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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心計:冷宮皇后Ⅰ》第43章 為保君恩計再生(2)
  第43章 為保君恩計再生(2)
  她的眼中有些擔心,方才慕容衝的那一掌竟然讓他噴出了血,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髒!

  “沒事,他那一掌剛好幫了我。現在,我已經好多了。”他的氣息有些微弱,說話也似乎有些不濟,回答完雲清的問話後,又緊盯著她的臉,強調道:“先給你自己擦了。”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血髒了她的臉,她臉上的血,會讓他想起自己的髒、自己的邪惡。方才他差點就會吸上她的肩膀,差點就會破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忍耐,而再一次吸上別人的血。

  幸好,他在最後一刻忍住了,幸好是她讓他擺脫了那份渴望,幸好自己沒有傷害到她。

  不然,他將永遠不會原諒自己,更不願再痛苦地活在這個世上。

  雲清一愣,看著他眼中的堅持,估計自己此時的樣子一定很可怕,不由微微一笑,而後轉身去洗臉上的血漬。

  “幫我看看,還有嗎?”雲清再轉回頭,卻看到軒轅逸已經閉上了眸子,似乎睡著了。

  他的臉色極度蒼白,閉著眼睛的樣子,就像一個久病在床的虛弱少年,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雲清。”

  “嗯?”她突然聽他開口,不解地看著他清幽的眼睛,一時沒反應他的直呼其名。

  “對不起!”軒轅逸認真地看著她,認真地道歉。

  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自己幾次差點傷害到她,可是她卻不計較自己的瘋狂,還願意留下來照看他。

  難得在這個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願意對自己好。

  “不用說對不起,我相信,剛才那一定不是你的本意。”雲清回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看著這樣的他,她除了憐惜便是同情。

  她看得出,他本性是一個善良的少年,只是因為自身的特殊而將自己與世隔絕著。

  她不知道他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可是看他居住的環境,應該是有好長時間了。

  她不能想象,一個年紀輕輕的皇子,如何會染上那種可怕的怪病?

  也不敢想象,他多長時間發病一次?每一次,又將讓他遭受怎樣的折磨?
  “你,不怕嗎?”在她一臉平靜的微笑下,軒轅逸俊眸驀然一亮,看向雲清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希冀。

  難得她竟然不怕自己?這麽多年來,他始終忘不了當年寧心宮那些宮女、太監的害怕眼神,也始終忘不了,兩個私下議論自己的小太監被母后命人割舌的慘狀。

  他好恨,為什麽會是自己中了該死的血蠱?為什麽母后的業報卻要自己來承受?
  小玄子忠心耿耿地照顧自己,到頭來,卻死得那樣慘…

  “你剛才的樣子,確實很嚇人!”雲清說完,看他的眼神微微黯然,不由笑道,“如果我不認識你,可能早被你嚇暈了。可是我認識你,知道你本性善良,是不會故意傷害我的。”

  雲清真誠地說著,不希望他那雙清亮的眸子映上一片陰暗之色。她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對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能笑得自然。

  “故不故意又能怎麽樣?所造成的後果,卻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深深一歎,軒轅逸的神色黯然。

  他的世界怕是永遠地陰暗,沒有懂他的朋友,沒有關愛他的親人,沒有歡笑,沒有溫暖…

  他不知道漫長的煎熬要到何時才是盡頭,他只知道,他活得仿佛行屍走肉,早已沒有任何的快樂可言。

  如果有一天他撐不下去了,他真的不想再撐…

  “我可以問問,你這到底是什麽病嗎?”看他似乎有些失神,雲清不由轉開話題,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他到底是怎麽染上這種怪病的。饒是她熟讀過不少醫書,卻從沒有聽說過他的這種現象,到底是什麽!
  “你不會懂的!”淡淡地應一聲,軒轅逸不想提起自己的這種怪病。因為他不想看到她的眼中,帶上的那種同情光芒。

  他不需要她的同情,他知道她很善良,可是被一個女子如此同情,還是會讓他感到很煩悶。

  “哦,那太后知道嗎?”見他有意回避,雲清也不方便再問,可是當她提起太后之時,軒轅逸卻猛地變了臉色,原本還安寧的面孔一下子沉了下來。

  “不要跟我提起她!”他低聲怒吼,只要想起那個女人,他就會想起小玄子。

  那個女人怎麽可以那麽狠心,竟然拿小玄子來為自己試藥,結果活生生地害死了他。

  她不是他的母后!她只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她為了地位可以不惜一切,甚至連自己的兒子,她都可以狠心地任人傷害!

  雲清嚇了一跳,沒想到他聽到太后竟然會這樣激動。

  不解地看著他憎恨的神色,她突然很想弄明白,他與太后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我想,是不是你有什麽地方誤會了太后?”在雲清看來,太后對他極是疼愛。甚至超過了同為親生兒子的軒轅澤。

  可是軒轅逸卻極是排斥著太后,對她的關愛能避則避,甚至有時連跟她說話都盡量避免。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這樣古怪,難道他對太后的恨,與他的身體有關嗎?
  “呵,誤會!”軒轅逸忍不住冷笑!

  他自己的親身經歷難道會是誤會嗎?這麽多年來,他所受的苦,她為他分擔過嗎?
  雲清心一驚,在他那樣冰冷的眼神下,她能感覺到他對太后是多麽的恨。

  這也更讓她心驚,明明是一對親生母子,如何會產生這麽大的隔閡,如何會演變成如此的恨意?
  “我不知道你與太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想告訴你,以一個女子的直覺來看,太后是真心的想要關心你,想去靠近你。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母親,世上沒有不疼孩子的娘!就算有,也有著迫不得已的苦衷。記得很小的時候,奶娘就告訴我,雖然娘親從小便對我不親,可是奶娘要我記住,那是娘親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怕太過依賴她,我以後會很傷心很難過,便刻意忍著心中的痛冷落我。其實在娘親的心中,卻比任何人都要心疼。也許你的情況有所不同,可是我想,天下的娘應該都是相同的。她們都會以著自己的方式去保護自己的孩子,也許方法可能用錯,她們的本意卻是用心良苦。”幽幽一歎,雲清相信,自己看到的太后,即使有讓人震懾的手腕,即使曾經執掌過天下,但她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不然她也不會教育皇帝應該以天下萬民為重,不會對雲清幾次暗中照顧,不會在每次看向軒轅逸的時候,目光中常流露出淡淡的哀傷與無奈。

  軒轅逸默默地看著雲清,聽著她輕輕地說著她那個娘親,雖然心有感觸,卻終是低聲輕歎:“那是你沒有一個身為皇后的娘親!可恨生在帝王家,我也很想,我可以只是一個尋常百姓之子,可以隻過著尋常日子…”

  只可惜,他不是。

  他所要經歷的,注定比普通人要複雜得多。

  從小得到萬千寵愛的他,卻沒想到,命運已決定了他的悲哀。讓他從一出生,就注定成為后宮之地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聽著他沉重的歎息,雲清亦微微感傷。

  可恨生在帝王家,有著一個身為皇后的娘親…那自己呢?自己一朝入了宮門,如今尚且波瀾不斷,那日後呢?
  她突然有些身寒,一種與四周空氣同樣寒涼的溫度,突然襲上心頭。

  當太后帶著華恆匆匆趕到的時候,軒轅逸體內的躁動已平息不少,在華恆專注的診治下,雲清看著大半夜親自趕來的太后,心中還是忍不住歎息。

  如果不是真的愛他,太后只須打發太醫來此看看,又何須自己趕來?
  只可惜,在軒轅逸的心中,怕是很難釋懷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也讓他與太后之間的隔閡,只會越深。

  “華太醫,逸兒怎麽樣了?”見華恆收了手,太后忙出聲相問,面上溢滿了緊張。

  “回太后,王爺這是舊疾複發,現在已經平複下來了。只是可能慕容侍衛出手略重,王爺稍稍受了些內傷,微臣為王爺開兩服藥煎服喝兩天,便會沒事了。”華恆拿起醫童準備好的紙筆,熟練地開好藥方交給醫童,讓其趕緊去禦藥房抓藥。

  “哦!”手心一緊,司徒纖玉看著那張蒼白無色的面孔,所有的自責再度湧上心口。

  然而她卻連上前撫愛他的勇氣都沒有,只有默默地看著他,心疼卻無語。

  “太后,既然逸王爺已經無事,咱們還是先回宮吧!”芳菲不忍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樣子,作為跟隨她數十年的貼身宮女,她同樣心疼他們母子。

  太后苦了這麽多年,付出了許多,也犧牲了許多,可是她卻在這個兒子身上,永遠無法釋懷。太后的苦,逸王爺不懂,她懂!

  可是有些事情,有時候,根本沒得選擇。

  “皇上駕到!”殿外傳來一聲尖細的通傳,讓雲清微微一疑,沒想到今晚的事竟然驚動了皇帝。

  “奴才(奴婢)參見皇上!”所有宮人紛紛對著大步跨進殿內的軒轅澤躬身行禮,雲清也對著他微一行禮,便聽他冷冷地命令眾人免禮,而後沉聲給太后請安。

  “皇后,這是怎麽回事?”隨後,他大體問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和軒轅逸的情況,便一挑俊眉,緊盯著雲清的肩膀處,聲音不悅。

  雲清本一直低著頭,此刻隻覺一道銳利的目光直直地鎖住自己,一抬起頭,便見軒轅澤正死死地看著自己,俊眉高高挑起。

  “呃,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雲清見太后也投來關心的目光,忙搖了搖頭,隨意地找了個借口。

  “怎麽這麽不小心?剛好華太醫在此,華恆,你快幫皇后看看要不要緊?”太后一聲吩咐,一旁的華恆便應聲上前,請雲清坐到一邊的座椅之上,小心地察看傷勢。

  “啟稟太后,皇后只是被劃傷了些許皮膚,無礙。”華恆看過,便起身走到藥箱旁,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精致的藍色小瓶,遞到皇后手上,吩咐道:“微臣這裡有瓶生肌凝脂粉,是專治外傷之物。娘娘只須清洗傷口後將藥粉塗上便可收口,此藥藥效神奇,不僅傷口複原快,用後也不會留疤,娘娘不用擔心。”

  “如此,哀家便可放心了!時候也不早了,華恆,你且留下照顧好逸兒!雲清,你隨哀家一起回宮去吧!”司徒纖玉點點頭,看到軒轅澤一臉不快的神色,知道他定是聽說了雲清擅自來到寧心宮的事情了。

  看他的神色,只怕又要苦了雲清這孩子,便先行開口,想要帶著雲清一起離開。

  “好!”

  “母后慢走!皇后待會兒由朕送回宮吧,小樂子,為朕送母后!”雲清剛欲上前,卻突然被軒轅澤一把拉住手臂,讓她詫異地一抬頭,見他已是面無表情地送著太后回宮。

  “喳!”常樂一甩袖子,已經快步上前,提起燈籠,恭聲請道:“太后,請!”

  “嗯!”司徒纖玉輕歎一聲,看皇兒這明顯的態度,她此刻也不好相勸些什麽。在芳菲的攙扶下,她溫和地看雲清一眼,便徑自離去。

  “走,朕送你回宮!”待太后一離開,軒轅澤緊抓著雲清的手也隨之松開,就在雲清想退開他一定距離之時,他突然伸手一攬,在慕容衝與華恆暗吃一驚之時,快速帶著雲清一同離開大殿。

  “皇上還是回宮休息吧,雲清自己回去就成!”被軒轅澤的胳膊緊緊地圈住腰際,雲清很是不習慣,一出了宮門便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束縛。

  “皇后為何總是這樣不安分?”軒轅澤聲音微惱,低頭瞪了她一眼,突然腰身一彎,猛地由攬改為將她打橫抱起,讓雲清頭一暈,跟著便聽得耳邊風聲呼呼,嚇得她尖叫一聲,雙手隻得死死地抱住那人的脖子,心口砰砰直跳。

  當金鳳宮的侍衛看著有人躍牆而入時,第一反應便是有刺客,可是當看清來人是誰時,個個全都傻了眼。等他們反應過來應向皇帝行禮時,皇帝早已經抱著雲清直接走向了她的寢殿。

  “皇上?”聞聲披衣而起的碧桃與小桃紅看著被皇帝抱回來的小姐,二人的眼珠子都快驚掉。讓她們連該有的禮節都忘了,直接跟著奔向殿內,大聲叫道:“小姐,小姐這是怎麽了?”

  “都給朕出去!”皇帝憤怒地一揮手,讓碧桃與小桃紅被他所揮發出來的無形力道生生擋在外面,而後他一指碧桃,大聲吩咐道:“你,趕緊去打盆溫水過來!”

  “是!”被這樣一臉怒氣的皇帝所嚇,小桃紅與碧桃雖然擔心,卻也不敢輕易再進。

  “啊,你幹什麽?” 雲清直接被軒轅澤帶坐到床上,經過方才一路顛簸,她已經頭暈眼花,卻猛覺肩部一涼,軒轅澤大力地扳過她的肩膀,察看起她的傷勢。

  “別動!”俊眉緊緊地擰起,軒轅澤一手固定住她的肩膀,一手撫向雲清被軒轅逸生生劃破的皮膚。

  此時上面的血絲已經凝固,五道深深的指痕在她粉嫩的肩膀留下一條條駭人的血印,讓他胸口不覺大幅度起伏,有種衝動想一掌拍死那個敢傷害她的人。

  “噝!”他的碰觸還是引起雲清肩頭的一絲疼痛,讓她秀眉一擰,發出一聲輕微的抽氣之聲。

  “是他弄的?”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強壓的憤怒從耳後傳來,雲清心頭一驚,轉頭便看到他正噴火地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慍怒。

  “不是,是雲清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她忙搖頭否認,怕他會因此而怪罪軒轅逸,卻發現他的眼神非但不信,反而更是深沉得讓人害怕。

  “樹枝?”他冷笑,可是眼裡非但沒有笑意,卻是怒意更深,“你當我是傻瓜嗎?這分明是指印,為何還要騙我?”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太后宮裡傳來那麽大的動靜,他還根本不會知道,她竟然又跑去寧心宮,還差點被逸弟傷到。

  “我…因為我不想皇上錯怪逸王爺,他不是故意的!”雲清無言,自己已然犯了欺君之罪,若他要怪罪,她根本無話可說。

  看她承認,軒轅澤的怒氣也稍稍消解,可是見她一臉護著逸弟的樣子,他心情還是很煩悶。

  逸弟行為古怪,每月總有一兩次發作的日子,聽母后說,那是他幼時受到驚嚇而落下的怪病,所以他從未過問。卻不想,雲清竟然不止一次地跑去那個地方。

  上次如果不是自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而這一次她竟然又去,如果不是慕容衝,她又會被他傷成什麽樣子?
  “皇上,水來了!”碧桃端著水盆進來,軒轅澤讓她放下,便再度讓她退下。

  而後,在雲清不解的注視下,徑自走到架子上拿起一塊乾毛巾在盆中浸濕,將之擰乾,走回雲清身邊。

  “呃,皇上,還是我來好了!”

  “好好坐著別動!”

  雲清瞪大了眼,看著他走到床邊,才知道他要做什麽。忙身子一偏,卻被軒轅澤不滿地捉住,冷冷地瞪她一眼,要她別動,便無比小心地替她擦拭肩頭已經凝固的血漬。

  “噝!”當溫濕的毛巾一碰到肩膀,雲清還是痛得輕皺眉頭,讓軒轅澤手一頓,動作比方才更輕了些許。

  “很痛嗎?”他小心地幫她擦拭著傷處,好看的俊眉緊擰,眸光中,卻泛著一絲雲清看不到的柔光,“不是!”雲清面色大紅,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幫自己擦拭傷口,加上他說話時的溫熱呼吸盡數噴在她的肩上,讓她不由感到很不自在。

  其實就算她自己不方便,也可以叫碧桃進來幫自己的,他這樣…

  “好了,把藥給我!”替她擦拭乾淨,軒轅澤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來。起身將毛巾扔回了盆中,他喚殿外的碧桃將水盆端出去,便將手伸到雲清眼前。

  “啊?”雲清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他是要方才華太醫給的藥粉,有些尷尬地從袖中掏出,紅著臉擺手道:“我讓小桃紅她們進來幫我好了,皇上明日還要早朝,現在已經…”

  “來人!”雲清話還未說完,便聽他大聲喚人進來,一直靜候外面的小桃紅忙掀簾進殿,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一會兒小樂子過來,你讓他去將朕上朝的衣冠送到這裡!”軒轅澤話音一落,不僅是雲清,小桃紅也愣住了。

  “皇…”雲清張口結舌,面上方才湧起的一絲血色立時消退得乾乾淨淨,想找個借口打發他走,卻根本無從開口。

  “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見小桃紅還傻愣著,皇帝聲音一沉,讓小桃紅忙回神匆匆退了出去。

  “拿來!”軒轅澤轉身看到雲清一臉蒼白的樣子,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然而他卻不作解釋,直接從她手上拿過藥瓶,認真而輕柔地替她上藥。

  在他無比輕柔的動作下,雲清隻覺有藥粉灑過的地方有種十分清涼的舒適感,與之前火辣辣的疼痛相比,舒服了許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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