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言之過早

  卓楠望著卓文博跑開的背影抬頭衝著景容瞪眼。“幹嘛給三寸丁一百兩的銀票？隨便賞他一個銀裸子不就行了！”她的錢啊！錢啊！一出手就是一百兩！拿銀票當草紙呢！

  銀翹靜默的站在一旁看著。心想大小姐竟然不分場合當眾對大姑爺責難，果然如她所料，大姑爺屈服大小姐背後的太后，對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哪一個男人能如此容忍妻子彪悍的指責？
  景容露出寵溺的微笑。“見面禮豈能小氣？”

  卓楠嘀咕一句：“就你大方。”不想旁人看笑話，拽著景容繼續往前走。

  銀翹見風波過後，趕緊又頭前帶路。

  青殤跟青舞照例守在門外未進。

  卓楠牽著景容踏進屋內，看著李氏坐在高位上。

  卓楠直接拽著景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根本不給李氏見禮。

  李氏眉眼淡然的仿若未見。

  李氏房內的丫鬟們對卓楠無禮的行徑早已經習以為常，不動聲色的奉茶上點心。

  景容卻站起身對著李氏微微頷首見禮。“小婿見過嶽母。”

  李氏露出淡笑點頭回應。

  景容坐下之後，屋內只剩下喝茶的聲音，寂靜的詭異。

  景容喝完一盞茶之後，丫鬟續杯，景容卻站起來借口要去陪宰相，暫且告辭。

  景容走後，屋內的丫鬟們除了銀翹全部退下。

  李氏放下茶盞看向視她如無物的卓楠。“來得如此之遲，想必一早去見過你的養父母了吧。”雖然是問句卻透著肯定。

  見到卓楠根本不搭理她，自言自語的繼續道：“景容不錯，受到聖上的賞識，如今已是從三品的太府寺卿。他待你可好？”

  卓楠這才抬頭對視上李氏淡然的眉眼，揚起一絲微笑。“他待女兒如珠如寶，不像你所嫁非人。”

  李氏：“……”

  李氏努力壓下心底裡竄起的火氣，面色平淡的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新婚總是蜜裡調油如膠似漆。”言外之意言之過早，男人哪有不喜新厭舊的！

  卓楠聽出李氏的話外之音，譏諷的冷笑一聲。

  李氏忍了又忍，忽然問道：“聽說落葵是偷吃了你的補品才被毒死的？”一定是老爺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掉楠兒！死在景府就與他無關了！

  虎毒不食子呢！他就這麽迫不及待嘛！

  她才不信凶手是被關押起來的青管家！

  自古牢中多冤獄！替死鬼不知凡幾。

  卓楠見李氏面色微沉，挑眉道：“此事想必衙門已經上門告知了父親前因後果，母親早已心中有數，何必多此一問讓女兒再重申一遍。”

  李氏見到卓楠誤會她為死去的落葵出頭，氣悶的閉了閉眼，無話可說。

  屋內的氣氛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站在李氏背後的銀翹看著卓楠跟李氏說不到兩句針鋒相對，不禁聯想到同樣回門的五王妃跟五姨娘，想必她們母子相處絕對和睦融洽，不像這一對。

  仙舞閣。

  五姨娘坐在桌子旁握緊了卓苒的一隻手，看著她臉色憔悴消瘦的模樣心疼不已的提醒道：“小產也要當心注意，如若落下病根再要子嗣怕是艱難。等會午膳忌食生冷辛辣，注意保暖，還有謹記半個月之內不可……同房。”

  卓苒點頭一一應下。

  五姨娘見她興致不高，勸誡道：“你跟五皇子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想開點，不然你整日鬱鬱寡歡，五皇子對著你這副樣子怕是心生不喜。”

  卓苒點頭再次應下，眸中卻有淚花閃現。

  五姨娘心中一驚立刻屏退了所有的奴婢，盯著卓苒一臉嚴肅的問道：“是不是五皇子怪罪你沒有保護好子嗣，責難與你？”

  卓苒一邊落淚一邊搖頭。“五皇子待女兒很好，並沒有因為小產之事責難女兒。”

  “那你哭什麽？”五姨娘見卓苒一臉委屈的落淚，心中驚奇。

  “他雖然沒有責難與我，可是大婚至今女兒夜夜獨守空房，他夜夜睡在小妾房中！”卓苒說到後邊有些咬牙切齒，含淚的眸中迸射出怨毒之色。

  五姨娘聞言一愣，隨即露出一絲苦笑。“苒兒，你小產身子不乾淨，不能伺候他，他找小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你作為王妃，作為正室豈能與小妾計較？”

  卓苒不甘心的咬住下嘴唇。“……可，可女兒新婚啊！誰像女兒這般命苦！”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落下。

  五姨娘遞出帕子歎息一聲。“別哭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能怪得了誰？”

  卓苒扯過五姨娘的帕子蒙住臉，憋屈的還不敢哭出聲，就怕守在大門外跟來的丫鬟私下裡通稟給五皇子知曉。

  因為大婚之日刺客的原因，她的陪嫁丫鬟全部趕到了外院，身邊貼身伺候的全部是五皇子安排的人。

  五姨娘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心中也難受的很，勸誡的安慰道：“以後五皇子還會娶兩名側妃跟你爭寵，現在只是一名小妾而已你都忍不下，今後如何是好？

  聽為娘的話，面上大度討的五皇子歡心，私底下盯住小妾，但凡出一點差錯，還不是任由你拿捏？

  如若你再大度一些，把犯了錯的小妾交由五皇子自行處置，牢牢抓住五皇子的心為他誕下子嗣，穩坐五王妃之位。今後回頭一想，你會發覺所受的委屈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卓苒擦著眼淚點頭。“女兒記住了。”

  五姨娘見卓苒心情平複之後，想起一事突然問道：“你的貼身大丫鬟杜若呢？”這次回門居然沒有帶貼身大丫鬟近身伺候，極其不正常！
  卓苒不以為意道：“那個死丫頭就是個短命鬼，早在女兒出嫁的當日被刺客掉包殺害了。”

  五姨娘聞言心中一驚！“具體怎麽回事？”

  卓苒擦乾眼淚放下帕子。“女兒也不是很清楚。”一副根本不想回想當日之事的表情。

  五姨娘見她這副樣子，怕是又記起當日受驚小產之事，隻得作罷轉話題提起了景容。“五皇子跟景容的關系如何？”

  提起景容，卓苒一臉不屑的道：“還不是以我夫君馬首是瞻！”

  “哦？”五姨娘挑眉似有懷疑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