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風起雲湧(2)
  他們來到陳府。陰七子問：“這是誰家？”

  杜湘說：“陳西浩的家。”

  陰七子冷冷地說：“他是一條喂不飽的狗，我討厭他！”

  杜湘說：“我們也不喜歡他。”

  陰七子說對杜湘說：“今天我的輕功贏了你，但願下次我在武功上也能贏你。”言下之意有一天他會和杜湘交手。那晚不是嶽天楊出現破壞了陰七子他們的行動，那晚陰七子就是伏殺杜湘的。陰七子又對嶽天楊說：“還有我遲早會知道你到底從哪來？是誰？我不相信你叫什麽嶽天楊……再會了！”說完身形飛快去了，轉瞬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看著他的背影杜湘說：“這是一個怪人也是一個痛快人。雖然是對手，但是遠比那些虛偽的朋友更讓人尊敬。”

  嶽天楊感觸地說：“有這種對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嶽天楊和杜湘躍進陳府。突然他們聽到一間屋子傳來一個女人斷斷續續痛苦呻叫，並不時伴有一個男人的興奮地虐笑。

  兩人順聲穿過兩條通道來到那間屋外。那間屋的燈亮著。裡面女子的痛苦的叫聲更大了。並傳來擊打聲。可以判斷她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杜湘對嶽天楊說：“一定是陳西浩那個弟弟又在作惡，這個混帳無惡不作，這裡的百姓都恨透了他。”

  嶽天楊說：“那我們就順便為民除害。”

  杜湘一腳踢開把門踢開。他們看到一個年輕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倒在地上，臉上充滿了恐懼，眼中竟是淚水。陳西元手裡握著一根棍子一臉凶暴。剛才他在用棍子殘忍的抽打那個女子！因為她不聽話不肯乖乖就犯。遂他用常教訓不聽話的女人的手段教訓她。

  這女子是陳家一個佃農的妻子被陳西元搶來。

  陳西元一見到杜湘驚的魂都飛了。陳西元殘忍惡毒的所為激怒了杜湘，他過去一腳踢在他腿上，陳西元腿骨發出“喀嚓”斷裂聲，他倒在了地上，他面色慘白痛得呲牙咧嘴可是不敢叫出聲來。

  他掙扎著給杜湘跪下。像狗一樣的哀求著杜湘。“杜大哥饒命啊……陷害你都是我哥的主意，和我沒有半點生關系啊……”

  杜湘厭惡地看著他慍聲說：“你們兄弟都不是好什麽東西！你的所作所為我早就聽說了！你害的人還不夠嗎！”陳西元驚懼地看著杜湘，那一刻他從杜湘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讓他感到不祥的東西。

  嶽天楊安慰了那女子幾句，讓她快走。女子感激涕零而去。

  杜湘抽出刀把刀架在陳西元的脖子上，他稍一用力陳西元的脖子上的血就淌了出來。陳西元更是嚇得面無血色。杜湘對他說：“告訴我你哥哥在哪兒？不然我就殺了你！”陳西元此時看出杜湘殺機已現。他也不笨。他顫聲說：“我說出我哥在哪你們別殺我，不然我死也不說。”為了能盡快找到陳西浩而得知嶽小鈺的下落杜湘放棄了殺他的念頭。他答應了陳西元。並把刀收回。

  於是陳西元就把陳西浩和吳夫之間的關系說了，並說他哥哥八成就躲在吳夫人家。然後他慌恐不安地對杜湘說：“你說過不殺我的。杜大哥你是江湖上的大名鼎鼎的人，你說話一定要算話啊！”杜湘鄙夷地對他說：“我杜湘說話從來算話！不像你們兄弟這樣卑鄙無恥！”

  嶽天楊走到他身邊抽出劍，森冷的劍身讓陳西元不寒而栗。他都快哭出來了。“杜大哥，你可說過不殺我的，他……他……”

  嶽天楊冷冷地說：“杜湘說不殺你我不會殺你的。”陳西元一聽這話心中稍安。但是他真不明白嶽天楊抽出劍來做什麽。嶽天楊手中的劍突然揮向陳西元跨下。劍鋒透過他的褲襠，陳西元發出一聲慘叫。他雙手捂著血淋淋的下身痛的在地下翻著。作為一個男人，他結束了。嶽天楊一劍廢了他。

  兩人離開陳府不一會兒陳西浩趁著夜色回到了府中。好些天沒回來他回來看看。看到同胞兄弟被廢陳西浩心中更是恨透了杜湘和嶽天楊。而陳西元哭爹喊娘地讓哥哥替他抱仇！陳西浩面色比烏雲更陰暗。他的眼睛變得血紅！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無法平衡的恥辱。驀地他大叫了一聲“欺人太甚！”一掌把一張桌子拍碎。他吩咐下人找最好的大夫給弟弟醫治，然後又囑咐他們好好照顧弟弟。

  他離開的時候對陳西元說：“這個仇我一定替你報！”

  如今嶽天楊和杜湘逼得他有家難回，就連吳夫人那裡也不能呆了。恨意如潮水一樣填滿胸臆。杜湘和嶽天楊一天不死他就沒有一天安穩日子過。他現在真有些後悔向嶽小鈺下手了，沒想到現在惹來這麽大的麻煩。幸好，現在他最恨的這兩個人也是惹火上身。大批想殺他們而後快的人正向南陽撲來。到時候他會見機行事。

  他喃喃地說：“我陳西浩一定讓你們死！”

  嶽天楊和杜湘從陳府出來，今晚月色很好，風清雲淡。微風不時拂面讓他們感到很愜意。他們在月下慢步。“哈哈，”杜湘笑著對嶽天楊說：“真有你的嶽大哥，廢了他看他以後再做惡事。”

  嶽天楊笑著說：“這種方法我以前用過。”

  “哦？”杜湘饒有興趣地問：“說來聽聽。”

  嶽天楊說：“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個出名的采花大盜，此人行蹤不定別人很難找到他，一次無意栽在我的手裡，那時候我本想殺了他，可是也是因為一件事我答應留他一命，既不能食言，可是又不想讓他日後再作惡，所以我就廢了他。”

  嶽天楊也不由想了當年諸多的往事。那些事歷歷湧上心頭。更多的經歷現在憶起宛若一個個夢境。人的一生就是由這些“夢”組成。當老去的那一刻，也許就是夢醒時分。

  嶽天楊去看天上那一輪明月。有太多的事情也唯有明月見證。不知它能不能認出他這個十九年前仰望過它，還和它說過話的舊識。人生代代無窮已，明月歲歲隻想似。明月依舊，塵事已然雲千變。嶽天楊不由輕歎一聲。

  “賀星寒！”突然杜湘大聲的叫了一聲。

  嶽天楊還是抬頭仰望天上明月。只是他的心在震顫著。賀星寒，好遙遠的感覺。雖然擁有這個響當當的名字的人就是他。賀星寒這三個字代表了一個時代！那個時代結束了……

  “賀星寒。”杜湘此時又像是在自語。“十九年前的江湖第一高手賀星寒。擊敗無數高手，贏得一身盛名。”然後他用一種很特別的語氣說：“包括我的恩師風雪狂刀蒼雨也敗在他手下。”他的心緒慢慢激動起來。恩師蒼雨臨終前的情形又浮現在他眼前。

  嶽天楊把目光投向杜湘。他說：“我知道你終會猜出我是誰的。”因為了他和杜湘多次聊天中，他透露給了杜湘很多可以抽絲剝繭慢慢窺探出他真實身份的線索。因為他遲早會亮明身份於江湖！這樣也可讓杜湘有個心裡準備，因為杜湘現在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對他也捂得嚴絲合縫的。

  杜湘看著他，他顯得很激動。“嶽大哥，你真是當年那個江湖第一高手嘛？！”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激越的東西。

  嶽天楊點點頭。他很平靜。“我不想騙你，我就是當年那個擊敗你師傅風雪狂刀蒼雨的賀星寒。”然後他有帶著幾許歉疚說：“也隻怪我當年憑仗一身武功太過狂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隻想擊敗江湖所有高手，得罪不少武林名家……但是真成了江湖第一又如何？連你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唉……”他又喟歎一聲。“世事如浮雲。功名過眼空。回首往昔，隻怪年少太輕狂！”

  “難怪，難怪你的武功深不可測！就連陳西浩和楚玉連手都佔不到你一點便宜！”杜湘頓了一下又說：“十九年前江湖第一高手賀星寒神秘失蹤，從此杳無音訊。成為當年江湖三大迷團之首。而嶽大哥你看似老江湖卻又是新出江湖，現在江湖中的事你很陌生，反而十九年前江湖中的事情你卻很清楚。已你一的身武功，我早應該想出你就是十九年前的——賀星寒！”

  嶽天楊的真實身份一直是杜湘心中的一個疑團。很多個夜晚，他無眠的時候，他結合著嶽天楊透露給他的那些點點滴滴的線索猜測著判斷著。終於一個讓他吃驚的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賀星寒！這個神秘的嶽天楊真就是江湖中百年來最賦傳奇色彩的賀星寒嗎？他是那樣激動！現在，冰山浮出不再是撲朔一角。

  嶽天楊感觸地說：“十九年了，江湖的變化真大。我也不再是當年的賀星寒了。”現在，他比十九年前的那個賀星寒更懂的寬容，更懂的生命的意義。

  杜湘重新審視著嶽天楊，嶽天楊平靜地看著他。他希望杜湘在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後，還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不因當年蒼雨之事而影響了他們的之間的關系。他很喜歡欣賞杜湘。

  能結交到杜湘這樣的朋友，不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