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不想說:閑話和是非
白露的心吊在半空中,季寒聲沒有注意到白露的視線,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碗裡的菜。
他不吃青椒,韓美琦是不知道,他也有輕微的潔癖,不會吃別人筷子夾過的食物,別人當然不包括家人。
但韓美琦算嗎?
她是掛著季寒聲未婚妻這個名頭的女人。
季寒聲看著青椒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開了。
而韓美琦則是小心翼翼地、分外緊張忐忑的盯著季寒聲,滿眼都寫滿了隱隱地期待,她期待季寒聲可以吃掉她夾給她的菜。
然後就見季寒聲動了筷子,夾起了韓美琦給他夾得菜,放進了嘴裡,吃的津津有味,甚至又對著韓美琦笑了笑:“你也多吃點。”
韓美琦笑的嘴巴張開些許,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高,笑容怎麽止也止不住。
白露的心卻是一沉,也緊緊是一沉而已,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吃醋的資格也沒有。
所以她一點異常的反應也沒有,除了吃飯的動作慢了一點之外再無別的反應。
季寒聲的口味都變了,她離開他的時候那麽毫無征兆,那麽決絕,還奢求他等她嗎?白露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覺得自己好笑極了。
已經吃著碗裡的了,還想著鍋裡的做什麽?她原來也是這麽的不知足,這麽的虛偽。
韓美琦:“白露,你也多吃一點,不知道我做的合不合你的胃口。”
面對韓美琦的熱情,白露都覺得自己倒是顯得太冷漠了,給人一種冷的不可接近的高冷、裝X的感覺。
白露抬頭,眸子的視線經過季寒聲坐的位置,繼而落在了韓美琦的臉上,“你燒的菜味道都很好。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招待。”
她盡可能的禮貌的回著韓美琦的話,白露承認韓美琦真的大方有善言,有她在原本壓抑的氣氛因為她的能言善語似乎被衝淡了。
這樣的女人確實很適合季寒聲,季寒聲話太少了,韓美琦跟他完全互補了。
笑了笑,白露才收回視線,垂眸看著自己眼前的飯碗。
在西雅圖,她和女兒都喜歡吃中餐,或許就是這樣吧,哪怕她在美國生活了四年,白琉璃出生在美國,一出生就是美國籍,但是她們和蕭遲、愛德華還是不一樣。
她們偏愛中餐。
季寒聲看著白露的樣子,隻覺得有一口惡氣嗖的從心底冒了出來,這原本應該是他四年來吃的最開心的一頓飯的,以前他說過有她陪著他吃飯,他很開心。
如今……
他“啪”的將筷子重重的擱在了桌子上,聲音太大,嚇得韓美琦和白露都是一顫,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季寒聲。
韓美琦輕聲喚道:“寒聲?”
就見季寒聲忽的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白露心想,怕是跟她這個電燈泡一起吃飯所以沒胃口吧!那又何必帶她來這裡給他們添堵呢?
季寒聲站起身之後,又靠近韓美琦,低聲說了兩句話,聲音很低,白露聽得並不真切,但她卻是聽到韓美琦笑出了聲,這樣的時刻總是度秒如年,備受煎熬。
她又能怎麽做?必須忍著,必須看著他們幸福。
他的幸福不是一直都是她想要的嗎?只是如今置身其中、親眼目睹的時候她又想惡毒的期冀他隻鍾情於她,只能非她不可……
兩個人咬完耳朵,季寒聲站直身,冷冷的看了一眼白露,“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著自便吧!”
季寒聲坐上車先去見了愛德華,並吩咐那幾個下屬照顧好這個孩子,隨後便徑直去了豔傾。
豔傾的包廂裡,唐景爍、方旭、肖騰逸已經到了,他們正在喝著酒,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以前季寒聲是很少出來跟他們喝酒的,自從白露離開後,他們出來喝酒的時間反倒是多了很多。
季寒聲一走近包廂,包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本以為季寒聲今天不會過來的,他們那麽關注他,可都是知道白露回海城了。
三個人看著季寒聲的臉色,只有肖騰逸跟個沒事人似得笑著說道:“二哥來啦!來坐啊!”
季寒聲走過去,坐下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因為洗過澡他身上的酒味早就淡了,肖騰逸他們還不知道他之前應酬喝過酒,也都沒攔著。
他徑直喝了兩杯高濃度的洋酒,這才慵懶的靠著沙發的椅背。
唐景爍比季寒聲大,別人或許不大敢問起白露,但他卻可以,“寒聲,我聽說白露回來了。”
季寒聲很平靜的“嗯”了一聲。
“只是嗯?就沒其他想說的?”肖騰逸好奇地看著季寒聲,眼巴巴的等著。
季寒聲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肖騰逸:“我不想說她的閑話和是非。”
肖騰逸挑了挑眉,“二哥,我意思不是讓你說她的是非,而是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說完後,肖騰逸在心裡腹誹的說道,還沒怎麽著呢,問一句就這麽嚴肅,嚇死本寶寶了!
季寒聲用明知故問的表情看了一眼肖騰逸,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嫌棄,“這還用問嗎?”
肖騰逸:“……額,不問誰知道啊。你的心思又不是那麽好猜的。”
他的心思或許不好猜,但是他的愛卻是那麽的直接,那麽的毫不掩飾的,根本不用猜,就算盡管如此,他還是沒能留住白露。
“她在我的世界裡是唯一的,一切就不會結束,不會結束——至死方休,我要她的一輩子!這一直都是我的目標。”季寒聲很堅定的說道,語氣裡透著志在必得。
他不避諱自己的這幾個兄弟,說的乾脆又直接。
唐景爍眉心微微一蹙,癡情不是壞事,但太執念了不好。
更何況白露跟他之間也不再像以前那麽簡單了,現在的情況要遠比以前複雜多了。
有個愛德華不說,季寒聲現在被傳和韓家的融信集團小公主——韓美琦訂婚,韓家不比白家,如果季寒聲和韓家鬧崩問題不小。
“可是,愛德華怎麽解釋?韓家那邊怎麽解釋?”唐景爍皺著眉問季寒聲。
“我季寒聲認定的需要什麽解釋,船到橋頭再說。”
聽到季寒聲這麽說,唐景爍忽然一怔,向來未雨綢繆的季寒聲可從來不會坐以待斃的等著船到橋頭自然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