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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再相依》第14章 一開始很愛,也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第14章 一開始很愛,也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2)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霍子彥父親的死給了所有人巨大的震驚,以至於那些細枝末節都被忽略了。

  許煙雨捏著報告,臉色漸漸發白。

  “你如果不信,”周雅言點點報告,“可以去問你父親。相信他不會撒謊。我也沒必要事隔這麽多年再偽造這麽一份文件來誣陷他。”

  “您給我看是為了什麽?”

  “為了讓你知道,你和子彥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因為你不夠好,也不是因為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因為這個。”

  周雅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仔細觀察許煙雨的表情。這孩子從小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脾氣性格她清清楚楚。換了旁人或許會不為所動,但她不會。她一定會有所觸動。

  “煙雨,子彥父親的死當年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你也是看到的。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自責,如果不是他當時和你玩鬧扔了個玩具到你父親面前,阻擋了他的視線,車禍就不會發生。他一直把責任扛在自己身上,從來沒有怪過你們父女一個字。這份報告我也從沒拿給他看過,我不希望再起波瀾你明白嗎?”

  “你怕他看了從此會恨我父親?”

  “不止恨你父親,也會恨你。他好不容易恢復正常,我不能再刺激他。可是你要知道,事情發生了是輕易抹不去的。車禍案你父親和他都有責任,但他的責任更小一些,畢竟他是孩子。而且若不是你父親醉酒駕駛,一個玩具而已,這種情況他完全可以處理的。可當時他做了什麽,車子開到了隔離帶上,半個車身都毀了。一死三傷的結局,我們霍家天都幾乎塌了。子彥這孩子也因此自閉了很多年。如果你們在一起,他要怎麽面對你的父親。管你父親叫爸爸嗎?一個害死了他父親的男人,你要他管他叫爸爸?對不起煙雨,阿姨我做不到這麽大方。我可以不計較也可以當沒發生,可我不能讓子彥遭受這一切。所以我來求你,希望你離開他。”

  許煙雨腦袋嗡嗡直響,像有無數蟲子在裡面飛。那天晚上那種惡心頭暈的感覺又浮了上來。

  她既難過又感到自責,雖然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和霍子彥破鏡重圓,可事情變成這樣她依舊接受不了。

  “阿姨,我……”

  “煙雨,算阿姨求你行嗎?子彥他已經重新開始了,我不想他再回到過去。你也希望他幸福吧,和一個沒有傷害過他的女人結婚生子,這才是他的幸福啊。”

  “阿姨,你說得對。其實我回來並沒有想要和他重新開始,您別擔心。”

  “那就好。”周雅言略松一口氣,許煙雨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阿姨對你絕對放心,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可子彥那孩子有點固執,因為你,他和未婚妻最近鬧了點小矛盾。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他們快訂婚了,我希望在這段時間裡,你不要見他可以嗎?”

  “我不會去找他的,可是我不能保證不會遇到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他來找你,你不要理他,讓他徹底死心。這樣對你們都好。我不希望他受傷害,同樣也不希望你受傷害。你雖不是我的女兒,可你從小在我們家長大,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跟子彥在一起你不會幸福,他會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你更適合平靜溫馨的生活,這點我了解。”

  許煙雨衝對方苦笑兩下,沒有說話。周雅言說得挺有道理,她確實不適合和霍子彥在一起。富家公子企業董事,除了弘逸要繼承外,他自己的房地產生意也做得相當紅火。這樣的人需要一個更能乾更出色的太太。計銘如顯然符合這個條件。

  兩人後來都沒再多說什麽,分手前周雅言又安慰了她幾句,拍拍她的肩膀道:“煙雨,你不要責怪你父親,他這麽多年也不好過。這個事情如果你不相信,就旁敲側擊問問他,我相信他不會騙你。也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騙你。”

  騙不騙都不重要了,許煙雨自打看了那報告的,腦子就有點不清楚。她回到辦公室後什麽也沒乾,就在那兒回憶當年的事情。車禍發生後,她先是傷心父親斷了腿,整天陪著他怕他想不開。後來父親沒事兒了,霍子彥又出事了,在床上躺了半年醒來後他整個人都不對了。

  於是許煙雨的一顆心又撲到了他身上。

  至於車禍前後發生的事情,她卻從未再想過。也許不是想不起來,只是不想去想吧。現在撇開一切細想當年,有些細節便慢慢浮出水面。

  那一天車上一共坐了四個人,她和霍子彥兩個孩子坐後排,前面開車的是她的父親,副駕駛上則坐著霍父霍雷霆。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車在高速路上疾馳時,許煙雨聽得旁邊的霍子彥衝父親抱怨了一句:“爸爸,你又喝酒了?”

  霍父轉頭衝他笑笑,卻回答:“沒有。”

  過去快二十年了,她竟到今天才想起這一段來。那天車裡一定有人喝了酒,否則以霍子彥的性格不會那麽說。如果霍父沒有撒謊,那喝酒的人一定就是她父親。

  而她想不出來霍父會撒謊的理由。他是生意人,應酬喝酒是常事兒,要真喝了承認了就是。可他說沒有。

  那聲“沒有”就像一巴掌,狠狠地煽在了許煙雨的臉上。

  周雅言說的都是事實,那天她父親確實喝了酒,才釀成那樣的慘劇。

  許煙雨窩在椅子裡,一時間怔怔地回不過神來。

  下班的時候她整個人如遊魂一般,連自行車都沒推,就一個人拎著包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她一直從天亮走到天黑,當路兩邊的燈都亮起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走了有多遠。

  好幾個小時,都夠橫跨半個城市了。她站在街頭看著兩邊陌生的街景,一時有些迷惘。

  就在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直直地停在她面前。車窗放下,莫立仁的臉露了出來:“你去哪兒?”

  許煙雨眨眨眼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我要回家。”

  “那你怎麽在這兒?你們家離這兒可不近。”莫立仁說著下車來,打量著她的臉色,“這麽難看,發生什麽事了,不舒服嗎?”

  “沒有,我挺好的。”

  “那就上車。”莫立仁說著直接拉著她的胳膊,就要往車邊走。

  許煙雨卻立馬掙扎:“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怎麽搭車回家嗎?”

  許煙雨不說話了。莫立仁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心軟,好聲好氣道:“行了,給我個面子上車吧。我身份特殊,回頭被人發現了拍了照,傳到網上又得一陣好鬧。你也不想跟著我出名吧。”

  話說得輕巧,卻有點威脅的意味。許煙雨沒辦法,最後只能上車。

  但上了車後她還是不想回家,就跟莫立仁說:“別送我回去,我想在外面待一會兒。”

  “出什麽事了?跟黎夕的死有關?”

  “沒有。”

  “那是什麽?”

  “別問好嗎?”許煙雨的語氣帶了點求饒的味道。

  莫立仁舉手投降:“行行我不問,但咱們總得找個地方坐吧。也不能開著車一直滿世界亂跑。”

  許煙雨想了想,回他一句:“我想喝酒,行嗎?”

  莫立仁沒有拒絕,帶她去了附近的酒吧。進了包廂後莫立仁手一揮,就讓人流水似的往裡面送酒。紅的白的啤的應有盡有,他怕許煙雨酒量小,先開了一聽啤酒放她手裡:“行了喝吧,就跟水似的。”

  許煙雨接過後縮到沙發角落裡,一個人喝悶酒。她今天和平時不大一樣,整個人都像不是自己似的。換了平日裡她哪裡會跟莫立仁來酒吧,就是霍子彥她也不會來。

  男人都是狼,這是顧棟平時常掛在嘴邊的話。

  可她潛意識裡覺得,莫立仁不是那樣的狼。每次和他相處,他都表現十分紳士,也從沒有強迫的意思。和霍子彥比起來,滿身緋聞的莫立仁倒更像個謙謙君子。

  怎麽又想到霍子彥?許煙雨簡直鬱悶到了極點,也不管莫立仁是真小人還是假君子,今晚的她隻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場。

  這個願望是很容易實現的,因為她本就不會喝酒。在浪漫的法國待了幾年,她的酒量竟是一點兒也沒練出來。才不過幾罐啤酒下肚,她就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包廂裡的東西,包括莫立仁在內,全都幻化成了兩個甚至三四個,天花板似乎就在眼前飄,而明明應該在茶幾上的啤酒罐兒,卻伸手抓了幾次都沒抓住。

  她想原來這就是醉酒的感覺,其實還不錯,至少腦子暈了,沒能力再去想那些無聊的事情。

  莫立仁就坐在不遠處,手裡拿杯紅酒慢慢品著。眼看著許煙雨喝酒的頻率慢了,手越來越不聽使喚了,臉上露出一種非苦非笑的表情時,他就知道她醉了。

  醉了許煙雨更讓人有犯罪的衝動。乾淨、純潔,透出點女人特有的香氣,在酒味彌漫的房間裡竟是揮之不去。

  真想在這裡就佔有她。

  可莫立仁沒有行動,他是真心想和她戀愛的,如果趁人之危,哪怕得到她的身體,以後也只會讓她越走越遠。

  他就是有這種感覺,許煙雨是不可褻玩的女人,和那些娛樂圈裡摸爬滾打的人精兒完全不一樣。看著她即將倒下去的身體,莫立仁隻想輕輕把她摟進身體裡。

  許煙雨抓了幾次都沒抓住酒罐子,不免有點生氣,抬手一拍茶幾:“怎麽回事兒,這酒怎麽總跑啊。”

  莫立仁湊過去笑道:“這酒長了腿,就喜歡亂跑。”

  “長腿?酒怎麽會長腿,你又蒙我。”

  她眯著一雙眼,說話的時候帶了幾分稚氣,和平日裡那個透著冷意的高傲美女有很大的不同。那一刻莫立仁隻覺得心頭有千百隻手在那兒撓他,耳邊還有個邪惡的聲音在那兒催促著:“吻她,快點吻她。”

  他想,吻一下應該沒事兒吧。二十一世紀,男人情不自禁吻一個喜歡的女人,回頭應該不會被人絕交才是。

  於是他拋開一切雜念,對著許煙雨的嘴就湊了過去。許煙雨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兩隻手還在茶幾上亂摸。終於她摸到一個冰冰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拿起來就往嘴裡送。

  酒瓶子和莫立仁的腦袋都往一個方向走,最終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許煙雨喝醉了,手裡的力量大了許多,這一下直接撞在莫立仁的鼻子上,對方忍不住“哎喲”了一聲。

  莫立仁隻覺得鼻子一陣劇痛,似乎不聽到了“喀嗒”一聲,直接用手去捂。溫熱的液體流到手心裡,他簡直哭笑不得。

  這算是報應嗎?趁對方酒醉想要偷吻,結果直接被打得鼻子開花。

  他顧不得管許煙雨,抽了兩張紙巾去擦。很快紙巾就被染紅,顏色十分鮮豔。那一邊許煙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拿了酒瓶之後並沒有喝,反倒是身體一歪靠在沙發裡睡了過去。

  莫立仁摸摸鼻骨隻覺疼得厲害,又用了幾張紙擦拭也沒完全止住血。再看一眼睡得死過去的許煙雨,他真心覺得這簡直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一天。

  偏偏害他這般狼狽的女人正沒心沒肺得睡著,他連質問或是發脾氣的對象都沒有,最後只能自認倒霉,捏一團紙巾塞在流血的鼻子裡,扶著許煙雨出了包廂門。

  得先送她回家才能去醫院看鼻子。可莫立仁今天似乎流年不利,剛出包廂沒走幾步,就在走廊裡撞見了霍子彥。

  霍子彥當時正從另一個包廂裡出來,一身平時上班的打扮,看起來像是在應酬生意夥伴。他關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莫立仁和他扶著的許煙雨。

  心頭“蹭”地就躥起一股無名火。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似乎連想法都沒有,只有一種叫生氣的情緒在心裡迅速蔓延開來。

  但他面上依舊神情淡淡,隻走上去和對方打招呼,順便問道:“你鼻子怎麽了,誰打的?”

  如果身邊這女人不是許煙雨,莫立仁這會兒肯定拉著兄弟吐槽了。但現在他卻說不出口,總覺得十分丟分兒。

  於是他不介意搖頭:“沒什麽,不小心磕著了。”

  “看起來不像是磕著了。”

  “我說是就是。”莫立仁有點耍無賴的樣子。霍子彥的樣子實在欠揍,明明雲淡風輕,說出來的話直戳人心窩子。

  他怎麽就和這麽個家夥做了兄弟!
  偏偏霍子彥心裡也不痛快,哪裡會跟他客氣。他掃一眼醉得一灘爛泥的許煙雨,一抬下巴道:“怎麽,準備帶回去糟蹋了?”

  “能換個詞嗎?”

  “想乾壞事還怕人說?活該讓人打歪鼻子。”

  莫立仁風情萬種地翻了個白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可他還不能否認,因為客觀來講,確實是許煙雨打歪的。

  “真的歪了嗎?”

  “嗯,有點。”

  莫立仁知道霍子彥這個人不愛開玩笑,他說歪就一定是歪的。他是靠臉吃飯的人,雖說不缺那點錢,卻也不願讓一酒瓶子毀了事業。

  霍子彥還火上澆油:“還是去醫院看看好,別回頭永遠歪了,那可不妙。”

  說完他伸手,拽著許煙雨的肩膀,直接把她拉進自己懷裡。

  “兄弟,你這什麽意思?”

  “她醉了,我送她回家,你去醫院正鼻子。”

  “少來獻殷勤,當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我先送她,回頭再上醫院。”

  “隨你。”霍子彥說得淡然,手卻緊緊摟著許煙雨,完全不讓莫立仁近身,“你就作吧,回頭鼻子好不了沒法上鏡,我相信叔叔阿姨會很高興你退出演藝圈。”

  這算是戳到了莫立仁的軟肋,他氣得牙疼偏偏沒辦法,只能不舍得看一眼許煙雨,吩咐道:“那你照顧好她。要是敢照顧到自己床上去,回頭我非揍你不可。”

  霍子彥輕蔑地掃他一眼:“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是禽獸。”

  說完這話他摟著許煙雨轉身,都沒跟包廂裡的人打招呼,就往停車場走去。

  許煙雨是真醉了,一點力氣沒有,所有的重量都靠在霍子彥身上。走出一段後霍子彥覺得這樣太累,索性一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大步走出酒吧大門。

  霍子彥把許煙雨扔在後排座椅上,也沒調整位置,就繞到前面去開車。

  許煙雨歪歪斜斜地躺在哪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車子在路上疾馳而行,很快就離開了酒吧。

  這個時間路上車已不多,霍子彥心裡有那麽一絲無名火,踩油門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用上了力,車速一下子飆到很高。

  前面出現了紅燈,霍子彥竟是渾然未覺,一直都快到路口了他才反抗過來,猛踩了一記刹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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