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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情深意長》第38章 許你天荒地老(5)
  第38章 許你天荒地老(5)
  韓天裕怒不可抑:“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和我說話。韓諾,我是你的叔叔。”

  韓諾站得筆直,挺撥的西裝沾染上窗外傍晚的天光,更顯得他戾氣凌人:“謀害人命,篡權奪位,我為有你這樣的叔叔感到羞恥。”

  韓天裕伸手把辦公桌上的資料揮落在地:“滾出去。”

  韓諾不屑再與他逞口舌之爭,說完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轉身闊步走了。辦公室的門緩緩閉合,走廊裡浮動的燈光掩映著他挺拔頎長的背影,最終被緩緩閉合的木門切割成兩個界面。

  文韜的電話隨後而至,他以質問的口氣說:“你答應我的,不傷害到小靜。”

  韓天裕已經失去了“藍天計劃”的籌碼,不想再失去文韜這個他極力爭取的盟友,故而否認報道一事是他幕後操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是最明白的那個。”隔著電話,韓天裕看不見文韜的臉色,但他低沉冷漠的嗓音把情緒表露無疑:“韓天裕,我顧念什麽你最清楚,我奉勸你別踐踏我所剩無幾的同情。”

  韓天裕太陽穴突跳。

  文韜不再多說一句廢話,徑自切斷了電話。

  相比他們,還有一個人的反應猶為激烈,那就是溫斐文。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他打來電話痛罵了溫行遠:“看看你堅持十年贏得的女人都做了些什麽?短短一個月時間,先後兩人次和別的男人上頭條。溫行遠,你作何感想?”

  郗顏就在旁邊,溫斐文那麽大的聲音,她想假裝聽不見都不行。

  溫行遠按住她的手,“上不上頭條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小顏和文韜見面的原因我清楚。至於韓諾,只是個巧合。”

  “巧合?虧你說得出口。”溫斐文顯然不信:“她和韓諾的關系有多敏感,你和韓諾之間又有多微妙,她不會不清楚。怎麽就不能注意自己的言行,給記者機會曝出什麽‘三角戀’的新聞?我鄭重提醒你,事不過三,再鬧出什麽緋聞,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替你作主取消婚約。還有你總裁的職務,我也一並罷免了你。”

  不給溫行遠辯解的機會,溫斐文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行遠——”郗顏剛開口,就被溫行遠打斷了,他說:“我不需要解釋。”

  這份信任,令郗顏動容。

  然而,溫行遠要的卻不是郗顏的感動。

  在韓天裕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宣戰,他終於不再客氣。

  在韓諾放棄“藍天計劃”後,在確定文韜不會伸手的情況下,溫行遠命人放出風聲,稱韓天裕授意“金碧”項目經理陳明破壞工程,導致工地事故,造成三名工人死亡,令天裕地產的股價下跌。然後,溫氏大肆收購天裕股票。

  韓天裕沒有想到溫行遠的動作這麽快。他試圖以融資的方式挽救天裕,可惜,業界有幾人不知他與溫氏的過節,誰敢幫他?誰又敢與溫氏死磕?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更令韓天裕意想不到的是,溫行遙居然在一個清晨送來了債權轉讓協議。

  當看見溫行遠的名字以債權人的方式出現在協議上,韓天裕如遭電擊。

  身為債權人,溫氏正式啟動收購計劃。

  作為債務人,韓天裕最終放棄了無謂的抵抗。

  創建一個地產王國或許需要一輩子的心血,毀掉一座王城,僅僅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當韓天裕最後一次坐在天裕地產的總經理辦公室裡,他俯看這座城市,心底是無盡的淒涼。

  原本就不屬於他,現在被拿走,也不算失去。連韓天裕都這樣定論,誰會為他辯解一句?只是,失去何以能贖得了他所犯下的罪責?韓天裕走出總經理辦公室時,等待他的是“金碧”事故調查組和——警察。他因涉嫌指使他人破壞工程致人死亡,正式被拘捕。

  韓天裕被刑事拘留後,他的妻子李敏幾乎是跪求文韜,“有溫行遠插手,沒有律師敢接這個官司,除了你,沒人能幫他了。”

  文韜的冷漠很堅決:“我憑什麽幫他?”

  “他是你的——”

  文韜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他一字一句反駁:“不要玷汙了那個稱謂。”

  李敏哭喊著說:“我什麽都沒有了,隻想和他有個平靜的晚年,都不行嗎?”

  文韜譏諷地笑:“和你們平靜的晚年相比,我母親的一輩子算什麽?”他用最後的仁慈扶起李敏:“韓天裕這樣的人,不配為人夫,為人父。”

  就在當天,警方收到一段視頻錄像,畫面和語音清晰至極,是韓天裕坐在一間古色古香的茶館裡,神色平靜地說:“是我製造了那場車禍。賀玉梅不死,如何打擊韓天裕?不把他踢出天啟地產,危機始終存在。”

  當這段足以證明他罪責的視頻在法庭上公開,韓天裕震驚之余終於承認:“沒錯,我先是冒用了我哥哥韓天啟的名字,後又在他打壓郗閑鳴時,製造車禍至他的初戀情人,賀玉梅死亡。”

  包括溫行遠和韓諾在內,眾人嘩然,郗顏的痛哭聲中,唯有文韜神色平靜。

  韓天裕被判刑的那天,天裕召開董事會,當韓諾走出會議室,他成為天裕地產新一任總經理。一周後,天裕地產正式更名為天啟地產,短短幾天之內公司有近三分之一的員工被裁掉,向來溫和的韓諾終於大開殺戒,以祭奠他永遠離世的親人和被斷送的愛情。

  文韜最終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無償地給了他:“我母親到死,都不願我與他為敵。為了她的臨終遺願,我無法幫你。但他竟然不知悔改,以我和小靜作為籌碼,我實在不能再縱容。”

  這樣的真相,韓諾也始料未及,“別讓小靜知道。”

  父親竟然是那麽不堪的人,換作是誰都難以接受。文韜感激他的周全,坦言:“她以為你是她哥哥。”

  韓諾笑了:“如果你願意,我就是。”

  文韜反問:“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韓諾朝他伸出手。

  文韜在一秒的沉默後,遞出手與他相握,韓諾聽見他說:“謝謝。”

  無法想像文韜在得知事情真相時是怎麽說服自己接受,但在這一刻,韓諾真切地體會到面前這個男人,內心有多強大。

  收緊手指,韓諾叫了一聲:“哥。”

  文韜的聲音低而穩,他簡潔有力地應了一聲:“好。”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韓諾分明看見他眼底的淚意。

  文韜回古城那天,韓諾去送機。機場大廳裡,他與文靜首次見面。

  韓諾不知道文韜怎麽和她說的,總之,小姑娘是一副全然接受他的姿態,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哥哥。”

  看著女孩子甜甜的笑容,韓諾心軟得不行,他溫柔地表示:“以後在A市就是有娘家的人了,隨時歡迎你來‘勒索’哥哥。”

  文靜爽快地答應:“好啊。”

  文韜見狀說:“以後有事就找你韓諾哥吧,大老遠的,我胳膊沒那麽長。”

  文靜撇嘴:“你在甩包袱啊?”

  文韜拍她腦袋一下:“還知道自己是包袱,沒傻到家。”

  文靜揮拳相向。

  臨走前,文韜對韓諾說:“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等她寒假,天啟也該上軌道了,你和她一起去趟古城吧,我的陳年普洱,還沒人陪我喝。”

  韓諾彎唇笑:“好。我去嘗個鮮。”

  溫行遠現身天啟地產的時候,已經不用坐輪椅了。總經理辦公室裡,他笑言:“作為債權人,溫氏會時刻關注天啟地產的運作和發展。韓諾,你壓力很大。”

  他們還是第一次以這樣愉快的方式相處。韓諾卻無心說笑,“我欠你一句感謝。”

  都是聰明人,溫行遠在整個事件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他豈會不知?

  溫行遠濃眉一挑:“算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吧。”

  韓諾很想把手頭的文件扔過去砸他:“別以為這樣,我就不和你算奪我所愛的帳了。”

  溫行遠朗聲笑:“歡迎來搶。”語氣倨傲。

  韓諾就真的把文件夾甩到他傷腿上:“要領證了有底氣了是吧?”

  溫行遠尚未完全恢復,自然是躲不開的,在挨了一下後放言:“等我告訴小顏,毀了你個前男友的完美形象。”

  韓諾真心覺得下手輕了。

  溫行遠和郗顏注冊結婚那天,正是溫行遠的生日。郗顏準備了燭光晚餐為他慶祝。搖曳的燭光映著她的臉,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靜而美。

  當郗顏唱著生日歌端出長壽面,溫行遠感動得說不出話。

  這是郗顏第一次為他過生日,確切地說,是她第一次記得他的生日。過去的十年,他的生日也和她一起慶祝過,只是那時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日子,只是像朋友一樣陪他吃個飯,還有些不情不願。

  他瞬間的百轉千回,郗顏感應到了。湊到他面前,從身後摟住他的脖子,郗顏用鼻尖蹭他的臉頰,撒嬌似的說:“學了很久,失敗了N+1次,好不容易弄這麽一桌,溫先生可一定要給面子,不要打擊我生活熱情。”

  她佯裝可憐的樣子可愛極了,溫行遠寵愛地笑,“不用這麽討好,溫先生也不會發休書的。”

  郗顏張嘴在他頸窩咬一口:“多複印一些吧,否則也不夠發。”

  溫行遠朗聲笑。

  到了試吃環節,郗顏有點緊張地問:“怎麽樣,還能吃嗎?”

  溫行遠眉毛都沒抬一下,“不錯!”

  郗顏卻不相信自己。她不顧溫行遠的阻止切了一小塊牛扒放進嘴裡,下一秒,又皺緊眉頭吐了出來:“這樣你還說不錯,不怕被鹹掉牙啊?”

  溫行遠體貼地給她遞水:“你做的,入口就是福。”語氣真誠,沒有敷衍之意。

  郗顏挫敗地抱住他的腰:“我怎麽這麽笨?”

  “這是福氣。”溫行遠把她小小的後腦扣在胸口:“你老公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隨便傳授你個一招半式的,就是武林高手了,還擔心一頓飯嗎?”

  胸臆間充斥著溫暖的幸福感,郗顏傻氣問:“你會永遠這樣哄著我慣著我嗎?”

  溫行遠掐她臉蛋一下:“那要看你會不會永遠像現在這麽容易被我哄了。”

  郗顏哼一聲:“就知道有了證,你就不會像從前那樣疼我了。真不可愛。”

  溫行遠失笑:“都騙到手了,我還扮什麽可愛啊,傻姑娘。”

  郗顏手下不留情地掐了他胳膊一把。

  給溫行遠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一塊與她細腕上同款的男式手表,郗顏偎進他懷裡,輕輕地說:“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沒有爭吵,沒有冷戰,也沒有遺憾。”

  一個月後,溫行遠以最隆重的儀式迎娶郗顏。

  聖壇前,身穿白色西裝的英俊新郎從郗賀手中接過新娘的手,面向神甫,“請開始!”

  神甫打開聖經,誦念禱告。

  禱告誦完,神甫抬起頭來:“溫行遠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郗顏小姐為你終生的伴侶,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溫行遠聲音低沉,語氣堅定:“我願意。”

  “郗顏小姐,你是否願意嫁溫行遠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似乎這樣也不夠表達對他的愛。

  凝望著溫行遠的眼睛,郗顏聲音輕淺:“曾以為天荒地老是奢望,相濡以沫是童話,直到遇見你,我終於知道什麽是世間最好的愛情。因為被你所愛,我不再懷念從前,因為愛著你,我懷著要走到最後的想法嫁給你,並決定:終身不離不棄,不變不移。”

  有生之年終於等到你,不枉我披荊斬棘而來。溫行遠因為眼眶太酸,緩了許久才不至於讓眼淚落下來,然後,他在神甫的示意下把自己最珍貴的愛以戒指之名戴在郗顏手上,“一生相守,永不分離。”

  在他專注的眼神鼓勵下,郗顏把自己的心毫無保留地以戒指之名交給他,“從現在開始,你往哪裡去,我就往哪裡去。行遠,你就是我的一生!”

  溫行遠以指腹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祝福聲中,他傾身上前親吻他癡戀了十年的新娘。

  捧花自新娘手中拋出,白色的花束在空中打了個轉兒,穩穩落入程澈手裡。年輕的女孩兒抱著懷中的花球,抬頭之時,視線在半空中與韓諾含笑的目光相遇。

  時光溫柔,幸福起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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