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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皇妃》第324章 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的存在
  第324章 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的存在
  還沒有等她說完,一股巨大的衝力向她襲來,影溪猛地一把撲到了她身上,蘇紫染一下子措手不及,整個人就往後傾了傾,腳下踉蹌幾步,幸而她及時伸手撐在一旁的案上,才險險穩住了身形。

  “哎喲你這丫頭怎麽……”

  “娘娘……你真的是娘娘嗎?”影溪語不成句,字字顫抖,“娘娘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嗎?”

  蘇紫染只能微笑著拍著她的肩膀,一時間也是鼻酸眼澀,只能笑罵著安慰她:“胡言亂語什麽呢,傻丫頭,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不許哭,要是哭了我可真生氣了……”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就把懷裡那人激得更加傷心,從原本的無聲落淚變成了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著:“娘娘,影溪好想你,影溪真的好想你!影溪還以為……娘娘……”

  蘇紫染不得不慶幸,這丫頭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質問她一句,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回來,為什麽明明活著卻不曾捎來任何消息。

  “好了好了,傻丫頭,別哭了,是我不好,你瞧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蘇紫染歎了口氣,“幸好你如今已經有了好歸宿,不然我這心裡就更不安了。”

  懷裡的身體突然一僵,蘇紫染震驚地立刻閉了嘴,兩人此刻的姿勢讓她看不到影溪臉上的表情,只是那一瞬間的僵硬已經足夠讓她想象一些事。

  “他……”蘇紫染皺了皺眉,“待你不好嗎?”

  不用說這兩人也心知肚明那個“他”指的是誰。

  影溪很想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可她知道她的主子是個聰明人,方才的猶豫恐怕早已讓她看出了點什麽,想了想,她慢慢移開身體看著蘇紫染,神色中帶著幾分不安的哀求:“娘娘,讓影溪回來吧,影溪繼續照顧你,繼續保護你,好不好?”

  蘇紫染愣了愣。

  “說什麽傻話,堂堂左相夫人,怎麽能……”

  話未說完,就被影溪打斷:“娘娘,影溪不要做什麽左相夫人,影溪就想陪在你身邊。讓影溪回來吧,好不好?”

  蘇紫染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或許,流雲是個好人,但這與他的風流和處處留情也並不妨礙。

  她原以為那一日龍吟宮裡流雲的表現足以說明他願意定下來,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她一廂情願了。這兩個人是她一手促成,她滿心想著讓影溪幸福,但事實上,還是她帶給了影溪最大的不幸。

  可是現在,她卻不能改變這個不幸,因為她自身也難保,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拆散左相和左相夫人這對夫妻,更遑論是把堂堂左相夫人留在這鳳儀宮裡。

  大約是看出了她面色中的為難,影溪微微怔忪了片刻,“娘娘……”她動了動唇,小聲呢喃,“你不要影溪了嗎?”

  蘇紫染心裡一痛,脫口而出,“不是不要,是要不起。”她用力地攥著手心,在心裡一遍遍地重複著對不起,“影溪,你已嫁作人婦,哪裡能說走就走。若是我所料不差,你們的婚事還是皇上親自指的吧?”

  “……是。”影溪垂下了頭。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我,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蘇紫染忽然有些說不下去,她發現,面對這樣一雙殷殷期待的眼睛,無論她解釋再多也是枉然。

  她突然話鋒一轉,道:“我現在的身份是銘幽族聖女,除了你之外,這宮裡沒有任何人知道曾經那個蘇紫染還活著,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便是流雲也不能相告。等我做完了我要做的事,我會離開這裡,到時候,若是你還願意,我就帶著你一起走,可好?”

  影溪的眼睛隨著她的話語明滅不定,聽完所有的話,她想點頭說好,可是心中的疑問卻更讓她覺得驚疑。

  張了好幾次嘴,才小聲地問出口:“娘娘要離開嗎?皇上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好。他……雖然影溪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可是皇上他一定很後悔,他比任何人都要……”

  “夠了!”蘇紫染臉色微變,沉聲打斷了她的話,“影溪,這些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當初在睿王府的時候,我給過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正是因為你那個答案,現在我才會把我的身份告訴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影溪絕對不會背叛娘娘的!”影溪連忙搖了搖頭,神色堅定,“若是娘娘有任何需要的地方,盡管告訴影溪,影溪無論如何都會幫娘娘辦到的!”

  蘇紫染拍了拍她的手,“有些事,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清楚,就好比如果你問我為什麽要以這個身份進宮。總之今日之後,你若是再進宮,就裝著不認識我,知道嗎?”

  影溪眼睫一顫,艱難地點了點頭:“影溪知道了。”

  正巧這時候蕭兒從門外進來,“娘娘,茶好了。”

  “你這丫頭可真夠慢的。”蘇紫染睇了她一眼,狀似無意地歎道:“本宮與左相夫人方才都聊完了,此刻時辰已晚,夫人也是時候回府了。”

  蕭兒連忙告罪:“奴婢知錯,求娘娘責罰。”跪下低頭的前一秒,正好瞥見影溪微紅著眼眶從她身邊走過,說了句:“臣婦告退”就真的走了。

  蕭兒心裡一驚,左相夫人似乎與娘娘不太對付,這模樣分明就是方才哭過了。可是娘娘真的會在入宮第一天就把左相夫人給得罪了嗎?這也太……

  蘇紫染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怕是影溪前腳剛來,後腳就有人把消息傳到龍吟宮了,只是她很好奇,蕭兒這丫頭會不會成為別人的眼線。

  ******
  夜,龍吟宮。

  陳明一臉擔憂地看著龍案前面沉如水的帝王,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原以為今日帝王為那位“新染妃”破了那麽多的例,合該是那顆心稍稍放開了些,起碼今日封妃大典之後也該留在鳳儀宮才是,誰知帝王卻還是一個人坐在了這裡,就跟以往的每日每夜一樣。

  可帝王若是真的對那聖女沒有半點好感,為什麽把鳳儀宮賜給了她,就連“染妃”這個封號都如此輕而易舉地給了她?
  最要命的是,他身為帝王近侍,可以說是這些年陪在帝王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了,對於帝王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了解得很清楚,漠然的、冷情的、沉肅的、痛苦的……這每一個表情都已經刻在他的腦海裡,偏偏這些年他都不曾見帝王笑過。

  可是那位聖女出現的第一日,那日的正和殿上,在她穿著那件紅裳出現的刹那,在她舞那鳳舞九天的時候,他都覺得帝王幾乎要喜極而泣了,那是一種失去多年的珍寶終於回到身邊的感覺,或者說,那是帝王失而復得的心。

  就算那時候是因為錯認才會如此,可是在聖女的面紗揭下的那一刻,帝王就該認清了不是嗎?畢竟再像也不是曾經那個女子。

  可是偏偏,在那之後,帝王的笑容還是經久不散地維持著,尤其是在今日冊封典禮的時候,當帝王牽起那個女子的手,臉上的笑容是毫不掩飾的溫柔。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帝王的心在為那位聖女起伏著,波動著,翻湧著,可若說帝王的心裡真的有她,此刻又怎會坐在這裡?

  最讓人的頭痛的是,今日還出了那檔子事。

  左相夫人去鳳儀宮找那位主子也就罷了,帝王對那左相夫人向來是縱容的,畢竟那曾經是染妃身邊的人,可鳳儀宮那位新主子卻不知所謂地把人弄哭了!
  看著這麽漂亮、這麽乾淨的一個人,怎麽就能把好好走進去的一個人弄哭了呢?

  雖說左相夫人的話肯定不會太好聽吧,可那好歹也是個會武功的女中豪傑啊,鳳儀宮那位新主子究竟要強悍到什麽地步才能把人弄哭?
  “陳明,你說影溪在什麽情況下會哭?”

  陳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帝王深邃的一眼朝他瞥來,他才猛然一驚,哭喪著臉道:“奴才愚鈍,可就算是染妃打了左相夫人,左相夫人也是不會哭吧?”他微微試探著問道。

  卻不想帝王點了點頭:“朕也這麽認為。”

  明滅不定的燭火照得他的臉忽明忽暗,唯有那一雙曜石般的黑眸一片亮堂。

  ******
  第二天一大早,蘇紫染就被蕭兒從被子裡挖了出來,理由是傾貴妃設了茶會請后宮的眾位妃子前去品茗。

  蘇紫染其實是不想去的,昨夜帝王沒有留宿鳳儀宮的事應該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她可不想去面對那些冷嘲熱諷的嘴臉。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已經丟了份兒,若是今日再不去,豈不讓花傾城以為自己怕了她?
  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蘇紫染也沒有刻意地裝扮,找了件大紅色的宮裝就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身旁的丫頭,“蕭兒,本宮聽聞,昨日你去了龍吟宮?”

  “是啊,娘娘。”蕭兒點了點頭,神色如常地道,“皇上昨日讓人宣召奴婢過去,問的是左相夫人的事。”

  “哦,你怎麽說的?”蘇紫染挑了挑眉,似乎是起了幾分興趣。

  “奴婢照實說了。”蕭兒低著頭,有些緊張的樣子像是怕被責罰,“因為皇上問到奴婢左相夫人離開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所以奴婢都說了。但奴婢並非是背叛娘娘,只是……”

  “只是你覺得,就算你不說,外面的人也不是不長眼的,所以你說不說其實沒有多大分別,是嗎?”

  蕭兒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蘇紫染“恩”了一聲:“不錯,就這樣吧,往後若是再出了這樣的事兒,放機靈點兒就成。”

  “是,奴婢知道。”

  蘇紫染又重新拾步往禦花園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地賞賞花、看看樹,走得好不愜意,完全沒有要去赴宴的急促感,那樣的神情,就像是在郊遊一般愜意。

  入秋了,禦花園裡的花卻是四季如春,最多就是換了點品種,嫩黃的、絳紫的、嫣紅的、潔白的,該有的一個不少,絲絲微風將那花粉的香味送入鼻息,沁甜一片,美不勝收。

  走到花傾城定下的地方,后宮的妃嬪們都已三三兩兩地坐好,個個都是美人,或是左顧右盼,或是與身旁的人交談著,笑不露齒,舉手投足之間風情流轉。

  “喲,染妃娘娘來了……”

  “染妃娘娘……”

  眾人紛紛與她問好,盡管心中不喜,可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家。

  不過在那之後就難說了,很快就有人挑釁地看向了她,用一種接近調侃的語氣道:“娘娘來得可真晚,莫不是皇上昨晚累著娘娘了?”

  這不明知故問呢嗎?

  蘇紫染就樂了。

  這些女人她並不陌生,都是睿王府後院裡見過的,如今最高位份的也不過是個嬪,當然,花傾城是不一樣的,是那個男人欽定的貴妃,是那個男人的心頭肉!
  蘇紫染有些惡趣味地想,或許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麽無聊,有這麽多的女人可以讓她玩兒,這些人個個都宵想著同一個男人,唯有她不在其中,所以她可以立在最高點上看著她們苦苦掙扎,她可以冷眼旁觀,盡情盡興地與她們鬥。

  “本宮確實很累。”蘇紫染勾了勾唇,輕移蓮步走到方才與她挑釁的那個女子身旁坐下,當然,其實她也不想坐在這裡,只是這兒只有那麽一個空位了,“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並不是昨晚累著的,而是昨天白日裡累著的。”

  立刻有人問道:“哦,姐姐這話是何意?”

  蘇紫染側頭看過去,眯了眯眼,“首先,本宮要給諸位提個醒兒——本宮這個人,並不喜歡跟人攀親帶故,尤其不喜歡有人喊本宮姐姐妹妹的,所以你們往後還是直接喊本宮染妃娘娘為好。其次,回答你方才那個問題——皇上昨晚並沒有留宿鳳儀宮,所以本宮昨晚又怎麽會累著呢?”

  眾人的臉色就變了,有些是幸災樂禍,有些是不齒於她方才講話的態度卻又不好發作,而方才提問的那位纖嬪則是被她一句話噎得面色通紅,想要狠狠地瞪她卻又礙於身份不敢太過放肆。

  剛剛入宮就這麽招人恨也是有原因的,不過歸根結底還是處於嫉妒二字,畢竟這些人裡面還沒有一個上了妃位的,另一方面當然是眼紅她的美貌,雖說這些女子個個生得好看,可是和她比起來,又不免恨得牙癢癢。

  蘇紫染目光緩緩移過眾人,確保每個人都想看她笑話的時候,突然話鋒一轉,道:“但那只是因為皇上政務繁忙嗎,所以事實上,本宮是昨天白日裡累著的。”

  如果說,在她第一遍說到白日裡累著的時候眾人還不明所以,那麽她此刻再強調了一遍卻是讓眾人恍然大悟。

  可這是為什麽?
  在那位“染妃”死後,帝王不是就不碰別的女人了麽?
  德妃只是一個意外,只因為那是曾經那位染妃的婢女啊!
  那現在這第二個意外又算什麽?
  難道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就因為她的眼睛與染妃有幾分相似,所以帝王就……

  眾人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蘇紫染心裡笑開了花兒,可憐她身旁的蕭兒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眼角狠狠地抽搐著。

  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雖說她當時不在場,可皇上走後她進去的時候,那屋子裡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情事的痕跡!
  她究竟是攤上了一個什麽樣的主子,連這種事兒都敢拿來亂說……

  蘇紫染這廂正笑得高興,眼角的余光卻忽然瞥到遠處一個女子在婢女的攙扶下慢慢走來,與此同時,那個女子還挺著微微隆起的腹部。

  她頓時一驚,嘴角的笑容都僵化了。

  “喲,今天刮得是什麽風啊,竟然把德妃也給吹來了……”

  “就是啊,不是總念叨著不喜出門的嗎……”

  “要說這死丫頭的命也真夠好的,不就是跟了個好主子麽,竟然一躍成了皇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她那主子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找她……”

  “哈哈哈,找她做什麽,索命不成……”

  “要我說,就該索她肚子裡那孩子的命……”

  眾人刻意放輕了聲音,這並不是能擺在明面上說的東西,可偏偏這些話都一字不落地入了蘇紫染的耳朵裡。

  她臉色煞白,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微微不顫抖著,尤其是那顆心臟,就好像被人血淋淋地大卸八塊,痛得不能呼吸,幸好此刻是坐在凳子上,否則她毫不懷疑自己會跌倒在地上。

  這個眾人眼中跟了個好主子的德妃,可不就是跟了她十幾年的夕暄?
  蘇紫染又驚又痛,死死地摳著自己的掌心和手背,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

  她想,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懂她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種被自己最親最親的人背叛的感覺,就算是當初昕梓為了花傾城背叛她、哪怕是害她至死,她也只是錯愕和心痛了幾日就忘了,甚至連恨意都隨著昕梓的死而消散了。

  可是這個人,是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的存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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