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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172章 引毒上身(1)
  第172章 引毒上身(1)
  這戶人家還挺殷實的,羊圈裡關滿了羊,膚色黑裡泛紅的女主人正在準備晚飯,男主人不見蹤影。

  紀澄捧著熱騰騰的奶茶,美美地喝了一口,可惜她聽不懂突厥話,只能在旁邊聽著沈徹和女主人丹珠聊天。

  “她怎麽是一個人啊?”紀澄小聲問沈徹。

  “她男人去鎮上趕集了,還沒回來。”沈徹回道,話音剛落就見兩個大漢走了進來。

  沈徹道:“喏,回來了。”

  紀澄看著頭先那個男人一進來就抱著丹珠轉了一圈,很是興高采烈,應該是遇到好事兒了。而後面一個進來的年輕一點兒的男人,從背後的包袱裡取出一匹布來遞給丹珠,然後偷偷地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親了親丹珠的臉頰。

  紀澄看到滿頭霧水,又悄聲問沈徹:“到底誰才是丹珠的丈夫啊?”

  沈徹摸摸鼻子道:“兩個都是。”

  “兩個都是?!”紀澄震驚了。

  “嗯,格日勒家四兄弟都是她的丈夫。”沈徹說話時,看著紀澄都不錯眼。

  “四兄弟?”紀澄簡直震驚得不能再震驚了,“這怎麽可能啊,那他們怎麽……”

  “四兄弟很少同時在家的,比如現在老大和老二就到山北的牧場放牛去了,要過一個月才會回來。”沈徹道。

  “可我看他們家牛羊成群,並不窮啊,怎麽會四兄弟娶一個媳婦?”紀澄還是不解。

  “牛羊成群才好,他們不想分家,分了家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這麽多牛羊的。”沈徹道。

  整個晚上紀澄就直愣愣地看著丹珠,滿是好奇,她完全沒想到這天下,還有一個女人嫁四個夫君的。

  丹珠被紀澄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能被這樣俊俏的中原郎君看著,叫她心裡滿是歡喜。

  “怎麽,很羨慕丹珠?”晚上睡覺的時候,沈徹在紀澄的背後躺下道。

  紀澄心裡本沒多想,可被沈徹這麽一提,頓時心裡就發虛了,想起了沈禦和沈徑,這不也是三兄弟嗎?紀澄不知道的是,可不止三兄弟呢。

  “沒有啊,我怎麽可能羨慕?”紀澄趕緊搖頭,光是沈徹一個她就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她是佩服丹珠。

  “不羨慕你老盯著丹珠看什麽看?”沈徹問。

  紀澄心裡嘀咕,沈徹這是犯什麽毛病啊,怎麽就抓著這事兒不放了?她轉過身面對沈徹道:“那你說我為什麽要羨慕丹珠?”

  “用一個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這說明你心虛了。”沈徹道。

  簡直是不依不饒,紀澄不耐地坐起身瞪著沈徹道:“我哪裡心虛了?分明是你強詞奪理。”

  沈徹哼哼了兩聲,盯著紀澄不說話。

  紀澄被沈徹盯得發毛,本來是她有理的,可被沈徹這麽看著莫名就膽戰了,這方面她也的確是有些把柄的。“跟你實話說了吧,就算咱們大秦能一婦多夫,我也不會學丹珠的。一個就夠人煩了,多來幾個還不得逼死我啊。”後半段紀澄沒敢高聲說,只在嗓子裡嘟囔。

  “一個人怎麽煩你了?”沈徹立即對號入座,雙手箍著紀澄的腰,作勢要撓她癢癢。

  紀澄最怕這個,這又是在別人家裡,不敢弄出動靜兒來,隻好低聲下氣地嗔道:“你一個我都受不住。”

  沈徹原就心裡憋屈加鬱悶,哪知晚上投宿這家還偏巧是四兄弟娶一個媳婦的,這就撞在他的心結上了,這會兒聽紀澄這麽一說,他權當是誇讚了,心裡倒是好受了些。

  “確實受不住。”沈徹在紀澄耳邊吐氣道,“我都是手下留情,一直緊著你受用。”

  紀澄就知道不該起這個頭,沈徹又開始沒臉沒皮了。

  “可惜這是人家家裡,隔音也不好,不然總要叫你知道我的手段。”沈徹咬著紀澄的耳垂道,雖然想做的事兒不能做,但是磨磨蹭蹭總是少不了的,再說了總還得給手找個位置放不是?

  紀澄是拿沈徹沒奈何的,說不過、打不贏。

  只是兩人歇下不久,門外就有動靜,沈徹親了親紀澄的臉蛋兒:“我去看看。”

  來人帶來的不是好消息。沈禦拒絕與李斯摩合作的事情叫薛延陀內他的兄弟知道了,這就鬧起了內訌,李斯摩措手不及之下被軟禁,性命危在旦夕。

  紀澄在屋內只聽見腳步聲匆匆來,匆匆去,然後便見沈徹推門進來:“薛延陀內亂,我得趕去救李斯摩。南桂和蓮子兒已經到了,我另留十個侍衛保護你。”

  紀澄點點頭,知道事情緊急:“你放心去吧,我們會小心的。”

  只是面對狼群,有時候再小心,也是不夠的。

  沈徹連夜趕往薛延陀,將李斯摩救了出來,又助他收拾了背叛的弟弟,重新掌握薛延陀的大局,可急著趕回來的時候,得到的卻是紀澄被霍德擄走的消息。

  南桂簡直不敢看沈徹的臉,哆嗦著肩膀匍匐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沈徹急促地深呼吸了十幾下才能勉強平息自己的怒意:“來了多少人?”

  “隻來了一人。”南桂道。正是因為隻來了一人,所以並沒有引起大家的警惕。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將沈徹留下的十個侍衛全部殺死了,蓮子兒也死了,隻南桂一個人逃了出來。

  “不怨你們。”沈徹已經知道來的人肯定是霍德,就連喆利如今也不可能一人就將他手下的精英全滅,“起來吧,吩咐下去,此次犧牲的人全部重賞厚葬。”沈徹頓了頓才敢問,“阿澄有消息了嗎?”

  南桂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站起來,她也受了很重的內傷,從沈徹手裡接過療傷聖藥時,眼裡不由自主就流下了淚水。她原本以為這一次是在劫難逃的,卻沒想到沈徹根本沒責怪她。

  這大概就是那麽多人心甘情願為靖主賣命的原因。

  “有消息傳來,說是他往西南走了,有人在額蘭湖邊見到過少奶奶的身影。”南桂道。

  沈徹閉了閉眼睛,思考了片刻道:“叫人全力找出扎依那的下落。”

  南桂不知這時候不找少奶奶卻找扎依那是什麽原因,但是她早已經習慣了服從沈徹的決定:“是。”

  要找紀澄可能不容易,但是找扎依那可就容易多了。

  沈徹面無表情地看著被“請”來的扎依那道:“告訴我我妻子的下落。”

  扎依那裝傻地道:“我怎麽會知道你妻子的下落?”

  沈徹走到扎依那身邊,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道:“你若是不知道她的下落,就該知道你自己的下場。”

  “我們是合作夥伴,我把一切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把我一切可以調動的勢力都給了你,你居然還不信任我?我怎麽會去動你的妻子?”扎依那抵死不認。

  沈徹喊了一聲:“南桂,我們死了多少人,你就在她臉上劃多少刀。”

  南桂對扎依那可沒有憐香惜玉之情,走過去就拿匕首在扎依那臉上從眉頭到下巴劃出了一道鮮血橫溢的傷口來。

  “沈徹!”扎依那這下是真怕了,她最珍惜的就是這張臉。

  沈徹不開口,南桂在扎依那的臉上就又劃了一刀。

  扎依那恨恨地流著淚看著沈徹:“我誠心對你,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我只要我妻子的下落。”沈徹朝南桂點了點頭,南桂就又要上前。

  扎依那哭道:“你心裡果然只有她!如果我不除掉她,你永遠不肯跟我做真正的情人的。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這個世上誰都不是傻子,沈徹打著敷衍扎依那的主意,而扎依那何嘗又不是私下打著要除掉紀澄的主意:“你有了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難道我就不如她嗎?我能給你的比她能給你的要多得多。”扎依那吼道。

  “她要是死了,我就砍掉你的手腳、毀掉你的臉,拉著你從西突厥走到東突厥,讓你所有的情人都看看扎依那的樣子。”沈徹道。

  “在依蘭河,我只知道霍德帶著她往依蘭河去了。”扎依那顫抖著聲音道。

  沈徹轉頭就往外走,扎依那在他背後哭喊道:“沈徹,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沈徹現在就很後悔。這世上沒有人能算無遺策,他算準了很多事情,但是算不到扎依那會蠢得在這個時候跟他作對。為了男女之間那點兒嫉妒,扎依那簡直不管不顧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這是素來理智冷靜的沈徹所沒辦法理解的,自然也就想不到。

  按照沈徹的計算,霍德即使知道紀澄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紀澄對他的重要性,不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而沈徹的女人難道還少了?
  女人不過是貴公子草原之行打發寂寞的消遣而已,何況他還和扎依那那般曖昧,哪個珍惜自己妻子的男人能在自己妻子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情呢?
  若非扎依那反水,霍德根本不可能自己出馬來擒紀澄的。而沈徹留下來保護紀澄的人手是綽綽有余的,除了霍德之外,其他人也根本不可能擄得走紀澄。

  可是千算萬算,總有失算的時候。

  沈徹隻盼望一切都來得及。其實他不該這麽焦慮的,霍德擄走紀澄,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本來就是用來威脅他的。可是沈徹還是心急如焚,生怕紀澄少掉一根頭髮。

  紀澄當然不只少掉一根頭髮。

  沈徹出現在小屋外面時,霍德已經很識時務地遠遁了,他老了,武功早就不是沈徹的對手了。

  喆利不解地看著自己的老師:“師父,你怎麽這麽輕易就將他的妻子放了?”

  霍德道:“你真相信沈徹為了一個女人就能任由咱們宰割?”

  “可是扎依那不是說……”喆利道。

  霍德對自己這個弟子十分失望,他不得不承認這輩子他是輸給自己師兄的,自己不如他,連挑選的弟子也不如他。

  “扎依那那女人的心思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她的情敵,所以才把沈徹說成一個古往今來都少見的癡情種。”霍德道。

  “那師父既然知道扎依那所言不實,為何還要冒險?”喆利不解,霍德此次擄走紀澄也是受了不輕的傷的。

  “空穴不來風。”霍德道,“反正現在咱們處在下風,試一試也無妨。臨走時我在那女人身上下了半日散。”

  半日散顧名思義,乃半日就要你命的藥。不過這還不是半日散最叫人恐懼的地方,最令人恐懼的是,中了半日散的人會不停咳血,五髒六腑潰爛而死,死得極其痛苦。

  “師父既然要殺她,又何必如此麻煩?”喆利實在是沒弄明白霍德的心思。這樣劇烈的毒藥其本身就很珍貴,配製起來很不容易。霍德明明可以一掌就了結紀澄,卻繞了這樣大的圈子。

  霍德笑得老奸巨猾地道:“這麽短的時間,沈徹是配不出半日散的解藥的,他可以選擇不救他妻子,咱們也沒損失,可如果他受不了他妻子在他眼前受苦,就得將半日散渡到他自己身上,那他的功力就要打個對折了。”

  喆利眼睛一亮,如果沈徹的功力失去一半,那除掉他就不再是天方夜譚了。喆利這下是服氣了,薑到底是老的辣。

  霍德所料不差,沈徹是絕不可能冷眼旁觀地看著紀澄痛苦而死的。

  紀澄每吐一口血,就像在他胸口挖一塊肉,所以沈徹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將紀澄身上的毒素引到了自己體內。

  紀澄雖然疼得迷迷糊糊的,可也猜到了沈徹在做什麽,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布滿了陰翳,她掙扎著開口道:“不要中他的計。”

  沈徹笑了笑,用手帕替她擦了擦額頭、鼻尖疼出的汗水,汗水已經將紀澄的頭髮全部打濕了。他知道紀澄一直忍著,連疼都沒有喊,就是不想讓他擔心,可是沈徹對半日散的效力太清楚了,所以才更為心疼。

  “別怕,很快就好了。”沈徹摩挲了一下紀澄慘白無血色的嘴唇。

  紀澄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疼痛已經消失,沈徹卻不見了蹤影。

  “他呢?”紀澄焦急地問南桂道。

  “公子有要事已經離開了,他讓我等少奶奶醒來再轉告您,讓我們送您回京。”南桂道。

  紀澄搖了搖頭,這幾日她都是迷迷糊糊的。那日在借宿的屋子被霍德擄走後,她就被下了藥,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被沈徹救回來,所以對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她是毫無所知。但是中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因為太疼了,吐了那麽多血,多到讓她以為自己肯定活不了了。

  “我的毒是怎麽解的?”紀澄問南桂,她心裡有所猜疑,但還需南桂的話來佐證。

  “是公子將您所中的毒引到了他的身上。”南桂道。

  果然不出紀澄所料,因此她不無擔心地問:“那他身上的毒解了嗎?”

  南桂垂眸搖了搖頭:“公子走得匆忙,隻吩咐去尋馬神醫,可是……”

  “可是什麽?”紀澄聽得心都緊了。

  “可是馬神醫神出鬼沒的,根本不知在哪裡。我們在草原上的人手本就不夠,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人去查馬神醫的下落,公子也不允許。”南桂道。

  為了紀澄的下落,沈徹可以調動所有的暗釘去查扎依那的下落,但為著他自己卻沒有,因為那些人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紀澄的精神不太好,失血過多而臉色雪白,靠在引枕上閉目沉吟片刻道:“南桂,如果換作是你,將我所中的毒引到你身上,會出現什麽後果?”

  “奴婢的武功根本抵禦不了那麽烈性的毒藥,輕則功力全失,重則毒發身亡。”南桂說的是實話,可她看紀澄臉色不對,立即安慰道,“可是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神功莫測,想來不會有太大影響的。”

  紀澄睜開眼睛看著南桂道:“但是他的功力也會大打折扣是不是?”

  南桂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工夫,紀澄已經將前因後果都想明白了,霍德的心機十分狠辣,他就是在逼沈徹救自己。而如今沈徹的武功大打折扣,立即就從草原上的獵人變成了獵物,此時霍德的人只怕已經在四處搜尋沈徹的下落了,所以沈徹才走得那麽匆忙。

  紀澄從引枕上撐起身子:“以你估算,你們的人何時能打聽到馬神醫的下落?”

  南桂根本就不敢去估計,只能沉默不語。

  “大致知道他在哪裡嗎?”紀澄又問。

  南桂道:“只聽說馬神醫出京之後往北去了,也不知道是往草原來了,還是又折道去了其他地方。”

  紀澄的心一沉,那就只能碰運氣了,她站起身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也許我可以找出馬神醫的下落,但是我需要一幅他的畫像。”

  南桂搖頭道:“沒有馬神醫的畫像。”

  紀澄退而求其次地道:“那有人見過那位馬神醫嗎?”

  這個南桂倒是見過,上次沈徹從西域重傷回來的時候,馬神醫曾經在九裡院出現過,而南桂匆匆瞄過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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