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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一起虛度時光》第43章 番外(2)
  第43章 番外(2)
  那段時間,安以若不顧自身虛弱整日整夜守在牧岩身邊,一邊給他按摩一邊像嘮家常似的和他說話,希望他能感應到她的愛,睜開眼第一個看到她。

  對於兒子任性似的沉睡,準兒媳耐心的等待,牧媽媽忍不住悄悄掉眼淚。

  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牧岩的各項身體機能幾乎恢復到與常人無異。

  欣喜之余只剩焦急。

  唯有安以若,最平靜。

  又是一個周末的清晨,安以若像往常一樣早早來到醫院,病房裡,她像專業人士一樣為牧岩做按摩,邊做邊習慣性地和他閑聊:“今天感覺好不好啊?有沒有感覺哪裡——”

  然後就被打斷了,一句異常清晰的“挺好”回蕩在空氣裡。

  以為是幻覺。安以若小心翼翼地又問一遍:“今天感覺好嗎?”之後她摒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瘦削的俊顏,深怕錯過哪怕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沉睡了許久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安以若在他眼中看到小小的自己,終於聽見他重複了一個字:“好。”

  幾乎是瞬間,安以若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她抓緊牧岩的手,哽咽:“牧岩,你醒了是嗎?你是不是真醒了啊?你不要再嚇我,不要嚇我好不好?”

  牧岩眨了眨眼睛,低低回應:“好。”

  安以若哇地一聲哭起來。

  牧岩手指微動,輕輕回握住她纖小的手,低聲哄:“別哭。”

  終於,在愛情的感應下,牧岩贏回了生命。

  笑容回歸,安以若快樂地圍繞在牧岩身邊,陪他進行康復訓練,恢復身體的各項功能。

  牧岩被照顧得很好,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甚至是體重,都開始增加。

  牧媽媽來到病房時正好看到安以若喂兒子喝湯,她寵愛地撫摸著準兒媳的發頂,慈愛地囑咐:“這三年,苦了以若了。大木,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以若。”

  牧岩深情地凝視安以若嬌俏的臉,鄭重點頭。而她,眼角眉梢皆是幸福與喜悅的笑意。那種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美麗,是只有愛著和被愛的女人,所特有的。

  牧媽媽心疼安以若的辛苦,勸她回去休息,安以若挽著老人家的胳膊,甜甜地笑:“阿姨,我一點都不累。你回家陪叔叔吧,我留下照顧他就行了。”

  牧媽媽微微嗔道:“你這孩子。”然後轉頭看向牧岩,帶著幾分責備意味地說:“你也是的,不知道說句話,看以若累病了誰管你。”

  握住母親的手,牧岩彎唇一笑,“媽,就讓以若留下吧,我和她說說話。”沒想到自己睡了三年,牧岩心疼安以若的等待與煎熬,哪裡舍不得她離開身邊半步。

  安以若喜歡他此時像孩子似的任性。

  知子莫若母,哪裡會不了解牧岩的心思?可習慣向丈夫和兒子撒嬌的牧媽媽卻故作生氣地對安以若說:“看看,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怎麽就沒聽他說想讓我多留會兒呢?”

  與牧岩相視一笑,安以若摟著準婆婆的肩膀哄:“才不是呢,他最疼您了,怕您辛苦,才讓我侍候他,我好嫉妒您呢。”

  牧岩也很識相地表忠心:“媽,您都照顧我三十多年了,這回有人接班了,您可以專心照顧爸了,免得他總說我爭寵,你說是吧?”

  “油嘴滑舌!”牧媽媽似嬌似嗔地批評了句,看看眼前一條心的小兩口,她把安以若的手放在牧岩掌心裡,微笑:“以若啊,怎麽還叫阿姨呢,是不是該改口了?”

  怎麽好意思呢?

  安以若的臉頰頓時紅了,而牧岩則揚起唇角笑了,他手上微用力握緊她的,鼓勵地說:“傻姑娘,還不快叫?”

  這,反正早已認定了非他不嫁的——

  牧家母子期待的注視中,安以若微紅著頭,輕輕叫了聲:“媽!”

  “好孩子!”牧媽媽滿意地笑了,輕輕摟住了安以若的肩膀。親昵的樣子,像母女。

  晚上,病房裡靜悄悄地,安以若低著頭,專心地為牧岩做按摩。

  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她溫柔的臉龐上,牧岩的眼底蘊含著濃濃的愛意,伸出修長的手,他動作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

  安以若繼續手上的動作,沒說話。

  他低低地喚:“以若。”

  她柔柔地應:“嗯。”

  牧岩攬臂把她摟進懷裡,嗓音低啞:“傻瓜!”

  安以若抱緊他勁瘦的腰:“傻人有傻福啊。”

  想到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守候與等待,有淚在眼底醞釀,牧岩低頭親親她的發頂、額頭、鼻尖、最後纏綿地吻住她微微開啟的口。

  寂靜的夜裡,相愛的兩人緊緊地擁抱,沉醉在一個長長的深吻裡。

  牧岩出院那天,眾人很有默契地沒有打擾,把一切可以獨處的時間全都留給了安以若。

  回到闊別以久又一塵不染的公寓,看到客廳裡擺放著的純淨鈴蘭,牧岩的心裡溢滿暖暖的幸福和感動,與安以若十指緊扣,簡單的“感謝”二字如鯁在喉。

  何嘗不懂他的心疼?

  安以若撒嬌似地擰他耳朵,往浴室推他:“去洗澡換衣服,然後開飯。”

  牧岩服從組織安排。

  當他神清氣爽地從浴室出來,房間的燈被關掉了,惟一的光源來自於餐桌上燃燒的紅燭,那劈啪的聲響,跳動的火焰,映得餐桌上的四菜一湯格外精致,伴隨著從客廳流淌出來的輕柔樂聲,儼然是女主人的安以若更顯嬌柔嫵媚。

  胸臆間被感動填滿,牧岩努力按住淚腺,走過去,輕輕擁抱她:“都過去了,以後我來照顧你。不敢說做到最好,但我保證會傾盡全力。”

  安以若哭了,開始只是低低地嗚咽,後來痛哭出來,她緊緊抱住牧岩:“你睡著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我從沒那麽害怕過,求求你,別再嚇我,我不能失去你。”

  牧岩的眼圈紅了,輕拍著她的脊背,啞著嗓子允諾:“別怕,我在呢。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做危險的事了,永遠在你身邊,永遠在。”

  安以若摟住牧岩的脖子,身體藤一樣纏著他,似著要借由這樣的親密擁抱化解心中蟄伏已久的恐懼。

  把她小小的後腦按在胸口,牧岩像哄孩子一樣安撫她的不安與惶恐,用肢體語言告訴她,他們再也不會分開。

  這一夜,言語是多余的,他們需要的,僅僅是對方緊密的懷抱。那種真實的,溫暖的相擁,才能給予彼此歲月靜好的心安。

  時裝發布會後,婚禮如期而至,在親友們的見證與祝福聲中,牧岩與安以若交換結婚戒指,把彼此牢牢鎖在一起,誓言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之後的蜜月旅行,牧岩實現當初的諾言,與安以若故地重遊去了他們愛情開始的地方——巴塞羅那。

  巍峨的聖家教堂前,那個情人節只會送盆花的木訥男人,把妻子柔軟的手包在掌心,堅定且溫柔地許下世間最浪漫的承諾:“愛你,以永遠為期!”

  牧童是個特別不讓人省心的小朋友!
  這個事實,從安以若懷孕初期已被他老爸牧岩鑒定完畢了。

  看著妻子被翻天覆地的孕吐現象折騰得不行,牧岩急得恨不得把兒子揪出來收拾一頓。而病愈後的他又因為恢復了工作,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安以若,著急上火的同時還得默默忍受母親的埋怨。

  安以若向來獨立懂事,一般不會抱怨他,不過懷孕的女人嘛,脾氣難免壞一點。這不,當牧岩好不容易按時回家親自熬了湯準備侍候媳婦兒時,就聽安以若沒好氣地數落:“難看死了,味道肯定不好,你自己喝吧。”

  看著她嫌棄的表情,牧岩討好地笑,“我承認你老公笨手笨腳手藝不精,不過呢,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俗話說得好,金玉其外嘛,先嘗嘗,否則沒有發言權啊。我們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一下,樣子不好看不代表味道不好,你說是不是?”

  可任由牧岩說破了嘴,倔脾氣難得發作的安以若就是不喝。後來還在牧岩把湯杓遞到她嘴邊喂時,把人給招惹哭了。

  牧岩不敢再硬勸,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裡:“怎麽了這是,我有什麽做得不好嗎?”

  安以若用力推他,聲音帶了哭腔:“別人產檢都有老公陪,唯獨我,從來都是自己。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啊,你不喜歡我不生好了。”

  好冤枉。得知她懷孕,還是在巴塞羅那度蜜月時有的,牧岩簡直樂瘋了。怎麽能說他不喜歡呢?牧岩立即道歉:“我錯了,是我不好,明天我就陪你去。明天,雷打不動。”

  “雷打不動?”安以若火氣更大了,她微微提高了音量:“你越來越能幹了,說謊都不用打草稿,我剛剛才聽見你和大勵說明天去什麽現場,你會分身術嗎,怎麽又去現場又陪我產檢啊?”

  原來是這樣。牧岩抹了把額頭的汗,發誓保證:“我馬上安排,這麽小的案子大勵要是還搞不定我批他假回家結婚去!”

  看吧,堂堂牧隊還賴別人搞不定呢,明明是他愛操心總往一線衝,居然怪到大勵身上了。批假結婚?也就他能想出如此沒品味的方法,人家求之不得呢。

  安以若抹完眼淚抬手打她:“見過拚命的,沒見過你這麽拚的。”轉而摟住他的腰,低泣著說:“上次你去G市查案,我嚇得整晚睡不著。”

  安以若從未要求他放棄事業,即便他曾走在生死邊緣。

  那是對他的尊重和愛,牧岩懂。

  心在這一刻軟得不行,在不勒著她的情況下,牧岩略微收緊手臂抱住她,“我答應你不會讓自己出事。你和孩子是我的責任,我得負責一輩子。”

  得到他的保證,安以若孩子氣地把眼淚蹭到他襯衫上。

  次日,牧岩陪安以若到醫院做檢查。等待牧岩辦手續時,她和身旁坐著的一位孕婦閑聊。

  在問及她怎麽一個人來檢查時,孕婦大姐摸著隆起的肚子一臉平靜地說:“他在部隊呢,不方便出來。”

  原來是軍嫂!安以若頓時多了幾分好感,以至檢查結束時看見離開醫院的大姐準備坐公交車時,她建議,“這樣多危險啊,還是打車回去吧。”

  孕婦大姐笑了:“家裡條件不好,能省點也算是為他減輕負擔了。”

  安以若聞言,感動於大姐對丈夫的體諒與理解,自責自己的任性和嬌氣。於是,她讓牧岩開車把那位大姐送了回去。

  到了家,牧岩為她按摩腫漲的小腿,安以若忽然說:“想媽媽了,想回娘家住幾天。”

  牧岩停頓了下,之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輕輕揉捏著她的腿,好半天才低著頭說:“那也好,等我回來就去接你。”

  同在一座城市,見面是隨時的事,何來想一說?牧岩明白她是知道他手頭上的案子到了收網的時候,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往返於A市與臨城之間,根本顧不上她,為免他分心,她才決定回娘家。

  這是在為他減少後顧之憂呢。

  原來,減輕負擔,減少後顧之憂,都是愛的表達。

  夜裡,牧岩把安以若背摟時懷裡,大手似有若無地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輕撫,閉著眼睛聆聽老婆大人的囑咐。

  “你別一忙起來連飯都忘了吃,不許熬夜,更要少抽煙,對身體不好。工作晚了的話就不要往回趕了,雖說你查案的地方距離A市就一個小時的車程,可你忙了一天,開夜車很危險的,打個電話給我就好了,還有啊……”

  還有?牧岩都快聽得睡著了,湊近她,他輕吻她細嫩的後頸:“知道了,媽媽!”

  安以若縮著脖子躲他,卻被牧岩小心地轉過身子,深深吻住。

  隨後一段時間裡,牧岩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但無論多忙,他每晚都會打電話報平安,讓安以若在他低沉輕柔的耳語聲中,安心入睡。

  結案後,牧岩第一時間去嶽父家接人,但因為晚了,被嶽母大人留下過夜。本來小別勝新婚,結果安以若偏說第二天就要回去了,這晚要和媽媽一起睡。

  牧岩笑而不語,洗完澡後靠在床頭邊看雜志邊等她。

  沒過多久,客廳就有了動靜,先是安媽媽責備的聲音:“乖乖回房睡覺,不許任性,人家不在時天天念,回來了又鬧,都當媽媽的人了怎麽長不大呢。”接著是安以若低低的抱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連人家想找小時候的感覺都不讓,我是不是您親生的啊?”然後臥室的門被推開,有位孕婦嘟嘴站在門口。

  牧岩掀開薄被下床,邊對轉身回房的嶽母說:“媽,您早點休息。”邊伸手扶她。

  關上房門,牧岩似笑非笑:“不是找小時候的感覺去了嘛,怎麽又回來了?媽沒給你講大灰狼的故事啊?”見她單手撐著腰瞪他,他俯身親了親她臉頰。

  牧岩體貼地把妻子安置到床上:“媽說得沒錯,怎麽長不大呢,嫁人了反而像個孩子,告訴你吧,你要找的感覺在哪裡。”

  安以若不解:“在哪啊?”

  牧岩在她身旁坐下,張開雙臂:“過來,小時候的感覺現在轉移到我這來了。”

  唇角微微上揚,身體已變得笨重的安以若笑著撲進他懷裡。

  牧岩語帶笑意:“這可怎麽辦啊,一個大的都夠我操心了,馬上還要來個小的。”

  安以若想抱他再緊一點,無奈中間隔著小牧童,好不方便啊。

  鬱悶。

  陽光明媚的五月,產房傳來喜訊,安以若順利生下八斤重的小家夥。

  懷抱兒子小小軟軟的身體,看著鬢發被汗水打濕的妻子,牧岩的心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撼動了,有種人生圓滿的滿足。

  牧岩俯身親吻安以若額頭,哽咽著說:“謝謝!”

  安以若把手覆在他手背上,微微嗔道:“傻瓜。”

  確實是傻瓜,愛人之間,何需說謝?隻管傾心去愛,牽手同行,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如水般流過,童童小朋友在長輩的呵護疼愛下健康快樂地成長。牧岩依舊很忙,時而領著手下外出執行任務,歸家給人一種風塵撲撲的感覺。

  記得有一次他為一件要案外出多日回來時,安以若去隊裡迎他,小小的童童在看到很多穿著特警服的警員時辯認了半天,最後還是一臉苦惱地摟住媽媽的脖子,以稚嫩的童音問:“麻麻,腫麽這麽多爸爸?”

  於是,無語撫額的牧岩終於發現兒子除淘氣外還有個讓他不省心的毛病:不認人,見著和他一樣穿著警服,或是軍裝的人,就習慣性叫爸爸。

  然而,當幸福如期而至,天真可愛的童童小朋友無意間鬧的小笑話其實是無傷大雅的吧,就當作為他們曾遇荊棘,後又圓滿的愛情錦上添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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