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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還愛著你》第15章 因為你已經走投無路(1)
  第15章 因為你已經走投無路(1)
  打開電視,電視裡關於染止墨的消息比平日還要多很多,有對這次案件的介紹,還有相關人士的評論,有不少難聽的話,每聽到一次,流年的手就不由握緊一分。

  染止墨“貪汙”一事是由檢察院反貪局的一名官員檢舉揭發的,他拿出了物證,並且還有人證,證明染止墨收受賄賂、利用地下錢莊洗黑錢,並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己罪行做遮掩。此事一出,檢察院立刻組織了專案組調查,染止墨因此被停職查辦。

  此時檢察院的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輿論竟已成一邊倒的趨勢,幾乎所有的媒體都認為染止墨確實做了這樣的事,與染止墨同為市委副書記的吳寶國更是公開表示他對此事感到痛心,似乎已經確認染止墨犯罪了無疑。

  染止墨不在了,沒有人同吳寶國競爭市委書記一職,他會痛心?開心還來不及呢!

  流年握著遙控器的手越來越用力,只差沒把遙控器捏碎了,一個一個台地調,竟沒幾個台沒有在大肆宣傳這條新聞的!流年一氣之下關了電視將遙控器扔到了一邊,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去管,和自己沒有關系,可是腦海裡不斷閃現的卻是止墨欲言又止那時複雜的眼神和方才電視上那個模糊的背影。

  她該怎麽辦?她又能做些什麽?如今她手上有的,不過是那一個帳本而已,然而…他甚至已經想到了這些,他和她說不要試圖拿那些帳本做交易,他果然早已猜到,而且如此說來,這次的事一定和帳本上那些人有關!

  那些都是高官,她不過是個平民,就算有帳本又能怎麽樣,這帳本一交出去只怕就會被他們毀掉,然後翻臉不認人,而她作為知情者,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這才是止墨真的擔心的,她的力量太過微弱,根本做不了什麽!
  流年的眉不由得蹙的更緊,門鈴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流年回過神來,走過去將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是伊落落,她拎著一袋子吃的,看見流年的時候笑了,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對流年說道:“還沒吃東西呢吧,我東西買多了,一起吃吧!”

  流年猜到伊落落的來意,不過是怕她一個人難過,流年沒有點破,只是覺得心裡暖暖的,她不留一句話就走了七年,七年的世事變遷,回來的時候還能有這樣的一個朋友是多麽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伊落落帶了很多東西,唯獨沒帶酒,兩個人一起吃著,空空的肚子被填飽了,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吃東西的時候兩個人很安靜,一貫很能聊的伊落落難得地沒有說話,似乎說什麽都不合適,尤其是過去,更是不能追憶的時光,畢竟流年離開前,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度過的,而現在,那個人出事了,提這些只會讓流年更加難過。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終還是尷尬了些,伊落落問道:“怎麽不開電視?”

  流年蹙了下眉,“不想開。”

  伊落落這才想起此時電視上播的內容,不由暗自罵自己遲鈍,怎麽這種事都能忘了?
  流年也沒有怪她的意思,想想自己剛剛的語氣大概不太好,主動緩和氣氛道:“電視上的新聞還沒我在報社了解的多呢,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流年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今天下午老白跑進報社時的情景,臉上剛剛浮現出的笑意一下子又凝結了。

  流年表情變化的原因並不難猜,伊落落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流年,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這問題還真是問倒流年了,她也不知道她打算怎麽辦。

  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似乎一切都有轉機,她不知道她現在做些什麽以後萬一發現現實同她想象的不一樣,她會不會後悔。

  “靜觀其變吧…”一句話,帶著太多不確定,流年靠在沙發上,仰頭望向天花板。

  伊落落亦有些煩躁,“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先是程學長公司出了問題,沒想到染學長竟也…”

  這話讓流年著實吃了一驚,她起先也奇怪過為什麽最近程冉明好像消失了一般,沒想到竟是他的公司出事了!

  “程氏怎麽了?”

  伊落落臉上滿是訝異,“流年,前一段時間電視上一直在播,你別告訴我你沒看見!”

  她的確沒看見,前一段時間…前一段時間染止墨生病在醫院…這些新聞她沒有注意過。

  看到流年有些茫然的表情,伊落落更加詫異:“你可是在報社的,怎麽會不知道呢?”

  是啊,她是在報社的,怎麽會不知道呢?因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而伊落落在意,所以即使她不是在新聞界工作的,她依然可以清楚地了解整個事件。

  “是一個項目融資出了點問題,資金也出現周轉不靈,再加上競爭對手有意添油加醋傳播消息,程氏的股票跌得很厲害,已經將近半個月了,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流年沉默了,有的時候,伊落落大概也會為程冉明不平吧,畢竟她是這樣的…沒心沒肺。

  遲疑再三,第二天流年還是給程冉明打了一個電話,畢竟程冉明幫過她許多,如今他的公司出了問題,她總歸該打個電話問下,哪怕只是問下。

  電話被接通,聽筒裡傳來他透著疲憊的聲音:“喂。”

  “我是蘇流年。”

  “我知道。”

  “程氏現在怎麽樣?”

  又一秒的安靜,電話裡傳來他的一聲笑,冷冷的,“你是剛聽說程氏出了點問題吧。”

  這是判斷句而非疑問句,他一語點破讓她難堪的實情,她沒有回應。

  “其實對你來說程氏出事也算不得是件壞事,至少我沒有時間去纏著你了。”他的話句句犀利,如同刀子,她抿唇,只是說:“不管怎麽樣,我並不希望程氏出事。”

  電話那邊的人安靜了片刻,再出聲時已經換了話題:“聽說染止墨出事了?”

  她輕應了一聲,隻覺得兩相對比下,在程冉明的這裡她愈發覺得愧疚。

  程冉明早就猜到得到的會是這樣的回應,倒也沒說什麽別的,只是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他問的直接,許是真的累了,連繞彎子的心情都沒了。和蘇流年認識這麽多年,他怎麽會不了解她,哪怕她的家破人亡和染止墨脫不了乾系,她也不會忍心看到染止墨出事。

  “不知道。”

  “需要幫忙?”

  流年再一次沉默了,之前她的確想過麻煩程冉明幫她確定是誰想要加害於染止墨,可是現在,他這麽直白地問出來,她開不了這個口了。

  這短暫的沉默已經足夠讓程冉明明白流年心中所想:“看來我猜中了。”

  流年依然是沉默。

  “只要不是讓我提染止墨平反就直說吧。”

  流年下意識地咬了一下下唇,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不用了,你最近也很忙,我自己解決就好。”

  “你若是能自己解決又怎麽會想到讓我幫你?”

  再一次被不客氣地戳穿,他是那樣的直白而且不留情面,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你既然知道我很忙,就不要再用沉默浪費我的時間。”

  最終還是開了口:“我想請你幫我查出是誰…”

  忽然說不下去了。

  她本想說的是她想請程冉明幫她查出是誰暗中操控了這個案子的調查,想要置染止墨於死地,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突然想到,她怎麽就那麽確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染止墨而不是確有其事?
  僅僅憑伊落落表哥模棱兩可的一句話?僅僅憑她自己的感覺?只怕會讓程冉明笑的吧!
  “怎麽不說了?”

  一句話隻說了不到一半,偏偏讓他猜出了她的意思,聽筒裡傳來他的笑聲,冷冷的一聲,“你還真是夠相信他的,七年前這樣,七年後還是這樣。”

  流年的臉露出慘白的面色,程冉明大概是她的克星,每一次,三句話之內,就能讓她敗的一塌糊塗。

  七年前,在機場,她對染止墨的信任,那樣的結果,她還真是不長記性!
  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大概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打這個電話,起碼現在不會這樣難受。

  流年正打算說聲“對不起,打擾了”,然後掛斷電話,程冉明卻快了她一步說道:“我知道了,等我消息吧。”

  他答應了,流年不由松了一口氣,“謝謝。”

  “謝就不用了,我只需要你告訴我如果染止墨的確是被冤枉的而我又幫你找到了陷害他的那個人,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流年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以她的身份和立場,即使她知道了幕後之人是誰,她也什麽都做不了,手中的帳本她不能和程冉明提起,事實上,誰想要幫染止墨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我…”她語塞了。

  “不知道?”程冉明接過她的話,冷笑了一聲,帶著嘲諷的意味,“其實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你不能說。”

  他果然猜到了,他猜到她不會眼睜睜看著染止墨出事而置之不理的,一次又一次的刻意為難,不過是讓她自己承認這個難堪的事實。

  的確難堪,流年已微有些惱了,“我想怎麽樣與你無關。”

  每一次被逼急,她都是這樣急於撇清自己和他的關系。

  程冉明笑,卻泛著澀意,“蘇流年,過河拆橋也不用這麽著急吧?”

  咬牙切齒的四個字,過河拆橋,七年前她是這樣,七年後她亦是這樣,七年前他幫她將出國的事宜料理好,她就跑出了自己的視線,現在…

  偏偏每一次他都對她不忍心,不忍心在她求助於他的時候回絕她,像是一個傻瓜,明知道結果,卻還是一次次地走著從前的路。

  “啪”地一聲,他掛斷了電話,再說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反悔。

  如果說流年對程冉明,時間沒能改變的大概就是流年對他的愧疚,這麽多年始終沒變,也說不清是誰傷了誰,到了最後總是誰都不好受。

  回到家裡,流年打開電視,看著新聞播著染止墨那個案子最新的調查情況,播音員用千年不變的語調說著案子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檢察院找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證人,畫面變化,當流年看到屏幕上那張面孔的時候,呆在了當場。

  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至關重要的證人竟然會是染止墨身邊的那個乾事——小劉!

  小劉聲稱自己曾見過染止墨和幾個重要項目的負責人私下來往並有金錢交易,且數額巨大,像古玩字畫等物更是數不清,前不久他還親眼見到有人送給染止墨一幅蘇軾的字。

  蘇軾的字…該不會說的是她送的那幅吧?她之前還覺得小劉是個挺老實的人,沒想到竟也會做出這樣落井下石的事!
  這一次事發突然,先前沒有一點征兆,染父雖然身處高位然而離開本市很多年,一時間也無能為力。

  人證物證俱全,社會輿論也足夠,案子到此似乎已經可以定案,三日之內只要檢察院宣布結果,染止墨很難再有翻身的可能。

  流年不知道染止墨是怎麽打算的,可是不管他怎麽打算,再這樣下去都來不及了。

  流年覺得坐在沙發上看著都已經是一種煎熬,她看著電視裡染止墨被檢察院的人帶走的畫面,不由得想起了七年前父親被帶走時的場景,耳邊似乎還有殘留的雨聲,很小,很輕,然而她的全世界似乎都已經被這雨衝走了。

  這世上她最在乎的兩個人,一個漸漸消失在她的視野裡,一個緊緊地抱著她,可是抱的越緊就意味著越發的無可挽回。

  不經意之間,已經過了那麽久了。

  以前常常在想,一千,多麽龐大的一個數字,沒有他,一千天要怎麽捱過?可是看了日歷才忽然發現,竟然已經過了三千多天了,只是離開他的那時,仿佛就是昨日。

  這麽長時間,她做不到不愛他,卻也做不到不介意那時的事,因為介意,所以她只能看著,就像是看戲,一切都與她無關。

  程冉明的電話是在第二天中午打來的,他的語氣並不是很好,流年早就有所預料,畢竟他現在自己本身就有很多事,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幫她打聽到了那個人的消息,這大概已經是他能忍耐的極限了吧。

  “聽說是幾個高官極力要求盡快定案並嚴懲染止墨,其中有的你還認識,染止墨到現在始終沒有認供,但是他認不認也沒什麽區別了。”

  果然!

  流年不由得將拳微微攥緊,果然是邵啟仁他們,她當初怎麽會以為過了這麽多年這世上還有單純念舊情、關心她的人?茶早就涼了!只是不知當年父親手裡明明有證據,為什麽還要一個人背下所有的罪名?

  “謝謝。”流年輕聲說道。

  “現在打算做什麽?”老問題,明知她不會說實話,卻還是不得不問。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什麽也不能做。”

  不能做,兩層含義,不應該,也沒有能力。

  “哦?我怎麽覺得你似乎正在打算做些什麽?”

  她沒有出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她的確是在心裡打算過一些事情,可是就像她自己剛剛說過的那樣,她不能。

  “這幾天我一直在公司,有事就過來找我吧。”說完,不等流年回應,程冉明就直接掛了電話。

  聽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流年收起手機,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向樓外走去。

  今日的天有些陰沉,悶悶的,流年走在路上,心裡莫名的有些發慌。也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然而一回頭,身後卻只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並沒有什麽可疑的。

  那種感覺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隻覺得脊背發涼,她加快腳步,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可是那種感覺似乎跟定她了,無論她怎麽努力也甩不開。

  她心裡亂極了,腳下越走越快,忽然,走台階時一腳踩空,腳腕被崴傷了。

  鑽心的疼,流年扶著一旁的欄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只聽有人問道:“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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