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暴打
“砰”地一聲,樓璿穎一腳踹開玉琴居院子的大門,怒氣衝衝地往裡闖。
樓璿琴在屋裡坐立不安,聽到院子的動靜,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手抖腳抖個不停。
她一回身,看到滿身怒火的樓璿穎跑過來,跌撞著爬站起來,直往後退。
“你……你幹什麽?”
樓璿穎上前揪住她胸前的衣襟,巴掌連著數下打在了她的臉,“啪啪”作響。
“樓璿琴,你還是不是人!璿雲是你的妹妹,你帶她出府就該保護她,可你做了什麽?遇到危險你無恥地推她去擋,自己跑掉,你比那禽獸還禽獸!”
“啊……別……”樓璿琴疼地哇哇叫,可不管怎麽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和她相比,小得可憐,根本掙脫不得。
葉姨娘急匆匆地趕過來,看到自己的女兒在樓璿穎的手中反抗不得,只有挨打的份,忙撲過來。
“樓璿穎,你要打死我的琴兒?”
樓璿穎手一揚,直接將葉姨娘推了出去。
“樓璿琴這種壞得無可救藥的人,打死了更好!之前陷害我,將我推入湖中差點溺死的事我還沒認真跟她算,現在還將璿雲害得那麽慘。”她說著揚手又往樓璿琴的臉上甩了數巴掌,打得自己手都火辣辣地疼。
說到底,樓璿琴的惡行與柳姨娘差不離,真正的相府大小姐是被她害死的,她現在還禍害樓璿雲。
“樓璿穎,住手!你這樣打,自己也疼,這事交給你爹處理。”墨璟昊伸手拉住她,製止她繼續打下去。
樓璿琴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嘴角還流著血,被打得力氣虛空,後來連叫都叫不出來。
樓璿穎的掌心紅通通一片,加上臉被樓璿雲指甲劃傷,衣裙上還倒了湯藥,一身的狼狽也比樓璿琴好不到哪去。
他眼裡一閃而過心疼,卻狠心地用拇指輕刮上她的臉,很快,就聽到她抽疼地“啊”叫一聲。
“你幹嘛?”
“你也知道疼?這事交給你奶奶和你爹,你別插手了,回穎月居上藥。”
“我不要你管。”她現在很氣,他還虐待她,她莫名更煩了,一掌拍開他的手。
“你想臉上留下疤痕嗎?”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樓承德覺得整個人都無力了,看著暴怒中的樓璿穎,他長歎口氣。
“璿穎,你去處理臉上的傷吧,這裡交給爹。璿雲的事還要靠你,除了你,她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她也不願意對人開口說話,你有空了多勸勸她。”
樓璿穎似乎感覺樓承德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也許他就隻對她這個女兒有偏見,對於樓璿雲他們來說,他還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不能怪她恨上他,他的疼愛從來沒用在她的身上。
“知道了,爹。”打了樓璿琴一頓,她也發泄夠了,現在手疼臉疼的,她確實該回去了。
墨璟昊將樓璿穎帶回穎月居,找出了藥箱替她擦臉上的抓傷。
藥膏抹下,樓璿穎疼得呲牙。
“疼疼疼……”
“知道疼?還以為你根本不知道疼字怎麽寫!”墨璟昊話裡雖然是對她的訓斥,但動作還是放輕柔了些。
“才不是!剛才那種情況我也沒辦法。”想到樓璿雲的悲慘,她哀傷地歎了口氣,“唉,怎麽會這樣?”
“以後別想著一天到晚要出府,外邊多的是要抓你們四姐妹的人。”
“你是說……今晚這事還是跟預言脫不了乾系?”
“應該是。”
樓璿穎皺眉,陷入了深思中。
她已經敢肯定預言中的人是她自己了,雖然她並不相信自己有顛覆天下的能力,但世人的貪婪已經蒙蔽了他們的雙眼。
這樣下去,發生在她們身上的悲劇會越來越多,難道她們就真的一輩子得躲在人後?
“藥很燙,你身上應該被燙傷了,恬兒不在,我替你擦藥?”
樓璿穎回神,朝墨璟昊瞪去一眼,奪過他手中的膏藥,惡聲惡氣地送了他一個字。
“滾!”
發生在樓璿雲身上的事不到一天就傳遍整個皇城,第二天,墨玄銘在早朝結束後突然出現在相府,驚擾了相府眾人。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樓愛卿平身吧。”墨玄銘抬手示意他們起身,看著一臉苦相的樓承德,他歎了口氣,“璿雲現在怎麽樣了?”
提起樓璿雲,樓承德更難受了。
“回皇上,璿雲她……唉,現在只有璿穎問上幾句她勉強能點個頭或搖個頭,其他人跟她說話都跟聽不見似的,就睜著雙空洞的眼。”
“朕已經讓田大人徹查此事了,捉住那賊人一定絕不姑息。”
“謝皇上。”相府最近發生的事已經讓樓承德越來越無法承受,“皇上,璿雲指給七皇子的事您退了吧。”
墨玄銘正煩惱這事要怎麽跟樓承德開口,沒想到他自己先提出來了。
墨勝睿早朝之前就進宮跟他提了這事了,樓璿雲發生這種事,已成為皇城的笑話,墨勝睿自是不願意再將她接進府。
“四皇子和璿琴的事……皇上,璿琴也不合適,臣沒把女兒教養好,是臣的罪過。”
“爹!”
樓璿穎人未到,聲音已在廳外響起。
她跑進廳來,當看到皇上那一刻,急刹住腳步,差點栽地上去。
樓承德看她急匆匆的樣子嚇了一大跳:“璿穎,是不是璿雲發生什麽事了?”
“不是……”樓璿穎喘過氣來,朝墨玄銘欠了欠身,“皇上吉祥。”
“丫頭什麽時候也懂禮數了。”
樓璿穎撇了撇嘴,對皇上突然來相府之事感到奇怪,偷偷地問樓承德:“爹,皇上來做什麽?因為璿雲的事?”
“皇上來做什麽是你能管的嗎?你跑這麽匆忙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樓承德正著急樓璿雲的事,要不是皇上在這廳裡,他現在就想親自去看樓璿雲了。
“爹……”
樓璿穎抬頭看了看樓承德,又看向墨玄銘:“正好皇上也在這裡,璿穎有話要說。皇上,皇宮暗閣裡的預言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它對我們樓家四姐妹造成如此大的傷害,皇上身為一國之君,難道任由有心篡奪皇位的人……”
“樓璿穎!”
樓璿穎話還未說完,樓承德就急忙出聲打斷。
“樓璿穎,你住嘴!難道你還嫌相府發生的事不夠多?”
“爹,難道你想讓發生在璿雲身上的悲劇重演?皇上是一國之君,難道這事他沒責任?”
樓承德氣極,揚手就要打她,樓璿穎也不閃,瞪著大眼盯著他的巴掌。
“住手!”墨玄銘立刻出聲製止,“樓愛卿,穎丫頭都長大了,你這巴掌打下去她可要記恨你的。五年前,朕衝動甩了墨璟昊那逆子,他一走就五年。”
樓璿穎眨了眨眼,從墨玄銘最後一句話裡似乎聽出了端倪,甚至連樓承德都覺得驚訝。
“噗,皇上,你五年前打了墨璟昊?哈哈,他不是被你流放邊疆?是被你打走的?”
墨玄銘臉上的表情有些許尷尬,擺了擺手:“兩個原因都有,情況複雜,不提也罷。”
很快,他又正了正臉色,恢復了肅然的表情:“樓愛卿,暗閣的事可是你告訴穎丫頭的?”
聽著他嚴肅的話語,樓承德嚇了一跳,拱手道:“臣該死!”
“皇上,這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到皇城裡逛一圈,隨便抓個人逼問,也許他們都知道預言的事。”
墨玄銘歎了口氣,對樓璿穎道:“穎丫頭,你剛才義正言辭指責朕……”
“沒錯,我話還沒說完呢。昨晚擄走璿雲的采花賊就是衝著那預言來的,璿雲說了,他喪心病狂地要把我們四姐妹都……總之,他猖狂地說天下是他的。”
“她有看到那采花賊的樣貌?”
“璿雲現在的狀態我哪敢問?她是怕我們也遭不測,才開口的。對了,樓璿琴對她做的事她有芥蒂,我現在看到樓璿琴也有暴扁她一頓的衝動。爹,我想把璿雲接回璟王府去,讓她換個環境。”樓璿穎跑來找樓承德就是為了這事,沒想到皇上也在這裡,才扯了這些事出來。
“也好,璿雲同意了就帶她去吧。”
“嗯。”樓璿穎點了頭,又看向墨玄銘,“皇上,預言的事你總該有個對策吧?我們四姐妹有什麽能力撼動天下?現在一出府就有黑衣人要追殺我們,還有采花賊要糟蹋我們,是等我們一個個殘的殘,傷的傷,最後再驗證預言是假的嗎?”
“穎丫頭,你該知道,這事不是朕相信就足夠的,如何讓天下人信服才是關鍵。”
“世人真愚昧!”她無奈地搖頭,擺手就要離開。
“穎丫頭,預言的事你真的這麽看?暗閣裡的預言有四句話,你知道哪四句話嗎?”
四句話?樓璿穎立刻在心裡默數當時玉瓶上摸到的話,六句。
果真是不同的預言!
“預言預兆相府四女中有一人擁有驚世絕華,與你接觸過的人都看不懂你,就連朕都對你有困惑,朕直說,其實朕一直都懷疑……”
“皇上,我明明比白紙還純潔,我除了一張嘴比較叼,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能有什麽才華?”
(感謝綰君心和熾的打賞,麽麽。另:小紫最近好忙好忙,之前每天三章六千字可能要換成一章兩千,一章三千了,其實也就少一千字,等忙完會更多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