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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44章 馬球比賽(2)
  第44章 馬球比賽(2)
  沈萃這才點了點頭,強扯出笑容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大人的難處,只是我心裡還是難受。不過我想好了,王悅娘不就是嫉妒我中壇選藝贏了她嗎?就算她使了下三濫的手段我不也是好好的嗎?我偏要在中壇獻藝那天狠狠打打她的臉,不然她老以為天下就她一個姑娘似的。”

  “嗯。”紀澄輕輕拍了拍沈萃的手。

  “澄姐姐,你能幫我嗎?”沈萃問道,經歷了前夜的事情之後,沈萃似乎一夜之間就不矯情了。

  紀澄難道還能對沈萃說不?自然只能應下。

  只是這狗改不了吃屎,紀澄巴心巴肝兒地給沈萃出主意吧,她又嫌這個不好,嫌那個太麻煩,挑三揀四的,紀澄再好的脾氣有時候都被沈萃給氣得皺眉。

  正所謂有其女必有其母,沈萃給紀澄找麻煩的時候,她娘親也沒閑著。

  郝仁想見紀澄的消息是柳葉兒傳給她的,紀澄琢磨著難道是上次拜托他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果不其然郝仁一見紀澄就道:“三姑娘,幸不辱命,上回你說的那件事兒,如今總算有苗頭了。”

  紀澄看郝仁那喜得搓手的表情就知道不僅僅是只有苗頭而已。

  郝仁也不賣關子,把事情前前後後的關節全告訴了紀澄。

  “說實話吧三姑娘,這事兒你就是不找我幫忙,我也得幫你出這口氣。你這姑母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想把你送到那老皇帝的床上去,這不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嘛,暴殄天物。”郝仁一臉替紀澄打抱不平的樣子道。

  紀澄被郝仁嘴裡的“一樹梨花”給激得差點兒沒被茶水嗆著,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流裡流氣的。不過紀澄拿郝仁也沒奈何。

  “你這法子行不通的。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不可能,老皇帝怎麽可能會微服出宮,我姑母怎麽會相信?”紀澄道。

  “三姑娘,你這就不知道了。你這姑母可不是今日才有這打算的,早早兒就往宮裡頭走門路,想捧你做娘娘呢。我一直沒跟你說。當時我就覺得有戲,不過你說得對,這件事本就荒唐,一般人怎麽能信,所以我也就是本著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態度,她愛信不信,反正咱也不主動。你姑母那頭一個多月都沒動靜兒,我估摸著應該是沒戲了,正要想別的法子,哪知道她卻主動找上門來了,我看她的樣子很著急,像是走投無路了似的。”郝仁道。

  “她什麽時候去找你的?”紀澄問。

  “七月初八,我記得特別清楚。”七月初七是七夕節,郝仁和他那幾房愛妾可是度過了一個很令人回味的夜晚,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紀澄呵笑了一聲,她姑母自己不願意和王家撕破臉幫沈萃報仇,轉眼就想趕緊把自己送到老皇帝跟前,然後好給她娘兒倆報仇?

  難怪這幾日紀蘭逢著自己的面就愛說王家姐妹的事兒,這是想激得自己跳上老皇帝的床?算盤打得真是叮當響啊。

  “跟她接頭的真是李德高的乾兒子?這種事情一打聽就能弄清楚的。”紀澄道。

  李德高就是如今建平帝身邊的內侍總管,最得建平帝信任,等閑人都高攀不起的,便是想走李德高的門路也是無門可找。

  郝仁嘿嘿一笑:“這哪兒能作假呢,你姑母可是沈家的三夫人。那何長生真是李公公的乾兒子,不過李公公有好幾個這樣的乾兒子,也就照顧不到那麽周全。這何長生吧,雖然下頭那男人根子去了,但心裡還惦記這女兒香呢,在宮裡搞了個宮女當對食,不僅要給那宮女買花戴,還要養那宮女的老頭子和小兄弟,所以手頭就緊巴巴的。這不,和我們正好一拍即合。”

  “有什麽是需要我做的?”紀澄問。

  郝仁趕緊道:“三姑娘是聰明人,知道老皇帝惜命怎麽可能微服出宮來尋花問柳,所以咱們隻得找個人來扮他。可是我們沒見過老皇帝的樣子,那何長生雖然見過又畫不出個樣子來,我就問問三姑娘可有什麽法子沒有。”

  建平帝的樣子紀澄當然能畫出來。

  “這麽短的時間你上哪兒找和老皇帝相像的人去啊?”紀澄問。

  “三姑娘這就不必操心了,這世上啊能人異士多的是,雖然不能模仿個十成相似,但七八分還是差不了的。”郝仁似乎非常有自信。

  紀澄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事兒要拜托三姑娘,到時候你那姑母要哄你出去的時候,你得配合著一點兒。說好了的,要看著三姑娘進了房間才給銀子的。”郝仁道。

  “我知道。”紀澄淡淡地道,“她應承給多少銀子?”

  郝仁給紀澄比了一個巴掌。

  “五萬兩?”紀澄冷笑道,“好大的手筆。”這世家嫁個女兒多的也才給一萬兩呢。紀蘭為了自己,倒是舍得花血本。

  紀澄算了算,雖然紀家當時給了紀蘭一半的家業,但這幾年紀蘭大手大腳,花得也多,上回七寶盟那邊就花了五六千兩銀子,金山銀庫也挨不住她這麽花。

  如今短時間要抽走五萬兩,想必她那些鋪子上能調集出去的銀子只怕都調走了,此時不釜底抽薪更待何時?
  回到沈府見著紀蘭的時候,紀澄的神色絲毫沒有異常,對著紀蘭也如往常般恭敬。大概是沒什麽期望,所以失望也不大。紀蘭是為了她的相公和兒女算計她,而她呢,也在為著自己的前程算計紀蘭,沒什麽好壞之分,不過是各自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

  紀蘭似乎真的很著急,郝仁知會了紀澄之後才幾天,紀澄就聽見紀蘭對她說:“這段時日總覺得有些不順,阿澄明日跟我去寺裡燒燒香吧。”

  紀澄自然應好,又問道:“上回的事情真是多虧菩薩保佑,幸虧遇到的是徹表哥,我和五妹妹都該去燒燒香。”

  紀蘭聽了並不接話。哪知道第二天臨出發時,沈萃卻鬧了肚子。

  紀澄道:“那怎麽辦?要不我們改日再去寺裡吧?”

  沈萃正要點頭,卻聽紀蘭道:“寺裡什麽都準備好了,家下馬車、仆人也都安排下去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偏這時候鬧肚子,隻好讓你澄表姐幫你燒燒香了。”

  紀澄看了看紀蘭,這就是一定要去的意思了。她心裡暗歎一聲,她這姑母最近這些時日的確是急躁了不少,也難怪連郝仁那等荒誕的騙局都能引得她跳坑。這狗急了難免就想跳牆,也不管牆後面是不是大火坑。

  紀澄跟著紀蘭去了寺裡燒香,又陪著她聽高僧講經,直到黃昏才離開寺裡,紀蘭又說她難得出門,想去吃法福源有名的素鵝齋,紀澄自然要陪著。

  此時華燈初上,京師裡最出名的素齋法福源裡已經座無虛席,好在紀蘭事前就定了包廂,所以馬車直接駛入了法福源的院子裡。

  紀澄跟著紀蘭往二樓包廂去,正走著卻聽得後面傳來一排腳步聲,有人很不客氣地在後面道:“回避,回避,都回避。”

  紀澄跟著紀蘭往旁邊一讓,只見兩列穿著藏藍袍子的健壯男兒魚貫而入,從樓梯口開始每隔兩步就站一人,一直站到二樓廊道盡頭的那間包廂去。

  看這架勢必然是有惹不起的貴客臨門了。

  果不其然,片刻後就有馬車停在院子裡,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一個胖子進了門。

  那管家紀蘭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和她接過頭的何長生,李德高李公公的乾兒子,他小心扶著的那個人不是建平帝又是誰?

  只是既然皇帝是微服私訪,肯定不想被人發現,紀蘭也不敢直視聖顏,匆匆看了兩眼就趕緊低下頭去。

  那行人走到紀蘭和紀澄兩人跟前時,腳步頓了頓,紀蘭和紀澄雖然都沒抬頭,卻都能感覺到那胖子停留在紀澄身上的眼光,不過很快腳步聲又重新響了起來。

  待那行人進入包廂後,紀澄問紀蘭道:“姑母他們是哪一家的人啊?好生氣派。”

  紀蘭道:“不太熟悉,不過應該都是認識的,我等下讓人去打聽打聽。”

  過得一會兒紀蘭身邊的玲瓏從外頭進來,不知在紀蘭耳邊說了什麽,她就跟著出去了。再過得一會兒,玲珍進來請紀澄道:“表姑娘,夫人遇見熟人了,叫你也過去打個招呼。”

  紀澄點點頭,跟著玲珍往那廊道盡頭的包廂走去,到門口時,玲珍又說她還有別的事兒要去辦,叫紀澄自個兒進去。

  紀澄似乎也不疑有他地推門就進去了。

  玲珍在外頭松了一口大氣兒,幸虧澄姑娘自己進去了,要不然就只能按照夫人吩咐,綁也要將她綁進去的。

  紀澄進去的時候,紀蘭正焦急地坐在樓下,也不知道裡頭那何長生收了銀子會不會辦事兒。

  建平帝這兩年身體越發虛了,照何長生的說法那就是不吃丸子連立起來都困難。虧得建平帝貪花好色,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著睡美人。何長生應了她的,會事先給建平帝用藥。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要那麽大的價錢,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玲珍見紀澄進去,看見門口那守衛也不敢多留,匆匆下了樓找紀蘭回話。哪知道她剛走到樓下,就見紀澄跟著走了過來:“玲珍姐姐,你是在同我玩笑嗎?那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啊。”

  玲珍大吃了一驚:“怎麽會?!”她咚咚咚地跑上樓,推開那包廂的門,果然是一個人也沒有,連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侍衛也不見了蹤影。

  玲珍心下雖然驚慌,臉上卻還強扯著笑道:“咦,準是玲瓏那丫頭戲弄我,澄姑娘真是抱歉了,這丫頭居然連你也敢戲弄。你且回去先坐坐,我尋夫人教訓她去。”

  玲珍的話說得漏洞百出,紀澄也不點明,隻笑著又回了紀蘭定下的那間包廂。過了會兒就有婆子來請紀澄上馬車,說是三夫人不舒服先回去了。

  紀澄點點頭,看來她姑母這是急火攻心,連善後都不想做了。

  紀澄回到鐵帽胡同沈家時,自然要去問候紀蘭的身體,不過紀蘭隻說身體不舒服並不見人。她這一病就是好幾日,且也沒有個好轉的跡象。

  因著紀蘭不光是被騙了那五萬兩銀子,如今京裡頭的鋪子沒有現錢付不出貨款來,正被追著要債,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氣得紀蘭假病也成了真病。那些人認錢不認人,哪怕是沈家三房又如何,紀蘭又愛面子,若是叫人知曉她的鋪子連貨款都付不出來了,以後可還怎麽見人。

  到最後紀蘭不得不盤了幾家鋪子出去,再用錢去填了其他鋪子的虧空。如此一來她手頭的鋪子就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幾間因著經營不善、信譽不好,盈利也遠遠不如以前被紀澄管著的時候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這當口紀蘭病著,紀澄自然要去侍疾,紀蘭大約是內心有愧也怕見著紀澄,隻推托怕傳了病氣兒給她,讓她專心幫著沈萃準備中壇獻藝的事情。

  如此一來,那日法福源的事情便是不了了之。紀澄也沒再追問那日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反正她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至於紀蘭雖然到處去找當時在她與何長生中間牽線的人,可人海茫茫又哪裡找得到。但她也不敢鬧到何長生跟前去,因為她自己也心虛,若是這件事被捅出來,她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郝仁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想了這麽個漏洞百出的騙局來騙紀蘭,其實只要紀蘭自己沒有貪念,便是郝仁再長兩個腦袋也騙不了她。

  七月中旬的中元節一過,七寶盟組織的民間馬球社的馬球賽就如火如荼地拉開了帷幕,並不會因為紀蘭的臥病在床,就減少了絲毫的熱鬧。

  而且這熱鬧簡直鬧得有些過頭了,甚至有為了馬球賽反目成仇的姐妹,就因為她們喜歡的馬球社不同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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