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巫族使者(4)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楚國的冬日能看的美景不多,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我們可以泛舟湖上,還可以賞花春遊,到時候巫姑娘可一定要多賞臉。”魏梓珍接口說道。
“嗯!”巫翎兒有些盛氣凌人地答了一聲。
到了晚上,魏梓珍把魏梓蝶和四皇子同時約了出來,然後在兩個人喝的酒中放了迷藥,上次巫族使者封存兩個人的記憶時,她就在旁邊,但這次巫翎兒卻讓她把兩個人迷暈,然後給她送到一個山洞裡去。
只是,當魏梓珍把兩個人送到之後,巫翎兒卻讓另一名使者把她先給送了回來。
第二天清晨,四皇子躺在一家酒樓客房裡,而魏梓蝶躺在自己床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在魏梓珍為巫翎兒準備的院子裡,巫翎兒坐在裝飾華麗的房間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終於明白魏梓珍為什麽要把自己妹妹和楚國四皇子的記憶給封存住了,原來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好玩。
“巫姑娘,這是我一早去祥雲軒給你特意挑選出來的首飾和胭脂水粉,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魏梓珍帶著兩個丫鬟走進了院子,然後親自把花重金買回來的首飾珠寶和胭脂水粉送到巫翎兒的面前。
巫翎兒久在深谷之中,哪見過那麽華美的首飾和胭脂,當即就有些愛不釋手,不過她也知道,魏梓珍這是在討好她,現在她手裡握有她的把柄,可她應該還不知道,看來以後這個女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放這吧!你妹妹和四皇子的事情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完全封存了他們的記憶,以後不是幻術高於我的人,是沒辦法幫他們解開的。”巫翎兒看著魏梓珍有些故意地說道。
原本放下的一顆心又被巫翎兒給提了起來,魏梓珍看著她問道:“不知道巫族之中誰的幻術會比巫姑娘高呢?”
“只有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是誰,我可不能告訴你,呵呵!”巫翎兒有些欲蓋彌彰地笑著說道。
就算巫翎兒不說,魏梓珍也已經猜到了,那個人就是巫鳳兒,她可是因為巫術最高才被選為巫族的聖女的。
她魏梓珍雖然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女子,更不懂什麽巫術,但想要將她掌控在手裡,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誰是誰的棋子,還不一定呢!
時間一晃到了正月初七,這天是納園開工的第一天,也是啟軒國、吳國和尤撻國諸小國一起朝楚國開戰的第一天。
在其他大小國家看來,經歷過三年大旱和重文輕武的楚國是最好入口的一塊“肥肉”,所以,這些國家明爭暗鬥之下又很有默契地結成了“盟約”,那就是先把楚國給吞並瓜分了,然後他們再來決定誰才是“老大”。
楚國邊疆告急,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全都惶惶不可終日,征兵令一改再改,十室九空。
“阿爺、阿公、爹,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去當兵!”正月十五這天,老臨家一家人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吃了團圓飯,但是臨青禾卻突然提出要去邊疆當兵打仗。
“五郎,你說什麽,阿爺我沒聽清!”臨青禾的聲音很大,臨遠山自然是聽到了他說的話,只是他不想相信。
“阿爺,我要去當兵!”臨青禾又大聲地說道。
“不行!”屋子裡一大半人都表示反對,另一半則是沉默。
“我要去當兵!”臨青禾幾乎是很執拗地再說了一遍。
“五郎,別人想躲都躲不掉,你怎麽還傻得要去打仗,刀劍無眼,你這不是要找死嗎!”葉氏生氣地看著他訓斥道。
“我知道!阿奶,我不是心血來潮,我想了很久,上陣殺敵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臨青禾堅定地說道。
“不行!你以為現在還是當年你逃家去出海的時候嗎!沒錯,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可也不是你想做什麽就能做的,這個家我還做主,你不能去!”臨遠山脾氣也上來了。
“阿爺,我一定要去!”就和當年去出海時的決心一樣,這次臨青禾的決心更大。
現在的雲州也許是安全的,可以後呢?當敵國的鐵蹄毫不留情地踏進來的時候,楚國將沒有地方是安全的,也許臨青溪的曼陀羅山莊固若金湯,可當所有的刀劍都指向這裡的時候,她又能堅持多久。
他不想像縮頭烏龜一樣蝸居在自己的殼裡,然後等到別人一腳把他踩碎,就算所有人都說他傻,說他天真,他也要勇敢地去拚一次,就算馬革裹屍,他也毫不在乎。
臨青禾就像真得魔怔了一樣,無論誰勸他,他都不為所動,當天晚上就收拾了行裝,哪怕葉氏和穆氏以死相逼,他也強忍著沒回頭。
這樣決絕的臨青禾,讓臨青溪想起當年他和臨青飛一起出海前的情景,只是這次,臨青禾沒有邀請任何人和他同行。
他自己一個人、一匹馬、一柄長劍,就這樣舍棄所有的家人,孤獨地往自己熱切盼望的地方疾馳而去。
“溪丫頭,無論如何你都要把你五哥給我追回來,一定要給我追回來!”臨青禾離開之後,穆氏哭著拉著臨青溪說道。
“娘,就算我把五哥追回來一百次,他最終還是會走的。五哥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到現在,臨青溪都不知道在臨青禾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他從來不說,就是臨青飛也守口如瓶。
“我就是把他綁在家裡,也不能看著他去送死!”穆氏剛剛覺得生活變得充滿希望,可臨青禾又讓她的心蒙上了厚厚的雲層。
“娘,我……”臨青溪沒法給穆氏許下承諾。
就在臨青禾決定離開家的前兩天,他曾經單獨找到了臨青溪,兩兄妹雖然說的話不多,但臨青禾的意思臨青溪當時就明白了。
他說:“妹妹,你我都不是小孩子,每個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無論這個理由是對是錯,過程是艱辛還是順遂,也不管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其他人都沒有權利干涉。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