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番外七:疼愛有加(2)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做什麽?你就算生我的氣,打我咬我也好啊,你咬你自己做什麽?”沈徹一把拉起紀澄的手臂來看,那上頭三個深深的血印子,叫沈徹直抽一口涼氣,氣急敗壞地道,“你這是怎麽了?你知道我說的是玩笑話,還這樣傷你自己?你就是想看我心痛的樣子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只會比你更痛。”
“滾,不許你再說這些花言巧語。”紀澄發怒地去推沈徹。
沈徹強摟住紀澄怒道:“你這是怎麽了?”
紀澄咬著嘴唇不說話。
沈徹怒瞪著紀澄半天,終還是軟了下來:“是我不好,我不該嘴賤地跟你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今後再不跟你說這些玩笑好不好?”
沈徹也是冤枉,以前玩笑地提起納妾什麽的,紀澄總是配合著他玩笑,今日也不知怎麽的,就發了這樣大的脾氣。
沈徹將紀澄強行抱回床上,紀澄還是不跟他說話,隻轉過身背對著他。
沈徹摟住紀澄,一個勁兒地在她耳邊輕呼:“阿澄,阿澄……”
“你叫魂啊?”紀澄終於忍不住開口罵道。
沈徹道:“你今日怎麽發這般大的脾氣,是受了什麽氣?”
紀澄心裡的話羞於對沈徹說,隻沒好氣地道:“這府裡除了你會給我氣受還會有誰?”
沈徹道:“以前不是挺開得起玩笑的嗎,今日怎麽大發雷霆,這不對啊。”
沈徹越是這樣說,紀澄越是將頭往被子裡埋,就是不理會沈徹。
沈徹覆在紀澄背上道:“你在怕什麽?又在氣什麽?”
紀澄不吭聲。
“你總是這樣,高興了就賞我一個笑,不高興了十天半月也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回來都是膽戰心驚的,一進門就看你的臉色。你若是高興,我便歡喜;你若是不高興,我心裡就忐忑,就難受就怕你又不理我。”沈徹說得不無委屈,“這一次呢,你又要多久不理我?我做錯的那件事,你一輩子都原諒不了是不是?你冷眼看著我心裡受傷,你就高興是不是?你心裡一定在得意,這個傻子又被我給耍了,我叫他笑他就不敢哭,我叫他滾他就不敢留下。”
紀澄這下可真是怒了,一骨碌爬起來:“沈徹,你說得虧心不虧心,我什麽時候敢這樣對二公子了,從來都只有二公子欺負我的。”
這欺負,那欺負,意思可就多了,沈徹一聽就笑了起來:“可總算是理我了。”
紀澄看沈徹這樣子,就又忍不住流淚,伸手打他:“你總是這般討厭,老是說些甜言蜜語,叫我心裡就是放不下你,叫我越來越離不開你。”
沈徹可是很少聽見紀澄說甜蜜話的,此刻聽她這樣說,心裡仿佛被人灌了一壇子蜜似的。他動情地抱住紀澄:“真的放不下我嗎?阿澄,好阿澄,你再多說兩句,我聽了可真歡喜。”
紀澄使勁兒咬上沈徹的肩膀:“你真是個討厭鬼,我可不歡喜,我一點兒也不歡喜,我討厭我自己居然那麽喜歡你。”紀澄說著說著又開始哭。
沈徹摟住紀澄不說話,半晌才道:“你剛才哭得那般傷心,是因為你比自己以為的更喜歡我是不是?你害怕了,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紀澄的心事被人戳中,自然惱羞成怒:“是啊,你有什麽地方值得人相信的?”
沈徹一把掐住紀澄身上最柔軟的地方道:“我哪點兒不叫你放心了?我日日這樣勤奮,你還懷疑我?”
紀澄啐了沈徹一口,這人腦子裡就沒有正經事兒:“我可不知道,你老人家身強體壯,指不定在外頭風流了多少回,又到家裡來欺負我。”
沈徹笑道:“你誇我身強體壯我很高興,可你真當我是金槍不倒啊?你自己說,我有多疼你,我還能有精力空出去疼別人?”
紀澄無奈地在心底自嘲了一把,你看她總是拿他沒辦法,不過兩三句話又被他哄了回去,就是舍不得不原諒他。紀澄狠狠地掐著沈徹的腰肉道:“哼,你少騙我,自己交代吧,在外頭養了多少房姬妾?若只是一房,也斷不會叫李芮都同情到我面前來了。”
沈徹笑道:“總有個五六房吧。”
紀澄冷哼一聲:“二公子可真是豔福不淺,也不怕腎水不濟呢?”
沈徹刮了刮紀澄的鼻子道:“風流了那麽多年,總不能一下就收手了。而且我也不想你成為靶子,你還是做低調又不受寵的正房太太比較好。”
紀澄嗤笑一聲:“我本來就不受寵啊,要不然肚子還能現在都沒有動靜兒?”
沈徹翻身壓住紀澄道:“好啊,既然夫人閨怨難耐,為夫今日就好好疼疼你。”
紀澄推開沈徹:“今天不行了,都疼了。”
“就你越來越嬌氣,別人都是越來越耐……”沈徹抱怨道。
紀澄一腳踢上沈徹的腿骨:“閉嘴,睡覺。”
夜裡其實紀澄沒怎麽睡著,她心裡一直在想,她怎麽就真的喜歡上沈徹了呢?他明明那麽壞、那麽狠,不過才對她好了幾年,她就忍不住跳了下去,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黑暗裡沈徹也沒怎麽睡著,隻摟著紀澄想,真不枉費他這幾年的用心,這塊石頭可總算是被他焐熱一點點了。想到這兒,沈徹的手又緊了緊,恨不能讓紀澄融入他的骨血裡去。
紀澄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斷了,不得不出聲道:“安生點兒行不行?還叫不叫人睡了?”
“睡不著?”沈徹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關切,反而多了一絲“惡意”的興奮,他摟著紀澄的手又緊了緊,整個人都貼了上去,不許兩人之間有任何縫隙留下。
紀澄抬腿去蹬沈徹,沈徹也不甘示弱地壓回來,兩人誰也不相讓,與其說在相殺,倒不如是在相愛。
反正殺過一次之後,紀澄隻覺得自己這朵鮮花怕是就此凋零,再也精神不起來了,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眼皮都抬不起來,想罵沈徹吧,嗓子先才又嘶喊得啞了。
隻沈徹一人饜足地咂咂嘴:“這回倒是比以前都有勁兒,你說我是不是有病,你越是抓我撓我踢我,我就越興奮?”
可不就是有病嗎?紀澄在昏睡過去之前如是想。
到這日晚上,兩人洗漱沐浴之後相攜上床休息,自然少不得每日必做的功課,沈徹伸手就來解紀澄的衣帶,紀澄往後縮了縮並沒讓沈徹得逞。沈徹都已經習慣了,想著今晚怕是又有的磨,不過他也並不擔心,大不了最後霸王硬上弓嘛。
只是這一次卻和沈徹料想的不一樣,紀澄並沒有推三阻四,而是轉到屏風後面換了一身黑色的緊身夜行服出來。那夜行服是特製的,外頭罩著同樣緊身的黑色皮甲,那皮甲將紀澄的胸脯束得高高的,仿佛雲中月,將她的纖腰則束得細細的,仿佛河邊柳。
紀澄甚至不用什麽動作,隻這麽穿著“製服”往沈徹面前一站,有人的眼珠子就轉不動了。
只是可千萬別忽略了紀澄手裡的那根玉鞭,美玉為炳,蠶絲絞鞭,端的是寶物。
“夫人這是?”沈徹有些不確定。
紀澄“邪魅”地笑了笑,將那玉鞭的柄在手裡敲了敲:“郎君不是說喜歡我抓你撓你踢你嗎?我想鞭打你的話,你肯定會更喜歡的。”吐氣如蘭,紅唇如血,此刻的紀澄還真有點兒那妖豔卻又要人命的女刺客的調調。
紀澄手腕慢抬,突然舞出一鞭,她身後掛著帳幔的流蘇金鉤就應聲而落,那垂落的帳幔就將臥室隔絕成了一個遺世獨立的地方。
只見帳中人影翻滾,頃刻後又聽見紀澄氣急敗壞地道:“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喜歡挨打的嗎?”
沈徹卻是隻笑不答,待他饜足了,這才輕輕撫摸著紀澄的臉頰道:“夫人真叫我驚喜,那身衣服你穿著可是美極了,叫我恨不能好好抽你一頓才是。”
紀澄憋著氣兒不說話,半晌才道:“如果我們有女兒的話,我一定不許她嫁給習武之人。”末了紀澄還用“哼哼”兩聲來表示自己的堅決。
沈徹附和道:“那是。”他欺負他媳婦兒是一回事,卻不能叫人欺負他女兒。
只是沈徹欺負紀澄的頻率如此之高,可紀澄的肚子還是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