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你對我沒有非分之想?(5)
鳳鳴望著帳頂,吐出一口濁氣,卻是如何也不能安睡。閉上眼,微微有了一絲睡意,她手腳不老實,在他身上一頓磨蹭,面色變了幾變,深吸了口氣,動了動手,想要掙脫出來,卻被她抱得更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晨曦破曉,一縷陽光灑進屋子裡。曲明倩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看著被她抱在懷中的鳳鳴,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回籠,臉色倏然一變,驀然坐起身,背對著鳳鳴道:“你自由了!”
一個晚上,他都不曾動彈,又怎得對她有非分之想了?
耳邊響起了一道嬌媚的嗓音:“一個男人若是不愛你,願意與你有夫妻之實,那感情也是能培養,若是對你起不了色心,還是趕緊的別浪費了心思。”
在感情上單純如曲明倩,便信以為真,以此來考驗鳳鳴。
穿戴整齊,曲明倩深深看了鳳鳴一眼,闊步走出屋子。不敢再回頭,怕這一回頭,便下定不了決心走人了。翻身上馬,‘駕’的一聲,策馬奔騰,離開了宅院。
鳳鳴聽到馬蹄奔騰聲,漸行漸遠,身形一閃,便去了淨房,落入了盛滿一桶冷水的浴桶中。緊繃的面色,微微的緩和,闔上眼,仰頭靠在浴桶上。
就在這時,高鴻出現在淨室中,單膝跪地道:“回稟主子,昨日燕王世子妃被困宮中,燕王府遭受禁軍搜查,抓著嬰孩為人質,被世子爺斬殺,如數送回了宮中。激怒了皇后對世子妃動手,皇上醒了過來,囚禁了皇后。”
鳳鳴驀然睜開眼,眸子裡閃過一道寒星。
“如今可安好?”鳳鳴霍然起身,身上的衣裳落盡,伸手扯過屏風上的衣裳,穿在身上。
“已經安然無恙,將軍府昨夜裡產下一子。”高鴻低垂著頭,不敢起身,這是他的失職。事情發生,隔了一夜,才將消息傳了過來!
鳳鳴斂眸,面色冷沉,穿戴好,便聽到高鴻道:“昨夜裡,公主沒有回府。”
鳳鳴眉頭微挑,擺了擺手,轉身去了燕王府,卻是落了空。
“世子妃今兒一早便出去了,不在府中。”門仆恭恭敬敬的對鳳鳴說道。
鳳鳴頷首,去了將軍府,沈青嵐依舊沒有在。剛剛與他錯身而過,鳳鳴索性便回了國師府。恰好碰見面色蒼白的安平,捂著耳朵,站在門口叩門。
鳳鳴雙手攏在袖中,若有所思的看著安平。忽而伸手,拿開她的手,耳朵已經紅腫,隱隱有血膿流出。
安平驀然一驚,下意識的伸手要劈下去,卻忽而住了手。看到鳳鳴,眼眶一紅,眼底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鳳鳴打著簡單的手勢,詢問她怎麽了。
安平搖了搖頭,委屈的不肯說。恰好這時,一直陪在安平身旁的嬤嬤開門,看到了便嘴多道:“這都怪三王爺,揪著公主的耳朵,喊得震天響。太醫說耳朵裡被震裂了,三王爺又將公主推落了湖中,這才傷口化膿了。”
安平一臉茫然的看著二人,似乎不知道在說什麽。
打著手勢道:“大約是舊疾發作。”
鳳鳴點了點頭,擰眉進了府。
安平咬緊了唇瓣,看著嬤嬤一臉憤懣的神色,滿臉的厲色,緊隨著進了府。今早她本來是去找玉牌,卻沒有蹤跡,皇后告訴她被沈青嵐給撿走了,不知道沈青嵐接下來要做什麽?
沈青嵐一大早便去了將軍府,看望了母親與小弟,便去了薄府。
薄府接待沈青嵐的是長媳許氏,讓人奉茶給沈青嵐,笑吟吟的說道:“不知今兒個燕王世子妃上門拜訪,不巧母親纏綿病榻,便沒能招待你。”
許氏只是薄府的長媳,並沒有世子的頭銜,接待沈青嵐,倒顯得對沈青嵐不重視,適才有許氏的這一番話。
沈青嵐不在意的擺手,上次許氏便是從那個假山裡出來,而後便算計了她。
如今想來,裡頭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她猜測著興許是皇后將麗妃看押在薄府。昨夜輾轉難眠,雖然安平說麗妃對她沒有要挾,可直覺上麗妃留著定然有用。
“是我今兒個唐突了,冒昧造訪,沒有打攪你們才是。”沈青嵐結果茶水,淺抿了一口,發覺許氏並沒有愁緒,反倒是眉宇間隱匿著一抹喜色。
半垂著眼睫,沈青嵐斂去了眸子裡的思緒。許氏怕是不甘願世子之位給薄黎希承襲,如今薄府因著薄黎希斷臂而愁雲慘淡,只有長子一房得意。
許氏見皇后失勢,薄黎希又斷臂,府中到頭來是要依仗長子,便也不用看人臉色,攀附討好著侯爺與薄黎希,也掙脫了皇后的掌控,一身得勁,臉上的笑容也就真了幾分。
有心與沈青嵐攀好,便也就堆滿了笑,言語上也多了幾分親熱:“哪裡,上次是我的不是,我家相公在府中不得勢,我們都是為了求生存,迫於無奈而為之。燕王世子妃氣度好,不與我計較,便是天大的歡喜。本來我想著挑揀時辰去貴婦拜訪,不過是生了小人之心。”說到最後,有些羞赧。
沈青嵐知道許氏有心交好,可她這種沐猴而冠之輩,誰敢真心交予?
“姐姐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今日來府中,倒是有一事相求。”沈青嵐主動投誠,言語真切,並沒有一絲虛假。
許氏偷偷打量了沈青嵐,見她不似作假,便應了她一聲尊稱:“妹妹有什麽便與姐姐說,若是能幫得上,斷然不會推脫。”若是攀上了燕王府,薄府的人,怕是也就不敢作踐長子一房了。
二人心中各有算盤,沈青嵐想著尋個時機,去假山那邊去瞧瞧。許氏則是借燕王府的勢頭,在府中站穩腳跟,奪回爵位。
“聽聞府中有一株靈芝,依山而生長,有油紙傘那般大,這倒是一件奇聞。而我母親昨日裡生產,身體極虛,有人說你們府中的這株靈芝定是有著仙氣,切上一塊入藥,定會極為滋補身子。”頓了頓,沈青嵐有些難為情的說道:“侯爺命人守著,就怕損壞,毀了薄府的風水,我這要求著實有些過。若不是憂心母親的身子,我倒是不敢開這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