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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棄,此生不離》第24章 蜜月(2)
  第24章 蜜月(2)
  這山上沒有信號,除了看光碟,沒別的可看,但那些光碟都是些……紀齊宣側目看去,果然是重口片子在激情澎湃地播放。

  “老實說,我對這片子沒興趣的。”曾唯一見紀齊宣臉黑了,慢條斯理地解釋,把紀齊宣拉到自己身邊,塞了幾顆提子到他嘴裡。紀齊宣一邊吃著曾唯一塞給的提子,一邊也看著電視上的激情片。

  “哎,親愛的,我們什麽時候回去?”這窮地方,沒有她的台灣苦情大戲,真是度日如年啊。

  “老頭給了我七天假。”紀齊宣說道。

  如今是第三天,還未過完一半。

  曾唯一提議:“我們駕車去山下溜達溜達吧。”

  外面下的雨很大,其實並不宜冒然下山,加上此處雖然已承包下來,卻未開發,山路還是原來的路,崎嶇顛簸,在大雨的天氣裡,危險度難免增加。

  紀齊宣雖然顧慮這些,但見曾唯一無精打采,也不好駁了她的興趣。他點點頭:“好吧。”

  出門之前,曾唯一什麽也沒帶,就帶了一瓶礦泉水,很狼狽地和紀齊宣鑽進越野車裡,身上已經濕了個透。曾唯一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邊擦著臉上的水滴,一邊把頭往窗外觀看:“這雨真大。開車得小心了。”

  紀齊宣笑道:“這個你放心。”突然,曾唯一拿面巾紙為他擦額頭上的雨水,樣子認真又專注,倒把紀齊宣弄得一愣。

  曾唯一把紀齊宣的臉擦乾後,朝他眨巴兩下眼:“你發什麽愣呢?”

  紀齊宣只是笑笑,便開車了。

  車行得很不穩,加上雨水衝擊前擋風玻璃,眼前模模糊糊的。為了安全起見,紀齊宣開車很小心,幾乎是把車開到最小檔。

  曾唯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駕車。

  “砰”。

  車身突然發生巨大的震動,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又是一次震動。感覺車的前輪和後輪都陷進一個大坑裡。曾唯一愣了一愣,忙問紀齊宣:“怎麽回事?”

  “車子陷泥坑裡去了。”紀齊宣歎了口氣,他試著把車從坑裡開出來,但他不敢加大馬力,怕路面打滑。

  車是右側陷進去了。紀齊宣嘗試了許多次,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曾唯一看向紀齊宣:“怎麽辦?”

  紀齊宣聳肩:“等人來吧。”他拿出手機給Ben打了個電話,收線以後,對曾唯一道:“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我們徒步回山上去,第二,在這裡等雨停了,等人來。”

  這兩個選擇,都不是好選擇。曾唯一現在別提有多後悔了,早知就窩在家裡看片,一時春心蕩漾還能找個舒適的環境把紀齊宣就地正法了。

  曾唯一無力地趴在車窗,看著被雨水洗刷得已經模糊不堪的周遭,唉聲歎氣。紀齊宣見曾唯一這麽難受後悔的樣子,問道:“覺得很無聊嗎?”

  “這是當然。”曾唯一幽怨地看著他,“不然,我們玩個遊戲吧。”曾唯一從車屜裡掏出兩支煙,一支煙截掉一般,把底部埋在手心中,頂部保持平行,呈給紀齊宣看,“隨意挑一支,選長還是短,若是中了,你可以隨便問我一個問題,或者讓我乾冒險的事。”

  “誠實勇敢?”

  “意思差不多,但是又有不同,這個叫夫妻面對面,據說每個夫妻一個星期玩三盤這樣的遊戲,感情會一直好,離婚率比較低。”

  紀齊宣笑了起來,隨意指著一根:“這隻,短的。”

  曾唯一把手掌攤平,是長的。

  曾唯一一下子笑開了,賊兮兮地朝紀齊宣眨巴眼:“所以我要開始問你問題了,你要如實回答我,不準撒謊,也不準隱瞞。”她原本萎蔫的臉一下子活躍起來,“敢問親愛的紀先生,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曾唯一大美女的?”

  紀齊宣抬眼看向曾唯一,她臉上注滿了好奇還有幾許期望,那漂亮的大眼珠熠熠發亮,就好像他第一次見到她那樣,漂亮有神,毫無雜質的眸子專注地看他。

  紀齊宣回到香港是十一歲,粵語水平很差。他回到香港,是因為他敬愛的母親去世了。

  紀老頭第一次見到紀齊宣,也是那一年。紀老頭和紀齊宣的母親離婚時,紀齊宣還未出生。他媽媽挺著不明顯的肚子回到英國生下了他,紀老頭知道這個兒子,也是在紀齊宣三歲那年。紀老頭想去見兒子一直沒有機會,只因紀齊宣的母親一直不許。

  在他兒時的記憶裡,他媽媽不喜歡笑,對他也不親近,情願在外面對著天空看一天,也不願去抱他。他幾乎是個外婆帶大的。外婆是個英國貴族,很有涵養,待人親切。

  外婆對他說:“你媽咪在傷心。好男人是不會讓女人傷心的。”

  那時不懂事的他,卻記住了這句話。

  十一歲回到香港,對於陌生的父親,紀齊宣有著強烈的排斥。加上他的孤僻性格,在學校裡更是沒有朋友。他不會笑,與他媽媽一樣。

  紀老頭覺得,該為找幾個玩伴。那也是紀齊宣,第一次去曾唯一家。

  他被紀老頭領去曾家,那天他穿著典型小少爺的西服,脖子上系著蝴蝶結。他很少這麽穿,雖然不喜歡,但也不介意這麽穿。

  如今他回想那天,依舊是記憶猶新。那時夕陽西下,橙黃的天際塗抹著一條條雲的痕跡。他初下車,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一身白裙的女孩。她赤著腳丫,踩在青石上,手捧一束玫瑰花,白色紗裙在夕陽的橙黃天際中微微揚起,折射的淡淡橙光恍如隔世。

  他當即愣在原地,忘記前行。

  “一一。”旁邊的男子喚了一聲,那女孩把頭轉過來,離得遠,他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知道那道橙光正在朝他靠近,橙光越來越強,他的心不知為何突然緊張起來,低垂著眼瞼不敢去看她。

  玫瑰花的清香撲鼻而來,他還未反應過來,一束玫瑰花舉到了他眼下,他一愣,才把頭抬起,卻見一雙清澈見底,乾淨透明的大眼正對著他:“你就紀齊宣?長得好漂亮。”她鼓著腮幫,嫉妒又好奇地打量他,隨後她齜牙笑出一口白牙,對紀老頭說:“紀伯伯,這個小老公很漂亮,我很喜歡。”

  她強硬塞給他一束玫瑰花:“給你。”

  他被迫接受一束還帶著水滴的玫瑰花,包裝還算精巧,上面寫著不好看的字:“致我親愛的小老公,紀齊宣同學”。

  “接受了我的玫瑰花,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走,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們。”說罷,她直接拉起他,往屋裡跑。在那天,他認識了李蕭山、趙素顏還有林穆森。

  他們都叫他,紀大美人。他們都認為他太漂亮了,沒有男孩樣。他不介意,唯獨隻把目光投向一直笑得很開心的曾唯一。她周身散發著似曾相識的淡淡橙光,可她會笑,笑得那麽明媚,那麽開朗。

  她也笑他很漂亮,她眼神傳遞出來的是開玩笑,他卻很認真,開始鍛煉自然,讓自己更像個男人。只是想成為她口裡的“小老公”。

  其實他並不喜歡她的圈子,很鬧騰。他是個喜靜的男孩,但因為有她在,他願意忍耐。他們十三歲去酒吧,曾唯一十三歲開始穿高跟鞋,開始學喝酒。她常常喝醉,他總是默默背她一路,但她不知道每次背她回家的是他,她不去問這事,他也從來緘默。

  上了高中,她開始疏遠他。他是全校眾所周知的成績好家世好樣貌好的三好生。她和她的朋友是同學裡最鄙夷的學生,不讀書,目無師長,全靠家底在學校混日子。

  高中那段時間,她最愛的地方是酒吧和舞廳。她是張揚的,學了拉丁舞,就想賣弄風姿,把自己最絕豔的一面展現給別人看。

  她不愛和他說話,可以說已然把他忽視了,有什麽聚會,也不再邀請他,以前常常掛在嘴裡的小老公,她已經完全不再提起。

  他知道她嫌他無趣,不喝酒,不跳舞,只知道讀書。他不是愛讀書,而是他除了讀書,沒什麽可乾的。他不喜歡鬧騰,無論自己怎麽努力,始終不喜歡。可偏偏,她隻喜歡鬧騰。

  每晚放學,他總會站在曾唯一家門口,等她,準時十點。她若沒回來,他便會去她常去的酒吧找她。他知道她雖然愛玩,但有自己原則,超過十點不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她只有一次,十點整沒回家。他去找她,卻在酒吧門口,看見她坐在地上,昏睡過去,趙素顏一直著急地拍曾唯一的臉。而林穆森正在打架,和一個染著黃頭的男子廝打,幾個男人在旁邊圍攻。他走過去,蹲在曾唯一旁邊,冷冷地問趙素顏發生了什麽事。

  趙素顏告訴他,那些男人想帶曾唯一去開房,她不從,被人誤撞到欄杆上,暈了過去。他什麽話也沒說,衝過去就給那些男人一人幾拳。他一直是個斯文男人,誰曾想過,一個這樣漂亮的男人每天堅持鍛煉,只是想證明給一個女人看,他也是個男人,足以保護她的男人。

  他雖然把他們都打趴下了,但他也受了傷,可他還是堅持背她回家。

  第二天,他沒去上學,在家養傷。

  一個星期以後,他勉強去上學,卻見曾唯一依在林穆森的懷裡,在看漫畫書,閑情愜意,表情輕松。他的同學說,林穆森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

  他沉默,她始終沒注意他沒來上學。

  她十九歲生日那晚,當林穆森從大禮盒裡出來那刻,他們兩人相擁在一起,他才知道,他的那抹以為能觸及的淡淡橙光其實離他很遠,就像小時候那樣,可望而不可即。

  讓他萬萬料不到的是,她生日後的半個月後,林穆森傳來了婚訊,新娘不是她。

  婚訊的第五天,她和她爹地來他家,上門提親。他知道她是為什麽,她的個性他了解,可他還是奮不顧身地同意了。

  她的目的再簡單不過,利用他來激怒林穆森,她想要的不過是挽回自己的自尊心,他滿足她。在外面,她會小鳥依人地依靠在他懷裡,故意嬌嗔,故意親密,他呢?會做一位稱職的托。

  即使心在滴血,他還是要笑,裝作一副很幸福很美好的樣子。他只是想對她好,她開心怎樣,他就盡量滿足她。而無人之時,她和他只是點頭之交,僅此而已。

  曾唯一的爹地想讓她住他家,算是試婚,也是讓兩人好好培養感情。她爹地知道她的目的,卻對紀齊宣報有青眼,真心把他作為女婿了。

  他早有了新房,在石澳的山上。依山傍水,風景宜人。他喜歡這個新房,他也希望她能喜歡。她確實沒有嫌棄,也沒有表現出喜歡,只是那種能湊合的那種,一如,她對他一樣,湊合吧。

  他為她精心準備了一間漂亮的房間,裡面是她喜歡的色調,衣服是她喜歡的牌子的所有款式,什麽都是最好的,他盡量把自己能給的最好的,全部給她。

  她卻什麽都不喜歡,就連他的寵,也一並不稀罕。她不要他給她準備的房間,她說:“既然住在一起,就在一個床上睡吧。”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逗他,他卻經不起逗,臉紅到無地自容。他和她接吻的次數也不過兩三次,這麽快同睡一張床榻,確實讓他為難。

  他是個正常男人,可他不想傷害她。

  可他料不到,她卻步步緊逼,總是誘惑他,他情難自禁,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直到在一個深晚,曾唯一脫去他的衣裳,媚眼誘惑至極,略帶撒嬌地說:“我是你老婆。”

  第二天,床單上染著血,他看著床單上的血一直發愣。曾唯一卻攬著他的腰,可憐巴巴地凝望著他:“你要對我負責,我已經是你的人,不準拋棄我。”

  那刻,他的心裡一股暖流湧過。他真想告訴她,傻瓜,我怎麽舍得拋棄你?
  舍得拋棄的,是她。他以為,只要全心全意,把整顆心去溺愛,她就會感動,她會舍不得。可她告訴他:“對不起,我愛的始終不是你。我以為我能將就,可當我看見他和他的未婚妻出雙入對,我就心如刀割,我做不到,對不起……”

  那刻,他微笑傾聽她說,卻越聽越心痛。他很想問她,林穆森比他到底多了什麽,能讓她癡心不悔?
  也許是他錯了。寵和愛是不同的兩件事,寵可以沒有交流,而愛不能。他以為他給她無限的寵,她便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她。

  她問他什麽時候愛上她?他只是笑笑,並不想回答,然而曾唯一的性子哪是那麽好敷衍的?她瞪著一雙眼,很不滿地看向他,然後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嬌嗔地囔:“你就告訴我嘛。”

  “等你愛上我的時候,我才告訴你。”紀齊宣在她唇邊吻了一下,笑容很淡。

  他知道她還不愛他,他願意再等。他都等了這麽多年了,他願意相信,時間總會把她的心帶到他身邊。曾唯一聽完他這話,當即有些發傻。愛與不愛,真的這麽重要嗎?她現在跟他在一起了,這不就夠了嗎?曾唯一怏怏然把手松開,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正前方車窗的雨刷來回擺動,此時車內交織著雨刷擺動聲還有雨水擊打聲,她一時不知道怎麽去回答他。

  她可以沒心沒肺地說愛他,可她真的愛嗎?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她雖然與六年前的她不大一樣,不再會看到林穆森感到心痛,也不再願意去演戲。她和紀齊宣在一起,是發自內心的,無論歡笑與淚水。

  她只知道一點,她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的生活已經夠了。有自己的寶貝兒子,有自己想要的富裕生活,當然,還有一個能滿足自己虛榮心,自己又能掌控的男人,她很滿足。

  這裡麵包含愛麽?她還真不知道,也許有那麽一點點,至少她非常反感有人喜歡紀齊宣,以前她非常敵視那些漂亮的女人喜歡他,如今經過自己毀容之事,知道他不是那麽注重外表的男人,她開始全部敵視,無論美與醜的女人,只要稍微表現出對紀齊宣的青睞,她一並不爽,恨不得詛咒她們不孕不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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