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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一起虛度時光》第10章 那些有過的美好回憶(4)
  第10章 那些有過的美好回憶(4)
  安以若看到他飽滿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顧不得席碩良在場,她跪坐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扶起牧岩受傷的身體靠在懷裡:“你別睡啊,我警告你別裝死嚇人。”

  睡?牧岩疼得說不出話。

  安以若試圖用手去捂他的傷口,可瞬間手就沾滿了血。她控制不住地哭了,“牧岩,牧岩,你把眼睛睜開,看著我……”

  “你這女人,吵死了。”牧岩臉色蒼白,聲音也很低,但眼睛還是緩緩睜開了,抱怨似的說:“能不能安靜點,讓我休息一下。”

  他臉色那麽差,目光飄忽的已經失去了焦距,還用抱怨的形式安慰她。眼前反覆回放被他撲倒的一幕,安以若的眼淚滴在牧岩臉上。

  驚覺到臉上的濕意,牧岩費力地伸出手抓住她的,“哭什麽?死不了,沒事,我保證。”

  你可以保證我毫發無傷,卻不顧自己的安危。

  安以若的關切之意自然而然就表露了出來,甚至於連暈血的症狀都減輕了,“你別忘了,借過的東西還沒還,要是你敢以死逃避請我吃飯,我非追去殺了你!”

  似乎有些語無倫次。牧岩閉著眼睛,擰眉笑:“我沒那麽小氣,你現在就可以想想,要吃什麽。”

  腦海裡卻在回放別外一組畫面:那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聽說那個她也是抱著他受傷的身體一直哭泣,只是那時他傷得很重,子彈距離心臟只有一厘米,所以隻記得倒下的瞬間,有個模糊的身影發瘋般衝向他。

  居然已是多年。

  現場在瞬間忙起來,郗顏因過度緊張而暈倒,溫行遠抱著她流血的身體在特警的引領下率先上了救護車。安以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抱起晨晨被席碩良扶著跟在牧岩身後上了車。至於中了兩槍的蕭然,也被醫護人員抬上了另一輛救護車,隨行的還有四名訓練有素的警察。

  救護車一路閃著紅色信號燈,刺耳的聲響不斷,爭分奪秒地飛奔向最近的醫院。

  醫院裡——

  席碩良倚在走廊的牆壁上,看著手術室外臉色尚未恢復的安以若,心情複雜。

  心裡很清楚,她剛剛遭遇了危險,現在不是適合的時間,應該壓下疑問。然而,安以若那樣為另一個男人擔心,他實在難以壓抑。而且,從不說謊的他的以若,騙了他。

  但還是忍住了。

  席碩良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安以若身上,“手術還要很久,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安以若卻搖頭。

  而她臉上的未乾的淚痕,召示她有多擔心。

  席碩良如鯁在喉。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起身就走。

  “碩良?”安以若反應了一下,哽咽,“你去哪兒?”

  席碩良停步,沒有回頭,“給你買杯熱飲。”

  他去了很久,回來時給安以若買了杯熱奶茶,還順帶給溫行遠帶回一杯咖啡。

  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味,安以若猶豫了下,“我和牧岩,相識的很偶然,我們……”

  被席碩良打斷了。

  “不用解釋。”見她面露不解,他語氣淡淡,“我相信你。”

  可笑容,卻那麽牽強。

  手中的奶茶是熱的,心卻是冷的。安以若看著他的眼睛,隻覺難過。她低頭喝了一大口奶茶,那麽燙,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席碩良似乎什麽都沒看見,隻坐在一邊,不言不語。

  走廊裡很安靜,只有溫行遠來回踱步的聲音。

  郗顏先被推了出來,雖因緊張和驚嚇出現了流血現象,但因送來及時加之她的身體狀況良好,大人孩子都平安。溫行遠放下心來。他給家裡打了電話,讓人接走了晨晨,自己則留下來照顧妻子。

  牧岩左胸中了一槍,不知道是蕭然手下留情,還是沒來得及瞄準並沒有傷到要害。他的手術很順利也很成功,沒多久也被推出手術室,安置到了加護病房。

  確認他沒有生命危險,安以若腳下一軟,跌坐在長椅上。

  牧岩醒過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了,他手上打著點滴,胸口包著紗布,看著床邊耷拉腦袋的屬下,擰眉:“困了就回去睡。”

  坐著當然不會睡熟,大勵立馬就睡了,嘿嘿笑著湊過來:“頭兒你醒啦?急死我了。”

  牧岩笑,“急得睡著了?”

  大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語氣略顯委屈:“隊裡的事兒一完我就過來了,一晚上沒睡。”

  牧眉蹙眉命令:“隊裡人手本來就不夠,還有人力浪費在我這呢?抓緊時間回去休息,然後歸隊。”

  大勵卻說:“我擅自作主通知你家裡了,阿姨一會就到。”見牧岩豎眉,他笑嘻嘻的補充,“安小姐才走,說回去換件衣服就回來,讓我等她來了再走。”

  “多事。”牧岩嘴上似是不高興,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大勵見他閉上眼睛不理人,以為他發火了,小心翼翼地問:“頭兒你喝不喝水?”

  牧岩嗯了一聲。

  大勵忙倒了杯溫水遞過來。

  麻醉的藥力過了,傷口疼得厲害,牧岩根本坐不起來。

  大勵沒護理過病人,見狀只顧上來扶他。

  牧岩嘶一聲:“臭小子,不會把床搖高嗎?”

  大勵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搖高了床。見牧岩喝口水都額頭上全是汗,他又急了:“我去找醫生來看看,看把你疼的。”

  牧岩說:“不用。”

  大勵不聽,轉身出了病房,因為心太急,在樓梯口把安以若撞了個趔趄。

  “這是乾嗎呀?”安以若抱緊手中的保溫瓶,急忙往後退了幾步。見大勵神色緊張,她下意識就聯想到牧岩,急問,“怎麽了,他不好啦?”

  大勵誇張地說:“疼得受不了啦。”

  安以若就急了,小跑著衝向病房,門也沒敲就衝了進來。

  病房裡,牧岩正要躺下來,因為搖床的動作,他身上的被子滑下來半邊。

  盡管他的身材無可挑剔,可這樣赤裸著上身——安以若的臉騰地就紅了,匆忙間她趕緊轉身,可因動作太急,額頭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哎喲——”

  她反應太大,惹得牧岩失笑,“你沒事吧?”邊說邊拉高了被子把自己蓋好。

  安以若慢吞吞地轉過身來,“該我問你有沒有事?哪兒不舒服啊?”

  知道她是遇上大勵了,牧岩解釋,“麻醉的藥力過了,傷口有點兒疼而已,正常現象,沒事。”見她額頭紅了,他笑,“趕緊揉揉,別腫了。破相了可不好。”

  “嚇我一跳,以為你又反覆了呢。”安以若倒沒表現得多嬌氣,轉身給他盛湯:“你那個手下沒頭沒腦的,真不靠譜。”

  沒想到牧岩卻是個護短的,聞言反駁:“是年輕了些,不過辦案還是很穩妥的。”

  安以若撇嘴,見他胳膊不敢用力,她伸手接過湯碗,“我來吧,別扯著傷口了。”

  牧岩嘴上說不用,卻不小心扯到傷處,見安以若幸災樂禍地笑,他隻好把碗遞過去,“搞得我像個殘疾人。”

  安以若白他一眼,“不是殘疾人還享受不到這種星級服務呢。”話語間,把杓遞過來,像是要堵住他的嘴。

  牧岩吃了整整三大碗,末了不忘表揚:“湯是你熬的?味道不錯。”

  安以若一點不謙虛,“一般發揮吧。”

  她得意的樣子像個孩子,牧岩微笑:“其實你不用那麽辛苦,我身體素質好,養幾天就好了。”

  說得不像中槍,倒像是擦破了皮般似的,“我這人特懂知恩圖報的理兒,你是我救命恩人,伺候你我義不容辭啊。”雖然是警察,也不見得個個都會替別人擋子彈,安以若的感激不言而喻。

  “我救的是我侄女。”牧岩打擊她,“要是被挾持的只是你,我還費那麽大勁乾嗎,早開槍了。”當時那種情況,他哪裡能輕舉妄動,為了保證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不受傷,思來想去,唯有先射傷蕭然,才有機會扭轉局勢。

  安以若把碗和湯杓放得遠遠的,不打算給他喝了:“你這個人啊,嘴太壞。”

  “我嘴壞?”牧岩不滿,“我還沒喝飽呢。”

  “等會兒晨晨來了讓她喂你喝吧,反正該報恩的也是她。”見他佯怒似地豎眉毛,她哈地笑了,“行了行了,能喝就全喝了吧,免得我提來提去的累。”忽然想到什麽,她問,“你們執行任務不穿防彈衣嗎?”如果穿了,他怎麽就受傷了呢?
  “當然穿。”提起工作,牧岩斂笑,“不過防彈衣也不是所有子彈都擋得住的。”見她皺眉,他耐心解釋,“蕭然用的是M93R衝鋒手槍,子彈為箭形子彈,殺傷力並不是非常大,但也足以打穿防彈衣。”

  太專業了,安以若也聽不懂,她的理解是:“我還以為穿上那東西就萬無一失了呢,隨便射都不怕。”

  “換成齊射彈可以在130米以內擊穿6.3毫米的鋼板。”牧岩歎氣,“還隨便射?當我槍靶啊。”

  安以若笑,不敢再和專業人士討論這麽高端的話題,於是乖乖喂湯。

  醫生很快被大勵找來,他給牧岩仔細檢查傷口,確認傷口沒有異常,囑咐安以若:“這可傷得不輕,晚上睡覺時翻身要格外注意,別抻著了,否則傷口不易愈合。”

  醫生似乎是誤會了他們的關系,安以若微有些尷尬,她又細細地了解了些護理的常識,才放醫生走。

  “其實你不用問他,我都知道。”牧岩見她問得那麽細,笑了,“以前沒少受傷,進醫院也算家常便飯了。”

  果然再神勇也是凡體肉身。安以若責備地看他一眼:“那你不早說,浪費我口水。”

  牧岩但笑不語,當然不會說因為看她問那麽起勁沒好意思打斷。

  這時,安以若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號碼起身到外面接。病房的隔音效果並不好,牧岩隱約聽見她說:“你忙吧,不用來接我了,我打車就行,好,知道了。”

  外面很快安靜下來,安以若卻很久才進來。牧岩覺得她心情似乎不太好,於是就說:“估計你昨晚也沒睡,回去休息吧。我這邊不用你操心。”見她欲推辭,他搶白道,“別真把我當救命恩人,那是我的職責所在,換誰都要救的。”神情自然,不似敷衍。

  “你家人怎麽沒來?還不知道你受傷嗎?你傷得這麽重,總得有人照顧啊。”想到就兩人的關系而言,她確實不方便留下來陪護,尤其是晚上。

  “我媽一會兒來——”

  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安以若打開門,待看清門前站著的人,一怔:“爸爸,你怎麽來了?”

  見女兒平安無事,安父懸著的心才算放下:“我是來看牧岩的。”寵愛地摸摸她的頭髮,他側身進了病房,衝躺在床上的牧岩關切地詢問:“怎麽樣牧岩,還好嗎?”

  “安市長?”牧岩怔了怔,回神後勉強坐起身。

  牧岩調職回A市的時間不長,卻不止一次代表隊裡向上級領導匯報工作,所以對於眼前這位安市長並不陌生。不過安以若是安市長的女兒,多少令他有些意外。看看眼前精神矍爍的領導,又看看一旁穿著打扮隨意的安以若,他的唇角徐徐勾起。

  機場初見的情形記憶猶新,那天她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長長的卷發隨意披散在腦後,站在停車場內左顧右盼。雪白的防寒服,頸間圍著一條紅色的毛絨圍巾,整個人沐浴在清晨第一道曙光裡,灼目得令人移不開眼。

  高速路上設卡盤查,依然素面的她換上了合身的小套裝,如果不是打了他那一耳光,整體看上去很是淑女。

  警隊裡認人,她把長發利落地束成馬尾,青春活潑的樣子像個鄰家女孩兒。

  昨晚遇險,她一襲黑色合身的時尚小套裝,清淡合宜的妝容,輕而易舉襯出簡潔與幹練。

  似乎每次見面她都帶給他不同的視覺衝擊。回想她抱著晨晨摔倒時,抬起頭向他求救的樣子,真是可憐極了。如果他沒記錯,那還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牧岩彎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件案子涉及的數量、金額很大,現在已經到了收網階段。但據調查所知,這個販毒網絡還有一個據點,我們需要更確鑿的證據。”面對安市長的詢問,牧岩正色回道,微蹙的濃眉說明他也有些傷腦筋。

  “這半年來案子進展很快,但始終沒查出幕後主使人。”安市長對於這案子甚是關注,他斟酌了下,“你的報告中曾提過蕭然,昨晚挾持以若的人是她吧?看來還得從她入手。”

  提到蕭然,牧岩神色黯然,“據我所知,蕭然是現在唯一一個能與幕後老板聯系上的人,但要讓她開口,很難。”見安市長面露不解,他繼續,“目前警方已經確認這宗案子的最大東家是她義兄。蕭然是孤兒,從小被人收養,和她義兄的感情極為深厚,所以想從她嘴裡問出什麽,難如登天。”

  安市長下了指令:“既然人已經落網,決不能讓線索斷了。”

  牧岩當然也是同樣的想法,聞言神情嚴肅地點頭。

  他們的話題那麽沉重,安以若聽不進去,忍不住發牢騷:“爸爸,你到底是來探病的還是來聽報告的啊?我們讓牧岩休息吧,你這一來反倒讓人家更累了。”

  牧岩當然是無所謂的:“沒事,我睡了一夜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安市長眼裡流露出激賞:“我女兒都發話了,這不走也不行了。”

  正好司機適時提醒下午有會議,安以若就和安市長一起告辭。

  去停車場的路上,安父以不容反駁的語氣給安以若下最後通牒:“這案子你已經攪進來了,再在外面住我和你媽都不放心,明天我讓司機接你回家。”

  安以若不願意:“人不都抓著了嘛,搬來搬去的麻煩。”

  但這次安父卻比以往堅持:“你是我的女兒,你為了什麽搬出來住,以為我和你媽真不知道?”見女兒嘟著嘴無聲反抗,他語重心長,“我和你媽就你這麽一個女兒,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們都不討厭。但事實證明問題並不在我們家,你這樣遷就他真的好嗎?”

  感情這種事,哪裡是好不好的問題。

  安以若無奈:“爸爸——”

  安父卻無意結束這個話題:“你和碩良戀愛也有幾年了,結婚的事還打算拖到什麽時候?”

  席碩良從來不提,她能說什麽。安以若連敷衍幾句的心情都沒有了,無言以對。

  想到女兒每個周末獨自回家吃飯,尤其昨晚還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席碩良卻還是不在女兒身邊,安父的語氣裡明顯有了責備的意味:“你都回國多久了?他還沒露過面,這也太不像話了。”

  安以若被戳中了心事,卻依然為席碩良解釋:“碩良事業心重,雖然公司上了軌道,很多事他還是親力親為,再說最近在籌備發布會,確實是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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