,反問鐵驢,“這是幾樓?”

  鐵驢撓撓腦袋,不確定的說,“好像是五樓!剛才我蹦的快,也一時興起多跳了一會!”

  我心裡那叫一個鬱悶,趕緊跟這倆驢友解釋,說我倆走錯了,是他們樓下。

  我還把門鎖上的鑰匙拔下來,給他們看看,上面有一個小牌,寫著十五呢。

  倆驢友不吱聲,光瞧著我倆。我也實在不知道說啥好了,跟他們再次道歉,又帶著鐵驢趕緊走。

  等下了樓,我們確定又來到四樓的十五號了。這才是我們的房間。

  但我把鑰匙插進去之後,發現還是擰不動,我心說奇怪,自己撞邪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門開了,薑紹炎看著我倆,尤其看著我,嘿嘿笑著問,“怎麽了?開個門怎這表情?”

  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回了句沒啥,跟鐵驢一起進去了。

  薑紹炎也不跟我們多胡扯,把我倆叫到床上坐著,又拿出一張霞光鎮的地圖,攤在床上。

  我留意到,地圖上有三個區域被鉛筆圈出來了。我就指著問,“這代表啥?”

  薑紹炎歎口氣說,“霞光鎮這裡只有個小派出所,警力有限,我今天去一趟,對案件最新情況有所了解了,但有一件事是必須再次核實一下的,當地警方沒合適人選,這就要咱們仨上場了,做一次紅線吧!”

  (紅線指紅色線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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