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大結局(3-全書完)
  雖然賀星寒發出了警告，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被苗子們的彎刀所傷，彎刀上淬的毒見血封喉，傷者瞬間倒地，很快七竅流血而死。“缺月山莊”的伏虎將崔烈在混戰被一個苗子的彎刀所傷中毒死去。此毒霸道可見一斑。

  那些苗子雖然身手矯健，但是武功並不是太強，最讓人忌憚的就是手中淬毒彎刀。挨著就傷，傷的亡魂。

  魔鐧冷苞不小心被一個苗子的彎刀劃破了左手他還沒有發覺，杜湘正好在他旁邊，刀光驟起冷苞還沒反應過來左手就掉到了地上。斷腕處鮮血噴湧。“杜湘你……”冷苞下面的咽了回去，面色驚變，地上的那隻手瞬間顏色漆黑如墨，血都成黑色的。好可怕的毒！
  杜湘隨後點了他手腕處兩處穴道止血。

  冷苞感激地說：“杜湘，今日你這斷腕之恩我冷苞日後必報！”

  杜湘笑了一下。“小心點，苗子的毒太霸道。”

  失去了一隻手的冷苞大怒。“殺！殺光這些苗子。”右手一鐧把一個苗子打的腦漿迸裂。

  崔烈及好些兄弟死於毒刀之下，冷苞又丟了一隻手，激怒了“義盟“的人。武功好的都把目標轉向這批苗子。苗子們不斷被殺倒在地。

  這時候夏一郎白小飛他們也把莊外面那些箭手處理了帶人殺進來。“飛龍山莊”的人更是岌岌可危。黃家何家的人以開始向裡面衝殺了。

  自從苗子們現身賀星寒就一直護在黃嬌左右，生怕黃嬌被毒刀所傷。黃嬌心中甜滋滋的，多少次事實證明了她在賀星寒心中無可代替的位置。

  賀星寒邊打邊掃瞭著四周的房屋，他知道萬家父子與太子此時定隱匿在某一處窺視戰局。終於賀星寒看到北邊一間屋子窗戶上似有人窺視。

  “杜湘。”賀星寒大叫。

  杜湘聽到賀星寒叫自己一路殺了過來。“什麽事？”

  賀星寒對杜湘說：“你照顧好黃嬌，別讓苗子傷了我去辦件事。”然後身形向那間屋子掠去。

  杜湘笑著對黃嬌說：“我現在可是你的護花使者。”

  黃嬌還了一句嘴差點把杜湘咽死。“我這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黃嬌話音剛落杜湘左手一把把黃嬌拽到自己懷裡，然後右手一刀劈在黃嬌身後，黃嬌身後一個苗子緩緩倒下，他的目光中充滿難以理解的詫異，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快的刀。

  黃嬌現在身子緊貼著杜湘，黃嬌臉上掠起一絲嬌俏的緋紅。黃嬌對杜湘說：“我要是回頭看到沒有敵人死在我後面，你這個窮鬼就是佔我便宜，我會把你這隻手剁了喂狗。”

  杜湘饒有興趣地問：“要是有呢？”

  黃嬌白了他一眼。“有了再說。”然後回頭，看到身後被杜湘殺倒地苗子黃嬌轉過身來看著杜湘。杜湘一臉壞笑聳聳肩。黃嬌向他綻出甜美的笑。她在杜湘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別心猿意馬，在我的心裡，一直把你當親人看。”黃嬌說。

  這話讓杜湘心裡是那樣溫暖。他由衷地說：“我也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的。我從小就夢想著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妹妹。現在我有了。”

  黃嬌一本正經地對他說：“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我以故的大爺看的。”

  聽了這話杜湘差點跌倒在地。

  這時候嶽小鈺殺了過來，杜湘與黃嬌也已分開。黃嬌完全可以窺出女孩的心思，她怕嶽小鈺誤會，用手指了一下地上那個被杜湘殺死的苗子用調侃的口氣對嶽小鈺說：“你家杜湘救我的時候順便佔了我點便宜，還望嶽妹妹不要怪他。”

  杜湘對嶽小鈺說：“我認了一個妹妹。”

  黃嬌說：“我認了一個大爺。”

  嶽小鈺心中釋然，她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

  賀星寒來到那間屋前，門從外面被鎖死，賀星寒一腳把門踹開走了進去，於是他看到了驚恐萬狀的太子。

  賀星寒把門關上，他走到太子面前淡聲說：“太子殿下，連頭二十年了，我們終於又見面了。這一天我等了二十年。好長，但是終於被我等到了。”

  平淡的語氣中蘊藏著卻是最刻骨的恨。曾經他無數次夢到，自己所有不幸的始作蛹者，在自己膽寒的顫抖。他甚至祈禱自己未見到太子前讓太子身體康健無恙千萬不要死了。因為，他要讓他面對他！
  太子自知必死無疑。面對著即將來臨的死亡反而坦然了許多。“哈哈……”他得意顛狂地笑著。“賀星寒，你的女兒從小被我折磨，又讓我幹了這麽多年……哈哈，我死也賺了，我把你女兒變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哈哈……你賀星寒的女兒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是一個婊子……”

  賀星寒腦海中浮現出雪玲瓏的面容，這個可憐的孩子。她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卻是自己的親人。而在心中，他已認了這個女兒。賀星寒過去一腳踢在太子小腿上，太子痛叫一聲跌在地上，他的腿被賀星寒踢斷。賀星寒抓起太子一隻手，“喀嚓喀嚓”把他五連連把他五指折斷。太子捧著斷手慘叫不斷。

  “這是我替玲瓏給你的！”賀星寒厲聲說。

  太子因疼痛臉都抽搐的似變形了。“哈哈……賀星寒你就是折斷我全身骨頭也改變不了你女兒被我糟蹋的事實……改變不了她是婊子的事實，你真是丟盡了臉，哈哈……”

  這是他現在唯一引以自豪並可以用來打擊賀星寒的事了。這對他一敗塗地的命運多少是一個安慰。

  “你很喜歡笑是嗎！”賀星寒點了他的笑穴。“你先笑著。”然後轉身先出去，太子大笑不斷，笑的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笑的腸子都痛，此時他才知道笑是一件多麽痛苦地事。而心中困惑賀星寒為什麽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賀星寒帶著周燁進來。周燁上前解了太子的穴道，然後注視著他。太子停止了笑長出了口氣。他發現這個青年盯著他的目光冷酷中摻糅著怨懟。他可與這個青年沒什麽宿怨啊！為什麽看他的眼神這樣叫人生畏？

  “知道我為什麽恨你嗎？”周燁冰冷聲音宛若寒風一樣吹過進太子胸膛，心都打了個寒噤。太子茫然搖搖頭。

  於是周燁說出一句讓太子死都難以瞑目的話。“因為我是賀星寒和柳依雪的兒子。你把我爹娘害的那麽慘，我不恨你恨誰？”

  這話一出太子震驚不已。“這怎麽可能？你到底說的是什麽……”他用難以置信的神情對賀星寒說：“他……他怎麽會是你的兒子？這是怎麽回事？”

  賀星寒浮出一種嘲弄。“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其實雪玲瓏並不是我的女兒，當年你太子府的侍衛副總管戰天神龍陸仲嶺你還記得吧？”

  太子當然記得。他對陸仲嶺的印象不錯。他不知賀星寒為什麽會提起陸仲嶺。

  賀星寒繼續說：“當年我對陸家有恩……在依雪快要分娩的時候，你命范甲到時候把孩子調包。陸家兄弟得知你險惡用心後他們為報我的恩，事先也準備了一個嬰兒，就是雪玲瓏。依雪當時其實生的是一個小子，剛生下就被陸仲嶺搶先換下，而范甲用賀知凡的換下的則是雪玲瓏，根本不是我的骨肉。後來我的兒子因機緣巧合被擁翠王收養，並把他培養成了現在的金刀之主，哈哈……太子殿下，你有何感想？”

  太子就像被打了一記悶棍，神情就像一個傻子。事情看似匪夷所思，但卻合情合理。自己苦心積慮在用雪玲瓏身上施盡卑鄙手段，來報復賀星寒平衡他那扭曲畸形的心理，但是雪玲瓏卻壓根不是賀星寒的女兒。自己機關算盡其實不值一文沒有任何價值。所有的一切竟然是這樣荒唐可笑。一直認為別人被他玩弄股掌之中，原來自己才是最蠢的。

  “都在騙我……都在騙我，陸仲嶺，范甲、皇上、彭通、萬飛龍、溫東陽……他們，他們都在騙我！這些千刀萬剮的都在騙我，我要殺了他們，殺……”太子難以授受這一切，他的精神此時完全潰毀了。他狂言亂語著。

  “你這是自己作孽怪不了別人！”周燁抓起太子一隻胳膊，然後手上發力。太子發出死豬般的嚎叫，他的整條胳膊骨骼被周燁內力震了個粉碎。“這是為我娘的！”隨後周燁又把一股陰寒的內力注進太子身體。“這是我為爹的！”那一刻太子覺得自己被剝光扔在冰窯中，準確的說是最寒冷的地獄中。身上每一個毛孔都似在往出冒寒氣，太冷了！冷的讓他快連思維都要停滯了。他的身體劇烈抽搐著，他面目完全扭曲，他嘴裡溢出血，他的舌頭被自己抖動的牙齒咬破。他生不如死！

  周燁用看狗一樣的神情看著他。

  “你……你們，也得……也得死……”太子艱難狂亂地說：“知道為什麽……為什麽萬飛龍把我弄……在這個房間，就是要引你進……進……哈……都死，給我陪葬，死光……”

  賀星寒上前踢了他一腳。“你以為我們真有你們那麽蠢嗎？你們現在除了埋些炸藥還能想出什麽辦法。‘霹靂堂’的人都是用炸藥的好手，你們真是蠢！”

  難怪遲遲不炸，太子萬念俱灰。他完全的徹底的一敗塗地！當然包括萬家父子。

  賀星寒抽出長劍一劍砍下了他的腦袋，然後他用劍挑起太子腦袋從窗戶上擲出。他要讓這個惡棍身首異處。太子失去了腦袋身體抽動兩下便永遠靜止了……

  看著太子的屍體，一件期盼了二十年的心願終於了了。賀星寒心中是那樣暢快。下一個，就是萬飛龍了！

  “爹，”周燁說：“我們現在就去找萬飛龍去！”

  “好！”

  ……

  在不遠處的一座樓閣上，萬家父子注視著大門處那片空地上雙方混戰的人群，眼中竟是痛恨。當他們看到賀星寒進了那間屋子，父子倆激動無比。“快，鵬兒，你親自去點引線。”他現在信不過任何人。“把這些混蛋都給我炸上天！全部炸死！”萬飛龍渾身都是在顫動。

  “我現在就去！”萬雲鵬轉身而去。

  他們事先在大門附近的地下和周圍的房屋中埋了大量的炸藥，尤其是太子呆的那間屋子更是埋了不少。就算賀星寒武功再高強也炸他個屍骨無存。當然他們的人也會被炸的粉身碎骨。不過在萬家父子眼裡，那些人只是他們養的一群狗而已。而那些人根本不知實情，還在大門處奮力阻截著“義盟”大部。

  賀星寒等人昨晚就把萬飛龍父子有可能用的狗急跳牆的所有辦法進行了分析研究，並做了相應的解決方案。如果對方要是用炸藥對付他們，不可能偌大的“飛龍山莊”處處都埋。根本形勢地形，最好的位置就是大門處大空地，四周屋房圍繞最為適合。敵人一定會想辦法在那裡拖住他們大部，然後不分敵我一起炸。

  他們衝進去後“霹靂堂”的人就立刻用他們特殊的本領在附近隱蔽處找出若乾埋好炸藥。就連幾處地下埋著的炸藥也被他們找到。引線都被切斷。

  樓上的萬飛龍看到賀星寒父子安然出來，別說那間屋子，四外那麽多處炸點竟然一個也未爆。最後的希望破滅了。看來“義盟”對此早有應對計策，萬飛龍血紅的眼睛竟是失望與不甘心。

  然後他看到他的“飛龍山莊”四處升騰起無數火焰。火借風勢四下漫延。火光衝天濃煙煙滾滾，天空的飛雪未落即化。慘叫聲無助地哭喊聲拚殺聲兵器的交鳴聲在大火中響成一片，匯合成最為恐怖聲響。黃家何家周家很多人帶著滿腔仇恨與快意一路勢不可擋往裡殺。為了報復“飛龍山莊”曾帶給他們的災難，他們大開殺戒！並殺紅了眼。“飛龍山莊”的很多老幼婦孺也死在他們刀劍之下。貴重的物品也被他們洗劫一空。賀星寒冷缺月事前下達的諸多禁令此時被他們拋到了九宵雲外，反正他們知道此戰過後“義盟”就要解散……人性殘忍的一面在這個特殊的環境淋漓盡顯。尤其是黃家的子弟，積鬱多日的憤懣在此時盡情釋放。一路殺戮放火，他們要把“飛龍山莊”變成一片火海！變成最慘烈的人間地獄！當初敵人怎麽對付他們“黃家堡”他們就以牙還牙！這反而激起了敵人的憤怒，拚死抵抗，給“義盟”造成了很大傷亡

  黃嬌從一名黃家子弟刀下救下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弱小的身體在黃嬌的懷中抖作一團，他都被嚇傻了，哭都不會哭了。黃嬌狠狠給了那名子弟一記耳光。

  她哭著說：“你們怎麽能這樣做！你們怎麽能……”

  那名黃家子弟也哭著說：“四小姐！我可是親眼見他們當初是怎麽對付我們的‘黃家堡’的啊……嗚嗚……我的家人都讓他們殺了。我的老娘被他們扔進了大火……”

  黃家子弟有太多理由進行瘋狂的報復。

  由於現在大多數人都分散在偌大的“飛龍山莊”以小股或單獨為戰，所以混亂的局面連賀星寒冷缺月也無法控制了。兩人在那一刻知道，做為“義盟”的兩個盟主，他們以後將會背負什麽樣的罵名了。

  而此時青雲山下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連五大門派都有不少人來了。兩大勢力最後決戰，很武林中人都不想錯過親臨觀看。莊中不時有人倉皇逃出，其中有不少老幼婦孺，他們驚恐萬狀地哭喊逃命。如無助的羔羊。

  曾號令武林不可一世的“飛龍山莊”在大火與殺戮中絕望顫栗呻吟，遭受可怕的人為災難。人們扼腕感歎，紛紛議論。

  “義盟的人也太狠了……”

  “也不能怪他們，當初萬飛龍他們也做的太絕了。這是報應。”

  “不說賀星寒，冷大俠應該約束一下手下才是。”

  “要是周煜活著，不知比這慘多少倍呢。那才是個冷血……”

  “報復就應該是這樣，不然也不叫報復了。”

  “唉……”不如誰發出一聲沉重之極的歎息。

  ……

  而在樓上注視著這一切的萬飛龍無力地垂下了他那顆那斑白的頭顱。

  “萬伯伯，我們快走吧。”

  身邊響起江平的聲音。他身上傷痕累累。

  萬飛龍緩緩抬起頭，此時他覺得頭是那樣重，似有千斤。他的脖子都似支撐不住了。

  “我們走吧。”他哀弱地說。

  大勢已去，心遭重創，聲音都似沒有了力氣。他們到了樓下，然後進了地下室，裡面有一條密道直通後山。事前為了做到萬無一失，兩天前萬飛龍就已派人把自己家小送到山東鄆城的一處老宅中安置，包括江平那個風騷的母親。他本想解決了“義盟”後再派人把他們接回來，現在，他們永遠回不來了。“飛龍山莊”在熊熊大火中將成為江湖中最大也是最有名氣的一片廢墟任人唏噓憑吊。

  萬飛龍與江平剛進秘道，冷缺月父子就進了這座樓搜尋。混戰開始父子倆就四處尋找萬家父子的蹤跡。絕不能讓萬飛龍這個罪魁禍首跑了。冷缺月在“擁翠湖”的人手中救下一個人，此人在“飛龍山莊”身份不低，與冷缺月是舊識，他告訴冷缺月萬飛龍父子倆在“觀月樓”上。並告訴樓下左邊第二間屋子一副山水畫後有一間秘室。冷缺月就帶著兒子尋來。

  賀星寒與兒子殺了太子後也四處尋找萬飛龍。但是山莊太大，現在混亂成一團，不知萬飛龍那條老狐狸躲藏在哪兒。逼問了好幾個“飛龍山莊”的人，他們身份太低也不知萬飛龍父子倆現在在哪兒。找到萬家父子的希望很渺茫了。

  冷家父子上樓搜尋，但是人去樓空已無一人。他們下樓來到那間有秘室的屋子，冷雲揭起那副山水畫果然看到秘室的門，冷缺月轉動旁邊桌上花瓶，秘室門打開，冷缺月與兒子踩著石階進入地下秘室。但是秘室中去空無一人。

  “爹，不會是他們從別的地方逃了吧？”

  冷缺月沒有說話，他仔細察看著秘室的牆壁，然後在一處站下。

  冷雲問：“爹，這牆後難道還有秘道？”

  冷缺月說：“有可能。”

  現在沒時間找機關，父子倆退後幾步，各自奮力向那面石壁擊出一輪月。兩輪凝聚著強大內力“滿月”擊在石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石壁爆裂碎石亂飛，一條秘道出現在父子倆眼前。他們進入秘道去追。

  萬飛龍與江平穿過秘道進入一個山洞，他們聽到秘道裡傳來腳步聲。倆人以為是萬雲鵬。

  “我們等一下雲鵬。”萬飛龍說。

  不一會兒秘道口兩個人影閃現，竟是冷家父子倆！萬飛龍與江平大驚失色。

  “萬伯伯快走！”江平撲上去晢時擋住冷缺月父子。萬飛龍反應夠快，忙跑進山洞左側的秘道逃命。冷雲與江平打在一處，冷缺月拐進那條秘道去追萬飛龍。

  萬飛龍如驚弓之鳥沒命在前面跑，冷缺月在後面窮追不舍。兩人距離幾丈遠的時候冷缺月擊出一道殘月，殘月如鉤，切向萬飛龍後背。秘道狹窄，萬飛龍難以閃避隻得回身應戰。

  萬飛龍使出一招“怒龍吞月”，瞬間一條真氣形成的龍撲向那道月，“殘月”被龍吞噬消逝。冷缺月又劃出兩輪“滿月”一上一下擊向萬飛龍。既然萬飛龍回過身來，冷缺月就不會再讓他有轉身逃遁的機會了。

  面對那兩輪迅捷而至的“滿月”萬飛龍一招“二龍戲鳳”，兩條“龍”奔向那兩輪月。“月”與“龍”相搏，發出兩聲爆響，秘道中回音不斷，震的兩人耳朵都嗡嗡作響。兩人在甬道中對峙，冷缺月不斷向萬飛龍擊出各式各樣的“月”，萬飛龍用“飛龍九式”小心應付著……萬飛龍越打心越寒，再這樣被纏下去如果賀星寒他們趕來自己就完了。

  “九龍逆天！”突然萬飛龍怒吼一聲雙臂急速舞動使出“飛龍九式”中最霸道威猛的一招希望能重創冷缺月。瞬間九條真氣形成的龍扭動著軀體張牙舞爪撲向冷缺月。上下左右方位各不相同，有一條竟貼著石壁撲向冷缺月。

  面對著九條猙獰凌厲的氣龍冷缺月大喝一聲。“九月齊出！”揮出九輪“寒月”，方位迥然速度不一迎向那九條“龍”。九月九龍纏繞相撞在一起，爆響之聲不絕於耳，石壁上的石塊被震的紛紛落下。場面讓人震驚。冷缺月被震的連退幾步，萬飛龍也被震的退了幾步，嘴角並溢出幾許血絲。

  就在九龍九月消失的瞬間冷缺月抓住時機身體迅捷掠向萬飛龍，雙掌齊出擊向他的身體。萬飛龍慌亂之下雙掌迎上，四掌相碰，各自被對方內力震的氣血翻騰。萬飛龍嘴角溢出的血更多了。隨後萬飛龍發現了一件足以讓他心沉底的可怕事情。他的雙掌竟被冷缺月雙掌粘住動彈不得。冷缺月雙掌上強大的內力如澎湃波濤奔湧而出，萬飛龍忙用氣相抗。他的整張臉漲的青紫，凌亂白發欲飛。

  冷缺月注視著他。“我被你害的困在萬丈深淵十九年不見天日，老賀一家更是讓你害的受盡苦痛折磨。今天，我要為我和老賀討個公道，你受死吧。”

  萬飛龍不敢開口怕泄了氣，事實證明他不是冷缺月的對手。

  很快萬飛龍的身體開始抖動。

  冷缺月盯著他說：“我看你還能挺多久。”

  萬飛龍突然笑了，笑的那麽詭異而得意。冷缺月顏面變色，他從萬飛龍的瞳孔裡看到身後驀然閃現一個人影，不是兒子也不是江平！那個身影舉起閃著金光的手——黃金手！冷缺月在那一刻閉上了眼睛，黃金手從他後胸插入，粘著萬飛龍的雙掌頹然松開……

  原來萬雲鵬分別去幾處地方把那些引線點燃，然後心情激動地等著那挽回敗局爆炸聲響起，但是等了良久除了滿耳廝殺聲沒有聽到一個炸點響起他期待的聲響。萬雲鵬恍然明白了什麽。“霹靂堂”的人真是名不虛傳。他氣急敗壞。

  萬雲鵬回到“觀月樓”父親已不在樓上，看到整個山莊成了片燃燒的火海，萬雲鵬痛心疾首。如果今日不死，毀家之仇日後必報！

  萬雲鵬來到秘室，當他看到秘道口被震開大吃一驚，忙進去尋父親。在那個山洞裡他遇到冷雲與江平惡戰，此時江平以處於下風。萬雲鵬顧念父親安危來不及幫助江平心急火燎拐入那條秘道去找父親。冷雲知道黃金手厲害，父親絕不是萬家父子倆個人的對手，他心急如焚但是苦於被武功比他差不了多少的江平纏住一時難以脫身去幫父親。

  當冷雲奮力殺了江平尋來，他看到父親爬在地上，後背一個血窟窿，冷雲肝膽俱裂發出一聲痛叫……

  冷缺月被萬雲鵬從身後偷襲致死，賀星寒等人痛心之極。“缺月山莊”的人更是悲痛欲絕。冷苞冷娟等人跪在冷缺月遺體旁失聲慟哭。“義盟”不少人都落下眼淚。冷缺月絕谷被困十九年，嘗盡辛酸，如今大仇未報身先死，留給人們幾多感慨，幾多無奈，幾多傷痛，幾多悲哀……

  眾人穿過秘道來到後山，白雪覆蓋下山巒起伏叢林莽莽，搜尋了半天也沒有萬家父子的任何蛛絲馬跡。最後眾人縱有多少不甘心也只能晢時放棄尋找。

  賀星寒對冷雲說：“你放心，我遲早會找到他們！就算他們父子跑到天涯海角！”

  眾人也都安慰冷家的人。

  冷雲眼睛如充血一樣紅的嚇人。“我要把萬雲鵬的心掏出來！”

  賀星寒讓人把徐球招來。他對徐球說：“這座山中一定有萬飛龍的藏身秘室。我們一時難以找到。不過他們父子倆也不可能在秘室中躲一輩子。你要你親自帶人在四周監視。他們父子現身後給我死死盯住。”

  徐球拍著胸脯保證。“只要他們父子被我盯上，就跑不了。”

  ……

  戰事結束後“飛龍山莊”已成為一片火海。“義盟”清點了一下傷亡人數，戰死四百多人。最讓他們難以接受和痛心的就是冷缺月身亡。而“飛龍山莊”的代價是：從此永遠在江湖上被抹去。雖然罪孽深重的萬家父子晢時逃脫，但是他們相信，天網恢恢，他們父子逃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賀星寒帶著“義盟”余部下山。到了山腳下他們都不約而同回首看了一眼剛才血戰之地，每個人都萌出一種難以表述的心情。這時，雪停了。陰霾的天空也逐漸清朗了。而此時也暮色蒼茫。如血殘陽，給每人身上都填了一抹紅色。

  聚集在山下的那些江湖人士得知冷缺月戰死，都痛惜不已。紛紛前來冷缺月遺體旁揮淚作最後一別。冷雲緊緊抱著父親的遺體，他感覺父親還似沒有死，只是昏沉的睡去了，也許他累了。只是他永遠不會醒來。

  “義盟”成為了江湖逐鹿的最後贏家，武林中再無那個門派能與之分庭抗禮，人們都質疑忐忑，如果“義盟”違背勝後解散的承諾而從此稱霸江湖怎麽辦？！

  賀星寒窺出他們的憂慮，他當著眾多武林人士用不容置疑地口吻大聲說：“‘義盟’所有使命都以完成，我們不會稱霸江湖。回到‘擁翠湖’把相關事情處理完善後，十日內，我賀星寒向大家承諾，我會解散‘義盟’！從此，江湖上也再不會有‘義盟’！”

  那些武林人士聽後發出一片歡呼稱讚。五大門派的人也松了口氣。一切終於過去了，江湖能太平幾年了。而這份太平，來之不容易啊！

  就在這時候，暮色中的曠野上，傳來淒傷的琵琶聲，然後響起一個年輕女子歌聲。

  歌中唱：
  多情棄我空留恨，
  獨睡寒床夜雨百年心。

  人如龍，劍如虹。

  一腔豪氣蕩氣回腸天地中。

  人生夢一場，功名紙半張，
  長劍在手笑傲江湖又怎樣。

  最終魂落荒野上，

  明月空照幾許蒼涼。

  哀我癡情，憐我孤伶，

  美人空守一個夢。

  悲傷的人兒誰憐？
  癡心的人兒誰戀？
  一半寂寞一半怨。

  秋風又來催年華，
  淚眼迷濛望斷天一涯

  天地間，
  不見——

  一個英雄，
  一個豪傑，
  空留寂寞的心度明天……

  歌聲淒悒，歌詞哀婉，如泣如訴紆繞在眾人耳畔。

  賀星寒口中喃喃：“人生夢一場，功名紙半張，長劍在手笑傲江湖又怎樣？是啊！到底又能怎麽樣？”心中湧起一種東西，冷冷漫過心頭。

  黃嬌咀嚼著這幾句。“哀我癡情，憐我孤伶，美人空守一個夢。悲傷的人兒誰憐？癡心的人兒誰戀？！一半寂寞一半怨。”感同身受，不覺淚珠滑落臉頰。

  歌聲所包含的意境哲理讓這些喋血江湖的人感慨萬千，歌聲讓不少人心中產生難以言傳的共鳴。

  眾人尋聲而去，於是在蒼茫雪原上，他們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她與四野白雪溶為一體。也許雪就是她，她是就是雪。她抱著琵琶席地而坐悲愴而歌。她的面前靜靜躺著一個青年，他已死去多時，他的身邊擺放著一柄沾有血跡的長劍。

  少女身邊還有一個垂暮老者。人們問老者少女是誰？死者是誰？為何而歌？

  老者告訴他們，少女是他的女兒，名叫無憂。地上的死者是她的未婚夫婿，名叫楊劍。一個武功高強年輕有為的青年。他前幾日被萬雲鵬所請加入“飛龍山莊”準備乾一番經天緯地的大事業。得知“義盟”大舉而來，無憂哀勸楊劍退出不要卷入到這場江湖中最大的血雨紛爭中。但是楊劍不聽，他激越地對無憂說，他要在這一戰中成名酬壯志！無憂就含淚在山下苦等……後來楊劍衝了出來，但是他傷的太重了。他對無憂隻說了一句話便死去。那一句話是：才知道你最重要……

  才知道！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在付出難以挽回到慘重代價後換來一個——才知道！

  人們肅然而立，體味著一種只有自己能體味到一份感傷一份淒愴。無憂哀悒的歌聲此時如一縷煙，似萬根絲，在他們耳邊，久久不絕……

  二十天后一個寒月當空的晚上，在“飛龍山莊”的偌大廢墟上，兀立著兩個頹廢的身影。正是萬飛龍與兒子萬雲鵬。那天他們殺了冷缺月後倉皇而遁。逃到萬飛龍練功的那個懸崖上的山洞中藏匿起來。這裡不會有任何人找到。洞中日常用品一應俱全。並且還儲藏著許多應急食物。也許萬飛龍心中早以隱約預感了到他今天命運。如今真的成了冰冷的事實。

  父子倆懷揣著一種極度苦悶的心境如受巨大的煎熬一樣挨過了二十天。然後萬雲鵬出去察看了一番，在確定安全後父子倆才在今晚出來。

  曾經苦心經營多年的“飛龍山莊”如今斷壁殘垣成了一片永難修複的廢墟。所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父子倆人淒慘憤懣的心情難以用語言表述。

  “爹，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萬雲鵬用沙啞地聲音說。

  萬飛龍良久沒有說話。驀地他仰面衝著夜空放聲怒吼：“我萬飛龍還要東山再起！我要報仇！我要……”

  吼著吼著他突然哭了起來，樣子是那樣無助可憐。他的白發在夜風中飛揚，嗚咽聲在夜色中山林裡回蕩著。此時聽來更像是悲哀地挽歌。

  父子倆下山，他們準備先去山東鄆城與家人匯合，然後再瞅時機報仇雪恨。

  父子倆沿途發現了一件讓他們慌恐不安的事情。所有的城鎮都貼有通緝他們的畫像。罪名大的嚇人：通敵背國。但是賞銀小的讓他們父子覺得是受了莫大侮辱，一人白銀一兩。父子倆加起來值二兩白銀。萬雲鵬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而畫像中父子倆人的模樣更像是跳梁小醜。也不知出自哪個混蛋之手。

  父子倆聽到了“義盟”解散的消息，但是形勢並不樂觀。聽說周家、冷家、黃家、何家……及賀星寒杜湘等人滿世界找他們。他們怎麽也得躲個一年半載風聲平息一些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貼畫像通緝萬家父子是劉泌應賀星寒要求所為，賀星寒也知道以這樣的方式不可能抓到萬家父子。父子倆不是等閑之輩。他就是要以這樣的方式羞辱父子倆，嚇唬父子倆。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讓罪孽深重兩父子嘗盡聲名狼藉喪家之犬的滋味。這對他們父子也是一種精神上折磨。這種折磨比肉體上的更可怕。這是他們罪有應得的。

  果然父子倆被氣的半死也慌恐的夠嗆。兩人怕人認出，改頭換面喬裝了一番。然後一路飽受驚恐東躲XZ幾日後進入山東地界。

  他們經過一個小鎮，由於通緝父子倆的畫像到處是，萬雲鵬買了點吃的準備與父親出鎮尋個僻靜地方再吃，免得被人認出暴露身份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回想昔日，再看眼前，判若雲泥的巨大的反差快似窒息父子倆的心了。現在他們得忍！忍人所不能忍！忍下去有就有希望。想想賀星寒的那十九年是怎麽過來的。不就間忍過來的嗎。至少他們父子要比賀星寒那時候的情況好了許多。

  就在父子倆剛要出鎮的時候突然背後一人小聲叫道：“雲鵬兄。”

  父子倆心中大驚，喬裝打扮後居然還有人能認出他們！是誰？父子倆回頭，原來是山東快刀堂的莫清。莫清上前。他激動地說：“果然是萬伯父和雲鵬兄，我差點都不敢認了。”父子倆沒想到莫清還活著。他們發現莫清臉上多了一道刀疤。一定是上次大戰所傷。

  萬雲鵬四下掃瞭一下。“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三人出了鎮子來到一處偏僻地方。

  莫清告訴父子二人那天他拚命殺出，總算逃過了一劫。“不過我們‘快刀堂’很多兄弟都戰死了。”莫清摸著臉上那道刀疤憤然說：“遲早我要替他們報仇！”

  莫家可是他們最忠誠的盟友，更與賀星寒有著難以消溶的血海深仇。萬雲鵬對他說：“莫清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東山再起。到時候……”他又向莫清許諾了一些海市蜃樓般飄渺的承諾。

  莫清神情激越地說：“我莫家勢死追隨萬伯伯與雲鵬兄。希望我父親與兄長的大仇早日得報！”

  莫家的忠誠讓萬家父子在這艱辛歲月裡心中多少填了點慰藉。

  “萬伯伯你們現在想去哪兒？”莫清問萬飛龍。

  萬飛龍對莫清說他們想先去鄆城與家人會上一面，然後再做打算。

  莫清聽了顏面變色說：“萬伯伯去不得！賀星寒他們察出了萬伯伯把家人安置在鄆城，現在鄆城到處是他們的眼線。聽說杜湘也去了。”

  父子倆驚出一身冷汗。幸好碰到了莫清。

  萬雲鵬帶著一種試探對莫清說：“要不先去你們快刀堂避幾天？不知你意下如何？”

  然後父子倆都觀察莫清的反應，他們看出莫清有些為難，似怕他們連累莫家。這反而讓父子倆心中更加放心。

  莫清想想最終似下了決心。“好吧。不過到莫家後我得把萬伯伯與雲鵬兄安置在我的後菜園中，局勢所逼，希望萬伯伯與雲鵬兄不要嫌簡陋，不要責怪莫清。”

  萬家父子當然不會責怪，莫清顧念舊情冒著危險在這落難之際收留他們已是很難能可貴了。

  莫清把萬家父子帶回“快刀堂”，把他們安置在僻靜的後菜園中。當晚莫清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給他們壓驚。這些日子父子倆過著顛沛逃亡生涯也沒有像樣吃一頓，現在終於可以安心吃一頓豐盛飯菜了，天上人間的轉變讓他們想起來心中就酸楚無比。萬飛龍老淚幾乎都要掉下了。

  莫清陪著父子倆飲酒。酒入愁腸，給父子倆又填一份憂傷。喝了一會兒莫清用一種特別神情看著萬家父子說：“萬伯伯，雲鵬兄，你們就沒喝出這酒有什麽不對地方嗎？”然後他帶著一種失望說：“看來你們比十九年前的賀大俠差的太遠了。”

  萬家父子聽了這話面色驚變。莫清怕他們出手起身掠到門口。

  此時父子倆才感覺身體非常不適。萬飛龍吐出一口血，黑色的血！酒中有毒！萬飛龍忙用氣把毒封住用功往外逼。萬雲鵬覺得腹部絞痛無比，也忙用真氣把毒晢時封住。

  “你這個畜生！你竟然敢在酒裡下毒！”萬雲鵬此時恨不得吞了莫清。

  莫清冷漠地說：“這雖然不比當年杭州杜婆婆的毒藥，但是也非常霸道了。”

  萬飛龍面皮抽動著，氣的白以都似豎起來了。“你這個畜生，你爹你大哥都死在賀星寒手上，你竟然還幫……”

  莫清厲聲大斷萬飛龍的話。“我們莫家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爹和我大哥被你們利用而死……現在我們莫家不想再為你們萬家招滅門之禍了！我們莫家為你們萬家死的人還不夠多嗎？你們這對禽獸不如的父子……”莫清痛快地大罵著。

  而萬家父子現在也恍然明白，自從他們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落進了一個圈套中。

  “我要宰了你！”萬雲鵬怒喝一聲撲向莫清，莫清開門身體躍出屋外。

  父子倆追出去，他們愣住了。

  外面，站著一批黑衣蒙面人。高低不一，有十幾個人。他們手中都握著相同的鋼刀。刀身在清冷的月光下，流轉著不祥的光芒。這場面萬飛龍的記憶回到了十九年前的那個夜晚。似曾相似的場面。這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輪回？他的心觳觫了一下。

  為首的那個蒙面人身材魁梧，父子倆覺得認識他。

  那人把蒙面拉下，赫然是——賀星寒。

  隨後其余的黑衣人一一把蒙面拉下。與是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露了出來。黃玉同、杜湘、周燁、嶽小鈺、黃嬌、冷雲、周羽、黃衝、黃威、夏一郎、溫素素……

  賀星寒抬頭仰望了一下寒夜的蒼穹，夜空中幾點寒星閃著清寒的光芒。這一天他等了十九年。蒼天有眼！
  他把目光投向父子二人。他用很平和地聲音對父子倆說：“希望你們父子倆今晚能向我十九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殺出去！”

  然後他們把蒙面都緩緩拉上……

  ——全書完——

  *************************
  高手終於更完了。再次衷心感謝大家這一年來對我的支持與鼓勵！！明天我會寫個後記在博客上，歡迎大家去點擊留言（謝絕罵人）。年過初七.八雨寒就會開新書，到時候希望大家去支持！！完結了，心中感慨萬千。江湖的兄弟們！！！一路走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