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項景墨歸來,有你足矣
愛德華的話頓了頓。
話鋒一止,季琉璃的心跟著一動。
他轉過臉,看向身側的季琉璃。
季琉璃那雙清涼透徹的眸子氳著浮光水色,正專注的凝望著他。
他一貫給人溫潤的感覺,但鮮少笑,這會兒卻驀地笑了。
他抬手輕輕揉了一下季琉璃的頭髮。
然後才緩緩笑道:“我沒事,經歷了那麽多,可上天不是給了我一個你嗎,所以我不難受,現在的我很幸福。”
就算有那些不堪的出身和往事,就算是失憶了,那些傷痛也都被她給治愈了。
她說她惹了麻煩,殊不知就算她什麽都沒做這些不堪的事情早晚也會被曝光。
如今,只是提前了,只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他不在乎,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很安心,安心倒像是擁抱著全世界的陽光一樣,他的陽光,是季琉璃。
季琉璃靠過去,窩在了愛德華的懷裡,她是在臥琥居長大的,見過不少的大場面,但那只是看過,沒有實際處理過這種事情,所以接下來該做什麽他也不知道。
“愛德華,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剛才是項叔叔給你打的電話嗎?”季琉璃對項柏川還是很客氣的。
雖然愛德華不叫項柏川爸爸,她尊重愛德華的決定,但血緣關系是割舍不斷的。
“嗯,他說項景墨回來了,想安排我們碰個頭。”
“你該去見見的,他是你的手足兄弟。”季琉璃嘴角舒展,輕輕的說。
“以後有的是見面的機會,現在就這樣宅在公寓裡也不錯。”
季琉璃笑了,“愛德華,我把你帶壞了,這樣下去你肯定從學霸變成學渣。”
“你對我的智商這麽沒信心嗎?”愛德華很輕松的說道,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傭人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嚇得又閃回了廚房裡。
季琉璃和愛德華都聽到了動靜,兩個人的臉都泛起了紅,相視看了彼此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
“少爺,你說這些報道是誰透漏出去的?”陳北塘也猜到了,但是沒有直接說出來。
項隨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今天要早點回項公館,還有什麽要簽字的嗎?”
“沒有了,只是還有個會議。”
“會議推遲。”項隨遇說著就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站起了身。
項景墨回來了,十幾年不見了,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項隨遇回到項公館的時候,公館外面也聚集了不少的記者,項隨遇的車開過去就被記者堵住了。
項隨遇降下車窗,冷冷的掃過圍堵過來的記者。
那眼神恨得不將他們都撕了,更是冷冷出聲:“滾開!圍著車邊等死嗎?”
他的黑色勞斯萊斯就這樣很快暢通無阻的駛入了項公館。
項家的人全都在客廳裡。
項景墨就坐在項柏川的身邊,有著一張和愛德華一模一樣的臉,但氣質卻完全不同。
愛德華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項景墨卻讓人覺得狂狷,眉宇間透著絲絲的狠戾。
“隨遇,你回來啦!這就是景墨,你還記得吧?”項柏川笑著介紹道。
“嗯,歡迎回來。”項隨遇的話裡帶著慵懶的笑意,一雙犀利的眸子卻打量著項景墨。
說不上原因,隻第一印象就覺得厭惡。
“大哥!”項景墨叫道,聲音簡潔而帶著些疲倦,眼神冰漠到了極點。
那一聲大哥又怎麽可能發自真心?
項家的人全都到齊了,一家人吃晚飯,餐桌上項斯年不苟言笑的冷著一張臉,項柏川卻對項景墨關切的很。
項斯年是項家的一家之主,但百川集團的控制權他早已移交給了項柏川,所以關於公司的一些安排還是項柏川的決定為主,項斯年的決定僅作參考。
吃著飯,項柏川忽然開腔說道:“景墨這次從英國回來就不會再回去了。他早已提前完成了學業,從明天開始隨遇和景墨都到百川集團做事。”
突然的決定讓所有人都一愣。
項隨遇比項景墨要大好幾歲,也早已完成學業,但項柏川一直沒提讓他到百川集團做事的事情。
項隨遇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做,更知道他的好父親打的真麽主意。
什麽項柏川唯一對外承認的孩子?
什麽項家的大少爺?百川集團未來的繼承者?
那都是猜測,八字沒一撇的事情。
如今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好戲才開始。
項斯年將手裡的筷子啪的扔在了餐桌上,“不行!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允許!”
他對項柏川的決定很不滿。
餐桌上的氣氛中頓時風雲詭辯,項隨遇悄然的打量著項景墨,只見項景墨端坐在哪裡,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
項斯年起身離開了餐桌,項柏川也放下來筷子,對著項景墨笑了笑,項景墨早已收起了冷笑的臉,換成了不著痕跡的清矜冷豔。
項隨遇還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對誰這麽照顧過,這麽小心翼翼過。
顏雅文的臉色比顧沉香和江阮的要難看的多。
她跟顧沉香和顏雅文不一樣,她是項柏川明媒正娶的妻子。
項柏川起身,帶著項景墨離席。
江阮慣會察言觀色,帶著項染、項子卿、項子衍一聲不吭的也走了。
顧沉香自然也沒有再繼續呆在主樓餐廳裡的必要。
很快,餐廳裡只剩下了顏雅文和項隨遇。
顏雅文眼前一黑,險些跌倒,被項隨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媽,你怎麽了?我去喊醫生過來幫你看看。”
“媽沒事。”顏雅文痛心疾首的說道,“我沒想到這麽多年下來會落得這樣一個結局。他接那個孩子回來,我也接受了,本以為公司是你的,卻沒想到他打那樣的算盤。明擺著是偏向項景墨的……”
“媽,就算沒有百川集團我也能讓你衣食無憂,你何必委屈自己留在項公館受委屈?媽,你和爸離婚搬出去吧。”項隨遇說道。
“忍都忍了這麽多年了,我怎麽舍得眼睜睜的把這一切拱手讓給別人,替他人做嫁衣?”顏雅文眼裡泛起水霧,但眼神卻很堅定,她是個執拗且隱忍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