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揮師飛龍山莊(1)
  陰七子抱著生死未知的雪玲瓏唱一支悲涼情歌逝去，把一個謎團留給江湖。對於他們的命運也留給人們太多的想像空間。而雪玲瓏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則永遠定格在人們心中，成了多少人今生永遠都不願意醒的一個夢。

  雪玲瓏事件塵埃落地，平靜下來的賀星寒開始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雪玲瓏真正的身世。她到底誰是的女兒？她的親生父母又誰？當年陸促康是把她從哪偷來的……他想到了雪玲瓏姐姐，賀星寒內心隱約萌出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念頭。雪玲瓏與妻子霍婦人如此相像，既然不是他們的女兒那有沒有可能是妻姐的女兒？！他一定要弄清這個苦命孩子的身世之謎。

  賀星寒把他想法告訴了柳依雪。柳依雪睜大眼睛，眼神中竟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怎麽可能？我從未聽姐姐說過她還有一個女兒啊！”

  賀星寒說：“燁兒都會是我們的兒子，這個世上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姐姐沒和你說過，也許這是她心裡的傷疤，不願意再提及而已。過幾天姐姐要來‘擁翠湖’，我們側面問一下，你看怎麽樣？我現在很想弄清楚玲瓏這孩子的身世。這樣我心中也會釋然了。”

  柳依雪說：“好。”聽丈夫這麽一說她也希望能把雪玲瓏身世弄一個水落石出而消除她心中的困惑。

  幾日後霍婦人來到“擁翠湖”。因為妹妹很快就要分娩，所以她前來守產。面對著妻姐，賀星寒把雪玲瓏的影像與她對比著，心中的那個想法更加堅定。

  他們張羅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招待霍婦人。席間賀星寒若閑談一樣問霍婦人十九年前他們一家在何處居住。霍婦人告訴他十九年前霍遠山在京城做生意，所以他們在京城住過幾年。後因在老家的公公病危，所以他們又回到老家，也就是現在居處地。

  賀星寒與柳依雪聽後心中怦動。既然十九年前姐姐一家在京城居住，而當時柳依雪住的“雨園”亦在京城附近。地域是非常符合了。

  “姐姐你就生了雲兒一個孩子嗎？”柳依雪給姐姐挾了一筷子菜佯做隨便問起。“（注：柳依雪姐姐是霍遠山發妻病逝後續弦）

  妹妹這麽一問勾起了霍婦人掩藏在內心深處那不願提及的傷心往事。她的面色有些戚然。“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雲兒前頭我還生過一個女兒……但是在剛生下第二天夜裡就被人偷走，真不知那人為什麽要偷走我的女兒。雖然我們多方打探尋找，但是卻沒有任何線索。唉……”她歎息一聲繼續說：“也不知道她現在是生還是死？如果還活著，不知過的好不好……”說著眼圈也紅了。

  賀星寒與柳依雪此時的心跳已再加速。雪玲瓏的身世即將呼之欲出！夫婦倆都遏製著內心的那種激蕩。他們要做最後的證實了。

  柳依雪問：“那她現在應該多大了？她是什麽時候生的？”

  霍婦人說：“她今年十九歲了，是8月初七的生日……”

  柳依雪與賀星寒相視一眼，比周燁大兩天！這所有的一切都合理的表明，雪玲瓏真是姐姐的女兒，是他們的親外甥女！當年連陸仲嶺也不會想到他是偷走了柳依雪姐姐的孩子換下了柳依雪的孩子。天啊，這一切是機緣巧合還是蒼天冥冥注定？老天真是對他們一家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夫妻倆掩飾著內心的百感交集。賀星寒安慰霍夫人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吉人自有天象，我想那孩子現在生活的一定很好。”

  霍婦人點點頭。“這麽多年過去我也泰然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希望她能過的好。”

  柳依雪說：“姐，吃菜吃菜……”心中已是紛亂如麻。

  雪玲瓏身世也終於揭開，私下賀星寒夫婦感慨萬千，心情真是難以用語言來表述。柳依雪征求丈夫的意見。“我們用不用把實情告訴姐姐？”說完轉念一想又說：“我看還是算了，玲瓏那孩子遭了那麽多罪，而又讓你……現在又落了下生死不明，還是不要告訴姐姐了，免得給她填悲傷。”

  賀星寒歎息一聲說：“畢竟那一掌是我打的……這麽多年此事在她心中也平息了，不要再讓她痛苦了。此事就你知我知就行了。”

  柳依雪說：“但願玲瓏還活著。”

  賀星寒沒有再說話，心中湧起一種只有自己才能體味到的奇特感覺。

  ……

  “義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準備大舉進攻“飛龍山莊”，與敵人做最後一戰。一戰定乾坤。柳依雪再過十來天就要分娩，本來她想自己分娩後再讓賀星寒與敵人做最後一戰，好讓丈夫一起與她分享孩子降臨人世的那份快樂，但是賀星寒與陳將軍等商量，基於有利的形勢，他們不會給敵人太多喘息調整時間，他們制定好了進攻計劃決定兩日後就揮戈“飛龍山莊”。

  賀星寒有些內疚地妻子說：“現在我們‘義盟’修整完畢，士氣旺盛……我們不想給萬飛龍他們太多時間部署。所以我不能在你身邊守產了。如果一切順利，我爭取會趕回來。如果到時趕不回來，小雪，這次我又對不起你了。”

  柳依雪理解地說：“星寒，你放心去吧。去報仇雪恨！這一天你我都等了十九年，是應該有一個了斷的時候了。等你凱旋歸來，我要抱著孩子去‘擁翠湖’外接你。”然後她說：“燁兒算是給了周家，我希望這次還能生一個兒子來繼承你的衣缽。”

  賀星寒帶著一種別樣的心情說：“我現在倒希望是個女兒，像你和玲瓏一樣美。我要好好疼她。”

  柳依雪笑了。“你要是喜歡，那我就給你生一個女兒。”

  賀星寒在這一刻所愛妻緊緊摟在懷中。

  即將與敵人最後一戰，所有恩恩怨怨注定要在慘烈的血腥中做個了斷了，賀星寒心中難以平靜。晚飯後他漫步在“擁翠湖”邊排遣心緒。冬夜寒意侵人，湖水以結薄冰，月光投在上面，泛著清冷的白光。

  一邊漫步，一邊任思緒在心中飛舞。他已與妻子商定。大戰完“義盟”解散後，他們也會帶著小綠小葉離開“擁翠湖”。雖然周燁想讓他們永久定居在此，從某個角度上講也算是合家團圓。但是他經過思忖還是決定離開，“擁翠湖”再好，終歸是周家的，不是他真正的家。他賀星寒要的是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別人提起會稱為賀家，而不是周家。然後與妻子孩子還有兩個可愛的徒弟，過與世無爭的日子。

  小綠聰明過人，姿質不凡，他一定要把他培養成未來江湖中最耀眼的星。總之，未來讓他生出無數美好的憧憬。

  而對周家，當他決定永遠隱瞞兒子身份的那一刻起，他覺得無任何虧欠了。不求事事圓滿，但求問心無愧。此時又有一個人的身影崩入腦海。她喜歡穿一身黃衫，她笑起來，會讓你感到沐浴在最溫暖的陽光中。她是一個精靈。她與他相處的一幕幕浮現眼前，那麽美好。尤其是當初她千裡奔赴杭州救自己更是永生難以忘懷。想到此處賀星寒的心顫動了一下。有緣相識無緣相守，塵世間有太多無可奈何。就讓他這一生，把她當女兒一樣來關愛吧。

  賀星寒又往前走了一段，他看到一個人佇立在前方湖畔的一棵樹下。她怔怔的望著寒冷如鏡的“擁翠湖”出神。今晚，此刻，她又在想什麽？是什麽讓她在寒冷的夜裡獨在夜風中感懷。這個落入凡間的精靈。

  賀星寒走過去，他到了她身後把長衫脫下從後面披在她身上。她驀然回首，然後向他綻出那甜美的笑靨。

  “老賀你想嚇死我？對了，這麽晚不睡跑這裡來做什麽？”

  她從不承認他是自己的長輩，因為她不肯把他們的關系定局。這也算是掩耳盜鈴安慰一下自己。如果柳依雪與賀星寒的關系沒樣這樣恩愛，如果他們之間有一點罅隙她也會爭取。她不是一個弱者。但是……所以她只能退出。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卑鄙的女人。

  賀星寒說：“你不是這麽晚也不睡跑到這裡發呆嗎？”

  黃嬌笑著說：“莫非你知道我在這裡所以偷偷跑來我和幽會？”

  “哈哈……”賀星寒以笑聲來回應這個精怪丫頭的玩笑。

  黃嬌說：“大戰後，我們就要離開‘擁翠湖’重建我們‘黃家堡’。老賀，你們還繼續留在‘擁翠湖’嗎？”

  賀星寒搖搖頭。“擁翠湖不是我的家，我和依雪決定，等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就離開這裡，找一處地方重新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那以後我要去常到你家作客？”

  “我家的門，永遠為你敞開。”

  黃嬌調皮地說。“這話我記著了。就算你家的門不敞開我也會翻牆進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