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可惜我還愛著你》第21章 連你的施舍都只會讓人痛苦(1)
  第21章 連你的施舍都只會讓人痛苦(1)
  流年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很沉,緩緩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房間,屋子裡很暗,只是從窗戶處有月光照進,流年試圖坐起身來,然而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

  昏睡前最後的記憶是陳姐讓自己喝了那杯咖啡,恐怕陳姐在咖啡裡加了東西,可是陳姐把她綁到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麽呢?

  陳姐明明一直很照顧她啊?又為什麽…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陳姐,你在嗎?”

  門在此時被推開,陳嵐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醒了?吃點東西吧。”

  她說著,按下了燈的開關,這突然的光亮讓流年一時適應不了,想要伸手去擋,手卻動不了,隻得緊緊地閉上了眼,有眼淚流出來。再睜開眼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名男子,手裡拿著一個端盤,上面擺著飯菜。陳嵐從男子手中接過托盤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走近流年,伸手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

  “陳姐…”流年低低地喚了一聲,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陳姐打斷:“想問我為什麽要把你綁到這裡來?有些事情,你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將流年拉了起來,扶著她一點點跳到桌子旁邊,看著流年坐在了椅子上,她又說:“你最好別指望能逃跑,這房子裡除了我還有四個專門來看你的人,如果你敢跑,後果自負。”

  流年微微地低了頭,眼前的人和印象中的陳姐差太多了,印象中的陳姐對她雖然偶爾也會很嚴肅,可是從不會說出這樣的狠話,她想起剛來報社時聽人說陳姐可怕,如今她信了。可是如果這才是她的真實面目,那麽之前她又為了什麽裝出一副和善的面孔?她現在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記者,又有什麽值得陳嵐這麽委屈自己的呢?

  陳嵐沒再管流年,徑自離開了房間,流年拿起筷子吃飯,然而胃口差的可以,沒吃幾口就又將筷子重新放下了。

  綁架她為了什麽呢?錢?難道陳嵐因為知道她認識程冉明,想利用她找程冉明勒索錢財?

  不至於吧!陳嵐平日裡的衣服大多都是名牌,身為知名報社的主編,怎麽會缺錢到綁架的地步呢?

  流年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她想過自己也許會被綁架,那是在她拿帳本和那些人做交易的時候,她覺得那些人也許會逼她交出帳本,因此格外小心,卻沒想到躲過了那時,這會兒卻被熟人莫名其妙的給綁了…

  等等!陳嵐她…難道與那些高官有關系?
  第二日下午的時候,陳嵐才再一次進了房間,先讓人將流年的手重新綁上,之後用膠條把流年的嘴封了上,又給流年帶了口罩和墨鏡,流年猜到是要出門,卻想不出他們要帶自己去哪裡,昨天才將她帶到這裡,就算只是勒索錢財也應該給些準備的時間啊。

  上了車,車子一直往城外開,流年從窗戶往外看,竟覺著這路有幾分熟悉,車子停下的時候,那天程冉明帶她來的KTV赫然在目。

  流年更加疑惑,綁匪怎麽會帶人質到這種地方來?人那麽多,萬一被看到怎麽辦?
  然而下了車,流年就被從一個小門帶進了KTV,那麽熱鬧的地方,這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乘電梯向上,陳嵐將她帶進了一個房間,讓她坐在了沙發上,幾個男人站在她的旁邊看著她,陳嵐拿著電話走到了房間外。

  沒一會兒,陳嵐回來了,先是囑咐她不能亂叫,隨後將她嘴上的膠帶揭了下來,又將她的手松開,從前面又綁了一遍,並用一件衣服搭在上面做遮蓋。

  “你綁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反正你馬上也就知道了,告訴你也沒關系,之前你用一個帳本換出了染止墨,今天我就用你和染止墨換出另一個帳本,如果不是你當初多事,我哥他今天就不會面對這樣的情況了!”說到最後,陳嵐已是咬牙切齒。

  “你哥?”流年有些驚異。

  “對,我哥,至於我哥是誰,你就不用關心了。”

  “他不會來的!染止墨不會來的!”

  陳嵐一愣,望向她,隨後冷笑了一聲,“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吧?”

  這回流年愣了住。

  “可是他已經來了。”隨著這句話,陳嵐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那一瞬間,流年隻覺得腦子裡都是嗡鳴聲,她直直地看著陳嵐,“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陳嵐不以為意道:“知道?知道什麽?”

  就是她這樣的表情,讓流年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你什麽都知道!”

  怪不得當初得知她認識程冉明的時候,陳嵐沒有一絲驚訝;怪不得陳嵐總是讓她去采訪染止墨;怪不得染止墨對她說小心周邊的人…原來,他都看出來了,偏偏自己還傻乎乎地相信這世上還有真心對她好的人!

  “那又怎麽樣?”陳嵐依然是不以為意,“你以為我會留一個閑人嗎?九年前還有七年前的那些事,在新聞界混的,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以為離開七年再回來就沒有人認得你了?別開玩笑了,你永遠也沒有辦法逃避你的那些過去!呆會兒路上你給我聽話點,不然…”

  陳嵐眼中的威脅流年悉數收到,卻忽地平靜了下來,似是漫不經心地回道:“不然你怎麽樣?”

  陳嵐冷哼了一聲,沒再理她,只是吩咐一旁地男子將她拉起來,帶她出去。

  出了房間,掛了幾個彎,流年被陳嵐帶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陳嵐推開門,流年看到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她進去,裡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染止墨。

  “東西帶來了嗎?”

  聽到陳嵐這樣問,染止墨舉起手中的東西,陳嵐冷笑一聲道:“我怎麽知道你拿來的是不是真的?”

  染止墨微蹙眉,聲音冷冷的:“除了相信你別無選擇。”

  兩個人對視了許久,此時比的不過是個人的能力已經所求的東西對自己的重要程度,不知道過了多久,竟聽樓下突然傳來了警笛聲,陳嵐一怔,厲聲問染止墨道:“你報了警?”

  “想要把這東西拿出來自然要有個合理的理由,我只是告訴他們有人綁架了蘇流年為了這個證據,至於是誰綁架的我並沒有說過,相信從這裡逃出去對於你而言應該不難吧?”

  陳嵐笑了一聲,道:“我數三聲,我把蘇流年推出去,你把東西扔過來!”

  染止墨應了,三聲過後,兩方同時動作,流年被陳嵐推了一個踉蹌,險險被染止墨接住。

  陳嵐在此刻閃身出了房間,並將房門落了鎖,流年一抬頭,只見染止墨的身後不知怎麽竟也有個門,此時堪堪被人推開,一個黑衣男子手中拿著槍,正要瞄準染止墨射擊的樣子。

  流年來不及多想,使出全身的力氣撞開染止墨,“嘭”地一聲,子彈射入體內,流年甚至來不及感覺到疼,只是拚盡力氣對染止墨大喊一聲:“快走!”

  怪不得陳嵐剛剛那麽安心地離開了,原來早就安排了這樣的戲碼!

  那男子見自己一發失手,正要準備來第二發,染止墨順手拿起一個花瓶砸過去,那男子側身閃躲,“嘩啦”一聲,花瓶撞在了牆上,碎了,不小的聲音。

  這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敲著門喊道:“有人在裡面嗎?”

  是警察!
  察覺到這一點,那男子顧不得許多,急忙從來時的門逃了出去。

  染止墨看著流年身下越來越多的血,暗叫一聲“可惡”,飛快地將房門打開,抱著流年衝了出去,同時大喊:“救護車呢?救護車在哪裡?”

  此刻,流年已有些撐不住,見染止墨脫離了危險,便想閉了眼睡去,染止墨發覺了這一點,一面拚命地跑向樓下,一面對流年說:“不要睡!再堅持一下,不許睡!”

  流年極為勉強地牽了下嘴角,嘴唇血色全失,卻還強撐著說:“染止墨,到了醫院肯定要簽很多單子,比如…病危通知單什麽的,你…”中彈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流年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緊緊地抓著受傷那處的衣服,手上一片猩紅。

  染止墨見她這樣,想到她剛剛說的病危通知單,不由得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心裡不知是什麽滋味,低頭對她說道:“別說話。”

  流年卻固執地在好不容易忍過這一陣疼痛後繼續艱難地開口:“你…你當我…家屬吧…”

  在我死之前,止墨,當一次我的家屬吧…

  尖銳的鳴叫聲劃破夜晚的靜謐,急救車一路飛馳到了醫院,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流年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燈亮起,染止墨被攔在了門外,隻得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面上有焦急之色,而更多的是一種擔憂。

  隨後陸陸續續地有人趕到,公安局的人自然是要在這裡等,程冉明、程冉茵都趕到了,甚至連他自己的父母都來了。

  手術室外人影綽綽,染止墨忽然覺得有幾分可笑,這麽多人裡,竟沒有一個是她的家屬。

  她的家屬…七年前,他到底是為什麽答應了父親的要求…

  突然間,衣領被人抓了住,來者厲聲責問道:“染止墨,你不是說會把她好好的就出來的嗎?現在人怎麽會在手術室裡?”

  眾人見此情景都是一驚,慌忙上來拉架,唯獨被抓著的人顯得格外平靜,不管程冉明如何地質問,他始終一言不發。

  一旁的程冉茵也走了過來,試圖讓程冉明放手,程冉明卻置若罔聞。她聽說蘇流年被染止墨送進醫院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不明白蘇流年怎麽又碰到染止墨的,此時耐心不再,她不由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染父染母連聲附和:“是啊,這是怎麽回事啊?”

  程冉明在此時突兀地冷笑了一聲,“怎麽回事?問你兒子吧!”

  眾人聞言,一齊望向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的染止墨,他卻始終緊緊地抿著唇,不出一聲。

  如果不是從手術室裡出來了一個醫生,他們不知道染止墨會不會就那麽一直坐下去,他的樣子並不是頹唐,而是好像厭倦了什麽。

  醫生對著他們這些人問道:“病人現在大出血,情況十分危急,誰是病人的家屬,跟我過來簽一下病危通知單。”

  一句話說出來,人群一下子安靜了,在這片安靜之中,染止墨站了起來,跟著醫生離開。

  程冉茵試圖去阻攔他:“蘇流年跟你什麽關系都沒有了,你去幹嗎?”然而染止墨卻想什麽都沒聽見一樣,連頭都不回一下。

  程冉茵不甘心,還想要追上去拉住染止墨,卻被程冉明厲聲喝止:“夠了,別再鬧了!已經夠亂的了!”

  “什麽叫我鬧?她蘇流年不明緣由的躺在裡面,憑什麽止墨他就要守在這裡,就要管她那麽多事?止墨欠她的嗎?”程冉茵不服的很。

  得到的卻是斬釘截鐵的回答:“染止墨就是欠她的!”

  “這裡是醫院,要吵出去吵!”突如其來的一聲喝止,眾人轉頭,只見手術室門口站著一個護士,正一臉責怪的看著他們。

  等到護士重新進了手術室,不管旁人再怎麽問,程冉明都不肯再說下去了,他忽然明白了剛剛染止墨的心情,流年所做的那些,為什麽要告訴給別人,讓那些不相乾的評頭論足?更何況這裡還有公安局的人在!
  沒過多一會兒,染止墨回來了,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那張臉上竟已有了頹敗的模樣。

  “醫生說什麽?”程冉明焦急地問道。

  染止墨竟難得地開了口:“過不了今晚,就過不了今晚了。”

  “你說什麽?”程冉明額上青筋凸起,竟真的已經糟到了這樣的地步!“染止墨,當初你說過什麽?你告訴我就算是你死也會救她的,可是現在為什麽在裡面躺著的不是你!”

  “表哥!你今天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蘇流年怎麽樣和止墨他有什麽關系?”

  “我莫名其妙?你去問問染止墨,如果我莫名其妙,他會在這裡一言不發嗎?”

  程冉茵聽到這話,不由得急道:“止墨,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對話被手術室裡再次出來的護士打斷,染父愈發覺得事態嚴重,於是走到染止墨身旁想要讓他去另外一個地方把事情解釋清楚,染止墨卻堅決地搖頭,本是覺得連解釋都是多余的,然而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最終還是開了口:“她沒事之前,我哪兒也不會去的。”

  染父似是被他這副執迷不悟地樣子氣道:“雖然蘇流年出事了我們都很難過,但是她現在於你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你這樣讓人家冉茵情何以堪?”

  “普通朋友?”染止墨冷笑了一聲,隨後微偏頭望向一旁的程冉茵,語氣裡盡是淡漠,“她的事讓她表哥來解決吧!”

  染父氣結,“你這是什麽意思?”

  染止墨卻只是用手捂住了臉,一句話都不願多說的樣子。

  程冉明明白染止墨的意思,半晌,隻得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程冉茵,你跟我過來。”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我不去!”程冉茵的反應異常地強烈,她直直地看著坐在那裡的染止墨,大聲質問道:“染止墨,你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的事讓我表哥來解決?”

  “程冉茵!”一字一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是程冉明強壓著的怒意。

  “你別管我!我知道你們都向著她!”她的手指著手術室的門,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她到底有什麽好的?你出事的時候,她會不顧自己安危去救你嗎?”

  手術室外陷入了一片死寂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人們聽到坐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的人出聲,那般的確定:“會。”

  面對他這樣的確定,程冉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她,現在躺在裡面的就會是我,不,連躺在裡面的機會或許都沒有。”

  程冉茵顫抖地更厲害了:“你什麽意思?”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麽好再掩藏的了,程冉明代答道:“你還不明白嗎?那件事根本就和你沒有關系!”

  程冉茵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眼睛裡竟蓄了淚水,“你說什麽?我不信,你騙我,你騙我的!”

  “對,我騙了你,在蘇流年的力量不夠,來找我幫忙的時候我逼她答應我不讓染止墨知道這件事之後,我騙了你,讓你誤以為是因為你這一切才得以解決的。”

  當這些被說明的時候,在場知情人的反應已不是“震驚”二字可以形容的了,手術燈恰巧在這時滅了,染止墨第一個發現,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門前等待。

  手術門開了,眾人一齊湧了過去。染止墨焦急地詢問情況,醫生摘下口罩,嚴肅道:“血是止住了,但病人現在高燒不退,能不能熬過今晚,就看病人活下來的意志了。”

  病人活下來的意志,真是簡單的八個字,聽到這八個字的時候,染止墨隻覺得身上都僵了,再說不出一個字。

  他忽然就有些絕望。

  他想讓她活著,可是他不知道她願不願意活著,他抱著她跑向救護車的時候,她說讓他當她的家屬,那是她未受傷時絕不會說出的話,那時的她其實沒有想著還能再活下去了,不是嗎?
  如果…如果她…

  她比他更絕望,不是嗎?

  流年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送到了重症監護室,一乾人全被攔在了房門外,從玻璃向病房裡面看,流年的面色慘白極了,嘴唇乾裂發白,他就那樣看著她,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哪一下沒注意到,她就會消失不見了。

  她是那樣貪玩的一個人,他記得當初有一次她的胳膊骨折了,住在醫院裡,忽然有一天,他來看她的時候她就消失不見了,屋子裡空空的,他焦急地找到那時照顧流年的張媽,詢問她流年的下落,可是張媽卻告訴他她也不知道,只是因為流年鬧著要吃梅子,她便出去給流年買,回來就看到他站在這裡。

  他一下有些慌了,想要衝出去找流年,然而到了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她眉眼彎彎地站在那裡,看到他著急的樣子竟笑了出來,她問他:“你要去哪裡啊?”

  止墨那時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見她一點事沒有,一副捉弄人的樣子,便轉身走回了屋,沒有理她,流年也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跟在他後面邊往屋子裡走便問:“你生氣了?”

  他沒有理她。

  “你真的生氣了?”

  他還是沒有理她。

  她伸手從後面捅了他一下,“你怎麽那麽小氣啊?”

  “我一直這麽小氣!”

  流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過了,想要道歉,可是那話卡在嗓子裡半天,磨蹭了許久,愣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別生氣了!”

  他不理她。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