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心原來可以那麽痛
昏沉的腦袋終於是有些的清醒了,梵傾天抬起眼簾望著離滅,近距離的接觸,瞳孔中各自倒影著各自對方眼中的自己,一眼萬年。
一股令梵傾天感到心慌的情緒彌漫心頭。
終於是回過神來了,梵傾天倏然一驚,這才想起了什麽,她,剛剛怎麽的醉意湧上頭了,居然將離滅當成了她的敵人夜獨塵了呢。
平靜的內心被打亂,梵傾天出現第一次有些無助的慌亂表情,伸手用力的想要將離滅給推開,但離滅不想放開梵傾天,梵傾天無論怎麽掙扎也是徒勞的。
“看來你清醒了。”清幽的說出這句話,離滅的唇瓣從冰冷到灼熱,再度碰撞在了梵傾天的唇上。
想要掙扎反抗,可是梵傾天卻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唔,離滅,你放開我!要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重重的敲著離滅的後背,梵傾天擠出口齒不清的聲音威脅道。
手已經做了簡單包扎,前來找梵傾天的獨緗秀此刻卻是在不遠處看到了這樣旖旎一幕。
柔情的目光中充滿了淒涼,獨緗秀愣愣的看著梵傾天和離滅相擁吻抱的畫面。
夜色淡淡的光芒籠罩在梵傾天兩個人的身上,宛如夢幻。
心,刺痛的滴血,獨緗秀嘴角勾起一絲的苦笑,袖下的拳頭不由的微微捏緊,那被木屑扎破剛包扎好的手,鮮血再次染紅了白色的繃帶。
“心,居然可以如此的痛。”低吟了一句,獨緗秀轉身離開,那一雙傷感的眸子,波動起讓人猜不透的傷。
真的很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幕,但他獨緗秀已經看見了,那就是看見了。
回想起自從梵傾天回宮以後,對他們這些男寵從來都沒有在召見過,就連葉孤嵐,就連緞輕都被梵傾天給拋棄了,那他獨緗秀在梵傾天的心中,那更是沒有一點兒的地位了吧。
原來不是梵傾天喜歡上女人,而是,梵傾天有更加喜歡的男子了。
心已百孔,仿若歷盡滄桑,獨緗秀的背影,孤寂的更加讓人心酸。
獨緗秀在不知不覺愛上梵傾天,卻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的心迷失了方向……
對於梵傾天的擊打,離滅表示不痛不癢,吻著梵傾天,離滅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
聽完了梵傾天的威脅,離滅雙手扣住了梵傾天的兩隻胳膊,松開了親吻梵傾天的舉動,聲音帶著邪魅的惑音清旋道,“這是你把我當成別人的懲罰,而,還有下次,那就不是這麽簡單的懲罰了。”
驟然,離滅的此時的口吻更加的霸道,“我,神離滅會在你的心中,將那人代替掉。”
內心咯噔的劇烈跳動著,醉意已散,梵傾天的眼眸充滿了濃濃的火苗,冷聲道,“我的心中沒有任何人,更加不需要任何人來代替!”
差點被怒火燃燒了理智,梵傾天不知道用多麽強烈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想要一巴掌轟死離滅的舉動。
雙拳緊緊的捏著,此刻梵傾天松開了揪住離滅的衣襟,巧勁一推,脫離了離滅的鉗製,身影快速的向後倒退了幾步,和離滅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次我承認是我犯了不該犯的錯誤,這事我不計較,離滅若是想要代替那個人送死,我也不介意到時候一起殺了你們。”梵傾天平靜的目光閃爍著殺光看著離滅,聲音冷冷的,冷的比千年寒冰還要冷。
深邃的眼眸閃爍著點點的光芒,離滅依舊保持那若有若無笑意的面容,淡聲問道,“夜獨塵是誰?”
知道這個梵傾天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對於現在的這個梵傾天的過去,離滅不清楚。
第一次,離滅對梵傾天口中喊出的夜獨塵感到興趣,更應該說,離滅想要了解梵傾天的過去。
揮手負背,冷然轉身,袍角張揚翩飛,梵傾天背對著離滅冷冷道,“這是我的私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話未落,梵傾天的身影就已經在百米開外了,驚飛的雪塵漫天,朦朧了梵傾天的身影。
望著梵傾天離開的背影,離滅輕聲一笑,那笑意著實的讓人感到不明。
夜獨塵,不管是誰,只要他離滅想要知道的,就算梵傾天想要隱瞞,也是徒勞的。
獨緗秀回道自己的營帳之中,江質和晏唐陵已經在營帳之中等著獨緗秀了。
看到獨緗秀回來,江質和晏唐陵兩個人連忙上前詢問著獨緗秀道,“緗秀,怎麽樣,你手的傷口處理好了嗎?”
稍稍的抬頭看了江質和晏唐陵,獨緗秀那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黯然失魂,想要擠出笑容,但是獨緗秀怎麽樣也是笑不出來,“我沒事。”
輕聲的回了一句,獨緗秀越過江質和晏唐陵,坐在了桌前,看起來神色恍惚。
看著這樣失魂落魄的獨緗秀,江質眉頭緊皺,對著獨緗秀道,“緗秀,你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了!”
“緗秀哥。”閃爍的目光眼眶有些的微紅,晏唐陵也滿是擔憂的看著獨緗秀喊了一句。
“江質,有酒嗎?陪我喝一杯。”抬頭看著江質,獨緗秀眼中帶著讓人不忍拒絕他話的目光。
現在的他,真的需要用酒來麻醉自己剛剛明白的心,卻又狠狠被摧毀的心,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離滅親吻梵傾天的那一幕,心裡越發的揪痛。
什麽時候,他居然也會變得這麽的墮落了,為什麽他會愛上梵傾天呢,老天真是喜歡開玩笑啊。
但是,他想要就這麽墮落一次,醉上那麽一次。
看著獨緗秀這個樣子,江質雖然很想要知道獨緗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最終也沒有開口問,“嗯,我去拿酒。”
目光落在晏唐陵的身上,江質囑咐道,“唐陵看好緗秀。”
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晏唐陵道,“江哥,我知道,我會好好看著緗秀哥的。”
說著,晏唐陵坐在了獨緗秀的對面,真的就很認真的盯著獨緗秀看。
額頭不由的劃出幾道黑線,讓晏唐陵辦事,還真是太不讓人放心了。
歎了一口氣,江質走出營帳去給獨緗秀拿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