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雙重驚喜,大殿對峙(2)
龔青嵐,你總有一日會後悔的!
眾人嘩然——
齊齊看向龔青嵐,目光各異。心中卻是認同了薄黎希的話,誰不知薄黎希就喜歡美人?遇上燕王世子妃這樣美若天仙的女子,難免會神魂顛倒,被構陷成功。
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傳言。莫不是燕王府當真有造反之心?
即墨擎天亦是想到了一起,只可惜了那封被毀滅的信。倘若還在,他定然能治了燕王府的罪!
目光凜然的看著龔青嵐,依舊從容不迫,她身側不遠處的宮燈燈火,照耀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那雙含笑的眸子,如凝結著千年的寒霜,唇邊綻放的笑,似乎融化了眸子裡的冷意,卻平添了幾分的詭異。
“長寧侯世子,我不過是一介婦孺,怎得有這能耐?何況,宮門口的侍衛也瞧得一清二楚,那時你對我的表情,可不善的很呢!而且,任何事情,都得拿出證據,你這空口白話,讓人如何信服?”龔青嵐挑高眉梢,從善如流。忽而,眸光微轉道:“聽聞長寧侯世子洗心革面,將西域舞姬,如數送給了燕北的官員。”
眾位大臣心裡如翻滾的沸水,炸開了鍋。
誰人不知西域舞姬,天生含香,那是萬金難求。長寧侯世子居然眼都不眨送人了?難道當真是浪子回頭了?
那麽今夜當真是他的設計?眾人心底開始盤算起來,薄府畢竟有個皇后,如今長寧侯世子改頭換面……他們得考慮重新站隊了!
即墨擎天對前面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聽到薄黎希將西域舞姬送人,隱隱變了臉色。眸光微閃道:“這可是好事,皇后,薄家便可興盛了!”
皇后心裡‘咯噔’一下,目光複雜的看向龔青嵐,遲疑的說道:“聽聞燕王世子與他國皇室之人勾結,其野心昭昭,極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頓了頓,繼續說道:“畢竟,皇上如今最大的支持者是薄家。倘若皇上對薄家有了隔閡,中了他們的挑撥,便會要打壓了薄家。”見即墨擎天臉色瞬變,笑道:“聽聞昨日裡燕王世子與世子妃一同去了韓府呢。”
話中的意思暗指齊景楓有造反的心思,剿殺王爺不足為奇。後面半句話,便是說齊景楓與龔青嵐昨天去了榮貴妃的娘家,指不定這是他們演的一出戲,嫁禍給薄家,為的是利用皇上的手解決了薄家,順便揭露韓府的野心!
“我一婦人家,隻知相教好兒子,不預問朝政。臣妾如今隻位居皇后之下,家中貴寵至極,為避開禍事,臣妾叮囑娘家男兒,官階莫要屈居顯位,謀求一個閑職方可。臣妾為了讓璞兒斷絕不該有的心思,在他年少,便狠心母子分離,一心禮佛,只求吾兒一生平安順遂。誰知……”榮貴妃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願與璞兒一同回封地。”半句不提皇后的不是,也不辯解,直接行動表明。
皇后說韓府暗藏野心,榮貴妃直接請旨離京,斷了皇上的猜忌。倘若韓府有野心,榮貴妃斷然是極力撇清,而不是遠離京都。
皇后面色微變,帶著指套的手,緊緊的抓著鳳椅。
“朕老了,璞兒這次歸京,便莫要回封地,留下盡孝罷!”即墨擎天話落,眾人面色大變,心思各異。
皇后滿目凌厲,終究是讓這賤人得逞了!
“皇上,你就不查清楚這件事情始末?”皇后心中篤定了是韓府與龔青嵐一同聯手,構陷薄黎希,為的是讓即墨璞留在京中。“燕王世子妃在燕北很是威風,聽聞獻親王留有一支金甲衛,無所不能。”
隨著皇后的話落,眾人禁不住屏住呼吸,誰人不知金甲衛是前朝守護皇帝的暗衛。以一敵百,所向披靡。更主要的是,偽裝、鍛造術,無人能及。
眾人心思翻湧,外面狂風大作,吹卷著門窗碰撞著,一道閃電劈下,昏黃清冷的大殿,亮如白晝,突如其來的光亮嚇得眾人心口一跳。緊接著,耳邊傳來劈裡啪啦的雨滴擊打瓦片聲,下著飄盆大雨。
即墨擎天看向龔青嵐,目光如這詭譎多變的天氣,掀湧著浪潮。
鳳鳴冷眼淡掃,“皇后的意思是燕王世子妃鑄造假令牌?”冷嗤一聲:“令牌皇上貼身放著,並沒有離身過,這令牌仿造的與真的一般,斷然是有人見過令牌,拓印了出去。”說罷,自斟自飲。袖擺微動,被一旁的安平攥著,一隻玉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朝他微微淺笑。
鳳鳴眸光微冷,並不做任何言語,撇開頭,目光虛無的望著前殿,看著屋簷上的水形成了簾幕,垂直而下,極大在玉石鋪就的台階上,濺起無數細小水花。似乎直濺到他的心底,蕩漾不起絲毫漣漪,隻余濕冷的寒涼在心底蔓延。
即使她模仿了龔青嵐的一言一行與神韻,依舊不是她。
鳳鳴的話,眾人心中隱約明白。能近即墨擎天的身,除了伺候的貼身內侍,便只有后宮宮妃。
而與薄黎希有關聯的,便只有皇后。若說薄黎希被陷害,那麽睿王又是做何解釋?
皇后見好不容易脫身,這會子這把火又燒上身,連忙開口要開脫。這時,外邊走來禁衛軍副統領,鐵甲撞擊,跪在地上道:“回稟皇上,卑職奉睿王之命,埋伏在宮門口,伏誅亂臣賊子。聽聞南宮門有人擅闖宮門,便領著人急急趕去。看到一群黑衣人潛入后宮,卑職追趕過去,卻被黑衣人襲擊。卑職已將他們全部拿下,關押在宗人府。方才大人審訊,黑衣人交代幕後指使之人是長寧侯世子。”
所有的矛盾,全部指向薄黎希,甚至將睿王也牽扯進來。
睿王傻眼了,早在看見令牌時,便是心驚肉跳。手縮回在袖中,緊緊的捏著裝有一模一樣令牌的內袋,渾身沁出虛冷的汗。
皇后面色亦是難看,倘若只有薄黎希倒也好脫身。可事情牽扯到睿兒,這件事便可大可小。大了說便是意圖謀反,小了說則是謀害手足,任何一項罪名,都使睿兒與皇位無緣,甚至禍連至她。
即墨擎天臉色陰沉,聽著副統領的話,斷然睿王手中也有令牌。“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