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仙門團寵小師祖26
魔殿。
殿裡殿外流淌著黑與紅交織的血,幽冷森白的燈光顯得陰森可怕,夜澈嘴角噙著冷淡薄涼的笑意,半是慵懶地立著,長劍抵在地面上,撐起了他大半的重量。
“你想怎麽死?”
自顧自的接話,“要公平,至少我父親承受的罪,你也得承受一遍吧。”
猩紅眸光隨意落在趴在地上毫無尊嚴可言的現任魔尊身上,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完全無法站立,只能用既懼怕又充滿恨意的目光盯著夜澈。
喉嚨裡發出了間斷的聲音,“早知道……我就……親自殺了你這個孽種。”
夜澈無所謂地望著他,嫣紅唇瓣微微勾起,語調漫不經心的,“我今天心情好,現在出來給他喂禁藥的魔族,不殺。”
他沒有一開始就屠了一整個魔族,只是收拾了一頓,修理了魔尊一下。
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
如果不是為了小伴侶,如果不是不能造太多的殺孽,以免他無法和她一起飛升,或是無法和她一起轉世……
很快就有魔族顫巍巍地殿外踉蹌著腳步進來,也不敢多說,不敢向夜澈討價還價,拿著魔族禁藥,一點點接近魔尊,頂著魔尊要殺人般的目光,給他喂了下去。
魔族禁藥很快就發作了。
一身魔骨都被化掉,魔血被侵蝕,魔功盡廢。
看似簡單,卻要忍受莫大的痛苦,全身上下都陷入了冰火交加的疼痛,灼熱與冰寒如孔不入,先是輕飄飄的癢意,一點點加深,如蟻啃噬,沒有一處是輕松的。
當痛苦到極致的時候,所有的不適突然消失了,像掙脫了枷鎖一般。
魔尊起初已經痛到無法出聲了,突如其來的輕松讓他恢復了些力氣,目光如淬了毒般,狠辣無比,咬牙切齒地開口,“不過如此。”
夜澈目光涼涼的,唇角似笑非笑,譏諷道,“藥效還沒開始呢。”
話音剛落,魔尊喉間發出了慘叫,在地上以難堪的姿勢扭打著。
夜澈很清楚禁藥的傷害,而且這還是加強版的。
持續性的藥效也許還會麻木,到最後很可能會習慣這種傷害,但禁藥可是間斷的,先苦再甜,等到全身放松,習慣了甜後,是加倍的苦。
反反覆複,持續到死。
夜澈以為他看到魔尊遭受痛苦很會痛快,但什麽感覺都沒有,索然無味。
他從母親死後,一直想著這一幕,不僅僅是魔尊,還包括整個魔族,包括……他的父親。
卻中了魔族禁藥,妄圖褪去一身血脈,來抵消禁藥的效用,結果陰差陽錯地回到了幼生期,只有幼生期的記憶,是剛剛失去母親的狀態。
還保留著對世界的善意。
遇到了姐姐。
全心全意為他著想的、屬於他的小伴侶。
讓他心甘情願地奉上一切。
甚至是知道了他的父親,從未拋棄過母親,也從未拋棄他。
秘境那枚晶體是父親為他準備的。
他見到的父親,僅有一縷殘魂,藏在母親給他的護心鱗內,他們二人的靈魂都在。
直到見到他,才終於依依不舍地消散在天地間。
夜澈忽然很想他的小伴侶,輕撫無名指上的戒指,露出一點溫柔的神色。
他吩咐身邊的魔族,“好好看著這個老家夥,不要讓他輕易死了。”
那魔族是個識趣的,當即點頭哈腰道,“是,魔尊大人。”
夜澈意味不明地望了他一眼,消失在魔殿。
如果不是這人沒有參與過追殺,他並不會輕易放過。
魔族繼續行著魔族最高禮儀,“恭送魔尊大人。”
殿外的魔族瑟縮著,也都齊齊跪拜下來,異口同聲,“恭送魔尊大人。”
隨即轉身對著在地上和一隻死狗般的前任魔尊道,“前魔尊大人,屬下喂的藥好吃嗎?”
前任魔尊只能努力瞪著他,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嗬嗬!”
那魔族狀似驚訝,“您怎麽連人話都不會說了呢?看來是要洗洗嘴了。”
當然,洗嘴並不是簡單的用水洗。
他不僅僅是為了讓夜澈滿意,還有的是為了報仇。
並不是所有魔族都嗜血狠辣,殘暴不仁,更多的是聽從上頭的命令,如果不是受製於人,怎會甘心聽命。
*
夜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仙門,回到了洛瓷閉關前的密室。
她很放心自己,就連閉關都讓他無阻進入。
他不敢湊近打擾,只能坐在一邊癡迷似的望著她。
忽地眉毛微皺,他已經盡可能避免沾到血了,結果還是帶回來了血腥味,想了想,點了一支清神香,這是從魔殿搜刮回來的。
他去了殿後的小池塘,慢慢浸泡在水中,雙腿幻化成了一條強有力的成人魚尾,微微翹起,波光粼粼。
夜色朦朦,月光撒下,每一枚鱗片都亮晶晶的,折射出點點光芒,美而不豔,帶著些許柔和。
他慵懶地靠在岸邊,身上衣物自動化為輕薄透明的鮫紗,百無聊賴地用魚尾舀起水花,晶瑩的水珠如珍珠般劃過精致漂亮的魚鱗。
出關的洛瓷憑借著戒指感應到了他的位置所在,有些不明所以地找了過去,便看到了這一幕。
成年鮫人遠比小鮫人更美麗惑人,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卻偏偏蘊了些柔和溫軟的意味。
洛瓷怔在原地。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成年鮫人轉過身,雙手撐在岸邊,魚尾又濺起了水花。
他笑意吟吟地望著她,有些癡癡的,不舍得離開目光。
嗓音惑人,“要摸摸我的魚尾嗎?”
洛瓷慢慢走了過去,雖然有那麽一刻被驚豔到了,有種想撲上去抱著,擼魚尾的衝動,但走近時,第一句卻是,“你身體已經全部恢復了?”
夜澈向她張開雙手,聲音低啞,“來。”
洛瓷低下身子望著貌美鮫人,才伸出手腰間就被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被拉下了池塘,抱得緊緊的,雙腿被粗壯的魚尾纏住。
全身都被包裹住,從上至下,動彈不得。
那魚鱗並不像幼生期那般滑軟,但也不鋒利,或者說,是不對她鋒利,收斂著鋒芒,緊緊纏住她。
終於完完全全地在她面前表露出了佔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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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