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他表白3
“公子……”看著公子那張分明動怒的俊顏,齊元一臉的不甘與委屈,怔怔站著沒動,金不離已經扶著唐銘站了起身,沉聲道:“無聲,你也退下!”
“主子!”
“退下!”無聲還待猶豫,金不離一聲沉喝,讓他終是不得不住了手,退身來到金不離的身邊。
傲風也未再纏糾,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那個一臉冷然的俊美男子,看著他,俊眸如同箭束一般,直直地怒視著自己:“傲風,我賈君紫也許是個行事不羈的風流浪子,可是我更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戀舊之人。在我身邊的人,我都將他們視為至親的人,我愛他們,也豪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們!而你,卻履履與他們大起衝突,這樣的情形,我實在不想再看到!所以,你我道不同不相為盟,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我哪裡不如他們?”傲風的聲音出奇的冷,一雙俊眸也是深遂不見底,讓人生寒。
親人,呵,他視別人都是親人,卻獨獨排斥了他在外。
什麽道不同不相為盟!好個賈君紫,他傲風便是如此的不入他的眼,如此的不受他的待見嗎?
“你哪裡都好!”金不離收回視線,動身扶著唐銘走向船艙,與傲風擦肩而過的時候,被他伸手一擋,無聲等人欲行戒動,被金不離淡淡地抬眸製止。
“那你為何不肯接受我?”傲風逼問。
金不離緩緩地轉眸對視上他的眼睛,眸中涼薄一片:“我為何非要接受你?”
“賈君紫!”手心一緊,傲風努力地克制著心底的失落,不甘心地繼續逼問:“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不喜歡你!”金不離抬眸,聲音帶了一絲嘲弄:“這個理由夠了沒?”
“你——”俊臉忽地一黑,傲風緊緊地鎖著那張滿是不在乎的面龐,心口一陣窒緊。
“我這人最不喜歡自傲自大的人,隻喜歡對我千依百順、細心體貼的伴侶!作為一個保鏢,你的資格夠了,可是作為我看中的伴侶,你的條件卻遠遠不夠!我可不希望找一個脾氣比我大、架子比我高的人在身邊!而你,就是這種人!”唇角一勾,金不離滿是不屑地看著傲風,故意無視他眼中的失意,豪不猶豫地自他的身邊穿越而過。
“賈君紫,你真有這麽討厭我?”當幾人進入船艙的時候,金不離聽到傲風不置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而她卻恍若未聞地理也不理,只是無比關心地讓無聲察看唐銘的傷勢,那擔憂不已的聲音,也聽得外面的男子心底一沉,如同一尊被點化成石的石像一般,久久,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唐銘只是受了輕傷,下了船,金不離無比冷漠地讓齊元去萬金錢莊取銀兩,讓一直默不作聲跟著他們一同下船的傲風眸中一寒,所有的自尊容不得他再三踐踏,終是深深地看了金不離一眼,手心一緊,轉身一聲不吭地往著幾人相反的方向飛身而去。
“公子,真的就非逼走他不可嗎?”唐銘有些不解地看著默默盯著傲風消失的方向、面色平淡的公子,不知公子之前的那番話,到底是何用意。
金不離緩緩地收回視線,搖了搖頭,出聲道:“沒事,我們走吧!”
輕輕一歎,她與唐銘一起登上無聲雇來的馬車,落下車簾,緩緩地閉上眼,讓四周的燈火,如同傲風的離去一般,屏蔽在一方小小的車廂之內。
她知道,自己的那番話對自信過人的傲風而言,是何等的打擊與絕然。
然而,她卻不能留他在身邊!
他是那樣的優秀,他所要愛的人不應該是自己,應是一個可以一生一世都與他生死相隨的完美女子,也只有那樣的女子,才配他。
而她,只是一個女扮男妝的平凡女子。
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誤導了他,更不想在自己無法給他一個期許的時候,讓他對自己有所迷戀。
所以,在他還不曾深陷入這段畸戀的漩渦之時,她能幫他的,便只有這些了。
夏夜的天空,清風朗月。
臨江鎮上,燈影闌珊。
臨江是一個繁華而人煙密集的城鎮,因為此處屬於水陸兩路生意往來的交界地,是而即便是晚上,街上的燈火也一片輝煌。
街上往來的人影陸續不斷,各個酒館飯莊更是客人聚滿,南來北往的客商相繼落腳於各個酒肆客棧之地,而金不離等人的客棧,便落在“飄渺酒樓”。
而進入樓內之後,金不離才發現,這裡與摘星樓的格局極度相似,而裡面的夥計,也一個個對自己等人極度恭敬,讓她不由看了無聲一眼,便聽無聲在身邊低聲稟道:“這是主子旗下的一處分店,因為個傲風不在,屬下擔心有幽冥教的人會威脅到公子的安危!所以屬下便自作主張帶公子來了這裡!”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淡淡的一抬衣袖,金不離對無聲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若是那人吩咐的,他便不會讓無聲等到了臨江再飛鴿傳知她們的落腳之地了。
呵,看來走到哪裡,她始終需要靠他的幫助才能辦好事情,就像是無聲,同樣是他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樣。
四人的客房全都安排在三樓之中,無聲說他白天已經補過眠,晚上便一直守護在金不離的房外。
是夜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金不離漱洗完畢之後,便讓無聲找來一個對臨江地形極度熟識的車夫,幾人一大早便乘著車馬將臨江屬於白氏的產業全部走訪一遍,並跑了萬金茶樓之中詢問了臨江近日的新鮮消息,而後在探知白氏的船業打算傾盡所有用來賠付買主的契金之時,金不離微吩咐出發前往白家大宅。
“公子,那白展風此刻肯定不在白家,我們此番前去,豈不是落空一場?”齊元對生意的事情不懂,可是從剛才跟著公子一路打探下來,他還是知道了一點。
那就是,如今的白展風根本就不在家中,他的所有業鋪之內也不見人影,甚至坊間有傳,他因為躲債,早已帶了家中所有的財產,一個人帶著他的貼身書童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金不離卻是恍若未聞,只是一臉平淡地搖了搖頭,輕笑道:“他人此刻決計不在白家,不過,我們今天去看了他,他改日自然也會前來看我們!”
“公子是說,他看了公子的書涵便會前來找公子了?”唐銘雖然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卻還是看不懂,那白展風如何會願意來見公子。
如今的白家不僅船坊全數停業,便連相關的一些產業也悉數告停。
然而,白家如今雖然沒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果白家此時宣告破產,那所有的賠付金便可以一了百了,只須拿出銀兩原價補償對方的損失,一切便可以輕松渡過難關。
只是如此,白家便要易主,從此再也不能回到當初的輝煌,想要東山再起,也幾乎成了泡影。
所以,這對白家而言是個下下策,但是對於收購方,卻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是而自從白家遭遇了接連的沉船事件之後,四面八方的商家也相續而來;許多如金不離一樣的商人想趁機將‘一帆風順’吞並旗下,尤其是同行的一些船行,許多人一直被白家製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出頭的機會,自然想要趁此機會將白展風一舉打趴,並從中瓜分了一杯羹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