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位面通道
  壯闊奇景雖好，混沌空間生存條件卻極為惡劣，以沐寒的境界無法在外面待太久。

  半個時辰後，沐寒回到體內世界，雖然只有短短的半個時辰，沐寒同樣受益良多。

  世界晶壁近在眼前，嚴旭加快速度飛過去，他沒證據保證眼前的世界一定就是羅天大陸，按照常理推斷應該不會錯。

  不同位面世界相距極其遙遠，輪回世界僅僅是個虛界而已，還不算獨立的世界位面，它的位置不可能距離羅天大陸太遠，畢竟，它衍生至赤明仙帝。

  嚴旭在混沌空間內飛行十五年才達到此地，從空間位面的角度來看，還真不算多遠的距離。

  換個角度看，嚴旭甚至還沒離開羅天大陸的邊緣范圍，相對浩瀚無垠的混沌空間，這點距離完全不夠看。

  嚴旭又飛行了十幾天，終於來到法則之河的邊緣。

  這條法則之河看似瑰麗無比，實際卻無法不可靠近，就好像一條通道橫在混沌空間。

  通道的一端架設在羅天大陸，另一端延伸到遙遠的混沌虛空，直到消失在嚴旭的視野范圍外，不知道盡頭到底是何方。

  “這條由法則構成的通道，到底會通向哪裡？”嚴旭不可思議地歎道。

  莫非是通向故鄉地球？嚴旭剛冒出這個念頭便搖了搖頭，自己是靈魂穿越，不大可能與這法則通道有關。

  嚴旭順著法則通道，繼續向羅天大陸的晶壁邊緣靠攏。

  這條由法則之河構造的通道充滿難以形容的力量，嚴旭無法進入它的內部，但不影響沿著它的表面行動，速度比在混沌虛空內快上不少。

  一路上，嚴旭在體力極限時便退回體內世界休養，恢復到最佳狀態再繼續出發，這和之前在混沌空間內漫遊是一樣的。

  沐寒時不時會跟隨嚴旭到外界待一段時間，他能停留的時間遠比嚴旭短得多，但每次也有不少感悟收獲，幾天時間裡，沐寒的修為境界邁進一大步，晉升至分身中期。

  境界突破分神中期，沐寒便專心地在體內世界靜修，在境界徹底穩固之前無暇到外界參悟。

  十天后，嚴旭終於抵達壁壘晶壁邊緣。

  嚴旭伸出雙手觸碰晶壁，觸感柔軟溫和，但卻無法穿透晶壁，手伸進去僅僅半尺就再也不能探入。

  不管嚴旭施加多大的力量，又或者用法術強行攻擊，種種招式打在晶壁上只是泛起一陣漣漪很快消失不見，不能撼動晶壁分毫，更不用說穿過晶壁返回羅天大陸。

  “難道我要被困死在混沌空間？”嚴旭哭笑不得，辛辛苦苦跨越無盡的空間回到羅天大陸，竟然被阻擋在晶壁外。

  嚴旭不甘心，更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幾十年都挺過來不能倒在這裡。

  圍著晶壁巡視了一會，這晶壁平坦而完整，帶著一絲微弱的弧度，遙遙望不到盡頭。

  羅天大陸面積十分廣闊，若想要沿著晶壁飛行環繞一周，不知道又會花費多少時間。

  “晶壁是一個世界最堅韌的部位，想要在上面尋找縫隙簡直太難，就算我繞著它飛一圈也沒用。”嚴旭摸著下巴沉思道。

  如果說壁壘晶壁存在薄弱之處，最可能的位置必定是與法則通道的交界處，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所以，嚴旭果斷放棄往更遠處的晶壁探索，將目光重新落回到法則通道和晶壁的連接處。

  法則通道內，一縷縷法則之力緩緩流動，看似速度極慢但卻是活躍的。

  “既然存在這樣一條通道，且不說它通向哪裡，至少它與羅天大陸是相同的。”

  嚴旭不清楚誰創造了如此神跡，又或者羅天大陸誕生時便天然存在此通道。

  對照自身的情形，嚴旭的體內世界晶壁外並沒有這樣一條法則通道，所以，羅天大陸邊緣的法則通道也極可能是人為。

  既然是人為，那麽極有可能存在瑕疵縫隙。即便沒有縫隙，那也一定有辦法打開通道。

  “開辟這條通道的人，不知是什麽更不知其境界。這樣的神跡，完全不是我能相比，但對它做些手腳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嚴旭神情專注地打量著眼前的法則通道，試圖尋找破局的機會。

  “我擁有體內世界，對法則之力的感悟也不算低，先試試再說！”嚴旭繞著法則通道轉了一圈，神情堅定地自語道。

  經過一番仔細敲打推演，嚴旭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法則通道內流動著各種法則，它的外殼同樣也是由法則之力構成。

  只是，形成外殼的法則之力並非羅天大陸所有，而且似乎蘊藏著神識意志，也就是說，這條通道確實是人為所構建的。

  除非感悟並且破解性格外殼這一種法則，否則嚴旭無法跨越半步。

  “這個法則的結構很詭異，與羅天大陸的法則孑然不同。不過，既然是法則，總有破解的可能。”嚴旭理清頭緒，散出神識沉浸到感悟之中。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嚴旭的表情越來越冷。

  嚴旭的表情冰冷，不是因為破解毫無進展，反而因為有所進展，所了解到的信息令他心驚不已。

  “這條法則通道不是羅天大陸的人所構建，另一端所連接的世界也並非什麽極樂淨土。”

  嚴旭曾一度猜測，這條法則通道會不會是飛升上層仙界的必經之路。

  恰恰相反，法則通道的另一端是天外邪魔的位面，一個被它們稱為聖魔大陸的世界。

  “天外邪魔，它們從未放棄過對羅天大陸的窺視之心。”嚴旭暮然睜開眼，瞳孔閃過一絲厲色。

  赤明仙帝當年重挫天外邪魔，最後的戰況到底如何後人無從知曉，天外邪魔降臨羅天大陸的通道到底藏在哪裡，有沒有被摧毀沒有定論。

  根據嚴旭分析得出的結論，當年赤明仙帝確實對天外邪魔構建的降臨通道大破壞，但是沒有將它徹底摧毀。

  “這條法則通道，跨越無盡的混沌空間，聯通兩個彼此相隔億萬光年的距離。如此神跡，不知天外邪魔是怎麽建立起來的？是積累數代人之力，還是由某一人獨立所創？”

  如果是某個大邪魔獨自開辟，嚴旭簡直不敢想象它的境界該是何等的可怕。

  “若真有這麽一頭邪魔，它如果降臨羅天大陸，羅天大陸恐怕只能被碾壓。”

  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嚴旭思緒漸漸冷靜下來。

  “或許，天外邪魔沒想象中可怕。若真有這麽一尊邪神，可以不受空間阻隔的通行與異界位面，羅天大陸只怕早就淪陷了。即便對方真有大神通手段，只怕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小。”

  嚴旭可以肯定的是，這條法則通道處於休眠狀態，天外邪魔暫時無法啟用。

  殘留在羅天大陸的天外邪魔潛伏多年，一直在謀劃著某個陰謀，包括古刹羅躲在輪回世界深處，企圖煉化輪回世界本源，恐怕都與重新啟用這條法則通道有關。

  嚴旭的腦海內閃過無數信息，以往收集到的種種線索匯聚在一起，天外邪魔的陰謀越發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