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幕後那人是女子
桃姨娘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寧少桐的床上坐,往寧少桐的身上靠。
寧少桐下意識從床上跳了起來,閃到窗口。
當然,這時,他已經知道來人就是桃姨娘那個倒霉蛋了。
春日裡的天氣,就是多變,早上還出了一小會的太陽,後來天就陰了下來,一直陰沉沉的悶悶的,空氣也是低壓壓的,這時卻打起了雷,顯然有一場大雨馬上就要來了。
寧少桐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閃電劃亮整個天空,光線透著窗戶照了進來,正照到桃姨娘那光禿禿的頭頂上。
那上面,不但沒有一根毛發,而且,還有縱橫了好幾條長長的口子,口子上面有白色的濃液往外滲,在閃電的催動下,猶如好幾條白色的蛆正從桃姨娘的腦子裡往外鑽。
隻這一眼,就差點讓寧少桐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這樣的女人,居然想要他去……睡她?
娘的。
當他寧少桐是什麽,一百年沒見過女人的爛乞丐嗎?
之前想要她,不過是為了羞辱寧少諾,不過是為了利用這個女人的身份去挑撥澤華院裡的關系。
上次想要她,她拿喬不給,他也沒有強迫,想著總歸日子還長,只有心甘情願跟了他,才能幫他乾活受他利用。
現在,他卻無比慶幸自己當時沒有進一步,不然,他會想將自己身上的皮都給揭掉一層,去去這惡心。
閃電剛去,寧少桐便怒不可遏,“滾!現在就給本公子滾!”如果不是這個賤人身上太臭太惡心,他怕沾上後自己也會中毒,早就將她給扔出去了。
桃姨娘愣住了,“二公子,您不喜歡桃兒了?”
其實,她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這大半夜的來找上寧少桐。
府醫今天是給她看了,給了她止癢的藥,可是,那藥到後來維持的時間越來越短,她再讓人去請,來回話的人卻說,府醫在給王爺診脈,不得閑。
她只能讓她的家人去府外偷偷的給她請大夫了,都開了止癢的藥,可是,那些個大夫所開的藥,還沒有府醫開的一半有用,根本就止不住能讓人瘋掉的騷癢。
二公子是主子,認識的人多,應該可以為她請個高明的大夫好好診治,至少應該能請動比府醫更好更出名的大寺來好好的給她看一看,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會自己將頭皮給揭下來。
二公子現在不要她,桃兒並不意外。
她過來也不是只有這一手準備的。
從床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寧少桐走來,桃兒眼裡瘋狂,恨意,惶恐各種情緒顛來倒去,帶了些魚死網破的味道。
“二公子,您若不給桃兒請個好大夫,桃兒就將上次邵夫人遇襲之事,背後主使是您這件事告訴小王爺,到時候……”
寧少諾驀然睜大眼睛,這賤人居然還想威脅他?這事寧少諾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然而,若是這個賤人真的將事情說到明面上,人證物證俱在,只怕老頭子會更加不喜歡他。
因為之前忍受不了那種令人惡心的臭味,寧少桐一到窗邊就推開了窗,此時他深沉漆黑的雙眸遙遙望著天邊滾滾烏雲,沉寂冷然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重新回頭,他下定了決心,將袖子往下一甩,突然回頭,卻是笑了。
夜光掩住了笑意中的陰險和狠辣。
“桃兒,爺怎麽會不喜歡你呢?只是你現在身子不好,爺怎麽能狠心折騰你,這樣吧,你先回去,一會爺就帶著大夫去找你。”
桃兒此時頭癢的厲害,也想回去擦藥了,她相信,只要她握著這個把柄,二公子是絕對不敢不給她請大夫的,因為如果她將那件事給抖出去,小王爺不會放過二公子,二公子不敢冒那個險。
點頭謝過,桃兒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人一走,寧少桐就將今天值守的暗衛喚了來。
那暗衛已然知道錯了,冷汗刷地下來了,結結巴巴,“請主子責罰。”
“哼!沒眼色的東西!”寧少桐垂下眼簾,冷冷呵斥。
暗衛匍匐在地,偷眼瞅著臉色陰沉不定的主子,大氣也不敢喘。
寧少桐卻是陰冷無比的笑道,“爺還正愁這事弄得不夠大,既然她非要跳出來找死,那就不要怪爺。想必這賤人因為忍受不了自己容貌被毀,上吊自盡的消息一出,老賤人又得鬧騰……”
這話一出,暗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主子連那賤人怎麽死都想好了,他還敢說不嗎。
抱著將功補過的心態,趕緊的道,“屬下這就去辦。”
一道閃電下來,隻照著寧少桐臉色青中透白,“不用你親自動手,晚些時候派個人去,做乾淨一些!”
夜幕的陰影下,隻留下寧少桐陰深深的笑意嘎然而止,再然後,隨著那雷聲的吞沒,雨終於下下來了,是暴雨。
暴雨掩蓋了一切,好像剛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
暴雨時分,處處都顯得寧靜十分,各人都進入夢鄉,然而恭王府中此時卻還有一處,還有人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人算不如天算,我步步算計,精心安排,才排下如此大戲,羅氏那賤人卻是如此沒有眼力,居然將那瓶那麽難得的上等頭油轉手送給了那個桃賤人,真是氣死我了。”
這聲音一聽就知是一女子,她的聲音很動聽,便算是在暗夜裡,壓著嗓子,有著憤恨和不甘,卻也極其動聽。
原本很是清秀婉約的面寵,在扭曲痛恨咒罵不甘的情緒下顯得格外惡毒和醜陋。
一邊伺候的婆子,顯然也沒有想到主子精心布局,居然隨手給破了,也很惋惜,卻也只能勸,“下次還會有機會的,沒有人會懷疑到主子您,只要老王妃對您沒有防范,日後這樣的機會還多得是。”
那女子眉頭皺得極緊,壓著聲呵斥,“你懂什麽,已經打草驚蛇,就不能再有動作。”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冷笑一聲,“除非……”
那伺候的婆子連忙問,“除非什麽?”
那女子卻不再說。
而是又猶不甘心,“我伺候那個老賤人這麽多年,又聽話又恭順又盡心,她卻從未想過要賞我頭油。那賤人進府沒幾天,她可好,上趕著就要賜東西。老賤人,你不得好死!”
伺候的婆子大概覺得勸也沒用,便不再勸,隻默默的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