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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棄,此生不離》第10章 愛護(2)
  第10章 愛護(2)
  紀齊宣說:“好處就是,你也要愛我。”

  曾唯一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她看著紀齊宣,好似在確定這話是不是他說的。突然,她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眼角的淚如泉水般湧出。

  “這真是個高難度的好處,”她看著他,“要怎樣才算愛你?”

  紀齊宣不語,只是輕輕撫摸著她茶色的卷發,經過吹拉燙染的頭髮卻還是這麽柔順,可見曾唯一保養這個頭髮費了一番工夫。他的手又滑過她那光滑的皮膚,未因歲月的刀痕掛上紋路,這樣的皮膚也是花了一番工夫保養吧?

  他笑著說:“我要你,像對待你的頭髮和皮膚那樣,對待我。”

  曾唯一聽紀齊宣這麽說,嘴巴抽得很厲害,她不甚理解地問:“能說白一點嗎?太文藝了,聽不懂。”

  紀齊宣笑了笑:“像正常的老婆一樣,隨時提防老公包二奶、搞小三,願意為了老公做任何事。”

  曾唯一的臉黑了,她冷著一張臉說:“下面那句的意思就是我像個三陪一樣,什麽都依著你,必要時候,你想來個SM,我還要甜甜蜜蜜地對你說‘來啊來啊,我就好這口?’”

  紀齊宣愣了好一會兒,雖然曾唯一這話說得有點……那個什麽點,但他的意思也差不多。

  因為這就是以前的他。他對她像供奉祖宗一樣,只是想讓她知道,他會好好待她,不讓她難過。而她,輕易地揮手說再見,毀掉了他為她做的童話城堡。

  曾唯一又笑了,她捏著紀齊宣那撲克臉,嘴角彎的弧度很大:“親愛的,你還是和六年前一樣幼稚啊,不過嘛,這樣就算愛你的話,並不難,很簡單啊。”

  紀齊宣並未接話,而是自己起身,坐在床沿上。這樣很簡單嗎?

  對於忽然的冷場,曾唯一心一緊,她低頭,不經意看到自己手上戴著的紅繩。

  經過這麽多,曾唯一已經百分之百確認紀齊宣對她還余情未了,而她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恃寵而驕無所顧忌進房跟他睡在一起的嘛?
  紀齊宣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從旁邊的茶幾上,抽出一根煙,拿著打火機點燃,那火舌在略微皎潔的月色下跳躍,就如此時曾唯一焦躁的心跳。然而,紀齊宣還未抽上一口,便劇咳起來。

  曾唯一歎息,走到他旁邊,硬擠進紀齊宣那只夠一人個坐的沙發裡,扯著他的手臂,抱住,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說:“對不起。”

  紀齊宣一震,又微微咳了一下。

  曾唯一知道是因為剛才那句輕浮的話惹到了他。以前,她常常惹他生氣卻從不道歉,追根到底,不過是仗著他寵她。如今,她知道他生氣了,竟有點不知所措,可能是怕怒了他,把她掃地出門?以前他不能沒有她,如今,是她不能沒有他了。她沒了紀齊宣,會被打回原形,住在村屋,拚死拚活省吃儉用買衣服買化妝品,一天忙忙碌碌。更重要的是,她沒辦法奪撫養權,與乾乾分離,她舍不得。

  曾唯一隻好死撐:“要不,我們再試試,我照你的話做,我猛吃醋,我猛滋潤你?”

  “我想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並沒有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而是側著頭,冷冷地看著曾唯一。

  曾唯一說:“這是我欠你的。”

  紀齊宣笑了笑,什麽也沒說,只是抱過她,權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曾乾這兩天放假,沒事總喜歡瞪著眼張著嘴看著廚房裡某個身影躥來躥去,然後廚房裡響起類似放鞭炮的劈裡啪啦響,出來時……某隻白兔子變成了黑兔子。

  “媽咪,你搞原子彈發明嗎?”曾乾走過去,扯扯曾唯一的腿。曾唯一哭喪著臉蹲下來。曾乾拿圍裙擦曾唯一那略熏黑的臉,埋怨地說:“上次紅豆阿姨都說了,你不是進廚房的料。”

  “可是,書中有雲,討好男人,先討好他的胃,我得滋潤他一下……”距那天“男上女下”的交談以後,已有三天之久,但各自雙方都沒有行動,紀齊宣依舊是早起陪乾乾吃完早餐早早出門,晚上回來以後,便陪乾乾打下電動抑或者悶在書房裡。

  他不打算改變,那麽只能由她先改變,今天早晨她本想早起跟紀齊宣商量些事情,可最後還是睡過頭了,醒來時,整個大別墅內只有菲傭在打掃衛生。也只能先斬後奏了。她把紀齊宣給她準備的房間鎖了,把自己的衣服統統挪到紀齊宣的櫥櫃,洗漱用品也跟著搬了過來。

  下午的時候,她就窩在家庭DVD室裡看“小三的激戰片”,好做個愛吃醋的老婆。看了兩部就準備下廚,結果便成了如今的局面。

  “媽咪,你想討好爹地,可以換別的方法。”

  “嗯?”

  曾乾招招小手,示意曾唯一進一步說話。曾唯一把耳朵貼了過去,聽完曾乾的建議,她瞪大眼睛,嘴巴抽動,眉毛抖了又抖:“你當爹地是你嗎?”

  居然叫她帶紀齊宣去迪士尼,這不是扯淡嗎?
  曾乾不服氣:“去迪士尼,爹地一定會高興的。”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

  曾乾委屈地蹲在一邊畫圈圈。曾唯一完全不讚成曾乾這個建議。

  紀齊宣是晚上八點半回到別墅的,那時曾唯一正和曾乾搶西瓜吃。曾乾耳朵特好,紀齊宣一轉大門把手,他便顛顛地跑到門口去迎接。

  “爹地。”那個投懷送抱啊。

  紀齊宣剛脫完鞋子,他蹲下來抱住乾乾,蹭了蹭他的小臉:“怎麽了,這麽興奮?”

  “媽咪說帶你去迪斯尼玩。”

  “噗……”曾唯一正在嚼西瓜,被曾乾這麽一句話,直接噴了。

  “帶我去?”紀齊宣哭笑不得。

  “爹地,你順便帶我去好不好?”

  紀齊宣回頭看了下在抹嘴的曾唯一,還未開口問話,曾唯一就洋溢著很“邪惡”的微笑朝他走來,把曾乾從他懷裡扯下來,放在地上。

  “媽咪壞。”曾乾不滿地怒瞪她。

  曾唯一甩甩手掌:“一邊涼快去。”然後當著兒子的面,開始脫紀齊宣的衣服。

  “唔……我什麽也沒看見,我上樓了。”曾乾趕緊捂住雙眼,拚命地往樓上奔去了……

  紀齊宣任由曾唯一脫去他的外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給你打好熱水澡了,去洗澡吧。”

  “你這是唱哪出戲?”紀齊宣冷冷地看她一眼。曾唯一卻相當理直氣壯:“肥皂劇。我這不是在滋潤你嗎?去洗澡吧。”

  曾唯一指著樓上,自己卻拿著紀齊宣的外套重新回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紀齊宣往屏幕上一看,扶額。此時男主角正在強吻女主角中……難怪這麽專注!看曾唯一那熠熠發亮的眼神,好似挺喜歡強吻這一口。

  紀齊宣無奈,只能自行上去洗澡。他是直接去浴室的,當看到浴室裡的東西時,他深邃的眸子頓時更深了一層。

  這是什麽意思?紀齊宣帶著疑惑去浴池。當腳碰到水的那刻,紀齊宣是哭笑不得了。這放的洗澡水都涼了,敢問是什麽時候放的?
  他無奈了……

  自力更生之後,紀齊宣穿著浴袍,一邊用毛巾擦頭,一邊下樓。此時的曾唯一還在眼神專注地看電視劇。

  曾唯一嘴裡含著一顆提子,抬頭看向紀齊宣,隨意問了一句:“你不睡覺嗎?”

  紀齊宣睨了她一眼,挑了幾顆提子吃了起來,並不說話。

  曾唯一頓時靈光一閃,看著電視裡那女主角在給男主角按摩啥的,她跳起來,攀到紀齊宣背後,也開始“敲鑼打鼓”。

  “咳咳……”紀齊宣的背部慘遭撞擊,差點就背過氣。

  曾唯一立即尷尬地收手,又重新坐回原地。

  “我想問一下,我浴室裡的東西,是怎麽回事?”

  曾唯一愣了一下,隨後用那嫵媚至極的剪水雙瞳凝視著他,柔柔地說:“我想近距離滋潤你。”

  紀齊宣不動聲色地說:“你的滋潤我怕是消化不良。”他眼神瞟了一眼別處,看向不遠處餐桌上烏漆抹黑的東西,“我不想我的房子發生不必要的火災。還有……”

  曾唯一那原本帶笑的嫵媚眼神頓時收斂起來。

  “每天洗冷水澡,我怕我會提早壽終正寢。”

  曾唯一不服氣地撇頭,略有不滿:“人都有第一次的嘛,我又沒做過飯,也沒伺候過人,做得不好應該體諒下,而不是嘲諷我。”

  “我不需要你做飯,也不需要你伺候我。”

  曾唯一咬牙:“你就這麽不待見我?”

  瞧瞧,才說兩句,曾唯一那脾氣又來了,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紀齊宣覺得很無奈。

  紀齊宣不想與她針鋒相對,而是靜靜凝視她一眼,道:“我累了。”他起身,徑直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曾唯一亦無視他,繼續看自己的苦情大戲。電視劇中男主角正抱著女主角甜言蜜語中……曾唯一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如果時光能倒流到紀齊宣對她好的那些日子裡,她會對紀齊宣說三個字,去死吧!

  牆上的時鍾指針一圈又一圈,直到指針指向“2”,曾唯一的眼睛也開始睜不開時,她終於灰溜溜上樓準備睡覺……

  她沒有故意減輕噪音,也沒有故意放大噪音,是很平常地開門,去浴室洗了淋浴,穿著睡衣爬上床。

  紀齊宣幽幽睜開眼,轉頭看她。她也睜開著眼,目光正好相撞。曾唯一冷冷地看他,再次無視他,轉身,背對著他。她回來睡覺歸睡覺,並不代表她妥協。

  半刻之後,紀齊宣從背後抱住她,用他寬厚的臂膀圈住她的腰,把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她大腦突然空白,不能思考。

  她是萬萬料不到紀齊宣會這麽做的,這個姿勢,是她和他以前的姿態。每晚,她總喜歡背對著他睡覺,而他總會在背後抱住她,額頭抵在她的後頸,均勻地呼吸。

  紀齊宣低沉又細軟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他說:“你贏了,曾唯一。”

  曾唯一聽完這話,沒有竊笑,而是一直發愣。她以為她不過是他的後備甜點。所以,她對他肆無忌憚,只要不太過惹怒他,適當討好,就像對待自己的老板一樣,混口飯吃足矣。可因為這麽個懷抱,她開始不安。

  她排斥自己再愛上任何人,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就像未曾受過傷一樣地再去愛一次。

  曾乾最近常常念叨著要去迪士尼樂園,曾唯一很是無奈。若是看看山山水水,她還能接受,但要去看那些人造建築玩那種人造刺激,她不想領教。所以,她一直在拒絕她兒子的請求。

  “媽咪是壞人。”終於,曾乾爆發了,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朝曾唯一拍過去,別看這小鬼人小,但力氣還是大的,加上曾唯一細皮嫩肉,又是夏季,一掌拍下去,她的手臂立即紅了起來,她吃痛地倒吸一口氣,怒瞪曾乾:“不像話!”

  “哼。”曾乾朝曾唯一吐吐舌頭,搬著自己的小椅子坐在門口。

  這是曾乾同學每天放學回來必做的事——坐在外面等紀齊宣回來。用曾乾的意思來說,他要第一個見到下班回來的爹地,不能讓她佔了先。他一定要做第一個,當然,是相對於曾唯一。

  曾唯一不屑,晚上和他睡覺的可是她,哼……她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還在乎這麽幾秒?

  “爹地……”某隻歡快的小崽子撲到紀齊宣的大腿上,一直抱住不放。

  紀齊宣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站在曾乾身後的曾唯一。曾唯一撇了下嘴,直接把頭歪到一邊,她兒子見到爹地性格大變,她已經習慣了。

  然後,某隻崽子又開始演戲了。

  “爹地,今天我同學說迪士尼有新的節目,爹地帶我去,好不好?”

  “什麽時候去?”

  曾乾忽閃著他的眼睛:“明天星期天。”

  紀齊宣想了想,把曾乾抱起來,笑道:“可以,你記得自己整理下東西。”

  曾乾在紀齊宣臉上啵了一大口,笑嘻嘻地點頭。曾唯一再次不屑,也就這個蠢男人才上這小崽子的把戲,這孩子是她一手養大的,還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麽藥?想去玩是假,想撮合她和紀齊宣是真。

  果然,曾乾朝曾唯一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媽咪,一家三口哦。”

  曾唯一忍不住白了一眼,很是無奈。

  曾乾確實很注重出發前的準備,毛巾、微小型小電風扇、小陽傘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塞了滿滿一個書包。

  紀齊宣是哭笑不得。

  曾唯一則扶額頭疼,她懷疑他們不是去迪士尼玩,而是去避難。

  曾乾收拾完東西,笑眯眯走到兩位家長面前:“我收拾好了。”

  “嗯,睡覺去吧。”曾唯一擺擺手。

  “媽咪,你是不是又要等明天才收拾?”小崽子的俊秀小臉擰了一下,很不滿的樣子。曾唯一啞然,乾笑兩下。知她者,兒子是也。

  曾唯一是那種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到萬不得已不做事的那種慢性子,而曾乾總喜歡提前做好準備,倒和紀齊宣是一樣的。

  曾乾白了曾唯一一眼,便拉著曾唯一收拾整理去了。

  紀齊宣雙手抱胸,站在房間門口,看他們忙活,準確的說,是曾乾一人在忙活,曾唯一是乾站著看兒子忙活。

  曾乾一直往包裡塞曾唯一大大小小的保養護膚品、化妝品。

  “這是什麽?”曾乾從抽屜裡拿出一包衛生巾還沒來得及端詳,曾唯一臉一下子綠了,直接火速奪過來,像是藏寶貝一樣說:“這個我自己塞進去就是了。”

  曾乾倒八字撇眉,一臉黑線:“又是哪個國際名牌?護臉的還是護膚的?這麽寶貝。”曾唯一最寶貝的東西有三,護膚品、衣服、其次才是他這個憋屈兒子。

  曾唯一臉一紅,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紀齊宣在後插上一句:“這是護屁股用的保健品。”

  曾唯一轉頭怒瞪。

  “媽咪,你沒救了,屁股也護。”曾乾一臉唾棄地把包的拉鏈拉好,扔給曾唯一,然後蹦躂到紀齊宣腳下,抱住大腿:“爹地,你也要記得收拾哦。明天我們要早點出發。”

  “好的。”

  曾唯一狠狠轉頭,背對他們,她不想再看到這兩個男人一唱一和了,活活要氣死她。

  一家三口出去遊玩的情景是怎樣的?曾唯一從未體驗過,小時候她是由保姆帶大的,她那個圈子的朋友都是這樣,父母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見到家長的機率都很少。所以年輕時候的他們,可以像個野孩子到處玩到處瘋。

  曾唯一記得自己第一次去酒吧,不過十三歲,她從小練舞,跳著火辣的拉丁舞,瘋得完全不像個十三歲的少女。那晚她的妝化得很濃,把一個二十五歲的風韻女人比了下去,成為新PUB女王。她的朋友為她歡呼、尖叫,只有紀齊宣靜坐在那裡喝著果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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