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神秘的異鄉來客
小鮮回到曾家時,學柔已經等在飯桌旁了,曾母不在,不消說,又是應酬去了。
曾外婆知道小鮮這幾天跑到超市去做什麽暑期實踐去了,特地做了一道凍雞爪,說是吃了這道菜,就是站上幾天,腿腳也不會生疼。
吃過飯後,學柔告訴了小鮮一個關於醒酒藥的消息。
早前曾母說起過,她分別在了幾個主要發達國家和地區注冊了醒酒藥的專利,前陣子,美國方面已經發來了專利申請合格的書面通知。、
不過歐洲那邊一直遲遲沒有頭緒,直到小鮮她們的暑假都已經過了大半,負責歐洲專利申請事宜的歐洲皇家研究所的人才給了答覆。
“媽媽今晚就是去接待那家研究所的主要負責人,聽說對方研究所對於此次醒酒藥的專利申請很重視,專門派了一名專員到中國來,還要求約見醒酒藥配方的研發人,”曾母盡管對此不是很了解,可還是照著對方的安排,先行安排了接待事宜。
“約見?你的意思是說,對方要求見我們?”小鮮聽說要站到台面上,還真有些始料未及。
“具體的還得我母親回來再說,”曾母下午時,也大概問過了曾學柔的意思,撇開曾母的生意人的身份來說,作為一個母親和長輩,她覺得不應該把未成年的女兒以及她的好友曝露在外國研究機構的視野下。學柔的意見和曾母的大致相同。
曾母今晚回來的有些早,看著神情有些不悅,難不成晚上的見面並不愉快?
“連黃氏養殖那類渾身銅臭味的企業負責人都叫過來了,真不知道約翰專員安得是什麽心?”曾母身上帶著股常有的酒氣,其實酒桌上,她和那名叫做約翰的研究所專員幾乎沒怎麽喝酒,一個勁地在酒桌上碰杯,讓她沒法跟約翰專員搭上話的,就是黃氏養殖的總經理黃騰衝。
一聽說黃氏養殖的總經理,小鮮和曾學柔都流露出了幾分厭惡。黃騰衝其人,就跟他的那間別墅一樣,披著張光鮮的皮囊,長了副黑狗心肝,跟艾莎、徐長府那類人勾結在一起的,就不是什麽好貨色。
曾學柔把自己和小鮮的顧慮說了出來。
“媽也不想讓你們去見什麽專員,那個約翰專員是個典型的英國人,話不多,不過眼神很犀利,是個相當不好應付的人,”曾母當初在注冊專利時也沒花費特別大的心力,眼下看著醒酒藥在多個國家和地區都審核通過了,信心大增,如果這款藥推向了國際市場,那就能給中藥正正名,所以對待這件事的態度也從最先的保守趨向了遲疑不定。
“要不我們雇個人,找個專業的中藥師?不過那有不成,那就等於把我們的配方泄露出去了,”說起找人冒充她們,學柔倒是想起了個人,“奚阿姨的兒子,他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嘛。”
即是專業人士,對待皇家研究所的人也能對答如流,而且也不用擔心他會泄露了她們的醒酒藥配方。
曾母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麗娟也說起過,她的兒子以後就回過工作了。她連忙聯系了奚麗娟,事情就是那麽不湊巧,奚麗娟說她兒子早個星期出差去了,前天的電話打回來時,說人現在還在南疆,調查當地的棉花生產情況,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
XJ?一聽說這個地名,曾學柔就焉了,約翰專員希望周末約見相關的研發人,XJ太遠了些,況且對方也是有工作在身。
“其實也沒什麽,我們只是去見個人,反正我和學柔看上去,都挺顯大的,不要說清楚身份,只是說我們家是世代相傳的醫藥古方,那就什麽都成了,”小鮮見曾家母女愁眉苦臉著,在旁出著主意。
曾母再權衡了下,最後還是答應了,明天讓小鮮和學柔一起去見那名來自英國的約翰專員。
位於萬和豪生大酒店十六樓的豪華套房裡,約翰手裡還拿著一份由黃騰衝在應酬後提供的一份資料,上面清楚地寫明了醒酒藥以及那家曾經頻臨倒閉的小藥廠的全部信息。
明明都是些小角色,約翰專員怎麽會浪費時間在這類人的身上,黃騰衝對於約翰的身份還不是特別清楚,只是他早上接到了通來自美國的越洋電話。
電話線的那一端,瑟琳夫人通知他,關於歐洲皇家研究所的人即將到中國,黃騰衝要想法子和他們牽上頭,而且還必須把約翰研究員這今天來的吃穿住行全都匯報過去,事無巨細,一樣都不能漏掉。
“謝謝黃先生你提供的資料,我想再請你幫個忙,”約翰對於黃騰衝的印象不好不壞,隻覺得他是個還算配合的生意人。
黃騰衝站在空曠的房間裡,只見約翰把那份資料放下後,視線落在了桌子上擺放著的一瓶枯萎了的玫瑰花上。
黃騰衝在心裡暗罵著,NND花了老子四千多一個晚上的總統套房,還在桌子上擺了這麽一瓶子破花,這不是給老子丟臉嘛?他作勢想上前把玫瑰花換下。
約翰做了個叫停的手勢,花可是它專門要來的。
他取出了一片白色的藥片,丟進了玫瑰花瓶的水裡。
藥片見水既化,透明的水裡浮起了幾個水泡。在幾個呼吸後,玫瑰花發生了變化,枯焦乾皺的花瓣先是顯出了一絲紅色,頻臨凋謝的老葉也由深綠色變回了嫩綠色,雖說沒有絕對變回玫瑰花最初的樣子,可也是比先前的乾花模樣強了不少。
“黃先生,我聽說你是BJ最大的水產養殖場的老板,你能不能提供給我一些死掉的養殖品?”約翰沒有理會黃騰衝倏然變了色的臉,而是開口提了一個在黃騰衝聽來,很古怪的請求。
“死掉的?”黃騰衝看看連頭髮都梳得一絲不苟的老派英國紳士作風的約翰,實在不能把他和剛才的那個稀奇的要求聯系在一起。、
“當然可以,您什麽時候需要?需要多少?”剛才的那株玫瑰花讓黃騰衝隱約猜出了約翰的身份,說多錯多,他也不敢把詫異表現在臉上,低著頭唯諾著。
“明天中午前送到就好了,剛才聊天時,你不是說起你養得大閘蟹嗎?就給我挑幾隻最近死了的蟹吧,記得要是剛死的,”約翰沒正眼看黃騰衝,雙料間諜可不好當,尤其是想兩面討好他和瑟琳那個老妖婆時。
黃騰衝哪敢開口再多問,忙答應了下來後離開了。
約翰拿起了那個放在了茶幾上的花瓶,把那朵再次開放的玫瑰花取了出來,再將花瓶搖晃了起來,花瓶的底端,最後的那廝白色粉末也消散開了。、
約翰微笑著,將手指搭在了花上,再開花瓶時,是一抹豔紅濃綠。
周五下午,小鮮又去找了一趟毛大竹,這一次毛大竹的辦公室裡沒有向上回那麽擁擠。
小鮮把一周來的銷售情況大致說了下,小鮮根據銷售員們的工作態度,提出了個獎勵機制,賣得多的人,就多得一份獎勵。那天之後,那幫銷售員就服氣了很多,暗地裡也不敢再議論小鮮了。
可是盡管有了小鮮那天很是冠冕堂皇的一套說辭,五君子涼席今夏的生意還是比往年差了些,旁邊的水牛皮涼席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五君子涼席的價格比一般的同類涼席要貴。
“不錯,”毛大竹聽了小鮮的匯報後,很是滿意,“別人走得是薄利多銷的模式,我們走得是高精尖模式,反正都是賺錢,我們五君子的牌子可不能砸。涼席生意不好做,我們明年就換點別的生意做做。”
小鮮一聽,對五君子花藝的正經銷售內容更疑惑了,趁著毛大竹去銀行核對帳目,小鮮就在那名冷面司機那裡問起了話來。
“公司的產品,很多啊,我跟著毛經理很多年了,他啥都倒騰,反正公司這麽多年都支持下來了,不過毛經理最想做的行當還是園藝,只可惜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是些老員工,綜合素質跟不上,毛 經理也總被家裡人念叨,說他做些吃力不討好的買賣。”冷面司機是個面冷心熱的,對毛大竹的事情和公司的事情也是知根知底的。
他知道小鮮和毛大竹的師侄關系,也不隱瞞,把五君子花藝的整體情況說了個明白。
小鮮是公司這十多年來最年輕的員工了。其次年輕的就是冷面司機了。
五君子是十一年前,毛大竹從國營企業退休後,成立起來的,當時招人時,招收的都是些退休老邁孤獨在家的園藝工人還有種花的農民。最初時是玩票的興致,後來賺了點錢,又由白菊易老人提供了些拿得出手的盆栽,在BJ也算小有點名氣了。
後來白菊易一年年的老邁脾氣也日漸古怪,靠著那些蹩腳的老員工,就沒出過什麽好盆栽,公司就只能靠著些竹製品來維持了。
“既然生意不好,乾脆就結業算了,”小鮮也想不到,整天看著樂呵呵,忙得不亦樂乎的毛大竹,還背著這麽多的心事。
“老爺子舍不得,說是連這家公司都倒了,那些孤寡的老人還有南門的手藝,就真的要絕後了。人老了,有了那麽點期盼,會活的自在很多,”冷面司機搖了搖頭,他也是放不下這群老者,才一直留在了這裡,拿著低於市人均收入的工資。
小鮮走出了五君子花藝,腦中交替著出現了毛大竹和白菊易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