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靈水的能力

  “小姑娘，這箱子你什麽時候要？五天成不成？”張木匠看了好一會，才問著唐芷，顯然是決定要做了。

  “可以，不知道要多少錢，五天后我讓我的丫鬟過來拿”指著旁邊的蘭兒。

  張木匠思索了一會，道，“錢我就不收了，我就想要你這張圖紙，不知道小姑娘舍不舍得給！”

  唐芷原本就不覺得這圖紙有什麽，既然他要就大大方方的同意了，反倒是張木匠看她答應的乾脆，非要說以後如果做出的東西別人也喜歡，就不收取她往後來做的任何東西的費用。

  唐芷沒想到一張紙就換來這麽大的便宜，想到以後難免會用到什麽，開心的點了點頭，最後在張木匠看著圖紙發迷的空頭，和蘭兒出了鋪子。因為中途回了一次唐家，又在木匠鋪裡耽擱了一會，來到布莊的時候曹氏已經選好了布料，給李氏選的是暗紅色的，唐家兩個兒子是藍色，到了唐欣和唐芷就變成了粉嫩的紅色。

  唐芷偏愛淡色的衣服，看起來舒服，不過曹氏都付了錢了，而且曹氏選的粉紅瞧著也不是多麽的豔麗，顏色偏暗又不失靚麗，可見還是有眼光的。

  由隨行的藍兒抱著布料，又到了一家店裡買了棉絮，原本曹氏是要買一些厚實的棉花，但唐芷卻發現了一種極輕的棉絮，價格是棉花的幾倍，但是手感很好，於是發了大價錢買了適量的棉絮。

  好在這些東西都不怎麽重，雖然看著分量很大，入手輕如鴻毛。

  上次買的雜貨還有一些漏掉的，這次一次性補足，如上次一樣，讓人幫忙把東西都放到巷子角落，隨後唐芷乘著沒人看到一股腦收進空間，她動作小心也很謹慎，並沒有誰發現。

  看到她兩手空空回來曹氏目露了然，而蘭兒則是信了那句有人會取的話。

  回去的時候唐芷給了曹氏幾兩碎銀讓她幫自己買些不同種類的青菜，這件事很簡單，本來讓蘭兒做也可以，但是唐芷還是比較相信曹氏，只因她不會多問，至於蘭兒唐芷覺得還有待觀察，如果讓她滿意，變成心腹也是無妨。

  原本曹氏不放心兩人自己回宅，直到唐芷再三保證自己認得回家的路，曹氏才姍姍離去。

  確定曹氏走了，唐芷重重的歎了口氣，如果自己是大人就好了，當小孩真是無奈，不但不會被放心，做事都不方便，她真希望自己快點長大啊！

  蘭兒牽著唐芷走，與唐芷差兩步遠的距離走在前面，一米六的身高足以擋住唐芷大半個視線，蘭兒步伐慢慢走著為了配合唐芷的小步，她目視前方，所以沒有看到唐芷見她帶對路時的意外。

  先前回去一趟她拉著蘭兒狂奔回的家，拐了不知多少的彎道，沒想到自己她記性這麽好，竟然都記下了，光這點就讓唐芷意外了，看來她真買了一個不錯的丫鬟呢。

  唐家宅院裡，唐家幾個孩子難得沒有吵吵鬧鬧，齊聚在右廂房，站在李氏的後面，目光帶著好奇打量著房間裡的陌生人，他們只知道這個姐姐受了很重的傷，娘親一直看了一次又一次人都沒醒，就在剛剛發現人醒了，出於小孩子的好奇，這才過來一看。

  小桃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紗帳，不是烏黑的房梁也不是冒著冷風的屋頂，更不是老爺房間裡那雕花大床，想到這裡小桃突然想到了什麽，一幕幕血腥的畫面從眼前腦海中閃過，手持匕首的歹徒，自己疼的撕心裂肺的傷口，還有自己被血染紅的衣衫，朦朦朧朧間聽到的的細小童音，似乎她被救了！

  “姑娘，你醒了？”

  婦人清潤的嗓音讓小桃從回憶中醒過來，她這時才看到自己身邊站了幾個人，除了一個帶著善意眼神的婦人，還有三個孩子，小桃有些發愣，想起記憶中的聲音，就要撐床而起，但卻忽略了身上的傷口，疼的臉色發白。李氏也沒想到這姑娘要起來，看到她發白的唇畔，忙上前將人按下，“姑娘傷口還沒好，千萬不要亂動。”

  李氏語氣輕柔眼神也是溫和，小桃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此刻也反應過來自己受了傷，沒有違反李氏的意思躺了下來，但杏眸卻是帶著感激，“謝謝你們救了我！”

  李氏有些發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姑娘肯定誤會了什麽，便解釋道，“救你的不是我是你的親人，只是曹姐姐現在不在，你若是謝就等她回來吧！”

  親人？曹姐姐？

  小桃對這個陌生的字眼感到意外，她最親的親人幾乎都喪命在了洪水之中，能逃過的最後又死在了瘟疫之下，而她僥幸存活，卻沒想到只是一個更大的災難。

  想到這一個多月的生活，眼底一片黯然，她還有親人麽？

  李氏見這姑娘沒有說話，而且神色不對，以為是想起了自己受傷的臉，李氏看了眼那包裹的嚴實的紗布，知道容貌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道怎麽說，最後隻說讓她先休息，自己領著兒子女兒出了房門。

  唐芷剛剛回到家，正好看到李氏領著哥哥姐姐從房間出來，想著房間裡住著的人，難道人已經醒了？

  “娘！”

  李氏剛關上門就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剛剛回來的小女兒，正要說話又看到旁邊的陌生女子，疑惑的目光看向唐芷，似乎詢問這姑娘是誰。

  唐芷早就想過娘親要問，直接就拋出了曹氏，“這是曹姨給家裡買的丫鬟，叫蘭兒！”又看向蘭兒，“這是我娘親，旁邊的是我的哥哥姐姐還有弟弟！”

  蘭兒一直以為買了自己的兩人便是夫人和小姐，沒想到此刻在面前的才是小姐的娘親，而剛剛的那位小姐稱為曹姨，一時間她對這家裡的關系有些搞不清楚了。

  “蘭兒見過夫人，見過少爺小姐！”雖然不知，該有的禮數卻不少。

  “這……”李氏還是第一次被人喊做夫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全然不顧還在半蹲的蘭兒，也不說話。

  唐芷看著自家娘親的無措，又見蘭兒對著家人時眼中的迷惘，頗有些無奈，她心思幾乎都飛到右廂房裡了，見兩方大有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的樣子，乾脆上前拉著李氏的手將人拽清醒過來。

  “曹姨說蘭兒是買來照顧你們的，對我們家還什麽不了解，所以需要娘親給蘭兒介紹”李氏這才反應過來，想到是曹姐姐交代的事情，雖然還是有些無措，但人已經上前扶起了蘭兒，隨後就說起了家裡的狀況。

  唐芷不反對娘親對蘭兒的客氣，見一家幾口的心思都放在了蘭兒身上，便進了右廂房，隨手又關上了門。

  房間裡聽到開門聲的小桃睜開眼，余光就瞧見門口站著的小身影，不由認真看去，才發現站著的是一個粉雕玉器的小女娃，小女娃白白嫩嫩，長得似仙童一般，小桃還沒有多想，小仙童卻突然跑了過來，緊接她面上一涼，一隻小手正輕輕的按著她的傷口，淡淡的疼意讓小桃如夢驚醒，下意識道，“你是誰？”

  唐芷像是沒有聽到小桃的話，盯著那張傷痕交錯的臉，短短幾個時辰下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傷口四周還有些浮腫，但比才清理傷口時的情況已經好了太多，瞧見傷口別處的皮膚似白白嫩嫩，心道要是這些傷口都治好了，應該長相不差，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靈水是不是真的有這個奇效。

  唐芷一邊想著自己的打算，但兩眼卻沒有離開過小桃的臉上半分，那失神的模樣看在小桃眼中又是另外一種的想法，誤以為被自己的臉嚇到了小仙童，忙伸手將紗布重新纏在了臉上。

  小桃顯然是又忘了自己身上的傷口，這一抬一放之下，胳膊是要斷掉一樣，剛剛才恢復顏色的唇畔又變得煞白，一聲疼痛的呻-吟從嘴裡溢出。

  唐芷被呻-吟聲拉出思緒時看到的就是小桃僵硬放不下的手臂，才開始凝固的傷口經過這般動靜似乎裂開了，隱隱能看到紗布下的紅色，唐芷面上一驚，顧不得想事，直接上前將小桃胳膊抬下，又輕輕放下。

  “你的傷口太多了，最好不要亂動！”稚嫩的聲音從唐芷嘴裡發出，難得帶著的嚴肅竟也別有一番氣勢。

  小桃剛要點頭，卻突然眼神一動，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夢裡的聲音，小桃忍不住問道，“是小仙童救了我？”

  小仙童？這是什麽稱呼？不過人算是自己救得麽？

  她就用了一點靈水而已，但不得不說是她的靈水起了絕對性的作用，雖然後期傷口不是自己處理，但是人還是自己送到王大夫那裡，這麽說也算是自己救得吧。

  唐芷還是點了頭。

  沒想到真是小仙童救了自己，小桃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臉上紗布布滿了大半張臉，唯一露著的唇畔也是蒼白乾涸，看不出任何美感。

  從唐芷點頭後小桃的目光就炙熱的看著她，實在受不了那感激的眼神，唐芷丟下一句話，“你先休息吧，晚上我給你換藥！”人很不負責任的甩下病號，離開了房間。

  蘭兒的到來暴露了唐家人骨子裡的熱情，好似這不是買來的丫鬟而是村裡的鄰居，熱絡的拉著蘭兒將宅子介紹了一遍，期間溫和的語氣善意的面容讓蘭兒第一次有些凌亂，但依舊保持恭敬，當然也沒顯得冷淡。

  孩子到底是玩性大了些，起初還有些興趣，但唐啟唐欣都幾乎是小大人了，看了會就受不了女人的話題，拉著弟弟到別處玩了。

  唐芷等到李氏和蘭兒離開廚房後才一溜煙跑了進去，將空間的東西拿出，仗著力氣大，學著曹氏先前的模樣將東西分了類，該是放在廚房的就整齊排好，不是的大多放在旁邊身兼兩職的柴房。

  中午的時候曹氏才回來，拎著一大兜子的青菜進了廚房，廚房裡蘭兒在做飯，李氏在旁邊站著，原本李氏要動手但是擰不住蘭兒的堅持，說是自己是丫鬟這些本就是自己的事情，若是夫人都搶著做，她就沒用了，到時候還是要被賣掉。

  李氏本就是個心軟的人，哪裡還敢多說，於是站在旁邊看有小忙就幫襯一下。看到曹氏回來李氏打了聲招呼就不知道說什麽了，李氏總覺得蘭兒這個丫鬟好似是故意買給自己一家人用的一樣，讓李氏心裡很忐忑，覺得女兒這個乾娘太好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

  曹氏是個聰明人，見李氏局促的樣子裝作沒看到，乘著兩人沒注意到自己手裡的青菜，轉到柴房放在了角落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