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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皇妃》第196章 別怕,本王回來了
  第196章 別怕,本王回來了

  幽幽轉醒,蓮妃視線迷茫地盯著那明黃的床帷,久久失神,好一會兒,才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二十幾年前的熟悉記憶瘋狂地湧入腦海,痛得她幾乎是從床上彈坐起來,全身綿軟,頭暈目眩,差點沒從那張偌大的龍床上摔落下去。

  甫一陣天旋地轉,淡淡的龍涎香鑽入鼻息,是久違的懷抱還是經年累月的痛苦,她已無力分辨。

  景帝緊緊收著雙臂,落在懷中女子身上的灼熱視線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這麽多年過去,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個出現在身邊,燕瘦環肥、清純妖媚,盡是百般諂媚討好,卻唯有這具年華老去、風韻猶在的身體讓他像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一般不能自控。

  或許,這就是本能。

  猛地一陣捶打掙扎才將陷入回憶的他拉回現實,緊蹙雙眉瞪她,卻被她眼中赤紅的血色嚇到,不由自主地放輕了手中力道,輕咳一聲道:“你方才在殿外暈倒,朕只是……”

  “放我下來。”蓮妃冷冷打斷,若是細聽,不難分辨其中幾絲輕微的顫意。

  帶著明顯抗拒的聲音讓景帝墨色的深瞳驀地一凜,一時也顧不得她此刻的心情,咧咧一笑,從咽喉深處沙啞地擠出一句:“若是朕不放呢,蓮妃打算如何?”

  蓮妃顫抖得更厲害,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你放我下來!”

  景帝一怔。

  “你就這麽討厭朕?”

  蓮妃不敢看他的眼睛,咬著唇道:“皇上,求你放臣妾下來……”

  景帝面色驟變,冷冷一笑,非但沒有如她所願將她放下,粗暴的吻就這麽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下,落在她臉上、鼻尖上、眼睫上,最後停在那兩瓣溫軟的唇瓣上。熟悉卻久違的氣息讓他根本無法自控,幾乎摧毀了他所有的理智。

  懷中顫抖的身子突然沒了任何掙扎,景帝頓了頓,猛地從她身上離開,眸色複雜地看著她,卻只看到她臉色慘白,微垂的眼睫下掛著一行清淚,下顎顫個不停。

  “蓮兒……蓮兒……”

  他突然有些急了,他恨自己怎麽突然就忍不住了,明明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怎麽會在她身體如此虛弱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

  二十幾年沒有聽到過的稱呼讓蓮妃又是狠狠一震,方才還無聲落淚的女子突然大叫一聲,淒厲地鑽入耳膜:“君浩澤,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緊接著,就是一陣狠狠的抽噎,到了後來,乾脆就變成了放聲大哭。

  景帝徹底慌了神,眉梢眼角無不透著濃濃的無措與心疼。

  “蓮兒,是朕不好,是朕不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帝王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緊張,似乎只要懷中的女子回他一句“不好”,他就能急得去殺人似的。

  蓮妃半響都沒有理他,他也不敢再做出任何逾矩的動作,隻好將她重新抱回床上,一下下地在她肩上輕柔拍著安撫她,一遍遍地重複著“蓮兒別哭”的話語。

  對於這個女人,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床上的女子從他大掌下逃離出來,鞋履都沒有顧得上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在景帝驚怒的眼神中,狠狠地叩首:“皇上,臣妾求您,放過寒兒吧……”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替那個逆子求情?”尾音一揚,景帝複雜的眸色中掠過一絲暗芒。

  “皇上,無論寒兒做錯了什麽,他都是臣妾的兒子,臣妾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卻無動於衷啊!”

  景帝剛毅的臉龐卻是忽地轉冷,凌厲的眉峰間甚至暗藏著刀光劍影:“你還真把他當成你了你的兒子?”

  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明顯地看到蓮妃先是愣了愣,破碎的苦笑劃過嘴角,後又緊緊地攥了攥拳,掩於袖中的玉手似乎蒼白無色,就連唇瓣亦是被她狠狠咬住。

  “皇上,臣妾自然是把寒兒當成了自己的兒子,而且……臣妾也只有這麽一個兒子。”

  “只有這麽一個兒子”這句話無疑是在景帝心上扎了狠狠一針,曾經,他最心愛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卻因為他酒醉失控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讓她傷心欲絕,最終產下一名死胎。

  想到這裡,他心中對君洛寒的怒意不禁更甚,就是因為那個逆子和那逆子的娘,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這一切原本都可以不存在的誤會!

  可是眼前,她就這麽跪在自己面前,淚流滿面、神色倔強地哀求自己,讓自己怎麽下得了狠心拒絕她?

  彎腰去扶她,低聲道:“蓮兒,你先起來再說。”

  “不,皇上若是不答應,臣妾就一直跪在這裡。若是皇上嫌臣妾髒了皇上的地方,那麽臣妾絕不會在龍吟宮多留片刻,隻願在宮門一角跪求皇上的半分憐憫!”

  景帝又驚又怒,胸膛止不住地劇烈起伏,就為了那個逆子,她竟然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
  明明身體不適,明明已經孱弱至此,為何還總是掛念著那個逆子,難道他們之間的誤會不就是源於那個逆子的出生嗎?

  為何一點都不恨?

  所有關切和心疼的話到了嘴邊卻都變了樣,化作咬牙切齒的一句:“你威脅朕?”

  “臣妾不敢!”蓮妃闔了闔眸,笑得淒絕慘烈,一頭青絲如瀑披散在肩頭,隨著她再次叩首的動作滑落下去,掩去了她面上所有神色。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連皇上的面都不敢見,又何談威脅皇上?只是臣妾舍不得寒兒,所以想為自己的兒子盡一份微薄之力罷了。若是皇上執意不肯放過寒兒,臣妾也沒有一點辦法。只是臣妾實在不願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屆時,臣妾必將隨寒兒而去,好好地盡一份做母親的責任……”

  景帝狠狠一震,瞳孔愕然緊縮。

  她非但不顧自己的身子,竟然還敢拿命來威脅他?
  就是吃準了他不能放任她去死,所以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嗎?

  那麽在她心中,他究竟還有多少位置——千分之一,還是萬分之一,又或是一點不剩?
  沉默良久,他眯了眯眼,沉沉地歎了口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疲憊的氣息,揉了揉眉心,諱莫如深道:“你既要朕放了他,朕就如你所願,半點都不會傷害他。只是在那之前,你必須答應朕一個條件。”

  臨近黃昏。

  蘇紫染糾結了一天,再也忍不住衝出清風居,打算將從宋廉口中得知的那個秘密全盤托出。雖然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開口,也不知道景帝和蓮妃會不會信她,甚至做好了那個男人會怪她這麽長時間知而不告的隱瞞,可她還是忍不住,因為她完全無法忍受男人一個人在獄中的情形——她連想都不敢想。

  幾乎是不顧形象地跑到門口,在睿王府低迷整整一日的低迷氣氛中,她想枉論後果地任性一次,那樣的話,無論結果如何,起碼她努力過了,不會後悔。

  只是剛跑到王府門口,整個人就完全僵在了原地,動彈不了。

  男人一襲白衣如雪,鳳眸氤氳逆光,看不清其中神色,唯有嘴角一抹淺淺的弧光映出斑駁點點,半紅半金的夕陽投灑在那道頎長的身軀上,黑影恍然如玉。

  半日的牢房生涯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髒亂的痕跡,依舊優雅高潔,不染纖塵。

  這一刻,蘇紫染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狠狠地揉了揉,又盯著他看了半響,才發現這男人真實地存在於眼前,而非是她幻想出來的,心中又驚又喜,最終卻都化作眼中驚疑不定的澀意。

  四周人影集聚,門口府衛恭敬,她卻像瘋了一樣突然朝他衝過去,狠狠撲在他懷中,緊緊地摟著他精瘦的腰肢,緊得她自己的手指都在發顫。

  真實的觸感!
  唯有如此真實的觸感,才能讓她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男人斂了斂眸,緩緩揚手,寬大的袖袍慢慢將她包裹,埋在她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真好。

  哪怕是生平第一次入獄,卻在這一個擁抱之後覺得什麽都值了。

  懷中,女子輕聲低語,聲音含著一絲明顯的顫抖:“君洛寒,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別怕,本王回來了。”

  其實他還想說,“對不起,昨天不該那樣對你”,只是這句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以後的以後,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君洛寒,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怎麽會這樣……都是我不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女子語無倫次的話語在他聽來卻是無比甜蜜,隻覺得心間像是被什麽東西填的滿滿當當,連月來的陰翳失措全都一掃而空。

  他一下下地撫著她的後腦,動作親昵而包容:“傻女人,關你什麽事,是本王自己的問題,是本王沒有把事情處理好才會變成這樣。放心,以後都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蘇紫染狠狠一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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