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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第269章 當年秘聞
  第269章 當年秘聞
  “你不舒服嗎?”

  有點天真,有點懵懂,又有點不知所措,完全不像平時的理智清貴。

  秦江不得再次感歎酒這個好東西,甚至萌生了一種大膽的想法,下次要不要也給他老婆也喝點。想遠了,他繼續偷聽,隱隱約約,斷斷續續,是宋辭的聲音。

  “沒有,我們繼續。”

  過了很久,秦江腿都蹲麻了,對面的國道上路過了十七輛轎車,五輛麵包車,三兩卡車,車裡才消停。

  又過了二十分鍾,宋辭才讓秦江上車,一路上,秦江都不吭聲,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為妙,宋辭顯然心情非常好,撐著頭看睡著的阮江西。

  開了十五分鍾的路,到阮江西住處時已經快十二點了,秦江將兩位主子送到了阮江西家外面的巷子裡就驅車回去了。

  宋辭將阮江西抱進屋裡,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脫了她的外套和鞋子,然後去浴室拿了塊毛巾,給她擦手和臉,動作很輕,阮江西並未醒過來。

  宋辭去浴室換毛巾了,趁這個空檔,宋胖鑽進了臥室,小胖身子一蹭,就跳上了床,然後用爪子把被子刨開,鑽進去,在阮江西胸前拱啊拱:“汪汪汪!”夜宵,夜宵!

  這個點,正好是宋胖的夜宵時間。

  然後,宋胖成功地把阮江西鬧醒了,她睜開眼,惺忪迷離,水霧蒙蒙,有些迷惘,顯然,還未酒醒。

  “宋辭。”她喊了一聲,處於迷夢的狀態。

  宋胖揮爪子:“汪汪汪!”

  然後阮江西睜著眼盯著天花板了一會兒,就坐起來了,忽然笑了笑。

  “宋辭。”

  宋胖很配合地哼哼唧唧。

  阮江西張開手:“宋辭,抱抱。”

  宋胖好高興,立刻撲上去。

  “宋辭,我要親親你。”

  阮江西正要去親宋胖的肉嘟嘟的腦袋,忽然,懷裡一空。

  宋辭直接提著宋胖的脖子,狠狠一扔,做了個拋物線,扔到了幾米外的地毯上。

  “汪汪汪!”宋胖打了個滾,四腿一蹬就要往床上去,宋辭冷冷一個眼神砸過去,然後它就慫了,老老實實地趴在床邊的地毯上,哼哼唧唧地不敢上前。

  “宋辭?”懷裡一空,阮江西不滿地皺著眉。

  也不知道阮江西喊的是哪個宋辭。

  宋辭扶住阮江西搖搖晃晃的肩,很鄭重地告訴他家還沒醒酒的江西:“它不是宋辭,我在這。”湊過去,又告誡她,“江西,你可以抱我,親我。”

  阮江西將眼睛又睜大了幾分,蒙霧的秋水翦瞳怔怔盯著宋辭看。

  “宋辭,宋辭。”她連著喊了好幾聲,似乎不確定,又伸出手拂著宋辭的眉毛與輪廓,“宋辭,”

  她喊得急切,慌張,有點害怕,就像剛才在車裡,突然便在眉頭染上了荒涼的悲傷。

  今天她確實喝得有點多,醉得太厲害,大概像她的助手說的,江西不太喝酒,更極少醉酒,所以,一旦喝醉,所有平時掩藏得最深的感情,通通噴湧而出。

  “嗯,是我。”

  宋辭抓著她的手,輕輕咬了咬,她似乎這下確定了,笑眯了眸子:“宋辭。”然後,突然又紅了眼眶,“你是宋辭。”

  這樣反覆又炙熱的情緒,大概藏得太深了,突然找到了發泄口,便洶湧澎湃。

  她一定藏了好多好多心事,好多不為人知不為人言的殤,藏得太久太累了,不然,何以幾杯酒就讓她這麽不堪負累,完全崩塌了。

  宋辭狠狠將她抱進懷裡,在她耳邊說:“是我,我是宋辭。”

  他懷裡的人突然僵了一下,然後一動不動著,只是側著頭看著他,突然,眼淚濕了眼睫。

  “宋辭,你怎麽才來?我等了你好久。”她哭著,緊緊抓著宋辭的衣服,然後,泣不成聲,“媽媽死了,只剩我一個人了,你別不要我。”

  宋辭整個人都僵了,然後顫抖,抱著她一起戰栗著,他從來不知道他的江西,這麽害怕,這麽絕望。

  她哭著,一直搖頭,滿臉的眼淚落在宋辭的脖頸:“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他們死……”

  “宋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斷斷續續,句不成句,聲音嘶啞,像隻小獸在宣泄地喊著,“你別怪我,你別怪我,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宋辭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這樣無能,不能替她一分,也從未這樣討厭過自己沒有一丁點記憶,哪怕是一點,那他一定會告訴他的江西:不,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

  她一直一直哭著,從不愛哭的人,大概要將藏了十五年的眼淚,全數流出,所以,這樣泛濫成災,不能自已。

  她說:“宋辭,是我不好。”

  她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別不要我。”

  她說:“宋辭,我怕,我很怕。”

  心,疼得快要窒息,宋辭突然覺得眼眶很熱,臉上溫熱的液體滑下來,他不知道是阮江西的淚,或者是他的。

  他的江西,怎麽能這樣要他的命。

  宋辭抱著她,一起躺下,將被子緊緊裹住她冰涼冰涼的身體,一遍一遍親吻她的眼睛:“不怕,我在。”

  她的哭聲,似乎小了些,緊緊抿著唇,臉上一丁點血色都沒有,仍舊在輕微地顫抖,嘴裡,念著宋辭的名字。

  “江西,別怕,是我,我在這裡。”他輕聲哄,“我怎麽會不要你,這輩子都不會。”

  宋辭一遍一遍重複這句,漸進,她緊閉的眸子,安靜了,只是,宋辭抱著她的手指,始終在輕顫。

  到底十五年前,她身上發生過什麽?宋辭從未迫切地想知道,他不確定會是怎樣驚心動魄的記憶,隻確定,他一定會為了阮江西發狂,隻確定,他這輩子,無論發生過什麽,他都離不開懷裡這個會讓他心都撕裂的女人。

  秦江接到宋辭電話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電話內容只有四個字個字:“馬上過來。”

  秦江簡直要氣絕身亡,三更半夜隨時隨地傳召,再這樣下去,宋暴君會失去他的。

  秦江一進門,拉長了臉,二話不說就抱怨:“宋少,你知不知道?我老婆的預產期只剩二十天!”

  宋辭靠在沙發上,搭著腿:“跟我無關。”

  “……”

  這還是人話嗎?秦江捶捶心口,隻覺得鬱結在胸,長吸一口氣,盡量克制住體內快要爆發的洪荒之力:“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隨時隨單憑心情地傳召我,會讓我老婆生氣,她一生氣就要動手,一動手就要動胎氣,一動胎氣就要——”

  秦江還沒發泄完,宋辭直接打斷了:“我沒興趣知道。”

  你沒興趣?你沒興趣!除了阮江西你還對什麽有興趣嗎?秦江咬緊牙:“什麽事?”

  “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我要立刻知道結果。”

  果然是老板娘的事情!不然天大的事也煩請不動宋辭大人半夜三更這麽費心費力。

  今天晚上在慶功宴開始之前,秦江就告訴過宋辭,這件事有了一些眉目,當時宋辭急著去陪阮江西,便扔在了腦後。

  秦江慶幸在來的路上已經做了準備,不然,城門著火殃及池魚,他事無巨細地一一匯報:“隻查到了個大概,除了顧輝宏和葉宗信,還有一個人在極力掩蓋當年的事。”

  “誰?”

  氣氛突然緊繃,空氣中似乎都是冷凝的氣息,秦江不由自主地有些戰戰兢兢:“宋少你的母親。”

  宋辭將眉眼沉下,一言不語。

  關於宋唐氏的傳言,多半是歌功頌德,只是秦江從來不覺得那位貴夫人是個溫善的角色,一個年輕守寡的女人,若沒有幾分手腕與謀略,如何能掌一方之權。

  宋夫人與阮江西……

  秦江不敢妄自揣測,繼續道:“和宋少猜想的沒有多少差入,當年阮家小姐並非病逝,是車禍,阮清下葬不久,葉宗信就告知外界他與阮清的女兒——阮氏電子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不治身亡,而且,那次車禍遇害的不止阮家母女,還有,”秦江突然頓住,抬頭查看宋辭的神色。

  目光,比這冬夜裡的星子還有寒涼上幾分,唇角緊抿,宋辭輕啟:“還有什麽?”

  “還有,宋少你的父親。”

  宋錫南不過而立之年逝世,宋家當年給出的官方解釋是病逝,竟不想,是在阮氏母女的車上遇害,宋家與葉家卻如此遮掩事實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宋錫南與阮家,確切的說是與阮氏母女之間……

  “阮清和我的父親是什麽關系?”

  “查不到,什麽都查不到,顯然被人做了手腳,不過有一點我敢確定,”秦江遲疑了一下,神色越發緊張,他篤定,“我想宋先生一定很愛阮清,因為你的母親在阮清死後的第二天劫走了她的女兒。”宋夫人是多恨阮清呢,連一個剛剛在車禍中死裡逃生的九歲女孩都不放過,秦江久久不能平複震驚。

  只是宋辭的反應卻出奇的平靜,昏暗的燈,在沉冷的輪廓上,落了層層的冷,毫無半點其他表情。

  秦江覺得,大概越是瀕臨狂風暴雨之間,就越是風平浪靜。

  “宋少,有個巧合你應該知道,葉宗信與阮清的女兒也叫江西,葉江西。更巧的是,顧輝宏抹乾淨了阮小姐被顧家收養之前的所有事情,也就是說,”秦江字字錚錚,“我現在可以肯定阮小姐就是葉家宣布逝世的小姐,葉江西。”

  然後,是久久的沉寂,風吹得窗簾搖動,落在地上交疊的暗影。宋辭突然起身,走到窗戶前,背著光線看窗外雨打玻璃,他問:“你有煙嗎?”

  “……”秦江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沒有,自從我老婆懷孕後我就戒了。”他想,此時此刻,宋辭的理智必定快要崩盤了。秦江多嘴了一句,他是好意,“宋少,抽煙不好,阮小姐一定不會喜歡。”

  秦江自始至終都不曾懷疑,不管其他任何人任何事,能左右宋辭的,依舊只有阮江西,一人而已。

  “資料留下,你可以走了。”

  留下這一句話,宋辭便徹底沉默了,逆著光線的背影,有點昏暗模糊。

  秦江不吭聲,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夜深寧靜,微微冷風,吹進陽台,白絨被裡的一團肉乎乎的家夥抖了抖身子。

  臥室的門被輕輕合上,床邊亮了一盞微弱的暖燈,床上的女人似乎睡得不太安穩,糾結著眉頭,唇角被抿得有些發白。

  宋辭俯身,擋住了燈光,他伸手,指尖在她臉頰上來回流連:“江西,我不管你以前是誰,現在你是我一個人的。”

  一夜無眠,宋辭在日記本上,寫了滿滿幾頁的阮江西,連同那一疊資料,收進了櫃子的最底層。

  下了一整晚的雨,早上卻突然放晴,冬天的天氣,竟也這樣善變。

  睫毛顫動,床上的女人並沒有睜開眼來,陽光在她臉上落了一層白絨絨的光,十分娟秀精致的輪廓顯得異常柔軟好看,宋辭情不自禁,俯身親吻阮江西的臉頰。

  大概是被擾了睡意,卻沒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便伸手去推,阮江西睡意朦朧,夢囈似的喃了一句:“宋辭,自己去玩,不要鬧我。”語落,用手掌揉了揉對方的頭,“乖。”

  如此萌寵,分明是對寵物!
  宋辭的臉驟然難看了:“你在說那隻胖狗?”

  她睡意散了,睜開眼便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沉著嘴角盯著她。

  她揉了揉眼睛,喊了一聲:“宋辭。”剛睡醒,還有些迷糊,“怎麽了?”

  宋辭冷聲冷氣,表示他的不滿:“我吃醋了。”

  說完,他就咬她脖子,動作很輕,鬧鬧她。

  她撇開頭,躲他,解釋道:“今天有發布會,留下了痕跡,鏡頭會拍到。”

  宋辭笑了笑:“如果被拍到了,你可以把責任推給我,我不介意。”

  她失笑,由著他鬧。

  “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我。”

  她耳尖襲了紅,伸手蒙住了眼睛,片刻,頭頂傳來低低的笑聲。

  宋辭抓著她的手,從她眼睛上移開,笑意融進了眼潭深處,黑瞳徐徐,好看極了,他刻意拖長了語調:“害羞?”

  阮江西移開眼,不看宋辭。自然是害羞了,平日裡清雅矜貴的人兒,哪裡經得住這樣的逗弄。

  宋辭扶著她的臉,不讓她閃躲:“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

  阮江西懵了一下:“嗯?”隱隱有些頭疼,她只知道,昨夜她似乎喝了許多酒,記憶模糊,“昨晚怎麽了?”

  宋辭唇角微微拉開,隨即握住阮江西的手,反手掀起被子覆住了相擁的身影。

  初晨,灑進窗台,暖暖的。

  定北侯的宣傳發布會是在上午十點開始,阮江西十點一刻才出的家門,陸千羊也不問原因,還需要問嗎?肯定是被宋辭纏住了。

  陸千羊坐在保姆車的副駕駛座上,扭過頭說:“TIN’s的代言合約我送去錫南國際了。”

  “哦。”阮江西神色平平,低著頭翻看今天的報紙。

  近來阮江西很關注金融板塊的企業實事,在那個板塊,陸千羊也發現了,時常會出現宋辭或者錫南國際的名字。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迷戀宋辭迷戀得有點走火入魔,對其他事情,完全不放一點心思。

  多少也關心一下啊,TIN’s怎麽說也是服裝業數一數二的門面啊,要不要表現得這麽無關緊要,陸千羊換了角度問:“這個合約你不關心我理解,但對宋辭給你開的代言費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阮江西微微輕笑,並不在意。

  陸千羊很無力,聳聳肩一臉無奈:“好吧,這歌功頌德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然後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阮江西。

  阮江西放下報紙,接過:“是什麽?”興趣,還是不大。

  陸千羊的嗓門拔高,語氣很抑揚頓挫:“TIN’s的股權轉讓合同。”

  阮江西聽了,低頭翻了幾頁,並沒有看內容。

  陸千羊可是十分激動的,她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感而發:“果然,土豪與貴族的區別就是開支票與甩銀行的區別。”她興奮地直嚷嚷,“你家宋大人好大的手筆啊,直接把整個TIN’s轉讓給了你,太豪了。”

  宋辭大人果然是江西控,經濟大權說甩就甩,可見,是個會疼老婆的啊,這一點,陸千羊甚是滿意。

  阮江西半天隻應了一個字:“嗯。”然後合上合同,放在旁邊,拿起報紙繼續看金融版面。

  這就沒了?就這反應?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是不是被宋辭大人慣壞了,很無語啊:“你就沒什麽想感歎的?”

  阮江西沒回應,繼續專注她手上的報紙。

  開車的魏大青感歎了一下:“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陸千羊太監橫了魏大青一眼:“老子要是太監那也是總管大人,你頂多是小青子公公。”

  小青子公公懶得跟總管大人頂嘴。

  阮江西突然開口,輕描淡寫的口吻:“劇組後續的宣傳商演我不參加。”

  陸千羊見怪不怪,表示很理解:“我就知道你家宋大少舍不得放人,放心,導演不敢和劇組的衣食父母搶人的。”

  到達發布會現場時已經十點半了,定北侯發布會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可是現場外面還有這麽多粉絲和媒體啊,陸千羊才剛推開車門,便聽見整齊劃一的口號。

  “常青,常青!”

  “常青,常青,一統江湖!”

  “……”陸千羊有點嫌棄,好俗的口號啊,不過,好在有秩序,夠響亮,看著到場的粉絲數量……

  看來阮粉壯大得十分之迅猛啊。

  陸千羊朝著在最前頭維持粉絲秩序的林晚拋了個媚眼:“不錯喲,很有秩序嘛。”轉頭對阮江西介紹,“她是你全國粉絲後援會總舵的舵長。”

  阮江西微微頷首,十分禮貌。林晚對著她笑了笑。

  剛走進發布會的後台,陸千羊便看見言天雅正在化妝,陸千羊抱著手瞧了好一會兒,才一臉悲傷地走過去:“言天后,你還好吧?”

  言天雅抬頭,笑著反問:“我看起來不好嗎?”

  笑靨如花,十分好看的美人相。

  “如果難過就不要笑了。”陸千羊表情更悲痛了,“強顏歡笑不好,不要壓抑自己,有情緒的話要發泄出來。”

  言天雅被陸千羊一臉正經的模樣逗笑了,有些摸不清她的思維:“你在說什麽?”

  不僅強顏歡笑,還要裝傻充愣,自我療傷……

  陸千羊同情心泛濫的不要不要,一把握住言天雅的手,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我會詛咒那個讓你失戀的混蛋,我詛咒他不舉!一輩子硬不起來!”

  “噗——”

  唐易一口水噴出來,濺了他化妝師一臉,然後抱歉的話都沒有一句,直接對著陸千羊咆哮:“陸千羊,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千羊鼻孔往上一抬:“嗯哼,我無師自通。”然後拍拍言天雅的肩,“你一定要堅強,誰年輕的時候不碰到幾個人渣。”再同情了一把,然後抱著手出了後台,瞧也不瞧臉黑的唐易一眼,她才不想理他呢,昨晚居然趁她醉酒把她帶去了他家,還抱著她睡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早上踹唐易那一腳踹得輕了。

  等陸千羊走了好一會兒,唐易的臉色也沒有好轉,搞得服裝師一邊抹臉上的水,一邊抹頭上的汗。

  言天雅化完妝走過去,調侃:“我有點同情你。”

  說的,自然是那隻總不在線上的羊,太野性難馴了,想必沒讓唐易頭疼。

  他笑笑:“我甘之如飴。”

  言天雅失笑,轉身先行一步,背對著唐易之後,才抿緊了唇,蔓延出一抹苦澀。

  發布會因為演員遲到,推遲了半小時召開。導演張作風一上來便打了一套太極拳,介紹了幾個演員。除了最近負面新聞纏身的葉以萱沒有出席,其他幾位主演全部在場,現場十分好,媒體的熱度更是高漲。

  到了提問環節,各大報刊媒體都爭相提問。

  天天日報的記著問道:“張導,定北侯延期拍攝了近兩個月還能趕上賀歲檔,我想許多導演對張導神速的拍攝進度很感興趣,請問張導有什麽秘訣嗎?據我所知,你對《定北侯》的製作,取景,甚至演員的服裝道具都是吹毛求疵的。”

  這個問題,中規中矩,比較好回答。

  張作風想也不想張嘴就回:“演員選得好。”

  好官方的回答,沒一點爆料。

  天天日報的記著接著又發問:“那張導覺得《定北侯》劇組裡誰的演技最好?”

  誰的演技最好?三大主演,各個都是影帝影后級別的,說哪一個,另外兩家的粉絲都得鬧翻天。

  不想張作風的回答是:“作為新人,江西的演技讓我很吃驚。”又官方地買了個關子,“等大家看了劇就知道。”

  這回答,真是好老奸巨猾,不說老戲骨,談新人。

  張作風刀槍不入,媒體的風向便轉向了男女主演。

  “唐天王,《定北侯》是你與言天后的第四次合作,請問這一次和前幾次有沒有擦出什麽不同的火花?”

  每次這兩人合作都要炒CP,也不厭煩。

  唐易很誠實:“沒有。”

  唐天王還是一如既往地拽上天。

  也有媒體借題發揮,問到言天雅:“言天后,作為唐天王網絡票選出來的最佳熒幕情人,你對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言天雅對著鏡頭淺笑,十分優雅地撥了撥耳邊的發:“不是很滿意。”

  媒體順杆往上爬:“言天后有不同的看法嗎?”

  言天雅一臉無奈:“吻戲NG的次數太多了。”

  又被繞過去了,這一個兩個,嘴巴怎麽都這麽嚴,沒辦法好好聊天了。媒體不死心,又把話風轉到紀衍。

  “紀影帝,聽說你和阮江西在《定北侯》裡也有吻戲,NG的次數多嗎?”

  “一條就過了。”

  紀影帝怎麽總是誠實得讓別人覺得他在說假話!
  媒體朋友將鏡頭切到阮江西,意有所指:“看來作為新人的的阮江西在拍吻戲上面有很高的造詣。”

  這種造詣,大概不少藝人都卻之不恭吧。

  阮江西微微轉了個角度,正對著鏡頭,回答:“替身選得好。”

  不是吧,吻戲還用替身?媒體朋友們都被驚到了,更多的是不信,有膽大的就旁敲側擊:“為什麽要用替身?影迷們可不買帳哦。”

  阮江西神色並無波動,平平淡淡輕輕盈盈地回答記者的問題:“不用替身的話,可能會浪費導演很多膠片。”

  模棱兩可的回答,卻足夠聰明,直接把這個問題扔給了導演。張作風幫腔:“江西的吻戲還是用替身好一點。”膠卷是小事,宋辭大人怪罪下來,得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導演的老奸巨猾官方圓滑,媒體們沒大多興趣,話題又繞到她身上。

  影視周刊的媒體問阮江西:“作為《定北侯》的第二女主演,葉以萱今天卻沒有出席,傳聞你和她不和,是不是真的?”

  阮江西面無情緒,坦蕩又認真:“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整個娛樂圈,除了阮江西就沒有哪個藝人面對媒體會如此直言不諱,媒體朋友最喜歡這樣誠實的藝人了。趁熱打鐵,繼續深挖:“請問是什麽原因?”

  阮江西回:“私人原因。”

  “能具體解釋一下是什麽私人原因嗎?”

  阮江西正要開口,眼看著頭條就要到手裡,阮江西的經紀人突然冒出來,擋住阮江西的鏡頭:“今天是《定北侯》的發布會,請不要問任何和劇組無關的私人問題。”

  不問私人問題,那不是白來了,萬千市民最想聽什麽,當然是阮江西的獨家私密勁爆話題!
  那麽,最獨家,最私密,最勁爆的問題來了。

  “請問江西,你脖子上的是什麽?”

  陸千羊猛地看向自家藝人的脖子,好家夥,一大片吻痕!陸千羊給阮江西使眼色:蚊子咬的!蚊子蚊子!
  阮江西是這麽回答的:“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我可以不答嗎?”

  陸千羊嘴角一抽,這回答,還不如不答好嗎?她就納悶了,阮江西怎麽可以這麽誠實坦蕩?怎麽可以這麽縱容宋辭那隻大蚊子?她突然有種生無可戀的無力感。

  阮江西的回答顯然讓媒體很滿意,大方地說:“可以不答。”緊接著又問,“那請問作為《定北侯》最大的讚助商,錫南國際的宋少為什麽沒有出席?”

  這位記者朋友的關注點顯然全部圍繞阮江西與宋辭那點事,分明是正規電視人,怎麽專做狗仔的行徑。陸千羊真想把這位同僚趕出去,當務之急,還是繼續給阮江西使眼色,別又語出驚人了。

  “需要我給你連線錫南國際嗎?”

  不知道那位記者朋友怎麽想的,反正陸千羊覺得,阮江西的回答,是在拐著彎秀恩愛。

  “話題好像跑偏了。”張導笑很假地笑了三聲,“難道大家隻對江西的脖子感興趣,對《定北侯》的首播日期不感興趣嗎?那不好意思,重要的事情說三遍,12月22,12月22,12月22。”

  媒體朋友們這才將注意力放回正軌。

  張導口若懸河,把控了場子:“在首播之前,官方會先播出《定北侯》的宣傳片……”

  中場休息的時候,阮江西才剛坐下來,陸千羊就開始一邊指著阮江西的脖子,一邊碎碎念了:“這種東西居然都讓鏡頭拍到了,化妝師是故意的?還是你是故意的?”

  “宋辭故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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